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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地越出侯府的院墙。
白苍是被颠醒的,尽管莫熙宁顾及着肚中孩子,行走地极为平稳,但在这个陌生世界养成的灵敏感觉还是让白苍在很短的时间醒了过来。
她不是个不知分寸的人,见自己不在马车里,而是在莫熙宁怀里,心下已万分诧异,不由压低声音道:“你要将我带往何处?”
“回春堂。”看不见那张可恶的嘴脸,单听声音,会让人错以为这是个温柔又体贴的男人。
果然是自己肚中这块肉出问题了,白苍两手搂紧他的脖子,让自己在他怀里待地更稳一些。
虽然各怀鬼胎,白苍觉得至少此时,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不能让肚中的孩子有事,因而要合作,不能相互为难。
莫熙宁难得见她收起满身的利爪,温顺地像只小猫一样窝在她怀里,若是。。。。。。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随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眸中的神色愈发冰冷。
前世的教训还不够惨烈吗?
女人是这世间最危险的生物,永远也不要相信她们或有意或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情!
那只是勾/引男人堕/落与**,将男人玩弄于鼓掌中的一种手段而已。
深夜的街道寂静无声,能够清楚地听到那人的脚步声,就在白苍百无聊赖地将要睡过去时,莫熙宁在街角一间紧掩的小木门前停了下来。
他一手箍住白苍的腰,将她挂在胸前,一手从袖中掏出钥匙,打开铁索,复又抱着白苍,往漆黑而曲折的小巷深处走去。
“不是去回春堂吗?”
莫熙宁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抱着白苍的双手随之紧了紧。
“嘶!你捏痛我了。”白苍双手挣了挣,皱眉道。
莫熙宁放轻了力道,在她头顶闲闲道:“你知道了不该知晓的东西,除了乖乖待在我身边听我差遣,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第四十九章 不愿
更新时间2014716 22:46:02 字数:2404
白苍撇了撇嘴,被威胁了这么多回,死猪也不怕开水烫了。
见她没反应,莫熙宁也抿了抿唇,二人一路无声,在拐了数不清几个弯后,终于抵达一个树木丛生,在夜间看来,颇有些渗人的小院子里。
莫熙宁将白苍放在地上,拉着她的手,穿过院子,往其中一间屋门而去。
莫大夫一定是世间最没有脾气的大夫。
这已是这二人第二次不分时辰,于深夜前来打扰他了。
他揉了揉眼,神色带着一丝尚未完全清醒的愣怔将二人迎回屋子,并微阖着双眼,从桌上摸了火折子,划开,点燃。
小屋里亮起一豆灯光,莫熙宁拉过白苍的手,递到莫大夫跟前,“请莫兄为她把脉。”
莫大夫眸光一闪,瞬间恢复清明。
他拿过白苍的手腕,将右手搭了上去,探了许久,皱眉道:“郁结于心,气血不足。”
白苍还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这个时代不是很讲究男女大防,他这样直接把手搭过来,真的好么?
莫熙宁听了莫大夫的诊断结论,沉默半晌,将霜姨娘下毒一事说了。
白苍听地一愣一愣的,当时她一再防备,那水也是月裳亲自换过的,她看着霜姨娘从壶中倒到茶杯里,并未见霜姨娘动什么手脚。
“那水我只是沾了沾唇,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她还是简短地补充了一句。
莫大夫也皱起眉头,便是那日夜间,白苍和莫熙宁不要命地来到望雪轩,二人发生激烈争执,后白苍腹痛难忍,晕倒在地,甚至出现了落红。
当时,他原以为白苍是因为与莫熙宁争吵导致情绪激动,加之担忧大姐儿的性命以及夜半寒凉,才导致动了胎气,现今。。。。。。
莫非是因为霜姨娘在真的在茶水中动了什么手脚?
莫大夫再次探上白苍的手腕,这次面上的神色也凝重许多,探了许久,脉象显示依旧是“郁结于心,气血不足”之症。
“肚中胎儿可有异常?”白苍忍不住问。
莫大夫摇了摇头,胎儿才四个月,尚且探不到他的气息,而只能根据母体的身体状况来判断他的情况。
白苍以为他摇头表示胎儿无事,不由松了口气,“或许霜姨娘只是吓唬爷罢了。”
当时那种情况,霜姨娘指不定为了自保,心口胡诌,尽管莫熙宁也有此怀疑,但到底还是放不下心,故才于半夜带白苍走了这一趟。
莫熙宁和莫大夫都未开口回白苍的话,三人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最终还是莫熙宁开口打破沉默,“时辰不早了,我明日再接莫兄过府来看。”语毕,朝莫大夫双手作揖,扫了白苍一眼,往屋门而去。
白苍也紧跟着向莫大夫行了一礼,追着莫熙宁的脚步,走了出去。
莫熙宁已经穿过院子,在密道的入口处等她。
白苍不由加快脚步,穿过在暗夜中有些阴森森的院子,走到他面前。
莫熙宁弓着腰,张开双手,看着她。
白苍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站定,看到这个阵势,面上挤出一丝笑道:“奴婢身体无碍,可以自己走。”
“要么乖乖走过来,要么我将你打晕,再扛在肩上!”莫熙宁一副不容置喙的语气。
两厢衡量之下,白苍终究有些无奈地选择第一种,乖乖走进他的怀里。
这是一个霸道的男人,在实力悬殊巨大,反驳无效的情况下,她也只能先行妥协。
“为何要替柳梢拒绝婚事?”许是觉得二人之间默不作声只会令气氛变得更尴尬,莫熙宁难得开口,语气还算温和地问她。
“奴婢不愿身边多个不知底细的丫头,不知道哪天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是白苍心底真实的想法。柳梢至少是听命于他的,在白苍还有利用价值时,自不会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若换上其他丫头。。。。。。
尽管从入府到现在,杜葭的表现称地上是一个宽容大度的正妻,但女人的本性是自私、嫉妒、占有欲极强的,谁又能确保,哪一天杜葭不会一时冲动之下,让丫头动些什么手脚,到时白苍可真是防不胜防。
莫熙宁沉默了一瞬,“除了我,没人能要得了你的命。”
白苍显然不信,从始至终,将她的性命玩弄于股掌,最想要她命的人不一直都是他么?
“你若乖乖听话,我亦不会轻易要了你的命。”
自古便是狡兔死,走狗烹,谁知道等扳倒莫熙廷的那一天,她会落得一个什么下场?
白苍不会傻到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一个心思狠毒的男人手上,特别是那男人还将她的生杀大权牢牢握在手上
见她不吱声,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莫熙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身手依然平稳如初。
白苍原是装睡,谁知眯着双眼竟真睡了过去,第二日在自己卧房的床榻上醒来时,她还愣了许久。
柳梢进来时,见她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样,不由问道:“姨娘昨儿睡得不太安稳?”
白苍摇了摇头,由着柳梢服侍更衣洗漱。
刚用过早膳,杜葭带着丫头婆子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了。
白苍连忙起身相迎,“奴婢给奶奶请安。”
杜葭在正座坐了,含笑道:“免了。我今日来是给那不成器的刁奴赔罪的。”
一个下人犯了错,犯地着杜葭这个大奶奶亲自跑一趟赔罪?
白苍尽量使自己脸上的惶恐看起来真实些,“奶奶折煞奴婢了。”
杜葭微微一笑,站起身,绿意连忙捧着盒子走到她跟前。
杜葭接过盒子,让白苍近前来。
白苍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迈着小碎步,脚步平稳往前走。
“这支翡翠钗还是我出嫁的时候,娘亲送的嫁妆,权当给你压惊吧。”杜葭拿出翡翠钗,插到白苍头上,端详了一阵,点头道,“果真人靠衣装,”继而道,“虽有孕在身,你平日打扮地也太素净了些。”
白苍抬手抹上翡翠钗,想要取下来,被杜葭以手制止。
“这东西虽名贵,你也莫觉得受之有愧。我送出去的东西,再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白苍果真把手放下了。
这礼虽收地有些憋屈,但别人硬要送,这翡翠钗通体碧绿莹透,看着价值不菲,日后拿到当铺当了,定能换一笔银子。
见她乖乖收了,杜葭面上带着几许赞赏之色,复坐下,抬手扶了扶发髻,状似随意道:“我今日来还有一事,你屋里的柳梢便许配给福来吧。”
她挥了挥手,阻止白苍脱口而出的话,“我听杨妈妈说,昨日你也是允了的。”
“但福来行为不端,柳梢服侍奴婢一场,奴婢不放心将她嫁给这样一个人。”
杜葭挑眉,“难道不是福来一时糊涂,才做出这样的事?”
白苍愣在当地,随即垂下眼眸道:“奴婢不知。”
杜葭从座上站起,“你这话是何意?”
白苍才懒得和她打嘴巴官司,转了口风道:“回奶奶的话,不管福管事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奴婢都不能当昨日的事没有发生过,柳梢亦是此事的见证者,他日,若他二人真成亲,婚后又如何面对彼此?奴婢心里也会有疙瘩。”
第五十章 对峙
更新时间2014717 23:37:35 字数:2236
“这个你无须担心,待柳梢嫁与福来后,便是管事娘子,自要同福来一处住在铺子里,我会另为你寻合适的大丫头。”杜葭避重就轻地道。
白苍皱了皱眉,“奴婢用惯了柳梢,不愿被别的丫头服侍。”
杜葭笑着摇了摇头,从座上起身,走到白苍跟前,伸手拿下插在她头上的翡翠钗,“这翡翠钗颜色太翠,倒冲淡了你身上的素雅。”
语毕转身走了两步,随手将其插到绿意头上,上下打量几眼,含笑道:“这钗倒与你今日这身装扮相配。”
绿意从善如流地行了一礼道:“奴婢谢奶奶赏赐。”
白苍嘴角微扯,脸上有一些热。杜葭方才才说礼这一旦送出去,绝无收回的道理,眨眼间便另送她人,当众被人打脸的感觉真不好受。
杜葭复坐回座上,含笑看着白苍,见白苍微敛双目,毫无感应,不由捂唇轻笑,心里暗哼,还真沉地住气,果真有几分定力。
“我想白姨娘约莫尚未弄清楚一些事实。”杜葭再次开口,已无方才那般盛气凌人,然而一脸胜券在握的悠然模样,更让人觉得这人打心底生不出一丝好感。
白苍选择洗耳恭听,这个时候多说多错,还是先看看杜葭在打什么牌再说。
“就连你也不过是大爷的一个侍妾,即便我要将你打发走,或是随意卖了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白苍继续低着头,一副柔顺模样。
侍妾在古代的地位之地下,简直令人发指,何况还是她这种由丫头抬为姨娘,连莫氏族谱都不够格入的女人,身份本就与婢女无异。
“柳梢虽是你的贴身丫头,但她的婚事你尚做不得主。实话告诉你,我今日亲自过来询问你的意见,已是给足了你脸面。若你好声好气地应了,此事自然皆大欢喜,谁知你竟如此不知好歹。。。。。。”说道最后,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一直在白苍身后默不作声的柳梢听到此处,眼里迅速涌上一抹急色。
杜葭一向知书达理,温婉大方,从未像现在这般将话说得这么直白,甚至有些仗势欺人的意思。先前她也不曾对白苍产生过敌意,为何如今一副如临大敌,想要处之而后快的模样?
白苍也想到了此处。
杜葭自然不会为了个丫头大动干戈,那么自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初入府时,杜葭对她算是照顾有加,现在却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在里面,一个怀有身孕的正妻这么大张旗鼓地去对付另一个身怀有孕的侍妾,此事若传了出去,不仅对杜葭,只怕对整个莫府的名声都不好听。
不过既然杜葭都已经明晃晃地欺负到她头上来了,白苍觉得自己也没有任人宰割的道理。
她垂眸,姿态恭敬,语气却无半分怯懦,“话虽如此,柳梢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