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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都收拾好之后,天已经蒙蒙亮了。
云天河不想经历离别的那种伤感场景,也没有告之云娘。出了门后。直接唤来云奔,装好具物后,便带着四人出了府。
这次云天河是光明正大地出府。骑着云奔,腰系长剑,带着四个人缓行在京城的街道之上,他知道出府后,就有人在监视跟踪着他,也没有理会,在街上溜了几圈后。便来到了北城门口。
当初就是从这里入京,而现在耍否从这里出京,云天河想想最终竟是被赶出京都的。不禁摇头苦笑,这真是讽刺啊。
等北门打开之后,云天河一马当先便与四人出了城。
只走出了城驶了半截之后,云天河又转过头来望着这座繁华的京都城市,心道:“唐京城,大爷改日一定会再次回来的!”
转过头,一夹马腹,五骑奔走如洪流,仿佛射出的利箭,飞速驶上官道,向北而去。
而就在云天河带着四人出京离去之后,此时又有几骑人马也从北城门出城,再速驶上官道,尾随而去。
“你说什么,那涂家小子已被肃靖王赶出了京城?”
皇帝一早准备要去上朝之时。余庆突然匆匆回来在皇帝跟前耳语了几句,皇帝脸色就沉了下来。
有这小子在京城闹腾,最近皇帝很顺利地吞下,再次壮大了起来,使朝局发生微妙变化,势头良好,都按他的预想在发展。
可乍一听到这个关键人物被肃靖王强迫赶出了京城,皇帝心头的一股怒火就被点燃了,他一直在忍。但他却也很无奈,因为这个肃靖王弟弟势力太过强大,背后还有更强大的天门,还远不是皇帝现在能够对付的。
可是才得到了这么一个难得的鬼谋之才,居然就被肃靖王强硬地赶出了京城,皇帝心头的怒火已经让他忍不住想要发火了。
余庆见皇帝脸色铁青,想要发作。便立即道:“皇上,三殿下一事之后,那孩子锋芒太过刺眼,引得京城诸多势力均对他心存忌惮,心存杀机,即使有皇上回护,但暗箭难防啊。肃靖王逼他离京,其实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如果不是顾忌皇上。以及涂元庆的现在的权位,估计定会杀之以除后患,不过那孩子离京也好。现在他羽翼还未丰满,外出历练一番再回来。绝对会是一把锋利无匹的绝世宝剑。到那时。皇上也可放心地将基业交给大殿下了!”
听了余庆的这么一番劝慰,皇帝这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道:“派刀锋营的人暗中保护,莫要使人有机可乘,余州之事,尽管让那子去折腾好了,必要时,让定州府与利州府给予配合!”
皇帝交待了一句之后,余庆这才悄然无声地离开。
皇帝走在去金鉴殿的路上,心中暗道:“皇弟,你的逆骨终于被那孩子逼的暴露出来了吗,你害怕老皇叔的“右”你害怕定海王的“权”你害怕月宗的“势”你顾忌地门有机可乘,你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得老皇叔过世,定海王病重,月宗内讧,可联不会让你等得联过世,你再也没有了约束后,毫无顾忌地对皇儿下手的,咱们走着瞧”读好书尽行询书晒防0胁姗
阴云笼罩 第二一六章 行令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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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势力,延续千百年来,他们原有的生存法则已经改变。
干预天下军政,使他们的存在的性质已经彻底的改变,已成为了杰种祸患。
怎样打破这个狂棋,云天河心中一直为这个目标筹划努力着。
炎黄局的存在,就是为了对付宗门势力。因为他想要实现当初下立的目标,仅靠他一个,人,是完全无法实现的。
这就需要依靠一个能够与之对抗的组织。
去年的那次荒山之约,老丐的一番话,让他心中有了理想,他来到这个世界要活一世,总要做点什么。
如果仅仅升级练功,仍像前世那样,在一个人的世界里生活,那这一世活的还有什么意义。
做自己想做的事,随心所欲!
将那遗祸天下的宗门势力踩于脚下,等世间太平,笑看山河大地,沧桑变化,品味快意人生的得失与喜怒哀乐,这才是他想要追求的生活。
与那做个,吃喝玩乐、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相比,这样的人生,才活的有滋味。
一年多了,老丐没有再出现。
云天河知道,自从他被老丐看中,并引往荒山,馈赠指点功法。然后又向他谈及宗门典故,云天河就知道老丐对他给予着厚望。
要知道,就算一位武圣级别的高人,这些间依然有许多事是他做不到的,比如那天下百姓的疾苦,天下的纷争乱源,比如宗门之祸”
京城是天下的中心,也是天下势力最集中的地方,能够在这里夺得一席之地,无疑都是强者,不仅只是实力,还要有势力等等。
所以云天河想要在京城为炎黄局争得一席之地,如今穿上集勇帮这个马甲,也算是打下了一个浅薄的基础,但想要维系他,除了势力,这就需要实力了。
而在这种情况下,肃靖王的强势,逼迫云天河离京,这就是实力的体现。
因为云天河以目前的武道境界,在肃靖王眼中,仍是一只随时就能按死的小蚂蚁,离京虽说是迫不得以,有点没面子,但实际上来讲。也是一种必然趋势。
云奔驶在在路上,云天河一直在思考一些琐碎的问题,他也不用去看前路,因为云奔曾走过两回利州,自然识得路途。
才开春。出京之后往北,天气就显得有些冷意。有些地方的积雪还未融化,冻着一层厚厚的冰,官道上行人过客也并不多。
五人五骑。急速驶出京城的官道后,就到了宣州南地的小路上,这里多处山地,低洼不平,周围树木上仍点缀着未融化的积雪,景色甚是秀美。
“少主,过了这小延山,再过后就是一马平川,快马加鞭的话,掌灯时分我们估计应该能到达宣州城”。星蒙到这山林附近一带,精神集中了起来,并提醒道。
“小延山?”云天河听闻之后,便抬起头来,四处观察了一番,道:“这里好像驻扎着御林军的中卫营,前面估计会有关卡盘问。我们持有北军通行路引,勿需理会他们便是”。
“少主,属下总有种直觉。后面好像一直有人在跟着我们!”秋飞走在路上。总有这种直觉,于是便说了出来。
云天河冷笑一声。道:“让他们跟着便是,我们到宣州城歇息一晚。让宣州情报营查探一番,自会知道是什么人在跟踪,果若是想对付我的,引他们入瓮杀之!”
四人点头,速度不减,穿过低洼不平的山路后,就望见前方一里处。果有一座关卡,一些过往之人正在接受盘问检查。
“来人下马,接受盘查”。当云天河一行人接近后,一位身着精良盔甲的御林军便摆手制止道。
云天河下得马来。朝星蒙点点头,于是星蒙便将通行路引拿出。那位御林军一看,便立即一个军礼,道:“放行!”
待那关卡的卡障打开后,这一行人便上马驶出。
云天河经过关卡时,眼睛不经意朝那接受盘查之中的一位年轻人瞄了几眼,嘴角微翘了下后,便就转过脸来驾马而去。
这今年轻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地看云天河的背影看了几眼之后,当轮到他检查时,猛地身体一震,忽然想到了什么,便走到那位军官边递过一个。金饼子,低声道:“这位军爷,刚才那些人是什么人,怎么不盘问就放行了?”
那军官眼见一个金饼子的份量。都快笑得合不拢嘴了,便道:“那人持有北军的行令引。上面还盖有北帅的大印,我们不是敢盘查的。只能直接放行,喂,我说那小子。你好像走错方向了”!”
那军正说着,就见这位年轻人与身后的三人突然掉转马头,返身回转,又往北而去了,不由愣了下。掂量着手中的金饼子,随即就眯起了眼
“元谋表哥,我们这是做什么,不去京城了吗?”走在路上,跟着那青年身后的一人不解地问。
那青年阴沉着脸道:“我们去京城,还不是要布局杀那涂家小子,既然在这里碰上了,岂能放过他!”
“元谋表哥,你是说刚才那小子就是伤了玉齐哥的那个人?”此人眼睛通红,咬牙切齿地道:“那么玉天表弟的死,也一定跟他有关!”
“杀了这小子,为玉齐哥和玉天哥报仇!”另一位少年握紧拳头道。
江元谋阴沉着脸道:“玉齐交待过,要我们不要鲁莽行事,那涂家小子十分狡猾,诡计多端,他刚才对我笑了笑,我想他可能猜疑我了,我们直接绕过宣州,去板叶镇,元阳你火速赶回余州,将这个消息告之玉齐,想必他自有妙策,这一次,我一定要让这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我这就回去”。另一位青年说着,便立即快马加鞭,与二人分道而行。
挞咕!
疾行在宣州一马平。的地界上,云奔就像是一阵风一般。
披风迎风摇摆,烈烈作响。
云天河身后,秋飞四人所骑的马,也是上等的赤雅马,虽然速度上不及云奔,但云天河刻意与他们保持着距离。因而能跟得上。
路上,星蒙道:“少主,您刚才过关卡时,为何对一位陌生青年笑”。
云天河道:“我们在到关卡的时候,我就发现有一人总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若是陌路人,他看过多半打量一下作罢,但此人却在沉思。说明他一定见过我,而后我在离开时,偶然感觉到他神色有异,并贿赔军官,这说明他已经对我有了猜疑”。
说着,云天河转过脸道:“而此人我好像也曾在利州见过一次。怕是江氏的人,想必他们一定会跟上来!”
“少主,他们只有三人,我们不如就此返回截杀?”星蒙道。
云天河摇头道:“既然他猜出了我,必然有所防备,也可能会派人送信回余州让人布局。守株待兔截杀我。我倒是想看看江玉齐趴在床上。怎么个决策千里!”
“如果他们要伏击,哪里会是最佳地点?。星蒙道。
云天河忽然想起入京时路上的情景,冷笑道:“定州与余州交界,只有一处落脚之地,那就是板叶镇,除了这一带,四处是山林荒野。他们如果想在别处设伏,那我们就先冻他个冰棍再说!”
“嘿,少主的意思是,要玩一出小游戏?”星蒙似乎领会了云天河这话意思,也不由发出古怪笑声。
云天河诧异地瞄了星蒙一眼,心想,以前他身边涂五六七八等人,从来不芶言笑,也很少主动发言,只有在他问话,或者是发布命令时才会机械式的回答,这星蒙倒是个有趣的人。也是个聪明的人,是个人才。
宣州城也算是一座中大型城市,虽然不如京城那般富丽堂皇,奢靡繁华,显露峥嵘之风。但也有独特的风格。
这里的建筑大多都为圆瓦尖顶,而且高度不超过三层,呈四方,占地面积比起京城来,倒不相上下,此地离京城的距离,一般需要一天半左右的行程,而快马加鞭疾行,也就一整天就能抵达宣州城。
天色黯淡,银白大地之上最后一抹残阳血印之光消逝过后,就显得有些漆黑了起来,有许多地方的村镇上的大户人家,已经点起了灯。
而就在这时,一行人马如闪电狂风一般,从这些村镇一刑而过,片刻就消失在了宣州城附近的村镇之上,仰首望前方,宣州城就像是陷入了安静蛰伏沉睡狮子,已经是近在眼前。
云天河一行人马不停蹄疾赶,在掌灯时分来到了宣州城下,只是此刻宣州城门却已经早早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