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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相比申秀苑钓上第一条鱼,气氛远没先前那么热烈,除了朝香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外,申秀苑和亚香却都严肃无比,只有些嫉妒似的看了看后,便默不作声关注起自己这边来,谁都憋着口气,想多钓些鱼,把对方给比下去。
过了个把小时,申秀苑和朝香分别钓上了两三条鱼来,有石斑鱼也有鲫鱼,只有那亚香却是颗粒无收,水面上的浮标也是一动不动,亚香一张脸也是越来越黑。
又过了一会,亚香这边的浮标动了一下,亚香眼睛大亮,迫不及待地提起鱼竿,顿时感觉手上一阵沉甸甸地感觉传来,等她继续往上提,一条大约一斤多重的草鱼露出了水面,拼命挣扎。
“上钩了,上钩了!”亚香又喜又急,大叫道,手上也急拉鱼竿,恨不得把鱼儿马上拖上来。
“别急!”阿诚见亚香拉着这么急的,忙叫道。
只可惜他刚叫完,亚香手上一轻,鱼竿上的鱼线突然绷断,那草鱼也晃了一下钻回了水里。
亚香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半提着鱼竿,喃喃道:“跑了……”
阿诚笑道:“这鱼大,鱼线太细,你又拉得太急,你应该慢点拉,把它拉到这边来,我用网勺捞一下就好了!”
亚香却横了阿诚一眼,丢下鱼竿,气哼哼地坐到地上:“不干拉!你们欺负人!”
“谁欺负你的,自己不虚心,还怪别人?”阿诚笑道,又给她换了条粗点的鱼线,重新装上浮标和鱼钩等,又钩上饵料,抛到水里后递还个她。亚香犹豫了一下,重新接过鱼竿,咬牙切齿地盯着浮标,嘴里着喃喃着自言自语,不知道嘟嚷些什么。
又过了一会,在朝香和申秀苑又各自钓上来一条鱼儿后,亚香一张脸是黑得不能再黑,眼看着又要丢掉手上的鱼竿时,那鱼标突然钻进了水里,而后又马上浮出了水面,亚香打了个激灵,马上拉起鱼竿,等把鱼儿拖到水面却是一条将近两斤重的青鱼。
亚香顿时激动地哇哇大叫,不过她也马上记起了阿诚的吩咐,尽力耐心地把鱼儿慢慢往脚下拉,阿诚也帮她抓着鱼竿,先往前拉一下又松一下,像跟鱼儿玩起了推手一样,那朝香和申秀苑也激动地跑过来,大惊小怪的嚷嚷着,还给煞有介事地给阿诚支招着,俨然变成了老师傅。
亚香一只手抓着鱼竿,另一只手却放了下来,反抓住阿诚的胳膊,紧紧地掐着,嘴里慌慌张张地叫着阿诚小心,快点拉上来之类的话,抓着阿诚胳膊的手却因为紧张越掐越紧,只差当场掐进阿诚肉里,也疼得阿诚龇牙咧嘴,双手却因为抓着鱼竿不敢放下来。
过了一分多钟,青鱼也终于不再跟先前那般挣扎地那么激烈,阿诚于是慢慢地把青鱼给拉到了脚下,又接过叫朝香递来的网勺,把青鱼给捞了起来,亚香顿时激动地一阵大叫,去抓那青鱼,接过因为几个人都挤在一起,她也站在最边上,脚下一个踉跄,竟然扑向了水里,而他一只手还紧紧拉着阿诚,把阿诚也往下拉去。
好在阿诚反应够快,一觉重心不稳,马上把网勺和鱼竿齐齐朝岸上一扔,反手一把抓住亚香,脚后跟一用力,硬是把亚香给拉了回来。站回岸边的亚香又惊又羞,愣了半天才挣脱阿诚的手,跑去跟朝香她们一起抓岸上草丛里乱蹦乱跳的青鱼。
她也不顾草丛荒芜,不顾鱼儿腥气,就怕朝香她们抢了她的青鱼似的,还连叫着让朝香她们不要管,让她自己来。等把青鱼抓住放到水桶里,她终于感觉扬眉吐气,又扒拉了一下朝香她们钓来的几条鱼儿,讥讽说朝香和申秀苑她们虽然钓了这么多条,却是加起来也没她一条重。
申秀苑和朝香自然不服,便跟亚香争论起来,说什么青鱼不好吃,石斑鱼才好吃等等,三个人唧唧喳喳,半较真半开玩笑的闹成一团,还互相挠起了胳肢窝,三个女孩子咯咯的笑着,把本来静寂无比的水库渲染得热闹异常。
不过不等他们争论出到底谁钓得最多最好时,去了水库里玩耍的阿薇他们终于飘然而回,而阿薇和敖离踏水而来,脚下竟然还跟着一条长近一米估计至少也有几十斤重的大草鱼,那大草鱼像是被敖离牵着一样,乖乖地半浮在水面上,一路跟到了岸边,见到阿诚他们也是没有逃走的意思。
“这条鱼儿是这水库里最大的,我和阿薇姐追了半天才追到呢。”敖离指了指大草鱼,笑呵呵地道。
一比起敖离抓来的大草鱼,连亚香那条青鱼也是相形见绌,三人顿时止了声,脸色也都甚是难看,亚香也轻声嘟嚷着:“没道理!欺负人!”
阿诚却是好奇地看了看那条乖顺如羊的大草鱼,感慨这水库里竟然也有这么大的鱼儿,不过想了想后还是让敖离把大草鱼给放了。敖离却是没见为难和不满,马上就应了,她走到大草鱼边上,摸了摸草鱼的背:“鱼儿,鱼儿,走吧。”
那大草鱼甩了甩尾巴,似乎并不想离去,直到敖离轻弹了下它的脑袋,它才终于仰了仰头,似有些恋恋不舍地慢慢钻进了水里,竟似有灵性一般。
见时近中午,阿诚喊了一声,过不多久,在外面玩耍了半天的小双他们也都骑着青离变化出的真身回来了,老流和小小流的手上也都提着几条鱼儿,祖孙俩站在青离背上还不停地争抢着对方手里的鱼,而那小双则似没有尽兴一般,在上了岸后还问阿诚为什么这么快就把他们叫回来。
“吃午饭了!”阿诚给了他一个栗凿。
“又不饿!就知道吃!”小双哎哟一声,揉着脑门道,一双眼里却放着异样的光芒,直盯着阿诚的手,似乎很想阿诚再给他一个,见阿城一提起手来做打他的样子,也马上眉开眼笑。
阿诚摇了摇头,哈哈大笑,却收回了手,就是不让他如愿。等青离也变回人的样子上了岸,阿诚也收好了鱼竿鱼线,带着大家往回走去。
可在他们刚刚绕过水库尾巴边上的竹林,一个黑影突然闪了出来,阻在路上,也挡住了阿诚他们的路。
阿诚正要奇怪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陌生人,当等他看清对方的样子反应过来后,却是脸色大变。
那阻住他们去路的人穿着一身黑色对襟衣衫,黑色长裤,脚着步履,面颊清瘦阴冷,脸无表情,一双眼睛却黑亮深邃,却正是阿诚以前上班时在公司洗手间碰到过的那个人,当时阿诚在他手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也在他奇异的术法下昏睡了过去,还做了个长长的梦,要不是老火及时出现,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虽然阿诚现在修为大进,但是他一直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对方实力究竟如何,此次对方突然出现,想必也是不怀好意,阿诚也难免忐忑起来,他走上几步:“好久不见,不知阁下为何又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好久吗?我倒觉得好像刚刚见过面呢。”
黑衣人却莫名其妙冷笑道。
(祝大伙儿中秋节快乐!)
第三卷 亢龙有悔 第二十六章 … 定海珠本就是我的
阿诚带着大家钓了半天的鱼,收获不错,正准备回家,谁知在路上去却遇到了一个黑衣人,而这黑衣人与阿诚也有过一面之缘,当初也曾轻描淡写制住阿诚,似乎想对阿诚不利,好在老火赶到,才把黑衣人惊走,如今他又再次出现,却不知是何来意。
不过当阿诚说好久不见时,黑衣人却似乎并不同意,竟然说跟阿诚刚刚见过面,阿诚不由问道:“刚刚见过面?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却又嘿嘿笑了几声,却不回答阿诚的问题,反而看向阿诚身后的小双他们:“没想到你还收容了那么多的妖怪,真是大逆不道,胆大包天!”
接着他不等阿诚他们说话,却又看向阿薇:“你也算是在学校呆了那么多年,知道学校的规定,为何见他身边这么多妖怪却也不跟学校报告?”
黑衣人这么一说,阿诚和阿薇不由大吃一惊,阿薇因为黑衣人的问稍微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愣在那里,阿诚则看了一眼阿薇,又忙转回头问道:“你到底是谁,学校里的人吗?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你是谁,又为何要收容这几个妖怪?看来果然有些怪异!”黑衣人却说道。
“关你屁事!”小双和青离等本来因为黑衣人神秘还有些顾忌,但见对方一而再地提起什么妖怪的事,似乎对妖怪颇有成见,不由纷纷破口大骂,只有那老流却默不作声,看着黑衣人的眼神也是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朝香和亚香以及申秀苑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站在一边看着大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插手帮忙。但总的说来,黑衣人虽然只有一个人,阿诚这边却是浩浩荡荡一群人,但黑衣人拦在路上,阿诚一群人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阿诚摆了摆手,示意小双他们安静后又笑了笑对黑衣人说道:“我哪有什么资格收容他们,只不过大家相识一场,还算交心,便做了朋友。”
黑衣人却又嘿嘿一笑,阴渗渗道:“朋友?可惜人妖殊途!早听说你有些怪异,看来果真不是假的,我想我问你只怕你也不会说,还是不浪费时间了,让我亲自看看你有何怪异之处!”
黑衣人说着,便双手合十,一颗鸽蛋大小的火红色珠子突然从他脖颈后钻了出来,漂到他的头顶,滴溜溜地转着,还发出嗡嗡的声音。
阿诚忙叫道:“慢着,为什么一定要动手呢,你这么急又是干什么,说不定你问我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呢。”
“嘿嘿,我可不相信你现在的话,只听说你巧言善辩,只可惜在我这里却是没用,你也别想拖延时间,你那几个老师他们都去了天界,这次谁也不会来帮你的!”黑衣人却说道,同时他头顶那颗珠子却越转越快,珠子上的火公光芒渗入空气,竟然形成一个小小的旋涡。
阿诚心中想法被识破,又因黑衣人表现出了对他无比的了解,心中更是惊诧万分,不过此时他也没时间和心思再去问对方怎么都知道这些,而且就算问了对方也只怕不会说,他皱了皱眉,转头跟小双他们说道:“你们先进我戒指里吧。”
小双和青离不肯,正要坚持跟阿诚一起对付黑衣人,却被老流拉了一把,老流无比严肃道:“看来我们也帮不了忙,还是别给阿诚惹麻烦了。”说着他便率先拉着小小流进了戒指,小双和青离见是如此,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跟着老流进了戒指。
阿诚又转向阿薇和敖离:“你们也进去,外面只怕不大安全。”
阿薇有些犹豫,敖离则乖乖点了点头,说了声小心便拉着阿薇也飞进了戒指。
“还有你们?”阿诚又问朝香三个。
朝香三个虽然连什么事情都不是很清楚,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阿诚便把他们也收进了戒指。
这一过程倒是有些繁琐,好在那黑衣人却像看戏一样,并没有立刻来阻止,阿诚也终于松了口气,转回头笑了笑道:“你想怎么样呢,又要给我看相?”
黑衣人却盯着阿诚手上的戒指道:“我刚才正疑惑为什么以前从没见过你这几个妖怪……朋友,却原来被你藏在这么个妙东西里,有趣有趣!你也真是好大胆子,竟然不怕学校识破么?”
阿诚却嗤笑一声:“别阴阳怪气了,想干什么就直说吧!”
“牙尖嘴利!看来知道没人来帮你,你倒真有些急了!那我就成全你吧!”黑衣人哼了一声,右手做爪遥空抓向阿诚。
阿诚早有准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