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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了一声,不过谁都听得出这一声哼的其实……
算是半推半就吧。
他嘴嘴撅过来,在我唇上轻轻啾了一下,说:“我在想我们几时也有下山的机会,到时候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喂,你想过没有?”
我想了想:“以前没有。”
“那现在想想呢?”
我摇摇头:“就我们眼下的这点功夫要下山去?只怕还很不够用呢。”
他点头说:“也是,一般的本门子弟要下山,起码也得学艺五年以上才行呢。”他又重重的躺回去:“我们什么时候才熬得到五年啊。”
我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关系?一转眼时间就过去了。”
他叹口气:“成名要趁早……做什么事都要趁年少的时候才好。要等年纪老大了之后,那就什么意趣都没有了。”
怪人。
不过也难怪他骄傲,他的确有骄傲的本钱。
如果他现在下山,就算他法术剑术什么都平平无奇,这凭这张越来越让人心惊的面孔,也绝不会是藉藉无名之辈。
想到这里突然有点心慌。
他和我相遇的那么早,世上的男男女女恐怕他根本没见过几个,只觉得我不错。
但是,将来他会遇到更精彩的人和事,我什么都只是普通而已,那时候,他还会象现在这样安静的躺在我身旁吗?
我转过头看着他,他侧身躺着,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拉出一排密密的让人怜爱的影子,那副安详的静止的神态,就是有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魔力。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正伏在他身上,唇密密的吻着他的。
他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咿唔声,似乎有些意外,手臂却缠上来抱着我的肩膀。
我闻到浓烈的青草味,他头发里的一种淡香味,还有阳光,山风,绿树,泥土……似乎都在散发着各自不同的味道,让人沉醉。
我们纠缠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反客为主,连舌头都伸过来了。
从来没有这样深,这样毫无保留的亲密过。
以前的亲吻都是很有分寸的,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说不上来的感觉……他的身体也很热,肌肤紧紧相贴的感觉令胸口狂跳而四肢却越发无力。一阵阵陌生的感觉从背脊上漫过,身体象是一张要被张开的弓,越来越紧。
面孔越来越烫,我用力的吸了一大口气,他的唇移到了我的脖子上,而且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我的衣服里面来。
“停停……停!”
他抬起头来,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
“为什么?”他问。
“什么为什么?”我反问。
他说:“感觉很好嘛,干嘛喊停?”
我咽口口水,觉得嗓子干巴巴的:“太快了……再说,光天化日让人看到怎么办?”
他笑笑:“这里才没人来呢。我们来了这么多次,你在这里遇见过人没有?”他停了一下,手忽然往下伸,按在我的某个……呃,身体部位上,眼睛笑得象弯月一样:“再说,你不是也很喜欢嘛。”
我觉得我的脸热的就要烧起来了,嘴巴动了一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还是微笑着的,笑容里却比刚才多了些东西。
阳光照得我睁不开眼,只听见他说:“相信我,蓉生,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手指拢在那里,忽然一收。
我惊得差点跳起来,却被他轻轻松松的压制住。
“什么也别想……”他的声音象是诱哄,又象是在保证。
我也很难再去想些什么,只觉得好象全身的热都往那里集涌过去,喘不上气,看不清东西,听不清声音……
陌生的快感尖锐的袭来,一层层一波波,越聚越高越来越不可掌控,我觉得自己被巨浪推上高高的潮头,一个闪失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那么危险陌生,又诱人沉迷的失控感,我感觉我的一切就握在他的手中,他可操纵我的喜怒哀乐甚至是生死。
然后好象一瞬间风刃穿透身体,从高高的浪头上跌了下来。
好象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一种感觉,下坠的,快乐的,一种生命被野火灼烧,整个人要化为灰烬,化为乌有的感觉。
天好蓝。
阳光正炽,烈烈的照在脸上身上。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所有的知觉慢慢的一一的恢复过来。
苏和摸出汗巾,把手上的东西慢慢的擦掉。我不太敢直视他。
他脸颊贴在我的胸口,低声说:“你心跳的好快。”
我费力的发出声音:“心不跳,人不就死了?”
他轻声笑,问我:“快乐吗?”
我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说:“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
我停了一下,说:“没什么。”
说不上来的感觉。
没来由的就有一种恐慌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光是因为刚才那危险的快感。
更多的,是因为苏和。
我反过手来抱住他,紧紧的。
他就在我身旁,就在我怀抱里面。
不知名的鸟儿拖着长长的尾翼,轻轻掠过头顶的晴空,艳阳下,山风中,如此悠闲动人。
我听见自己说:“苏和,我们在一起吧。”
他的头在我身上蹭了两下,说:“好。”
我们在草里躺了很久,爬起来的时候却都开始害羞。他没说什么,我也没说什么,下山的时候都没有象往常那样拉着手或是勾肩搭背。心里有种发涨的,酸软又甜蜜的感觉。
只要听着他的脚步声,感觉着他走在我的身边,就已经觉得这世界实在美好,自己也真的再没有别的奢求愿望。
44
这档子事儿,大概就象和尚对肉的感觉一样。
没吃过的时候也向往好奇,但是只是向往跟好奇而已。等到尝过肉味之后,不得了,那是天天想夜夜想,不知道滋味的空想,和食髓知味的渴望,那不是一码事。
而且苏和这家伙眼睛时常那么邪恶的,一瞟一瞟的朝我递眼色。他幸亏不是个女的,不然就凭这一双眼,当个什么倾国祸水也绝对没有问题。
好在他是个男的,而且也只打算祸害我一个人。
无量寿佛,我也这算牺牲小我,造福天下人了吧?
然后就在我们从峰顶下来的那天晚上,我就本着礼尚往来的精神,洗漱完爬上床,琢磨着给他也弄弄。
这个好办,他一向上床农穿的都不多,一件单衣,一条亵裤,下面啥也没有,而且谁也不会上床的时候还把裤带系的紧紧的,伸进一只手去完全没问题。
但是我还是犹豫再犹豫,一是怕……啊,我毕竟没做过这个,怕做不好。说起来也奇怪,以前住大通铺的时候,也知道有人会给自己这样弄弄,但是我就从来没兴起过这种念头。
二来,怕他万一不乐意……
呃,应该是不会。
这家伙这种性格,而且要插手是的我,他只会来者不拒,绝不会不乐意的!
越犹豫越想犹豫,犹豫到那家伙都忍不住了,翻身转过脸来说:“喂,你想说什么就说。”
我反问:“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他在黑暗里吃吃笑了两声:“你要没心事,还不早就开始打呼了。”
“胡说,我从来不打呼。”
他窃笑,然后忽然象被线系住了喉咙一样嘎然失声。
变成了我在窃笑,一手握在他两腿间的要紧部位,嘿嘿的说:“笑啊,继续笑。”
他吸气,声音比刚才低了好几分:“这个,蓉生啊,这个玩笑不要开,会出事的……”
“少啰嗦!”
我认真回想上午他的动作,唔,似乎就是握住,然后上下上下……没什么了不起。
结果我手一动,他身体就紧紧的绷起来,小声哀叫:“喂喂,轻点,你以为你拔草哪。”
我好笑,低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你多包涵,你也知道我新手嘛。”
然后,然后……
然后就然后了,接着就……呃……
吸气声,呼声声,时不时有小声呻吟的声音,也不知道他是痛的还是乐的。
总之,最后他也弄我了一手,弓起的身体躺回床上,活象刚刚磨了好几袋麦子的小毛驴,累的只会喘气了。
我在床头摸着草纸,把手擦擦,擦完再闻闻,唔,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他在黑暗里小声说:“你是不是想报仇来着?手劲这么大……”
我抱着他脖子,感觉着他身上潮潮的似乎出了一层汗,小声问:“喂,快活不?”
他居然很别扭的把脸转过去,不吭声。
我窃笑:“那我就认为你是很舒服喽。”
他的态度和平时那样随随便便完全不一样,小声说:“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我笑嘻嘻的钻进被窝,伸手去抱住他的腰。他似乎还犹豫了一下,轻轻把手盖在我的手背上,然后放松了身体。
不知道他总跑来和我挤一张床的事情别人有没有知道的,但既然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我也就认为没有什么事。
现在再想起以前听说的那件事情,心态已经不太一样了。
只要是真心的喜欢着对方,男子和男子在一起也不是什么罪过的事情,更称不上惊世骇俗。苏和还曾经邪恶的开玩笑,说我们这里大家天天白日见面一本正经,其实晚上象我们这样的可能大有人在。比如,师傅那个小僮不就总睡在师傅屋里么?谁知道他晚上是管倒水听使唤之外是不是还管别的?
我一拳过去。真是的,说笑归说笑,拿师傅开玩笑未免太不尊重了。
但是其他师兄弟也这么私底下说过,我们这里又没有女弟子——有些事情知道也就装着不知道好了,反正又没有伤天害理,也没有碍着其他人什么。
我们就这么开始了隔三岔五的你来我往,也没有太频繁,苏和这家伙居然还懂得太频繁了伤身的道理。
只是,每次的气氛却是越来越……呃……
有时候经常是互相帮忙完之后,紧紧抱在一起,感觉对方的体温,心跳,呼吸……
总觉得还不够。
还想要更多,更近,更深入的贴近拥有对方。
但是再进一步的事情,我真的不太敢去想,苏和也没有说起过。
只有这样已经觉得很快乐……虽然有点稍稍的不满足。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我见到莫还真,跟他问小狐狸的事情时,他只是笑,不说话。后来我又问,再问,他却说:“你去问苏和好了,这事他比我还要清楚呢。”
问苏和?
他也认识小狐狸?
是,的确很有可能。
结果我又逮着问他的时候,他居然也是笑,嘴巴咬得紧紧的一个字也不说。
弄到后来我也疲了,直接问:“它现在好不好?你只要跟我说这个就行了?”
苏和笑眯眯的说:“挺好呀,好的不得了呢。”
看他的样子也不象骗我,好吧,知道它好我也就放心了。
晚上他被姜伯父叫回去吃饭,我们晚饭吃过,上了晚课,我又打坐了一会儿,正要去洗漱,正低头收拾东西。衣衫今天又被汗湿了得换下来才行,我正翻换洗的衣衫,听见门响,头也没回的说:“回来啦?晚上吃了什么好吃的?”
他却不做声。
我捧着衣裳回过头来。
站在门口那人穿着一件蓝色的长衫,身材修长,气质温和儒雅。我愣了一下:“蓝师兄?”
他的样子和下山时没什么太大的不同,不过显得更沉稳成熟了。他朝我微微一笑:“师弟。”
奇怪哦。
“你几时回来的,我一点也没听说啊。”我问。
他说:“刚刚回来,还没去见师傅呢。我想先梳洗一下,明天一早去拜见师傅。”他顿了一下说:“你这些日子好吗?”
“好,挺好的。”真突然,一点预兆和风声也没有,突然就回来了。
对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