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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要国储尽快与碎峰成亲,国储以伤势未愈、余毒未尽为由拒绝。而碎峰竟然帮着国储,国主很生气,杖责了碎峰,还让国储好好照顾受伤的碎峰。
长史府内传出一声震天彻地的尖叫:“你谋杀亲夫啊!”
碎峰房内,碎峰只穿着贴身小衣趴在床上,床边是侍立着忍俊不禁的四名国储侍女,她们极力忍住要笑的冲动,战战兢兢地看着拿木条给十二殿下上药的冷面主人。
“在叫我用匕首给你上药!”蛮语语气威胁地说。
碎峰继续趴在床上乱叫。
蛮语彼时已摘下虎皮面具,好看的眉蹙成峰,冰冷的面上一双琥珀色的瞳仁隐隐透露出关切的意思,虽然是用木条上药但轻柔的动作让身边伺候她多年的侍女都不敢相信,面面相觑!
上完药,蛮语起身对躺在床上的碎峰说:“好好休息别乱动,明天孤在来看你!”
面无表情地说完就要走,碎峰很不满地出声:“艾,太祖母让你照顾我呢!”
蛮语冷冷地回头:“自作孽不可活,你活该!”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全然不顾碎峰在身后大喊:“喂,我这也是为你受的伤啊!”
蛮语依旧冷着脸,这让她身边的侍女都不敢笑出声,忍俊不禁。只是她们都没看见蛮语微微上扬的嘴角。
罗浮宫栖华殿内,齐宽向蛮语回报金羽尉的近况,蛮语只是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回禀完依旧站在原处,蛮语奇地:“还有事?”
齐宽恭敬地:“属下请夫人下令!”
蛮语了然地:“齐宽,我知道你对我赤胆忠诚,但碎峰不是乌必沉之流,我不准你们轻举妄动。”
“是”,齐宽却有些不甘心地问,“夫人,属下不明白。”
“有些事情现在不是说的时候。”她认真地看着齐宽,“你现在只要记住,碎峰曾对我有恩!我和他必须对着干,但你们不能伤害他!”
“是,属下明白了!”
“你也好好休息,明日替我去看看蓝陵叔王!”蛮语淡淡的语气中透着垦切。
“好!”
次日,蛮语又去了长史府。一身素白的霓裳上是银白丝线绣着纹路清晰的圣雪莲,长发及腰扣一个九朵雪莲花编织而成的花环,花环三面是青色丝草。咋一看,宛如雪山圣女!侍女们不认识这样的国储,却因为她高贵的气质、优雅的举止不敢有所怠慢。
其实,侍女们不敢怠慢还有旁的原因:雪莲是雪域圣花,就像圣兽金钱豹,只有国主和国储才有资格处置。能配雪莲为饰的人自然不是可以怠慢的人。
蛮语头配雪莲,更显高雅。碎峰正趴在床上休息,蛮语示意侍女们下去。她自己坐在床沿,伸手去抚平他集蹙成峰的眉。又从蝶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用手拨开他臀上的锦布,将瓷瓶中的药粉轻轻撒在伤口上面。
碎峰被她折腾醒了,见到是一身素衣的蛮语唬了一跳,惊得抱着被子缩到角落,伤口正好碰到墙壁,疼得皱眉,大声埋怨道:“一大清早,你又来谋杀我?”
蛮语依旧是一张冷脸:“不是告诉过你了,孤今天会来‘照顾’你,忘了?”
“你……你一天……都要在我屋里呀?”碎峰有些惊讶。
“奉国主令,孤要照看为护孤‘身受重伤‘的未来太史!”蛮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这样乖了?”碎峰趴回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竟然一大清早跑来骚扰我!”
“趴好了,我药还没上完!”蛮语按住他,认真地说。
“这话听得耳熟!”碎峰好笑地说。
“再乱动,我直接用丹砂,毒死你!”
似乎威胁更能让他安静,他乖乖的躺在床上让她给自己上药。
“你就不能轻点?”碎峰皱眉享受着前所未有的照顾,心里十分开心,嘴上却不饶人。
“你的皮一向很厚的!”蛮语很不给面子地说出大实话!
“有你这样当大夫的吗?”碎峰语气不满地抱怨着。
“我不是普通的大夫,自然与他们不同!”蛮语将药盖好,拿过纱布用力拍在他臀上,语气不疼不痒地说。
“啊~”一声惨叫像狼嚎一样响起。碎峰无辜地看着面色阴冷,眼中却尽是得意之光的蛮语,“有你这样对待伤患的?毫无同情心!”
“我也是为了你能快点好!”
“用不着!我病得乐意!”他要死不死的样子很可笑,但某人很不给面子,竟然不笑!
蛮语帮他盖好被子,认真地说:“明日年祭,你也要赖在床上?”
他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有何不可?太祖母都说要我好好静养!”
“那我初五要去苗疆,”蛮语自顾自地说,全然不顾他惊讶的眼神,“你自己多保重啊!”
“我也要去!”碎峰突然像一个要被母亲抛弃的孩子一般撒娇说。
蛮语似乎不为所动,只是一挑剑眉:“我为何要带着你?”
“我…我要保护你!”碎峰随口找了个理由。
蛮语看着他臀部上的被子,要笑不笑地:“就你这样?”
碎峰很不满她略带嘲讽的语气:“这点小伤算什么?我可是雪域战神!”
蛮语眼中隐着笑意:“也不知是哪位战神昨日上药嚎得跟失了崽的狼似的!”
“谁让你用木条给我上药的?”他带着幽怨看着她,“一点都不知道心疼我?”
蛮语终于嘴角上扬:“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很好笑!”
碎峰没好气地:“当然委屈了!人前你对我不冷不热就算了,现在只有你和我,你就不能对我好点?”
“别气别气,气大伤身!”蛮语拍抚着他的背,柔声安慰他,“我当然要你跟着了,卫风他们三个都去了燕军,齐宽一个还真护不了我呢!”
碎峰气鼓鼓地瞪她一眼:“我要休息了?你不愿侍寝的话请离开!”
蛮语好笑地:“越发嘴上不饶人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起身要走,碎峰却拉住了她的手,蛮语回头看着他,不解地问:“怎么啦?”
“小心些!”碎峰眼中满是关怀。
蛮语微笑着点头:“好!”
第二日,除夕!圣雪峰罗浮宫熙华殿外露天祭坛,一身虎袍王服的罗浮傲雪正坐北方,下首是同样一身虎袍王服的大殿下罗浮蛮语,二殿下陵安王氽不肃、三殿下蓝陵王克里敦、四殿下御雪王何和里、五殿下御灵王布朗士皆一身豹袍王服落座东方,八殿下塔克拉长史、九殿下博也明长史、十一殿下剑其芮长史、十二殿下碎峰长史亦是一身豹袍王服就座西方(六殿下和其振、七殿下伯络罗、十殿下克尔顿、十三殿下奕宸皆已亡逝)。其他国主子孙一身狐裘绒服侍立四长史身后,四王子孙则一身狐裘羽服侍立四王身后。
国主看一眼下首戴虎皮面具的国储,目光犀利如剑,面色沉寂地:“阿蛮开始吧!”
国储恭敬地颔首,起身走到祭坛正中央。中央高地坐卧四只白老虎,国储手握法杖到来时它们皆站立,虎视耽耽!
国储手执法杖,肃立四虎正中,不见其面,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如炬目光森冷地扫射四周。半晌闭目,口中念念有词,猛地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四虎齐齐扑向她。她眼疾身快,一跃至离地五尺高处让四虎扑了个空,同时,她的裘冠上方出现一朵火焰缠绕的金色莲花----“烈焰金莲”。四虎立刻安静下来,继续趴卧四方。国主一声“祭拜金莲”,所有在场的人,除了国主国储外都跪了下来,行三拜九叩大礼。
而后,金莲之火点燃祭坛火炉,熊熊烈火照亮除夕的夜空。褪火金莲由国储收好,国主下令歌舞祭天,四王嫡女献舞祭天。再然后,国储下令歌舞祭地,由四方定难军元帅舞剑祭地。最后是二十殿殿下率众恭请国主圣安!由国储亲自领跳胡旋飞天舞终了年祭事宜。
其实,年祭是国主除国储的有一方式:凶猛的四白老虎,如果不能及时感应它们扑来的信息,不但会被白虎所伤,还不会顺利请出金莲。不能顺利取出金莲,国主便可以以“亵渎神灵”的大不敬之罪将其困在圣兽园。而本身被虎重伤的国储是走不出圣兽园的。雪域三千五百二十年的年祭,第六十代国储罗浮蛮语安然无恙!
31 蓝陵王
从熙华殿回来,蛮语就直接回寝室休息,可有人似乎不太乐意。齐宽跑来告诉她,碎峰与蓝陵王克里敦起了冲突,蓝陵王伤了碎峰,国主已经休息了。
蛮语立刻赶到蓝陵官邸,亲自处置了这事!她依旧是年既时那身王袍,虎皮面具盖住了她冰冷的脸,一双森冷的眼睛好像蒙了一层厚厚的冰,如闪电般的眼神扫过在场所有持刀护主的侍卫,令人窒息的目光让这些凶神恶煞的军士都低下头,静静地恭敬地行礼。
蛮语淡淡地语气透着不容拒绝的意思:“十二殿下护孤身受重伤,是有功的,王叔也不必亲自向殿下致谢!”
克里敦惊奇地看着蛮语正想说什么,蛮语责怪地看着碎峰:“自己伤没好还不知道好好休息?指望孤一直照顾你吗?”
碎峰很配合地说:“蓝陵殿下是西战神,碎峰只是想向殿下请教兵法,切磋武艺,不想大殿下如此在意碎峰的去向,碎峰真是受宠若惊啊!”
蛮语深深地看一眼碎峰,没有多余的话。她说得很明白了,碎峰殿下身上的伤只是旧疾发作,与克里敦殿下无关。她只是抬抬手,让对峙着的两殿侍卫齐齐退出大堂,大堂内只剩蛮语、克里敦、碎峰三人。
蛮语摘下虎皮面具,冷沉的脸让身经百战的克里敦都颤了颤,碎峰只是轻轻地上扬嘴角:“大殿下天姿丽人!”
蛮语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十二殿下什么时候把嘴弄伤,孤会更天姿丽人!”
碎峰嘴上厉害,又是蛮语的未婚夫,能调侃她,但蛮语毕竟是身份尊贵的国储大殿下,人前冷漠,嘴锋犀利一点不输他。他只好说:“碎峰还想留着嘴给殿下请安呢!”
蛮语有些不耐烦地:“你身上有伤,也允诺了要随我入苗疆,就别乱跑了,回去好好歇着!”
碎峰点头,看向克里敦的眼神有些神气,向蛮语行完理后就离开了。
蛮语开口问:“叔王怎么闹上他的?”
克里敦欲言又止,但蛮语已经明白,淡淡地说:“碎峰是国主曾长孙,也是我的未婚夫,叔王凡事多忍让!”
克里敦有些气愤:“我就是看不惯他神气在在的样子!他那么嘴皮子,让我厌烦!”
“他就是那样的人,叔王不喜欢就少与他照面,我与他的事我会好好处置的!”蛮语认真地说,“叔王身为三殿下,多少眼睛瞪着要抓你的错,我已经将哥哥逐出境外,不想再处置你了!”
“是!我会谨记,不给你添恼!”克里敦明白蛮语的难处,心悦诚服地说。
“燕国齐乘军蠢蠢欲动,过几日,罗浮宫的事完了,就领西定难军去守卫,只要慕容行风胆敢挑衅,以我名义向他个人宣战!”蛮语目光森冷,义正辞严地说,“该怎么做,叔王身经百战,自然是明白的!”
“我明白了!”只有血战疆场又有国储名义,国主才不会太过为难克里敦!
“叔王从翰城赶来圣雪峰一路辛苦,阿蛮就不多叨扰了!”蛮语客气地说。
克里敦见她自称“阿蛮”也就壮起胆来,平和的语气还是有些战栗:“阿蛮,你为什么不像从前一样除去碎峰?”
蛮语下颌紧绷,口气淡淡地说:“达齐、丹诛、胡毕凯是博也明的儿子,野伯里、杜绒、毕伊离是克尔顿的孩子,乌必沉、班全乘是塔克拉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