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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三个月就是大唐帝国三年一届的武科秋试,唐京城中,倒也有许多背着行囊,或者是骑着马,或者是赶着马车前来参加举试的青年们从繁华的街市中穿梭而过,流连于街边市景,都是一副好奇观望的模样。
云天河倒是细细揣摩观察了下这些前来参加举试的青年们,心中暗自思量着。
到底是这大唐王朝定鼎天下才近不到百年,虽然这天下武风渐淡,文风盛起,但是这赶来参加举试科考的青年们,大多英姿焕发,充满朝气,身体结实,穿着也显得很文雅,身上也带着一些经历过少许历练的稳重,看起来大多都是文武兼顾,即使是考不上武科,那么还有机会考文科。
从这些景象来看,说明这大唐帝国的鼎盛,仍是在烈火烹油的黄金时期。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大唐帝国的武科秋试,着重文试武功,不仅仅只是拥有武师的实力之后就能行的,如果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来,这些人最多只配当个小兵,光靠武力,永远都没有成为一军统帅的机会。
毕竟是选拔高级军官的考试,大唐帝国的武科考试,不但要考生懂骑马射义,达到初级武师的最低要求之外,而且还要懂兵法军略,布阵演练等军事理论知识,只有在这两方面举得优异成绩,才有资格担任一些高级的武官,总的说来,还是要读书,这样就有了渐渐朝文风上转型的苗头。
虽然如今大唐帝国天下太平,皇帝也已经大幅提升了文官的福利待遇,但是受传统观念的影响,在武风依然兴盛的时代,大多数人,还是愿意做名武官。
谁不想一骑当先,带着一帮子如长龙般的兵辣子,纵横驰骋于沙场之上,就算不能做名将军,那么下放到各州,做一名守方武官,那也是威风得紧。
在大唐王朝,文坛之上的巨擎且不说,云天河也不知道,但就是武道巨擎肃靖王唐肃离,那也是天下诸多习武科考之人崇拜的偶像。
“让开,让开……”
当云天河与史长德牵马从一处比较热闹繁华的街市区经过时,就只见街前来了一队人马,后面跟着一车豪华马车,两个衣着光鲜的豪奴家仆策马在前方开道。
只见这两个豪奴手拿一条马鞭,所过之处,挥鞭唰唰作响,闹得鸡飞狗跳,行人面带惧色,纷纷躲闪,有些来不及收摊的小贩,货物均翻落满地,一片狼藉。
不用想就知道,这一定是某位高官权贵,或者是世家大族中的纨绔子出来游玩时的情景,越是一些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就越喜欢这种低俗的恶趣味。
看到这横行霸道的场景,云天河皱了皱眉头,但还是退到了一边,他可没有那些当街殴打纨绔泼皮,民众拍手叫好的愤青想法,只要不要犯到他头上,管他将天捅个窟窿。
在那几骑人马耀武扬威地开出一条道来,那辆马车经过之时,史长德看到身旁一位看着这情景敢怒不敢言的中年人,问道:“这位大叔,我们是外地来的,那些人是谁家的,怎会这么霸道可恶?”
“小声点!”那中年人一听,赶忙嘘声制止,道:“这些人可惹不得,他们是御史莫府上的人,那车中的人,想必是莫侍郎的嫡孙莫问天,此人为人骄纵侍宠,十分嚣张霸道,在这京城可是有名的恶少,无人敢惹!”
“阿来,我们走吧!”云天河牵着云奔走了半截,见史长德还停留在原地与一位中年人在说话,于是出声叫唤。
史长德听闻,就立即跟了上来。
不过云天河与史长德才走了半截,刚才开道的那两个莫府的豪奴突然打马转来,骑着马来到云天河的面前,挡住了去路,道:“这位小哥,我们少爷看上了你的追云马,你出个价吧?”
云天河一听这话,却是笑了起来,道:“哦,你家少爷倘若喜欢我的马,那么你们去告诉他,他若是能骑上我这马的马背,我这马送他又何妨?”
“少爷……”史长德一听这话,大惊,才要提醒,就见云天河朝他摆手,看他淡定模样,也就作罢。
两个豪奴听了这话之后,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讥诮之色后,便瞪着云天河道:“这可是你说的,若是反悔,后果很严重的!”说完,一位豪奴拍马向那马车驶去。
不一会儿,就见那辆马车转头向这里驶来,来到云天河身边后,就见马车上下来一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胖子,此人塔塔鼻,厚嘴唇,眼睛几乎快要眯成一条缝,身材不高,却挺着个肚子,就像是一个肉球一般,不过身上的肌肉倒也算结实有劲,走起路上,浑身肥肉仍在不停颤动,正是先前那中年人所说的那莫家恶少莫问天。
此时,这位恶少莫问天大摇大摆地走到云天河面前,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他一眼,然后目光就落到了云奔身上,闪过一道贪婪精光之后,傲气十足地说:“小子,你是说本少爷只要上得这马,这马就送我?”
“正是!”云天河看着莫问天那肥胖的身材,淡淡道。
唐京风云 第八十六章 你是王八蛋!
些言一出,这时街边躲在一边的人都好奇地围到附近看起热闹来了。
云天河隐约还听有人说道:“唉,这是谁家少年啊,怎么能打这样的赌,这追云马千金难求,怎么能这么轻率许诺,就算那莫家恶少再不济,怎么也能上得那马了,他必输无疑啊!”
“人家愿意,你管得着人家!”路人乙道。
“我看这小子八成是怕了那莫家恶少了,所以才用这种方法来讨好人家!”
“不然,你们看那少年不慌不张的,应该是胸有成竹,而且追云马认主之后,是很难被别人驯服的,我看玄乎!”
莫问天此时有些得意,心想这马就这么凭白得来,今天还真让他遇了上了一个超级大傻冒了,于是就走到了云奔跟前准备上马。
但在他上马时,云天河却阻止道:“且慢!”
莫问天停了下来,有点不爽,转头嘲讽道:“怎么,后悔了不成?”
云天河道:“你上得马,马自然送你,但若是你上不去我的马,你还没有告诉我该当如何?”
“那你待想怎样?”莫问天道:“难道你是在戏弄本少爷不成,嗯?”
云天河不理莫问天那副嚣张嘴脸,仍淡淡道:“你以为这便宜岂是那么好占的,你若上不去我的马,那就当着这众多人的面大喊三声‘我是乌龟王八蛋’,你敢是不敢?”
“小子,你……”莫问天听到这话,看到云天河一脸淡然自信的模样,心中倒是一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答应,如果真上不去那马,那脸就丢大了,但若不答应的话,岂不堕了他的莫家名头,让人认为他连个赌都不敢打,那今后哪还有脸去见圈子里的朋友,这小子可真够狠的,一句话就让他骑虎难下。
见到莫问天为难的样子,这时他身边的一位豪奴凶神恶煞般的上前道:“小子,我看你是活腻味了不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敢开我家少爷的玩笑,下场是什么,嗯?”
云天河看都不看那豪奴一眼,只是望着莫问天道:“怎么,不敢打这个赌是吗,堂堂侍郎府的少爷,莫氏家族的人,难不成怕输不起,让一个下人来出头?”
“给我滚开,这还轮不到你插嘴!”莫问天一听这话,居然上升到了他莫世家族荣誉的高度,让他顿时感觉脸上发热,不得不接招,一转脸对着那豪奴一阵狼吼:“谁再敢多嘴,老子扒了他地皮!”
听了这话,那本是凶神恶煞豪奴顿时一缩脖子,像鹌鹑一样,灰灰退开。
这时,见诸多人都在望着,云天河也看着他不语,莫问天犹豫了下,还中暗暗咬了咬牙,打肿脸充胖子,依然嚣张说道:“本少爷有何不敢,你们都给本少爷睁大眼睛瞧好了,看本少爷怎么上得这马!”
这恶少虽然口气依然很嚣张,不过那语气,倒是弱了许多。
云奔经历幼年关键时期的成长,在云天河的长期调教驯养之下,如今早就与云天河心意相通,虽然没有像云翔那般成为精兽,但受云天河身体内的精气熏陶影响,早已经灵性十足,智慧并不低多少。
在看到一位陌生小胖子朝他而来,云奔对他打了个响鼻,用桀骜的马眼很是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就在那莫问天抓起马鞍,轻喝一声,准备翻身上马之时,云奔此刻突然间嘶叫一声,马背一侧一甩,随后一仰前蹄,便将那莫问天踢翻在地,摔了个鼻青脸肿。
看到这一幕,此时所有人果真如那莫胖子所说的,都瞪大了眼睛,愣愣望着那被踢翻在地,满是狼狈的恶少。
静,周围一片寂静!
但也有人感觉到十分痛快解气,尤其是看到那恶少吃瘪的样子,想笑,但却不敢笑,只好强忍着。
莫问天被踢翻在地后,此时他并没有感觉到身上被踢那一蹄子的痛楚,而是感觉到无比的羞耻,他居然连一匹马都没有上去,这简直太丢脸了。
尤其是一想到诸多人那鄙夷的眼神,莫问天此时爬在地上,脸都不敢抬起来。
但想想还是不服气,想了想,还是厚着脸皮站了起来,再次来到云奔向前,大吼道:“老子就不信,区区一匹马就能难住本少爷,还上去不得?”
说着,莫问天一提劲力,这回涨经验了,他先死死地抓住马鞍,然后大吼一声,意欲再次上马。
但这次云奔很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高声嘶叫一声之后,猛然侧转身体,使劲一甩,不过莫问天死死抓住马鞍,并没有将他甩出去,云奔便急速狂奔,如利箭般驶出半截的,突然再来一个急刹车停住后,就见那马鞍连同莫问天被一齐重重地甩了出去。
莫问天被云奔当场连同马鞍甩了出去后,就像肉球一样,在街上滚了几个轱辘后才停了下来,被摔得眼冒金星,比之前更加狼狈,那些下人们见状,大惊失色下,赶忙跑了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扑哧……”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实在忍不住,便笑了出来,紧接着,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纷纷扑哧笑了起来,有的甚至笑的快直不起腰来了。
“不准笑!”
一位豪奴突然冷着脸大吼一声,顿时有人停住了笑,但愣了下之后,这次周围传来的笑声却反而更大,更显得肆无忌惮起来,任那豪奴怎么吆喝,都制止不住,今天这恶少丢脸的一幕,绝对会成为今后这京城人们谈论的笑柄。
这时,云天河走到莫问天面前,蹲下身道:“莫少爷,既然你没有上得去我的马,是不是该履行你的赌注承诺了?”
莫问天此时脸色涨红,这种羞耻,已经让他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现在他直想到个洞钻进去,尤其是周围那些人的眼神,就仿佛是刀子一样,刮得他脸皮生疼,但却没有办法发作,当然,他更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始作俑者一口吞下肚子。
云天河看到莫问天那望着他愤恨的目光,也没有再催促他,只是拾回马鞍,站起身来,打了声口哨之后,云奔这时立即飞奔而来。
云天河将马鞍重新装好,再也没看那莫问天一眼,只是道:“输了既然不敢承认,我就只当你欠着我三声‘你是王八蛋’的话,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云天河翻身上马,云奔载着他,小跑离开。
只是在云天河离开后,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附近立即就有人大声道:“大家都看到了吧,连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输了不敢承认的人,今后还有脸在这京城街面上耀武扬威吗,他莫府的脸,就让他当狗屎一样往这大街上丢,大家觉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