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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后传-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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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贱人!”莫飞再执皮鞭咬牙痛恨。若不是她哄骗看守私逃出牢捣毁了预先埋设在山谷的机关,展颢哪有命活到今天?!那排排暗器飞针原本布设得完美无缺,再加上官兵围堵的箭阵,就是飞鸟也是避无可避,可就因为清月的援救,展颢自一角缺口脱身,反而冲破重围大肆斩杀!如今展颢居然还活着,几乎毫发无伤!
一想到此刻仇敌仍在总坛里与妻子儿子一家聚齐和乐美满的生活,莫飞就觉得血气倒涌,头皮发紧。他想起来惨死在北院王府的妹妹,想起来余火莲给他喂下的那颗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药丸,想起来那天清月奔跑哭泣着扑进他的怀里,柔美的声音控诉着展颢残忍无情的肆意屠杀了叛贼的家人,莫飞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一下,他扔了皮鞭,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那天在官员府邸,是这双手推开了清月导致她腹中胎儿化作了血水,竟然是他亲手扼杀了自己的骨血!莫飞心潮翻涌,眼前一阵阵灰黑难辨,他感觉胸口抑闷喘不过气,手卡着自己的脖颈拼命的大口呼吸。稍稍缓过一阵,他的被水雾弥漫的眼中又闪出了棕黄色的光,诡异而森寒。他忽然扑过去扯断了清月手腕上捆绑的皮绳,在清月惊颤低哑的哭叫声中将她剥光扔进角落的草垛。完整的黑暗压了过来,清月的痛哭嘶叫在地窖里无助的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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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旭走在一条狭窄的深巷,右手边是一道被翠绿树藤覆盖的长长的围墙。从围墙的另一面,传出来孩童银铃般悦耳动听的笑闹声,也有几个妇人丫鬟聚在一处喝茶闲聊。
此时这宅院里安宁恬静的气氛,让人完全无法想象在十一年前的一个深夜,这里曾是一片哀嚎恸哭,横尸相枕,血流成河。
当年洛府一百多人被不明组织一夜灭门,全无活口,官府曾怀疑是洛家大爷在商业上的敌手买凶杀人,但苦于线索寥寥,除了探访路过行人得知凶犯皆以白衣冷面装束之外,再无过多的巡查记载。
方旭敲了敲围墙拐角处一扇土黄色沾了油污的低矮小门,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老伯探出头来:“哦,来啦,进来吧。”
方旭自小门进了宅院,跟着老伯沿着土道来到一间炊房,时辰正近晌午,下人们忙着备菜备饭很是热闹,炊房后间不远处有个小屋,还算清静,桌上摆了茶水,窗口放了花草,正是给下人们休息的地方。方旭请老伯先坐,而后坐下道:“官府琐事耽搁,便来的迟了些,让蔡伯久等了,还望见谅。”说着就要欠身斟茶。
蔡伯忙接过来茶壶:“怎敢劳烦方护卫!”边恭敬斟茶边动容道:“小人寄身梁府,只担个买菜送菜的活计,清闲的很,平日里多的是时光,正不知如何打发呢,方护卫事务缠身,我等一等又有何妨。回想三年前包大人任端州知府,小人家中田地被乡霸强占,若不是有青天包大人作主,怎得抢回了田契,还将那恶霸治罪收监入狱?包大人所到之处,惩恶扬善,万民景仰。如今大人着方护卫前来探查案情,小人自当全力相助,只望能把那杀人夺命的恶贼绳之以法,还洛府百多冤魂一个公道!”
方旭听得唇角略弯了弯,微微尴尬,因依照前回包大人寻到的供词显示,蔡伯口中的恶贼可正是父亲展颢呢。方旭道:“听闻蔡伯在京都做事已有二十几年,当日洛府遭人屠杀,蔡伯正是在隔壁人家做门房活计,确有亲眼见到了行凶之人么?”
蔡伯道:“那可真是惨啊,一百多人早起还活生生的呢,一夜过去全成了硬疙瘩了,那血流的啊,都快把这巷子给染红了!也不知洛家大爷是得罪了哪方的神灵,竟招来如此横祸!当晚上正是我值夜,是个寒冬,冷风刮得呼呼的,我守着暖炉正要打个盹呢,就听见外面突然一阵凄声叫嚷,把我的魂都快吓没了,我不敢出来,就扒着门缝看,只见有伙计从后门跑了出来,”蔡伯指着来时的方向,“哦,就是刚才你进来的那道门!紧接着又追出来几个身穿白衣带银色面具的人,手里举着个长刀就往人身上砍,直把人削成了两半啊!我亏得没出屋去,要是被他们瞧见了,早就见了阎王!”
果然与府衙宗卷里的供词无二,单从凶手的装束来看,此事就算不是父亲指使,也必然与无间道脱不了干系,方旭敛眉思忖了阵,轻喘口气道:“蔡伯可记得案发前几日里洛府有何异常?比如,可有新进的仆役?或是遭人威胁么?”
蔡伯回忆:“倒没听说有什么险难,洛家一直是以经营丝绸布匹为业,家业不算大,在京城只有三两间商铺,不过维持家中还算稳定富足。我记得案发前不久,正值洛家小女儿五岁的生辰,洛家大爷宠爱女儿,不怕破费大宴宾客,还找来了搭戏唱曲的热闹了好几日。当时我也混进去吃喝,还是头回瞧见了洛家夫人,”蔡伯说到这,不好意思的笑,“嘿嘿,不是我有心留意,实在是那洛夫人容貌真如天仙般叫人难忘,后来那几日里,我都不想看见我家婆娘了!洛夫人从来不曾出席大场面,想来也是洛家大爷生怕夫人被别人瞧见起了色心,唉,难怪洛家那两个丫头都生得那么俊呢!……嗨!你瞧我,净说些没用的!”
方旭听得仔细,忽然心思一动,取出一张画像徐徐展开,上面画得正是展颢,方旭道:“既然是洛家大宴宾客,商行往来的友人自然也就都前来出席了,我这有一张画像,画中之人在京城也有几座布庄商铺,不知是否也出席了宴会,蔡伯对此人可有印象?”
蔡伯眯眼一瞧,奇道:“你这给我看的是什么,这人我当然有印象,这不是洛家大爷吗?”
“什么?!”方旭甚惊,生怕搞错了资料,忙往桌上画像细瞧一眼。他没有弄错,这明明就是展颢的肖像无误!方旭脑中思绪百转,各种推测一齐涌上了心头,却都无法得以推演。这时又听蔡伯说道:“嗯,细看之下,也还是不同的。洛家大爷生就一副生意人的尖削面孔,唇小而薄,又因体态极瘦,更显得眉骨突出,两颊凹陷。再看这画中人却更英武些,额头饱满,眼光深邃有神,真像是带兵打仗的将军,不一样,不一样的。这二人还真有几分相似呢,我这乍看一眼竟弄了混。”
方旭点点头,心中已有数。怪不得火莲总说娘也瞧出清月的长相越发近似于爹了呢,原来这洛家家主本就与爹有几分相像的。却不知这只是个巧合,还是另有文章。方旭收起画像,又问道:“蔡伯可知道这洛家大爷平日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按说他行商买卖,应不至会招惹上如此凶狠残忍的仇家。”
“说的就是。买卖人耍的是嘴皮子,最多不过几锭银两的事,犯得着这么大开杀戒。”蔡伯叹道:“当时出了事,我就记得街坊邻里都是惊诧,倒有几个婆娘凑在一起骂了开来,都说这是天道报应!”
方旭听得来了兴趣:“此言何解?会遭邻里女人嫉恨,难道这洛家夫人倚仗美貌竟有何不妥之处么?”
“那倒不是,婆娘们骂得是男人。”蔡伯叹道:“要说这洛家大爷什么都好,待人虽不温和也还过得去,但他却有个毛病,就是在家中总爱殴打妻子!那洛夫人本来应有三个孩子,第二个正是因被殴打流了产,那时胎儿已有数月,这一下掉了孩子伤及母体,险些就救不过来了。这还是听当初给她瞧病的张婆说的,说夫人怀着孩子竟然还被打到人事不省,手脚腰腹都是青痕,从此就气虚体弱落下了病,这事在邻里间早有议论。后来再有了喜,洛夫人便坚持带了随从借口要静心养病避去了外地,听说是去了河北边关,一年左右才诞下孩子返回了京来。虽然洛家大爷心有不愿,不过母女平安也算好事了。只是后来也常听说有殴打致伤,唉,真不知洛夫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方旭蹙眉:“听起来她虽有美貌却备受夫君的欺凌,凡是总有个因由,或许她有个不太好的过去,总惹得洛家大爷动怒么?”方旭提起精神细听,她的过去很可能就与灭门惨案有直接相关。
“这样想来,却也是有些蹊跷的。”蔡伯神秘道,“这洛夫人本是姓秦,据说是个孤儿,逃难到了京城,家中父母兄弟都已死于连年旱灾。洛府也算是大户人家,能收纳如此来历不明之人嫁入府邸也算是坊间奇闻了。”笑叹一声,“不过后来待我在庆宴上瞧见了她,那模样啊,生得真是可人,没有哪个男人能不为她动心倾倒的,也就知道她因何能打破了洛府的规矩了,呵呵!”
方旭辞别了蔡伯,又在坊间细问了问,而后边琢磨边来到了御香斋,进门正遇上了驼子。驼子忙把他拽去一边,房门一关上,驼子就笑开了:“如今李柏都已经搬去了方家居住,你还总往这儿跑,算怎么回事呢!上回喜鹊就不高兴了,跟我念叨了老半天!你自己明白,你们俩的事,并不只是方李两家的姻缘,而是三家人的婚事,自个儿的女人自个儿多惦记着,你们眼看着就快成亲呢,可别搞砸了,到时候不乐意要找你算账的人可有的是!”
方旭一听也笑:“那我就让驼叔给我做证,我来御香斋可不是为花天酒地,我是来查案的。”方旭敛容道,“经过上回的惊险,娘和火莲又搬出了新宅回了总坛居住。我正查洛府灭门的案子,想问些无间道内部的旧事,既见不着火莲,我就来找驼叔了。”
驼子嘿嘿乐道:“那还真是。火莲现在可是老实了,连大门都不出,整天守着大哥给他喂汤换药的,都快把大哥给烦死了。外面的事火莲还没来得及顾上,最近也就只有汪勇那几个影卫还在暗中探查叛贼的消息。所幸上回一役,莫飞一伙也是损伤惨重,进来几日里倒没什么动作。”驼子端来茶水笑道,“你有什么事就问我吧,有些事你若去问火莲,他还不一定乐意说呢。”
方旭把今日探访洛家旧址,并询问了目击证人蔡伯的来去细述了一遍,道:“所以说,清月并不一定就是爹的血脉,她与爹长得像,或许只是个巧合呢。”见驼子惊讶的瞪着眼,方旭忙笑解释:“哦,清月的事,是火莲同我说的。”驼子奇道:“他肯跟你说这些?”火莲不是一向心重,有不快之事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愿提起么?
方旭笑叹:“倒不是火莲想说,是那天夜里他喝得神智不清边哭边说出口的,大概自己也不记得了吧。怪道他查知洛家一门遭难与爹有关时竟是神色惨白,似是完全不能接受。火莲哭说爹杀灭洛家或许只为埋藏丑事抢回女儿,说爹宠爱清月却又不敢父女相认,直把自己灌得烂醉。”
驼子听得揪心,蹙眉叹道:“想来这层怀疑终究伤人,火莲自然不能与嫂子敞言,也就只能趁着酒劲与你倾诉了。这样也好,省得他憋在心里头闷出病来,说出来痛快哭一场也就过去了。”驼子抬起眼睛问道:“你刚才说,洛家家主与大哥有几分相像?这么说来或许清月还真不是大哥的种,倒是咱们都冤枉了他。可是我记得大哥在边关与那洛夫人相处甚久,按着日子算,若不是大哥的孩子,那她这孕期可足有一年了呢,也算奇事了!我只当那丫头是大哥的骨血,心说让她随了母亲回府过上正常人的幸福生活也总比进无间道卷入杀戮仇恨要强得多,大哥不再曾提起那妇人,我也就没吱声,只心中暗暗挂记着,偷偷遣了个伶俐的女人去做了孩子的奶娘,每年还都备下生辰礼差人辗转送去,只望等孩子长大些再议,却没想到丫头刚满五岁时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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