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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橘子无辜至极,刚要接话,被秦袅袅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她轻哼之,指着众人道:“吓你们是你们的福气,有人想被我吓都想不到。你们不惜福,还个个退避三舍的。明儿我就吓死你们!”
众人均是面部抽了抽。
不过话说回来,被秦侧妃吓着似乎还真是挺幸福的。别的主子吓人不叫吓人,都是动真格的。秦侧妃吓人才是真的吓人,就是唬唬你。这么一想,众人又觉得秦侧妃方才那话说得十分在理。
念及此,众人忍不住再次面部抽了抽。心里只道:莫不是自己有欠虐的毛病。
秦袅袅是不知道他们的心理活动,她若是知道了,保准是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赞赏之:你们真有自知之明!
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太子殿下的耳朵里,殿下只是默默地翘起嘴角,但他心里很好奇秦袅袅为何无缘无故的发这么大的火。
有了这疑惑,李存之自然是要弄明白的。
这晚,他又宿在了长乐宫,秦袅袅自是欢迎之,看着心情也挺好。李存之举目,眉眼之间含着淡淡的笑意,“怀有身孕的人该消停些才是,你怎么总是不消停?”
“长乐宫长乐宫,这不是要常常乐着的意思。”秦袅袅睁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眼珠,“消停了,还怎么乐啊。再说了,殿下您不就是喜欢我能捣腾嘛。”
“就没见你捣腾个像样的东西来。”
秦袅袅想起了什么,瞥了眼可能在殿外候着的某人的眼线,道之:“殿下,您放心,臣妾捣腾的时候一定会十分小心。同时也会教导我们的孩子如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捣腾,保准您将来对这孩子爱到心眼儿里。”
一股暖流窜入心扉,李存之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嘴角开出一朵新花,炫目多姿。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殿下携秦侧妃前来求收藏了,写作不易,且写且珍惜。
☆、第十四章
不几日,瑞祥布庄便裁好了新衣,给各宫主子送进来。沈白自然是存了私心的,便与他爹道,他去太子宫,这样也省了时间。
沈作南自然也是明白自家儿子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道:谨慎些。
得了应允的沈白方踏过西华门便命人拿着太子宫的霓裳,欢喜连天的去了太子宫。沈作南在他身后看着,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咨嗟。
太子宫的外观沿袭了皇宫的富丽堂皇,沈白远远地瞧着,为这贝阙珠宫而惊叹。而雕梁画栋的太子宫里却是别样的清秀迤逦。假山堆叠成小小的山峦,周遭种着密密层层的石竹,紫红色的花朵顶缘齿裂参差,舒生髯毛,也算别有雅致。
再往里是一汪清泉,水中铺设大小不一的花岗岩。沿着花岗岩走过去,是一座清幽的凉亭,可供人午后观景。
清泉的外围是鹅卵石铺成的甬道,沈白走在其中,四下环视,择了春华宫先行。
沈白去的偏巧,惠妃娘娘也在春华宫。他呈上新裁好的霓裳,毕恭毕敬的二人跟前候着,等着应话。惠妃看得仔细,几乎是一件一件的替杜子熙看过去,似乎还算满意,“看着手艺确实不错,难怪皇后娘娘对瑞祥布庄如此信赖。”
“谢娘娘赞许。”沈白偷瞄了她,浓妆艳抹下那双眼睛已失了独特,目光里的尖锐到底了然。在惠妃旁侧的杜子熙倒是如出水芙蓉,眉眼之间平和素净。
惠妃眼睫微动,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秦侧妃的可送了去?”
“回娘娘的话,草民先给杜侧妃送来了,还未给秦侧妃送去。”
惠妃眼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她眼瞳微微撇动,示意宫女绿柳做事,她则道:“手艺这么好,叫本宫也想看看秦侧妃的霓裳是个什么样子了。”
她话里的意思,沈白自然也听了出来。他心里稍稍挣扎了片会儿,将秦袅袅的霓裳也呈了上来。绿柳托着秦袅袅的霓裳走到惠妃的跟前,一一展开了来。惠妃眯眼看了会儿,笑盈盈道:“沈公子真是费心了,这些绁祚件件都是极出挑的,看来本宫的新衣也会十分好看。”
“谢娘娘夸赞。能为娘娘裁剪新衣,是瑞祥布庄的荣幸。”沈白小心谨慎的应着,也不知这位惠妃有什么用意。
杜子熙也看了给秦袅袅做的那几件衣裳,倏地脸色微变。她抬眼将沈白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袭青衫,衬着傅粉何郎的颜面,显得清秀俊逸。尤其是那双墨染的眸子里满是坦然,将他衬得愈发的丰神俊朗。
“行了,你且将新衣给秦侧妃送去吧。”
沈白连忙道了声告退,麻溜的走出春华宫,心有焉焉然。
惠妃直起身,乜视于此人,笑了笑,似一阵阴风,“子熙,姑姑可是不断地在给你创造机会。你可别错失了一次又一次的良机。”
杜子熙屈了屈膝,道:“子熙明白。”
不多时,沈白带着秦袅袅的霓裳走进了长乐宫。相比于春华宫的寂静,长乐宫还真是热闹非凡。他不过刚走进来,便远远地听见秦袅袅清脆的声音,“小杏子,小枣子,你们那个放错了,该是摆这边的。”
他看她忙得不亦可乎,不禁粲然,眼里藏着宠溺。
“草民沈白给秦侧妃请安,秦侧妃吉祥。”
秦袅袅狐疑的看过去,停了手里的指挥,蹭蹭的跑到榕树下的贵妃椅上坐着,张口道:“樱桃,我口渴,给我沏壶茶来。”她余光瞥见有人偷了懒,又扬声道:“小橘子也快回来了,偷懒的人到时候可就得看着我们吃,自己流口水了。”
被间接点名的小柿子和小杏子立时忙碌起来,不敢再偷闲。
沈白忍着笑,将她的儒裙一件件的展开,道:“请秦侧妃过目。”
原本秦袅袅对这个是没什么所谓的,可她眼眸伶俐,一下子瞧出了其中一件水蓝色的绫罗并非是李存之选的那匹料子。她剜了眼私自做主的沈白,蓦地怒火滔天,指着那件儒裙,斥道:“大胆!太子殿下所选的布料并非这一件,说,你是不是私下偷用了去。”
沈白被她吓得一愣一愣的,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草民不敢。草民只是觉得……”
“不敢?我看你敢得狠。”秦袅袅冷哼,“你若不是偷梁换柱,难道还是料子不够,你才大胆到私下换了别的料子!”
她这幅横眉冷对的样子,叫不懂她的人吓得闪了魂。
这已是这几日秦袅袅第二次发怒,菱花心里不解,却是小跑着到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扶着秦袅袅,道:“侧妃,您有孕在身,可千万别动怒。想来这些人也不是故意的,您别跟他们一般计较,身子要紧。”
有孕?!沈白只觉得晴天霹雳。
这两个多月来,他觉得秦袅袅虽进了宫,住的地方不一样了,但看她的言行举止仍是个活泼可爱的少女。他私心里仍想象着与秦袅袅的以后。可菱花这一句,生生攉了他一巴掌,将他打醒了。
“草民知罪,请秦侧妃责罚。”
“哼!”秦袅袅拂袖而去,“小杏子,小枣子,将这人拖出去重责三十大板,以示谨训。”
小杏子和小枣子不明所以的将沈白拖了出去,正巧被抱着笼屉的小梨子瞧见,三个人茫然相视。相顾无言间,已将心里的话都表达了出来。诸如:方才侧妃又不开心了,你小心些,别被抽。
小梨子将笼屉里的玫瑰紫薯包摆了出来,道:“刚一出锅,奴才便抱着它回来了,请侧妃品尝。”
秦袅袅伸出右手,用手指拾出一个,慢吞吞的含在嘴里咬了一小口。半晌,她悠悠然道:“我就说这味道怎么有点窜了,就是你抱着它的缘故。”
小梨子无语望苍天,泪眼迷蒙。他果然是不该说话的。
“果儿们,来吃好吃的了。”秦袅袅小手微扬,欢喜道。
长乐宫一直在忙乎的众人颇有几分不明白,这秦侧妃方才不是发了个怒火,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又恢复了常态?
面面相觑间,众人也是欢喜连天,纷纷拿了个玫瑰紫薯包尝尝。
在这一方面,众人以为,跟着秦侧妃就是好。虽是主子,却没个主子的架子。平日里不仅与他们逗乐,还时不时的赏他们吃东西。若是换成了别的主子,怕是看上这紫薯包一眼都要被怪罪的。果然是跟着秦侧妃有肉吃。
小杏子和小枣子杖责完沈白,又拖着他带到秦袅袅的跟前。
秦袅袅瞥了眼脸色苍白,全身瘫软的沈白,与施刑的二人眉开眼笑,道:“小杏子,小枣子,玫瑰紫薯包没了,你俩没口福。”
这二人哭丧着脸,心道:还不是您让我们做事去了!
“还能走路吗?”秦袅袅懒懒问之,没等沈白答话,她接着道:“不能走就挪回去。挪都挪不回去,就扶着宫墙游回去。”
扶着宫墙游回去?众人默默黑线,估计也就这位秦侧妃说得出来了。
沈白勉强在她的面前站着,垂眉低眼,“草民告退。”
秦袅袅摆了摆手,正眼都未睇一个。沈白黯淡着双眸,怏怏的走出了长乐宫,与沈作南汇合去。鹅软石铺成的甬道,踩在脚底,竟然会有微微的刺痛感。他慢吞吞的挪动着脚步,身上的疼痛提醒他秦袅袅不再是他一心恋慕着的秦袅袅了。
“沈公子?”
沈白扯了下嘴角,方要行礼便被此人阻止,“你身上有伤,礼就免了。”
“谢杜侧妃。”沈白躬了躬腰。
杜子熙朝他勾了勾唇,捻开一抹嫣然似杜鹃的笑意,与他错身而过。想来是秦袅袅杖责于他,才叫他走路走得那样慢。
之前在春华宫她已看出了秦袅袅那叠霓裳的端倪。太子殿下选择的其中一匹布料是绣着缤纷落英的桃色绫罗,可沈白呈上来的却是绣着百花初绽的珊瑚色绮罗。如此大胆的偷梁换柱若是被太子或皇后知晓,定要以重罪惩治的。
她不禁暗笑,秦袅袅看着好像对什么都不懂,实则心思精明得很。
宫门口等了多时的沈作南见沈白一瘸一拐慢吞吞的走来,料想定是他闯了祸,皱着眉头道:“可是得罪了哪个主子?”
沈白摇了摇头,“不小心惹恼了秦侧妃,被杖责三十大板。不碍事。”
“秦侧妃?”沈作南不明。秦袅袅他是见过的,轻易不会动怒,好好地怎么会对沈白施以杖责。“你做了什么事惹恼了秦侧妃?”
沈白任他扶着进了马车,坐在车厢里一言不发,抿着双唇。沈作南灼灼的目光投射而来,他有些不适应,撇开了脸。半晌,他低着声音将事情的前后都道了出来。
沈白是觉得那匹缤纷落英的绣纹有些不衬秦袅袅的性子,便偷偷地换成了与其差不多色泽纹样的百花初绽的布匹。
沈作南听此,忍不住大怒,“你这样做,岂不是自己找打!”
顿了顿,他又道:“好在是秦侧妃发现,只是罚了你三十大板。若是被别人发现了,就不是三十大板能了事的。一个不小心,连秦侧妃都跟着你倒霉。”
“怎么可能。”沈白喃喃道。
“你个没脑子的。”沈作南伏在他的耳边,尽量压低了声音,“你私自给秦侧妃换了绁祚的料子,若是被有心的人发现,治你个偷梁换柱的罪名那是轻的。若是污蔑你和秦侧妃有暧昧,不止你,就是秦侧妃也会难逃一劫。”
“所以……她责罚我,实则是在救我?”沈白又欣喜起来,竟似容光焕发。
沈作南点了点头,又嘱咐道:“此事可别说漏了嘴,不然也可能会招惹祸事。在这宫里,万事都要谨慎些。”
他如此叮嘱,叫沈白又沉了心思。他忍不住为秦袅袅担心,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她会不会一不小心就被人给陷害而无法脱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秦袅袅最近一直在研究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很困惑,她觉得李存之喜欢丑女人。如果李存之喜欢的不是丑女人,怎么可能对她一忍再忍。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