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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初就纳闷了,怎么他每一回过来都要被秦侧妃关心这个问题。他垂着脸,仔细的查看了她的伤势,直接过滤了秦侧妃的问话,道:“侧妃的伤势不要紧,抹上一点膏药,养个三两天就没事了。”
“哦。”秦袅袅懒懒的应了声,又执着于方才的问题,“安御医,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才的话呢。你究竟定了婚事没?”
安景初退出一步,微微低着头,不情不愿的实话实说道:“回秦侧妃,还没。”
“那正好。”秦袅袅瞪时乐了,她眉开眼笑的盯着安景初,那双眼瞳藏着深深地调侃,“我家菱花正值花季,心灵手巧,惠质兰心,人也挺好看的,不如你俩凑一对。”临了,她添了句,“你家给你寻的对象应该都推了吧,可不能让姑娘家的受委屈。”
菱花泛着可怜的目光,眼底下蒙上一层水雾,她低声道:“侧妃,您刚才明明说了不嫁奴婢的。”
秦袅袅满眼嫌弃,“人家还指不定娶你呢,你这么急做什么。”李存之不厚道的笑了,还挺肆虐的。
安景初本就很困窘了,秦侧妃此话一出,他更窘迫了。他抬眼望着太子,那人摆出一副看戏的神态,他只好讪讪的收回求助的目光。白皙的双颊露出浅浅的嫣红,眼神落在菱花的身上,又极快的收回,有几分闪烁,“菱花姑娘是秦侧妃的贴身侍婢,微臣怎敢叫秦侧妃搁爱。”
秦袅袅顿时一喜,笑咧咧地道:“这么说你对菱花是有意思的了。”
窘――这哪是对菱花有意思,分明是不敢回绝才寻了个借口,偏偏这秦侧妃就是不愿意放他一马。他有些尴尬的看着秦侧妃与太子殿下,又觑视泪眼朦胧的菱花,道:“回秦侧妃,微臣以为婚姻大事急不得,微臣与菱花姑娘虽见过几面,却并不相互了解。而且微臣想于今年冬辞去官职,出去走一走。游走四方的日子比较清苦,微臣受苦也就算了,可总不能带着菱花姑娘受罪。”
“你要辞官?”秦袅袅蹙眉,目光略显意味深长。
安景初也不回避,直道:“是。”
久不开口的太子殿下淡淡的问了句,“什么时候就开始打算了?”
“今年年初的时候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一直没有与人说。”安景初如实道。这个想法盘踞在他的脑海里很久了,蜀国虽是不大,可东南西北也有不少人。这些人当中少不了生了病却没银子医治的,他便想着游走四方,给这些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顺便也是走一走蜀国的山川河流。
不过,他原本将此事再拖一拖,到明年再说。可回回来长乐宫都要被打趣一番,今儿个直接给他指婚了。趁着现下还没指婚,他得赶紧跑了。
秦袅袅挑眉,眉开眼笑,“安御医,你不会是想逃了吧。”
被说中心事的安景初也不慌张,淡然道:“微臣不敢,微臣说的实话。这事儿已跟家父家母商量过,二老也允了。微臣打算十二月份辞官,过了新年便实施这一计划。”
秦袅袅轻描淡写的应了声,乌溜溜的眼珠子转悠着,倏地望向菱花,再回首端详着安景初,她笑道:“那到时候若是菱花想跟着你,不怕吃苦,你可别忘了方才所说,带她一起。”
这……
安景初纠结,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看来他与菱花这事儿,就这么盖棺定论了,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无奈,又凝了眼菱花,拱手作揖,“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六章
安景初离开长乐宫后,秦袅袅将菱花也支了出去,她需要就菱花出嫁一事与太子殿下商量商量。
她是想给菱花找一门好姻缘,但之前并没有想到安景初。若不是今日心血来潮,菱花与安景初的亲事也不会定下来。可如此一来出现了很多问题,比如他二人之间没有感情基础,再比如菱花婢女的身份嫁过去总归不太合适。
这点小心思,自然逃不过太子殿下的眼睛。他眉峰轻挑,笑岑岑的,道:“想与我商量什么?”
她咧嘴笑开,“殿下,您真是太懂臣妾了。菱花自小就跟着臣妾,臣妾未入宫时就盘算着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如今把她许给安景初,总不能失了身份。所以……臣妾能不能收她为义妹,若是安景初欺负了她,也有臣妾帮她做主。”
“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就是了。”李存之笑了笑,眼角露了几分宠溺,“可是袅袅,你可想好了,菱花与安景初之间是没有感情的。”
秦袅袅喜笑颜开,“话不是这样说的。殿下,臣妾与您也是原本没有感情的,如今不是也过得挺好。”
此话格外有理,太子殿下深表同意。他垂眉暗忖片刻,默许了她的言行。不过安景初辞官一事还听让他意外的,估计也是被秦袅袅逼急了才说出来的。他笑着,道:“你握着分寸就好。”
秦袅袅得了恩准自是欢喜,思来想去又没什么好报答殿下的,便凑到他的跟前,在他薄凉的唇瓣落下轻轻地一吻,如一片柔软的羽毛拂过一汪平静的湖泊,撩拨着他的心。李存之眼疾手快,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一边加深了这道吻。秦袅袅愣了一下,看这人正在兴头上,且还挺温柔的,便也“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秋风涩涩,沁凉却又藏了几分温暖。那些个品种繁多的菊花大团大团的开在一处,开成锦花簇簇,美丽的很。可美丽的背后是争夺,对地底下养分的争夺。
不过三两天的时间,菱花被秦袅袅收为义妹一事便已在后宫传了开来。可此事秦袅袅并未与任何人说起,就连菱花也是不知道的。当然,太子也不是没事闲得慌,自然也不可能是太子将此事传出去。
可不是长乐宫的人,又会是谁?
秦袅袅表示很郁解。上一回拿太子殿下打趣逗乐也是别人传出去传到皇后的耳朵里,这事儿可真是奇了怪了。
然则,现在不是奇怪的时候,因为皇后又叫了她过去。
她只带着红桃,恭恭敬敬地给皇后福身行礼,看了眼周身的阵仗,真忍不住为自己鼓掌。每一次皇后给她问罪,一旁都会有无数后宫妃嫔看着。除了原本就有的丽妃、婉妃、茹嫔及杜子熙等人,还多了选秀出来的几位贵人和太子宫的三位良娣。而上一回惩治惠妃时,不过就是杜子熙和皇帝在场了。可见,她秦袅袅是多么的受人喜欢。
皇后的脸上除了严肃还是严肃,她体谅秦袅袅怀有身孕便先赐了座椅。遂,她威严道:“听说秦侧妃收了位义妹,可有此事?”
“是。”她应的脆生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道:“诚如母后所听闻的,儿臣是打算收菱花做义妹。这事儿臣妾已经与殿下商量过,殿下也算是默许了。”
“那是太子过于宠溺你了,本宫却不能任你随性而行。”皇后不怒而威,说话慢悠悠地,几乎是一字一顿,“菱花她是个宫婢,太子怎么能有一个当过宫婢的妹妹。秦侧妃,你也太不懂事了些。”
“母后,菱花是儿臣认的义妹。她与儿臣一同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与儿臣情同姐妹。既然儿臣想给她安排一门好亲事,自然要给她一个好身份,不能让她的夫家看轻了她。”秦袅袅这话说得挺理所当然的,似乎全然没当对面那人是皇后。
皇后冷哼,“菱花嫁人也就嫁人了,有你这个太子侧妃的主子护着她,谁敢对她怎么样,何须不顾忌太子的尊贵,竟将她认作义妹。本宫看你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上一回冒犯太子一事便没与你计较,这一回你又做了错事。你说,本宫该怎么罚你。”
“母后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便是了。”秦袅袅无畏无惧,却叫身后的红桃担心不已。她想为秦侧妃说几句话,却又不晓得怎么说才是最好的,偏偏她又没法子去搬救兵。
泰然自若的秦袅袅笑眯眯的目光落在旁人的身上,在众人的面上一一巡视过去,当中掺了几分凛然。遂,她收回目光,重新回到皇后的身上,笑道:“儿臣倒是很好奇,这事连菱花都不知道,儿臣只是与殿下提过一回,母后又是听谁说的。”
皇后的脸色极差,眼睑微垂,透着一股子威严,“难道本宫不能知道么?还是说,本宫需要跟你解释报备一下!秦侧妃,是太子太纵容你了,本宫是该替太子好好的管管你了。”
“母后说的是,是儿臣逾矩了。”
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言,等着皇后懿旨落下,可皇后盯了秦袅袅半天,愣是没说一句话。丽妃举帕,掩唇抿了口温茶,语气颇有些嘲讽,“皇后娘娘,秦侧妃到底怀了皇家子嗣,可不能罚重了。否则的话,对小皇孙可是极其不利的。”
秦袅袅抬眼望过去,丽妃语笑嫣然,举手投足都是媚态,却是太过了些。加上她的脸妆过浓,看着竟有些风尘女子的媚俗之气。整个后宫看下来,真正能叫人看上几眼的也就婉妃、杜子熙和许纯了。
她倏地失笑,又极快的掩去。
杜子熙虽不想附和丽妃的话,却不得不说两句。秦袅袅与她在某些地方还是挺相像的,若是可以的话,她也想给紫苏与紫然二人寻一个好夫君。她莞尔,温和婉约,“母后,袅袅她虽然此事做的不太妥当,但也能理解。况且丽妃娘娘说的极是,袅袅肚子里的小皇孙经不起过重的惩罚,还望母后从轻处置。”
有时候秦袅袅还蛮看不懂杜子熙的,比如这个时候。杜子熙三番五次为她在皇后跟前说话,虽说没什么效果,但心意摆在那里,她忽视不得她的一片好心。但是,同为太子的侧妃,太子殿下从未宠幸过她,她却能如此云淡风轻,也是不容易。
见丽妃与杜侧妃都或多或少的说了些好话,其余的妃嫔当然也不甘示弱,她们纷纷附和着,却在注意到皇后脸色不佳时讪讪闭了嘴。
“无规矩不成方圆,岂能因为怀有小皇孙就从轻发落。”皇后正襟危坐,神色掩去,不念丝毫情理。
这本在秦袅袅的意料之中,可皇后到底会如此惩治她,她还是蛮好奇的。尤其是,她听见了许纯为她开口求情。许纯站在杜子熙的侧后,神色清冷,“皇后娘娘,奴婢以为秦侧妃是与太子殿下商量过此事,若是罚的太重,岂不是驳了殿下的面子。”
此话说到了点子上,可这话也太具有挑衅的味道了。即便皇后真的将秦袅袅怎么着了,太子又能如何。
秦袅袅挑眉,忍不住为许纯拍手叫好。
“许良娣?”皇后似刚发现许纯一般,睨眼瞧了她片会儿,道:“本宫做事难道还要与太子商量交待一番!来人,将秦侧妃关入慈心殿,每日抄写经书,禁足一个月。”
秦袅袅屈了屈膝,平和道:“儿臣谢母后。”
红桃忽然就难过起来,她觉得这个惩罚对秦侧妃来说也太重了些。让秦侧妃禁足一个月,就是秦侧妃在一个月之内不能瞎折腾了,无疑是折了她欢快的翅膀。
其实不然,秦袅袅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一个月之内她可以安生点了。只是她觉得将菱花认作义妹一事是小事,完全不必如此小题大做,皇后娘娘却是特意将她推到众人的面前,还给她禁足一个月,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她还没看透的阴谋?
这后宫真是越来越不好呆了。秦袅袅腹诽着,无语望苍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七章
皇后的人刚走进来,还没来得及行礼,便被门口一道轻浅却足够清晰的一声“母后”给弄得愣住。自然,秦袅袅也算是其中一个。
“儿臣给母后平安,母后吉祥。”
“最近这半年太子来本宫这里可挺勤,每回来的时候也挺凑巧的。”皇后意有所指,明耳人都听得出来,纷纷侧目而视。可那人无辜回视之,好似听不懂皇后的话音。
太子递了眼有几分调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