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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火莲的银鞭还有什么地方舞得不足,那便是出招击打不够准确,力道也难控制。展颢知道这些需要多次实战才能慢慢磨合,并非可以一蹴而就。他喝止火莲,一一提点。正说到一半,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什么人?”展颢问。
“展世伯,陈萧不见了!”门外传来陈熙的声音。
余火莲上前开门,笑问:“陈萧这么个大活人,怎会说不见就不见的?”
“他他??你??”陈熙一见余火莲心头一紧,因为余火莲身上的衣服多有破损之处,还掩映着几道被银丝软鞭刮出的血痕,为此陈熙略微惊恐的瞄了一眼展颢,不过想想还是弟弟陈萧失踪的事更为要紧,便继续道:“我找遍镇上的商铺酒楼,都没他的消息。我便想着他会不会来将军府了,就赶紧的过来看看。哪知道他也没到这儿来!”
余火莲回头看展颢,征询道:“爹,陈萧的事因我而起,我去找他。”
展颢道:“你别去了。”你们才有争执,陈萧怎会想看见你。你找他,他怎会愿意现身相见呢。展颢走过来,向陈熙温言道:“我会去找他。”
陈熙感动:“展世伯,这样的琐事怎好烦您。”
“不麻烦,找个人而已。”展颢的心情似乎很好,颇有把握的道:“你先回去吧。找到了人,我自会让他回家。”陈熙又再道谢,先行一步。
展颢刚要跨出院门,火莲忽然跟上两步,迟疑着道:“爹??我??”
展颢转身,见火莲吞吞吐吐面色为难,微微皱眉,冷声道:“说。”
“我??我??”火莲不知道怎么开口,身体却很配合的发出“咕噜”一声。火莲脸上一窘,下意识的抬起一手捂在腹上,又讪讪放下。
展颢心里笑了一下,面色却依旧威严,见火莲忍饥挨饿还要艰辛苦练也着实不易,终于松口道:“去吃饭吧。”
“嗖”一声一道红烟冲入夜空,展颢在池边亭内负手而立。不多久,八个黑衣影卫跃入凉亭在展颢身边围成一圈,皆单膝跪地抱拳,齐齐朗声:“宗主!”
展颢以眼角余光环视:“知道陈萧吗?”
“宗主说的可是陈方的次子?”
展颢微微颌首,吩咐道:“找到他。一有消息就来通知本宗。”
“是!”影卫领命,起身几个腾跃消失在漆黑的夜空。
××××××××××××
陈府的人急得团团转。
因为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两天,却迟迟没有陈萧的消息传来。
陈熙顾不上军营,连着两天带着家丁找遍边关的大街小巷,酒楼茶馆旅店商铺甚至是声色场所,几乎把边关翻了个遍,却都没有陈萧的踪迹。若是以往,陈萧失踪八成是躲在群英楼里喝酒,可如今的群英楼早已被大火烧毁而停业,便更是没了一丝迹象可寻。
夕阳的余辉透过半开的窗子洒进书房,气氛闷抑无比。陈熙端坐桌后,目光灰茫,凝神苦思。关于陈萧失踪,他已想过所有的可能性:或许,是有人绑架了陈萧欲勒索钱财?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两天,陈府并没有收到勒索信函;或许,是陈萧与人起了争执被人殴打致伤甚至不幸身亡?可是官府回报并无发现;又或许,是陈萧因为和余火莲一言不合而气愤的离家出走,陈熙苦笑摇头,他觉得这个弟弟虽然不比自己性格沉稳,却还不至于这般小孩心性!
忽的一道风声呼啸,紧接着“碰”的一声,惊得陈熙眉心一凛,仔细辩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击在了门框。陈熙定睛一看,只见一只短小的黑色羽箭扎入门边,箭尾犹自震颤。陈熙一个惊跳猛地奔起推门,大喝:“谁?!出来!”门外几个洒扫丫鬟都被陈熙这一声吼吓得惊住。丫鬟皆说方才并没见到生人经过,陈熙皱眉,抽出剑尾所系的字条急急打开,只见字条上没抬头,没落款,只绘着一朵冷寂孤傲的幽冥血莲,并书几个娟秀大字:陈萧在辽营。
陈熙心中猛的一沉,有一阵的难以呼吸。
与此同时,陈方正在边关外城城楼上巡视,这里是宋辽的分界。出了此门奔出数百步便有辽人在战时修建的数座碉堡,便是入了辽境。
时近傍晚,雾色浓重。
城楼上排列着众多兵士肃立竖握刀枪如林,陈方身着墨色铁甲,头戴战盔,神情黯然繁复。他眉头深锁,目光颓然,这几日,他为陈萧失踪的事忧心不已。方才,展颢派人前来通知无间影卫传回来的消息,得知陈萧如今居然身陷辽营!不知敌人会否利用陈萧威胁宋军,陈方忧惧担心。
他身为一军之将,不欲宣扬此事影响军心,正打算商议暗中营救陈萧。这时,从城门西侧石阶上来几个人,陈方转头一看,激动的上前:“大哥!”只见展颢面色从容,步履沉稳,身后跟着一身兵士服饰的莫飞。
陈方眼中含泪:“陈萧顽劣,必是私自出境,让辽人钻了空子!”
展颢肃颜道:“这事终因他与火莲争斗而起。你放心,我不会让陈萧有事。”
“难道大哥已有计划?……”陈方正要提起如何营救陈萧,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一骑单骑从城门楼下飞奔而去,直奔辽境,速度之快堪比离弦之箭。
陈方大惊,怎奈大雾弥漫,朦胧间,只见得骏马驰骋带起一道尘烟,竟看不清马上何人,陈方气急,向左右喝问:“是什么人竟敢私自出营?!”无人知晓,众兵士皆议论纷纷。
这时,从城门楼下正跑上来一个士兵,那人十万火急的疾步赶来,向陈方跪地喘气道:“将军!方才有个白衣蒙面人打晕了守兵,私自开了门、出了城!”
陈方诧道:“什么蒙面人?难道不是军营的人吗?”
“将军,小人实在不知。”陈方见那士兵身上多处伤口,血染军装,心中估计此人必是武功高强,定然不是几个守兵可以抗衡的。正在敛眉思忖之际,忽的瞥见一旁展颢竟然架弓拉弦!
“大哥!你这是……”陈方疑惑的急忙上前,只见展颢已将战弓拉成满月,并扣上一支利箭,箭尖正对着那飞奔着出城而去的一骑单骑。陈方的视线从展颢盛怒的脸上移向展颢身后神色悚然的莫飞,又移回来,忽然有些明了,惊得心中怦怦直跳,轻声迟疑:“难道那人竟是,竟是……”火莲?!
火莲这是要独自闯辽营、救陈萧么?!
陈方脑中“嗡”的一声,惊得站立不稳。他当然知道展颢弓箭的威力,这一箭发出,若中马身,马必立毙当场;若中人身,就是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陈方来不及细想,见展颢已箭在弦上,赶忙急声劝道:“大雾迷蒙!大哥三思啊!!……”
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担忧,展颢那扣着利箭的手,竟在不住的颤抖。箭尖本已瞄准了火莲座下的马腿,怎奈此时雾色浓重障眼,目标竟是时隐时现,难以确准,便迟迟未放。这一犹豫,骏马早已奔出百步之外。
箭尖上的颤抖越演越烈,展颢猛的收起弓箭愤然摔在了地上,恨声骂道:“混蛋!”
见展颢终是放下了弓箭,陈方略微放心。因为相比之下,即使火莲身陷敌阵,活命的机会反而更大。陈方忙道:“大哥别急,我这就派人把他追回来!”
“万万不可轻易开城门!你没见那辽人的碉堡里有战队戒备吗?”展颢的眼中绷着狰狞的血丝,神色间掠过几分悲愤和戚然,狂怒的吼道:“别管他!他要去送死,就让他去死吧!!”展颢说完一甩袖举步离去。只走了两步,却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间顿住了脚步,顾左右,吼道:“莫飞呢?莫飞!!”
一直跟随在身后的莫飞急忙绕到展颢面前,抱拳沉声道:“莫飞在此!”
展颢一把扯住莫飞肩头的衣襟,凝注的看着莫飞的双眼,指着火莲离开的方向,眼中历芒一闪,杀气腾腾:“去追上他!贴身保护!——若他有任何闪失,我唯你是问!!”
作者有话要说:
☆、营救
莫飞得了展颢的吩咐立即动身出城追赶余火莲,但由于惊动了辽军碉堡战队而被重重阻挠,余火莲的身影眼看着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一片树林里没了踪影。莫飞甩开辽军,沿着马蹄印追踪进了树林,怎奈林中小路曲折错杂,迂回环合,莫飞纵马飞奔,却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转,几番寻找依然没有发现线索痕迹。
莫飞头疼苦笑,若找不到余火莲,如何向展颢交待。
却说,余火莲藏身于一处山洞之中,一直等到夜色黑沉,才换了一身黑衣蒙面,前去探入建在山背面的辽军大营。
子夜时分,黑云密布,不见星月。
余火莲栖在一棵树上远眺,只见营帐密密层叠几十里,从树林边沿一直绵延至山脚下,少说也有上万辽军人马驻扎在此。营门前岗哨林立,几个身着铠甲的辽兵正在四围巡逻,神色略显疲懒。余火莲绕到旁侧,借着树木的掩蔽,一个窜身前扑,双手扭断了一个守兵的脖子。紧接着利用这一守备缺口,迅速闪身溜进了辽营。
大大小小的营帐林立,为数不多的几个依然灯火通明。余火莲一路疾行,几个起跃,匿在中军大帐之后,从小腿处抽出一把匕首,割破营帐,向内望去。
只见一个形容消瘦约莫三十余岁的年轻将军座于上首,几个身着汉服的军官立于旁侧,低语讨论,似乎正在议事。余火莲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年轻将军正是指使莫飞的背后黑手——辽七王子耶律夜希。
此时余火莲凝神静听,听得他们正是在谈及绑架陈萧一事,心中一恸。
一军官道:“轻尘绑了宋帅的公子,我们正可以此为人质向宋帅要挟。”
耶律夜希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淡淡道:“依我看,以陈方的为人,这陈萧还不足以做人质。”
军官道:“难道将军扣留陈萧,只为等着宋军派一批一批的人前来营救,咱们才撒开大网一一捕获?却不知将军等的是何人?”
耶律夜希有一阵的神思恍惚,笑而不语。
军官又道:“我大辽精兵十数万,一朝挥鞭南下也未有不可。若不是这几年西夏于咱们多有牵制,咱们早已率军攻进汴梁,取了赵家天下。赵家皇帝遭人荼毒后宫,却硬要诬陷大辽。再加上三位辽使无故被杀,这些个账目,咱们也该和宋人算算了!”
耶律夜希低眸哀思,眼中闪过一道冷寒的锋芒,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这些个账目,都该记在一个人的身上!”
正在此时,帐外忽然一阵轰隆的爆炸声,人声喧哗惨叫,火光乍现,“出了什么事?”
“回七王子,军营有一伙贼人闯入,几处营帐遭火药袭击!”
“他们多少人?”
“贼人似乎有七八个,不,□□个吧!皆是高手,以一敌十。其中一人勇猛异常,一枪连戳死了四五个兵士!”
“□□个?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耶律夜希皱眉低声思忖,随即起身抄起一把宝剑,带着几个军官奔出大帐,“去看看!”
且说余火莲方才在大帐外只听了两句,忽然一阵刀枪相碰的铮铮鸣响从不远处传来。他转身一看,只见几个黑衣人正和守卫辽兵战在一处。那些黑衣人皆手持长刀,悍勇无比,带起团团寒光。其中五人手起刀落致使辽兵身首异处鲜血四溅,五人毅然冲出了重围,四散而去。不多久,便响起了惨烈的爆炸声,几处营帐顿时火光冲天。
余火莲看着那几个黑衣人的身法武功就觉得熟悉,正在疑惑,忽然瞥见又有一队辽兵从东南面奔来,皆弯弓搭箭,顿时便有箭雨密密麻麻的射向仍被围攻的三个黑衣人。余火莲来不及细想,一个纵跃冲入战局,他十指扶腰,抽出一道银鞭,“呼”的笔直挥出,一拉一卷,立时卸掉几十只利箭。才一转身,突见其中一个黑衣人向他看了一眼,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