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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的宁静迎接他的归来,极目一望是严厉的瞪视以及询问去处的疑惑目光,他看到自己的父母背脊挺直的不发一言,而……
他在心底冷笑著,原来不该来的人也到场了——季家长辈和他羞怯可人的未婚妻。
和平常一般不动声色地将西装外套交给一旁等候的女佣,郑夕问以自信的沉稳步伐走向审判台,而他已经能预料到按下来是什麽样的场面。
“爸、妈、季伯父、季伯母,聊天吗?”微微一颔首,他不忘面面俱到地朝季缈缈一点头。
“你昨天去了哪里?”先开口质问的是他向来强势的母亲,汤婉宜。
“在公司加班。”他说起谎来面不改色。
其实他的谎有大半不假,他的确在办公室辟了间个人休息室,自从接手父亲的事业以来,他就常常日以继夜的睡在公司处理公事,回家的次数寥寥可数。
“我打过你办公室里的电话没人接听,你想作何解释。”汤婉宜的口气显得咄咄逼人。
郑夕问微勾起嘴角讽刺道:“我成年很久了,不需要交代我的去向吧!”
“你……”她在丈夫捏手暗示下忍著急欲发作的怒气。“我是关心你。”
“关心到干预我的私人生活?时时追踪我的下落以免我被坏女人拐了?”与母亲的不和源自十年前的心结。
从她满脸嫌恶地说起被她打发的女孩开始,母子两人的隙怨已然成形,即使彼此都隐而不宣,但明显的疏离不难瞧出。
若非母亲一再宣称身体不适,加上医生开具的心脏病证明报告,他不会因一时欲尽身为人子的孝心,而允了她订婚一事。
本来,他打算孤寂一生以为报复。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是你母亲。”她的眉头不自觉的一皱。
“基於对你的尊重,我还是交代一下我的行踪,昨夜我在一位你绝对不会允许的女人家过夜。”希望她会满意一切如她所料。
季先生的表情是不赞同地一凝,而季夫人是若有所思地望著女儿略显上扬的笑意,似乎很高兴听见这件事的发生,有什麽是她错过的好戏吗?
“郑兄,他们这对未婚夫妻都快结婚了,令郎的表现是在抗议两家的联姻吗?”他绝不会让自已的女儿受到委屈。
一直默默观察儿子的郑克用缓缓开口,“我想他在开玩笑,大概工作累了。”
“克用,你怎麽帮这孽子说话,他分明故意说来气我。”抚著胸口,汤婉宜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模样。
随侍一侧的看护连忙递了颗黄色胶囊给她,喝口水服用下才略缓下揪心的表情。
“婉宜,别太为他操心,顾好自己的身体要紧。”夫妻之情言溢於情,当初他们也是企业联姻,少了爱情润滑。
汤婉宜满脸不悦地道:“我只要再问他一件事就好,那个自称是你女儿的小杂种是谁?”
“小杂种?”听母亲如此形容自己的女儿,郑夕问的愤怒不亚於向来性子烈的心爱女子。“在未查清事实前勿下断诳闻,我相信连亚企业的周经理不喜欢人家称她小杂种。”
“你是指周玉?”那个声音听起来像小女孩的业务经理?
她都快五十岁了。
“昨天我为了产品上市的事忙了一夜,没有体力应付你的连环Call,麻烦她接一下电话不为过吧!”他昨天和周经理商讨了一下午确是事实。
“你干麽不早说,害我以为你还没结婚就想养小老婆。”周玉是出了名的爱作弄人,企业界皆知。
“你有给我辩解的机会吗?一开始就定了我的罪,还请来季家人看笑话。”郑夕问措词冷厉了些。
“我是怕你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会败坏咱们郑家名声,我哪晓得……”她声音一弱地偷睨丈夫不快的脸色。
“如果你能少用点心思在我身上,我想你的心脏病会不药而愈。”她做戏也做得太久了,久到令人无法不发现真相。
心虚不已的郑夫人笑笑地朝季缈缈道。“缈缈呀!是伯母大惊小怪了,你千万别受影响了。”
季缈缈呐呐的怯笑。“我不会。”心里却想著,真的是大惊小怪吗?郑夕问分明睁眼说瞎话,这麽明显的谎言为何没人看得出?
“好、好,再过五天都是一家人了,为了赔罪,由我作东请大夥吃顿饭,希望亲家别怪罪。”汤婉宜八面玲珑地缓和气氛。
一场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势就此落幕,但每个人心中多少有些疙瘩在,担心五天後的婚礼是否生变。
而另一场尔虞我诈的阴谋正在进行著。
第七章
当每个人神经都绷紧的时候,表示有重大事件发生。
正确说来,庞大的商务牛机对眼前不景气的经济无异是打了一剂强心剂,企业界人士无不卯足劲要吞下这块大饼,即使是一点点残渣也行,勉强渡过维艰时期。
但是对业务已堆积到往後数年的星雨服装造型公司而言,突如其来的宠幸不是幸,反而是一种快胀破脑的烦恼,无从消耗有史以来最大宗的订单。
若是负责人肯多点企图心,也许可以扩大徵才,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偏偏劳心的人高喊大脑已经快用脑过度,需要休息才能走更久远的路,所以订单总是维持在员工都能分得五个月年终奖金为限,绝不再多接预约。
看在老板慷慨的份上,公司员工们的流动率几乎是零,或者说除非有不得不离职的原因,否则公司成立至今三年多,尚无人待不下去地想离开过,向心力百分之百。
不过最重要的是员工都忠於本分,各在工作岗位求表现,而不会出现争功诿过的现象,每一个部门都独立作业,如有必要才会合并成一支工作团队,彼此像亲人一般紧密结合。
试问发挥三百多人的力量怎会不成功?因此在服装业一片萧条之际,星雨反能一枝独秀,别说走上街头抗议失业率节节攀升,一个礼拜能有一天休假日,就急著拜祖先感恩,终於可以不用工作了。
同理可证,额外的工作量众人是敬谢不敏。
英国某集团注入大量资金,只为争取星雨服装造型公司的合约,以及十年长期超额合作计划,为衣服的魔术师于弄晴成立欧美专柜的个人品牌,将她的服装事业推上最高峰。
不过,天底下有不用付出代价的便宜事吗?
瑞斯集团的总裁亲自来台,他一不接受商界的款待,二不希望政治人物来骚扰,纯粹为了私心而来,无关国际局势。
“汉弥顿公爵,本人仅代表公司再一次婉拒你的厚爱,本公司的订单已届饱和,无力再负担贵集团要求的件数。”
客气而有礼,纯商业化的应对,杰生力求冷静地看著眼前十足的男子,冷汗不由得湿了背脊,全神贯注地提防这个他心中列为危险人物的头号敌人。
“就算我愿意出双倍的价格也不成?”他一向擅於利用财势使人屈服。
在他的观点中,金钱主宰人心,没有东西是不能用钱买到,所以他狂妄自大。
“做生意讲求公道,本公司无法因一己之私而坏了同业中的交情,打乱服装市场的行情。”他已经尽量不用耸动的字眼去刺激这个喜怒无常的狂人。
“有钱你也不赚,是否源自个人因素?”具有讽刺意味的暗示藏在冷笑中。
杰生表情一凛,神色严肃。“相信阁下也看得出本公司规模并不大,冲著艾莉莎的名气,全世界竞邀的订单已排到四年後。”
“你要我四年後再来?”傲慢的语气中充满讥诮,他不认为有人可以拒绝得了他提出的合作条件。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本公司乐於将贵集团纳入四年後的预约订单中。”若能选择,他宁可不接这份订单。
英巴斯。汉弥顿眼神残暴的睨视。“我要见艾莉莎。”
“我说过了,她出国取材去了,短期间不会回台湾。”他衷心期望她能继续“放假”。
“哪一个国家?”他压根不信地随口一问,态度是趾高气昂。
“中亚地带。”他的势力范围未及的地区。
汉弥顿用嘲弄的语气挖苦道:“中亚一带正面临紧张的备战状态,你会放心让她往战火里钻却不同行?”
说是敌人,彼此熟悉对方的程度却犹胜於知交好友,对方每一分实力都知之甚详,也同样了解其弱点,他们关心的重点向来一致。
“这……”杰生迎向井田二雄讪笑的目光,不擅圆谎是他性格上的遗憾。
套句于弄晴的见解,太过正直的人往往死得快。
真是迫不及待,英国禁令一解除就急著来送死,“艾莉莎的个性你会不明白吗?她做事只凭一股冲动,谁阻拦得了。”
是事实,也是为她烦恼的一环。
四年前在马场上,已婚的英巴斯一眼看中当时是他幼弟女友的艾莉莎,不顾英国社交界的声讨,公开的执意要求她成为他新任的情妇。
艾莉莎,也就是脾气糟到神佛难挡的于弄晴岂肯低头,不仅不从,还当面让他难看,骂了一堆英国人民听了都脸红的地方方言。
恼羞成怒的公爵大人反而更加不死心,誓言非得到她不可,不惜任何代价。
在男女的战场上不是赢便是输,中国人的意志力一向是世界之冠,征服不成反被征服的征服者败得一塌涂地,不但失了心,还失去家族中人对他的尊敬。
因此在百求不得的情况下他使出卑劣手段,导致夫妻失和、兄弟反目成仇,一座牧场付之一炬,而他的行为也被英国当局列为禁止出境的国耻之一,期限三年。
上个月刚好符合限管期满,随即传出他为了于弄晴而与妻子正式达成离婚协议,准备再度卷土重来以达到未竟的目的。
“你们大可抨击我的作风强硬,我不相信艾莉莎不在台湾,我查过她近期的出入境资料,她躲不开我的。”他们休想骗他。
“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金钱无国界。”待会得去警告晴子,要她有多远闪多远,别来趟浑水。
汉弥顿公爵来者不善,势必将掀起场大风暴。
“你们不见得比我光明磊落,一个不时由日本飞来探望,一个死守著她不肯离开,最终的目标还不是同我一样。”大家心里有数,用不著装清高。
一说说到他们两人的心坎底了,杰生和井田二雄面上一寒地睨视若他,一个男人甘愿为女人付出一切,除了爱还能有什麽吗?
只是他们不强求,宁愿顺其自然地等她完成三个原则,爱个人应该是无怨无悔,而不是非要她回报同等深情,爱情的国度中本就存在著许多不平的天秤,无法衡量。
说不出话了?伪君子。
杰生轻咳一声再次应战,“不管你的目的为何,总之我不会让牧场事件重演。”他差点害死她。
“那次是我一时大意,否则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他高傲地不存一丝罪恶感。
身为堂堂公爵的他公然掳人,却忘了评估对方是否会合作,结果人抓来了,佳人一个火大踢翻马厩旁的汽油,并将不知打哪换来的火柴棒一点,“轰”地一声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历山亚牧场地处偏僻,等收到通报的消防人员抵达现场时,强大的风势已将火源吹向主屋,一片火海连成一道地平线,要抢救也难。
保守估计损失上亿英镑,其中有几匹价值不菲的名种冠军马也丧生在火海之中。
一追根究底当然不会是被害者的错,她只不过想逃生以维护人身自由,所有的损失和道德责任皆由汉弥顿自行负责。
因此,他才会被限制出境。
“凭你还不够格,晴子眼光没那麽低,就算失了身她也会奋战到底。”她是一名不畏强权的女战士。
汉弥顿为之一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