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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消息外漏了?”望苏撇了木子砚一眼,道:“你们李家消息虽灵通,这保密性可有待加强。”
“怕是有人在我们李家安插了内鬼吧!”木子砚对此早有怀疑,却不甚介意,“秋氏后人,但凡有点野心的都试图找到。可怪就怪在,当日那人试图杀了闻夫人。”
“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异常之处?”望苏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茶几桌。
“你可知我当日在闻家看到了谁?”木子砚卖了个关子。
“嗯?”望苏确有些好奇。
“逐风。”木子砚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逐风?怡和长公主身边的影卫逐风?他不是死了么?”望苏亦来了兴趣,“怡和长公主自幼便与秋家家主秋无心走得亲近,这逐风亲近秋家的人一点儿也不奇怪,怪,就怪在这个死了的人为何又突然出现了。呵,有趣,有趣。”
木子砚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父亲又来信儿催我快动身回去了。”
“你家老头真真是既古板又烦人。”望苏扬了扬手中的折扇。
木子砚拿过他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大力放到茶几桌上,道:“都初冬了,你还拿着折扇四处招摇。你来这要是不准备帮我的忙,最好就别捣乱。要是我让这事儿办不成,以后你也甭想随意出京了。”
“威胁?”望苏那双媚眼儿似笑非笑。
“自然。”就是威胁。
瓷碗掉落在地碎成片,碗中的药洒了一地。丫鬟的双手被扭到身后,吓得一脸苍白。随后推门而入的素衣见到这情形微愣,随即朝制住那丫鬟的逐风笑道:“你醒了?”
“素衣姑娘,我、我、你快让他放开我,呜……”丫鬟见到素衣,委屈的哭了出来。
“那个,你能不能先放开碧儿?”素衣小心翼翼的问道。
逐风犹豫了下,见眼前的两人并无威胁力,才放开了碧儿。
这是琳琅醒来的第三天,被安置在闻府客房、被闻家上下视为救命恩人的逐风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下醒了过来,一醒来便将连日来尽心尽力照顾他的丫鬟碧儿给吓哭了。
碧儿一得了自由,立刻躲到了素衣身后,素衣拍了拍她的手,笑道:“碧儿,你去重新熬药,这儿我留着便是了。”
碧儿闻言,立刻奔出了客房。
目送碧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逐风满脸戒备的问道:“殿下呢?”
“店下?”素衣闻言蹙眉。“什么东西?”
逐风面色一凛,抽出放置于枕边的剑指向素衣,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素衣刷白了脸。“我再问一次,殿下呢,我要见她。”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素衣有些害怕,不敢确定眼前的人是否会伤害自己。
逐风渐渐冷静下来,盯着素衣瞧了片刻后,收起剑,道:“我要见你们家夫人。”
眼前的人是琳琅的救命恩人,要见她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她虽不明白他为何称呼琳琅为“殿下”,却知道如今是非常时期,要见琳琅必先得到闻不悔的许可。
素衣虽只是个丫鬟,却不笨。见他如此,忙端出笑容:“我们夫人受了惊吓正在休养,你先好好养伤,夫人自然会来写过壮士的救命之恩的。”
“她可曾受伤?”逐风想起那夜的一幕,手蓦然紧握。
“夫人只是受了惊吓。”素衣上前收拾起地上的碎片,“你先歇息会儿,待会儿碧儿会重新端着要回来,喝了药你的伤会好的更快的。”
逐风紧握的手渐渐松开,他在素衣站起身时拉住了她的一只手腕,道:“我要见她。”
他的目光坚定,让素衣在瞬间有些恍惚,随即回过神,欲挣脱他的手,却徒劳。无奈之下,素衣叹了口气,道:“你总得先让我去禀了老爷吧?我们家夫人的身子如今可不比从前,金贵着呢!”
“今日我必须见到她。”逐风一字一句,说的认真严肃。
他一松开素衣的手腕,素衣迅速退离了客房。
本想先去厨房瞧瞧新的药煎得如何,忽又想起了逐风的话,心下掂量了片刻后,转了个方向。
或许,她该先去知会老爷和夫人一声——
东边客房的客人在昏迷了近七天后终于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补全完毕。
秘密
闻家的园子是前几代留下来的,布局很是精巧,从园子的布局中全然可以看出闻家川州首富的光彩之处。当年闻家的园子费了不少能工巧匠的心血,绕起路来弯弯曲曲,若是不慎,确是容易迷路的。
素衣领着刚喝过药的逐风朝琳琅的住所走去。原本,逐风身上的伤还在愈合期,而琳琅因身体的缘故也需多休养,与逐风相见这事儿缓缓也就是了。不料逐风对此很是执着,执意要在今日见琳琅一面。奈不过他,又基于他是琳琅的救命恩人,闻不悔便同意让素衣带着他来见琳琅。
明里,是想当面道谢,想办法满足他的请求好还了这个恩情;暗着,是他想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为什么要舍身救琳琅,又为何会在那样的时辰那样的情况下出现在闻家,出现在他和琳琅的院子里。
逐风来到琳琅屋中之时,琳琅正被闻不悔抱在怀中,皱着眉头喝安胎药。琳琅是很怕苦的,但她明白那药对她腹中的胎儿有多大的益处。
见琳琅乖乖喝完药,闻不悔笑了笑,低头,吻上琳琅的唇。
苦滋味在唇中蔓延开来,很苦,确又有些甜。
琳琅对于这男人的厚颜有些无奈,只好任由他亲吻自己。这青天白日的,虽说是在自己屋中,却也有些不合礼数。
因为门并未关上,故而素衣与逐风接看到了这一幕。逐风的手悄悄的再背后握成拳,甚至有骨头“咯咯”的声响。没有人察觉到他的轻微变化,连他身旁的素衣也未曾察觉,因为那一幕让素衣羞红了脸,再无心理会其他。
琳琅看到了素衣和逐风,微微羞赧,伸手推了推闻不悔,道:“爷,客人来了。”
闻不悔闻言看向素衣的方向,坐好,却依旧紧抱着琳琅不曾松开。琳琅亦温顺的偎在他怀中不曾挣扎分毫。她和他一样,同时打量着站在门口的逐风。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亦是一个有俊秀外表的年轻男人,更是一个有俊秀外表武功高强的年轻男人。
逐风的视线越过闻不悔,落在琳琅身上。琳琅亦望着他,见他一直都在看自己,有些不大自在,微微偏头,将脸埋入闻不悔怀里。
闻不悔对于逐风的无礼显得有些不悦,却也不好发作,道:“素衣,还不快让恩人坐下?”
素衣闻言,忙扶着逐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外头有丫鬟送来了茶水和酒水,素衣又给逐风倒了杯热茶。
琳琅在片刻后方从闻不悔怀中抬头,看了逐风一眼,微微敛眉,从闻不悔怀中起了身,上前几步,服身道:“妾身谢过恩人救命之恩,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你知道的。”逐风有些不敢置信。
“妾身自是不知,”琳琅端起桌上的茶,“恩人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不宜饮酒。妾身有孕在身,自也是不便饮酒,今日便以茶代酒谢过恩人救命之恩。”
闻不悔亦上前,接过丫鬟倒好的佳酿,道:“他日恩人若有什么要求,但凡我们闻家力所能及的,当全力为之以谢恩人今日之恩。”
闻不悔的眼瞥到逐风拿着酒杯微微颤抖的手,又见他面色苍白,只当是他有伤在身的缘故,并未多想半分,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逐风亦将茶饮尽,视线从琳琅身上移开落在闻不悔身上,仔细的打量起闻不悔来,眸中神色复杂异常。
曾经他亦是以为殿下去了,不想在嘉庆四年秋家灭族后,他收到了一封信,秋家家主留给他的一封最后一封信。信上说,只要他找到最后一位秋家人,就可以再次找到他想找的人——可惜了那样一个男人,却又不得不谢他。
若没有秋无心,那么殿下或许也就在永乐三十八年随先帝去了。
至于眼前的闻不悔,他不否认眼前这个男人很是优秀,无论是外表还是家世,都可保殿下一生无忧,但比之更优秀的男人,殿下自小见多了,那些人又怎会比这小小的商贾呢?
如今,殿下是不愿认他的。
他数年来走南闯北不论风雨只为找到殿下,却谁知与殿下的再次重逢,怎会是这般的场面?
屋内无人说话,一时间沉默笼罩着四周。闻不悔本想说什么,管家赵伯来寻人,低声和闻不悔说了几句话后,闻不悔点头,赵伯便又退了出去。
知道他有事要处理,琳琅体贴的让他先行离开。
闻不悔交代素衣好生照顾琳琅,临走之时又意味深远的瞥了逐风一眼。虽还是有些不放心,可当下要处理的事让他非走不可。
目送闻不悔离开后,逐风忽然说道:“闻夫人,我可否与你单独说些话?”
琳琅闻言颔首,随即朝素衣使了眼色让她出去,素衣不大放心故而犹豫了一会儿,琳琅笑道:“素衣,无妨,你去门外守着别让别人靠近便是了。”
素衣也不好再说什么,乖巧的退了出去。
少了素衣,屋内就剩下逐风与琳琅两人,逐风单膝跪地,道:“逐风见过殿下。”
“原来你叫逐风。”琳琅笑了笑,道:“逐风,这里没有你们家殿下。”
“殿下,无论你是否承认,有些事实是改变不了的。我能寻到这儿,别人迟早也能寻到这儿。那夜的刺客——”逐风的伤口隐隐作痛,“逐风未能保护好殿下,让殿下受惊,请殿下责罚。”
“逐风,我说过,我不是什么殿下。”琳琅在榻上坐下,打了个哈欠,“你的救命之恩,他日我们闻家定当涌泉相报。我有些乏了,可以让我先歇一会儿么?”
“殿下——”
“妾身闺名琳琅,川州闻家夫人,并非恩人口中的殿下,恩人莫要认错了。”琳琅看了逐风一眼,闭上眼,偏过头不去看他。
“殿下不记得了吗?你说过,要让我们大毓在往后成为第一大强国,要让所有的百姓全都过上富足的生活——你忘了你曾经的话了吗?”逐风霍得从地上站起,拉扯到身上的伤口,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绷带,他却丝毫不觉得疼。“你选择抛弃我们,抛弃你一手训练出来的铁军卫吗?”
琳琅睁开眼,再次对上逐风的眼睛。她微微勾起嘴角,眼中却全然无笑意。“我虽对你的救命之恩感激于怀,但是逐风,我已经说过了,我并非你口中的殿下。你确是认错人了。或许你口中的殿下对你非常之重要,但对我而言,她却是可有可无的。诚如你所说,一个抛弃你们的人,你们寻她又有何用呢?”
既然她抛弃了你们,那么,你们亦不必再去寻她了。
最后这话,琳琅藏在心底未曾说出。
她也曾年少轻狂、意气风发过。
从前那些人,都是不可信的。现在想来,那时候她还太小,太不懂事,才会在后来沦落到那样不堪的境地。
“素衣——”
琳琅稍微拉大了声音,门外的素衣闻声推门而入,看到逐风伤口裂开,吓了一大跳。琳琅吩咐道:“派人去请大夫,顺便扶恩人回房去休息。我有些累了,若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别让人来打搅我了。”
素衣点头,温和有礼的将逐风请出了琳琅的房间。
一个抛弃你们的人,你们寻她又有何用呢?
从琳琅的院落回到客房的路上,琳琅的话一直在逐风的耳畔回想,久久不散。
路上素衣担忧不已,不时看向逐风的伤口,逐风却面色如常。素衣忍不住伸出手指去轻轻碰了一下逐风的伤口,逐风瞥了她一眼,她立刻缩回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恩人,疼么?”
逐风顿了一下,脑子里浮现出很多景象,淡淡说道:“与从前相比,这是小伤。”
素衣惊讶的张大嘴,无法认同他的话。逐风瞄了素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