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附:【】
书名:落日后星空
作者:曾岑
文案
裴慕杨是拾家的养子,他曾经以卑微的视角关注着那个彩虹一样的女孩,生命的转盘让他们有了交集,他走近了她的生活,认识她了解她陪她一起长大,如果可以,他希望能被她爱上,那份深埋在心底的情思像水草一样摇曳着,情之所钟,让他变得越来越强大,可拾家的恩惠却压的他喘不过气,如果不能两全,他要遗情,那个心里的姑娘。。。
裴慕杨说:
“于我而言,情深何往,非她不可。”
“遗情,在我的世界里,我关上了所有的窗户,只为了将你锁在心里。”
她。。。也许是裴慕杨的毒品,量身定制。
曾经不能靠近,后来不能远离,现在不允许倾诉,是负担也是渴望,成为一种隐疾。
她是隐秘的存在,却众所周知。
总是会因为一句话而动心,继而产生一个故事。“如此情深,却难以启齿。”很想知道这样的爱情是怎样的;羞涩却冲动;情深却隐晦
我爱你;却无法让你了解
如果爱情能够带给人生无与伦比的美丽,那么你爱的这个人;是不是占据着你人生从最初到最终的渴望?
如果你的身边也有一份让你刻骨铭心的爱情,可以读一读这部小说。
兄妹恋,忠犬男主,细水流长,HE
内容标签:青梅竹马 情有独钟 甜文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拾遗情,裴慕杨 配角:裴老太太,楚云,林潇潇 其它:兄妹恋,忠犬;宠文
☆、第一章
题记——如果这是上天赐予我的缘分,我愿以一生的情之所向来对待。
拾遗情认识慕杨的时候是在一年之中最热的季节,即使不动都可以让你汗如雨下,特别是在玉兰城里,很多年以后,她都记得第一眼看到慕杨,那个时候他的样子,穿着干净却朴素的白衬衫,米白色的长裤有明显的褶皱印子,一头利落的短发,似乎所有人都在不停叫嚣着热的时候,他却安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夏日炎热的粘腻,像是一股清风,徐徐的吹进这个窗明几净的花园洋房。
“遗情…”奶奶蹲下身与遗情齐平:“这是慕杨,以后他就和我们住,好不好?”奶奶指着一旁的男孩,用温和的声音诉说着。
“他是谁?为什么住在我们家?”遗情带着疑惑、陌生和一丝戒备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孩,低着头看着地面,一切与他都这么遥远。
“从现在起,他是奶奶的孙子,你的哥哥。”裴老太太站在这个充满古色古香的房子里,郑重的宣布她的决定,直到拾遗情懂事后她才知道,这叫养子。
那年,遗情8岁,慕杨12岁。
最初的一年,遗情并不喜欢这个闯入她生活,分走奶奶一半注意力的男孩,甚至谈的上讨厌。总是一幅苍白无力的模样,安静的呆在房里,除了读书还是读书,特别是每次拿着全校第一的成绩单在奶奶面前垂手站立的样子,相比自己惨不忍睹的成绩,他的优异让遗情讨厌至极,很想当着他的面把成绩单撕的粉碎,然后丢在他的脸上,看看他是否还能保持那副乖顺的表情。
自从这个入侵者驻足在她家后,奶奶的表现让还处于懵懂的遗情很不安,她觉得…她失宠了,不再是奶奶唯一心尖上的人,这从奶奶开始对她的成绩不再那么执着,倒是对慕杨的教育非常上心,至于她,考的好,自然高兴,考得不好,奶奶也只是摇头笑笑,有时打架闹事都不曾责备批评,不再如以前那样恨铁不成钢的生气,甚至在老师来访的当场依然能保持着她优雅的笑容。
“裴老太太,拾遗情的成绩这个学期下滑的很厉害,还有……班里不少学生向我抱怨她……打架惹事,实在是没办法才登门拜访。”班主任恭敬的声音让躲在门外偷听的遗情扯了扯嘴角。
“王老师不辞辛苦的过来家访真是难为你了,”奶奶自动忽略她听到的话题,转过身向一旁的佣人吩咐上茶:“最近我得了罐上好的茶叶,王老师既然来了也尝尝吧。”
“啊……”王老师楞了楞,顿时有一股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不是没听说这位老太太的厉害,学校最大的图书馆是拾氏的捐赠,去年更换的全新电脑房也是这位老太太亲笔签署的文件。来之前年级主任已经向她打过预防针,这是一位在玉兰城咳嗽一下都能让经济股市波动几天的老佛爷,得罪不起。
王老师捧起精致的茶盏,一股子沁人心脾的茶香四溢开来。深深的嗅一下,仿佛坐着这里的不再是奔波劳碌的年轻教师,而是某位精致美丽的大家闺秀,不自觉的翘起了小指,小口小口的抿着茶,好像如此身份都可以绝然不同。
“回头给王老师带几罐回去,”奶奶看看一旁正用心喝茶的班主任,随即便对佣人说了一句,王老师回过神,尴尬的咳了一声,不等她反应奶奶又继续带着笑说:“前些日子还和你们校长一起吃饭,说到校区里的树木太稀落,我正想着让人送点历史久远点的名树过去栽培栽培。”
“阿……”王老师顿时语塞,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话,她只是个班主任,过来是想说拾遗情的成绩,怎么会谈到这种高层的问题,“裴老太太,我想说……”
奶奶抬了抬手,打断王老师的话:“王老师很优秀,我会向高校长提提你的升迁问题!”
遗情毫无期待的看到王老师漲红了脸,哼了哼已经没兴趣再听下去!转过身却看到慕杨皱着眉头站在她的身后,一股被人看透的羞耻感让她火冒三丈。
“你干嘛!好狗不挡路,走开!”
“你……”慕杨抬了抬他永远与地面保持45度角的眼神:“学习上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我。”陈述句,带着一丝清冷的语调。
“…无事献殷勤!”遗情盯着眼前这个她名义上的哥哥冷冷的说:“不用你管!别挡道!”
似乎在遗情的印象里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正式交谈,虽然并不愉快!她努力回想之前的一年里他们说过多少话?留在她记忆里的只有几个平淡的通知,“奶奶让你去书房找她”“晚餐准备好了”“刘妈让我送来小米粥”……永远都是传达着别人的话,没头没尾的。而她要不就是看他一眼不回答,要不就是恩的一声敷衍了事!
遗情回到房里有些懊恼,用力的跺了跺脚,踢了房里的桌子凳子,把讨厌的教科书扫在地上,弄出噼里啪啦的动静。她知道现在所有人的眼里她都是个坏孩子,被宠坏了的千金小姐,在叛逆期里无法无天的闹腾,而结果是没人把它当回事!奶奶是!刘妈是!他也一定是!
“哎哟我的小祖宗!大小姐!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呀!”刘妈一踏进屋里便看到满屋的七横八竖,一片狼藉,拍了怕大腿,赶紧叫了下人来收拾,一把拉出站在屋里显得有些可怜无依的遗情。
“又怎么了?啊?”刘妈仔细的看了看遗情的脸色,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没生病,哪里又不开心了?”
刘妈是宅子里的老人了,遗情的奶奶是那个年代名门世家的闺秀,当初嫁给遗情爷爷时也是整个玉兰城津津乐道的天作之合,而刘妈是当初奶奶陪嫁丫环,她一直疑惑为什么那个年代还会有这个名词,但是不可否认刘妈一直呆在拾家伺候着奶奶,在遗情爸妈因意外去世后更是对她怜惜万分。
“奶奶呢?”遗情似乎还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有些懵懂的眼睛透露着对现状的迷茫。
“刚送走你们班主任,这会儿和你慕杨哥哥在书房里说话!一定是让你哥看好你,乖!听话!别和你奶奶生气,不就是没考好么!多大的事!”刘妈以为这孩子定是为家访的事在生气。
遗情听到“慕杨哥哥”四个字顿时涨红了眼,瘦小的身子在杂乱的房里无助极了,捏紧了卷头又止不住浑身打筋斗,身体里到处是叛逆的因子,整个家似乎都被他拉拢了,骨子里的牛脾气又跑了出来:
“谁是哥哥!我姓拾他姓慕,哪门子的哥哥!他不是!不是不是!才不是!你们都向着他!我讨厌你们!”
遗情带着呜咽的喊了出来,转身想跑出去却看到奶奶和那个讨厌的人站在书房门口,奶奶皱着眉盯着她,眼角的皱纹不但不能让她苍老反而多了份岁月浸润的美,那不是所有这个年纪的人都能拥有的,无怪乎年轻的班主任在她面前说不了话,遗情一直都知道奶奶是美丽强势却又有着那个年代名门世家的保守和严谨,在奶奶面前,遗情总是感觉渺小而自卑!至于他…遗情带着泪水的眼神落在了慕杨的身上,他像是一个影子一样站在不易被察觉的地方,却无比清楚的观看着她的闹剧和笑话,做出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也许心里正偷偷的嘲笑她…
“拾遗情!”
裴老太太严厉的声音让遗情收回不善的目光,不自觉的抖了抖,想挪动步子却发现动不了分毫!遗情想,奶奶一定是忘了谁才是她的亲孙女。
那场风波的结论是慕杨的房间从二楼搬到了三楼,拾遗情房间的隔壁,遗情觉得他一定是奶奶派来的间谍,顿时又变成全身长满刺的刺猬,蓄势待发的盯着这个侵入她领地的人。而慕杨面对遗情的敌意,只是尽可能的回避。
春三月,易梳头。
遗情有着一头乌黑美丽的长发,奶奶总喜欢给她梳头,总说着她的头发像是一幅上好的丝绸画。她喜欢在早晨洗澡后对着窗外让微风吹散她的头发,这会让她觉得轻松自在。遗情透过窗户,看到院子里在长凳上看书的慕杨,背影偏瘦,但比起刚来她们家的时候好太多了,那个时候的他瘦弱的像是吃不饱饭似得。噢对了!他现在姓裴,跟奶奶姓,裴慕杨。像是那次她的火气提醒了奶奶,第二天便征询了他的意见,改了姓。为了这件事,遗情也闹过脾气,为什么她要姓拾,而奶奶和他却姓裴,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她才是那个半途出现的,当时奶奶笑她傻,裴慕杨也笑了。遗情现在想起来,皱皱眉,这家伙笑起来还蛮好看的嘛!遗情甩甩头,看向院子里的那个背影,略显孤单,除了上学读书,在家好好听奶奶的话,他没什么来往的同学朋友,没什么其他同龄人的兴趣爱好,老成的不像个孩子,但似乎那就是他的世界,他不需要人走近,也不喜欢走近其他人,他显得自得其乐,好像一个人也可以活的很好…不像她,总是利用各种各样的行为来引起大人们的关注…
这个花园洋房是整个玉兰市里首屈一指的私家花园别墅,拾家也是玉兰第一大户,拾氏的渊源很深,祖上的老祖宗们都是当官的,到70年代初才开始从商,因为和政府的关系密切,所以生意一路顺风顺水越做越大,这座别墅在日军侵华时一度被征作指挥中心,有些地方到今天都依然还能看见炮火的痕迹,从遗情爷爷重新搬进这里开始,几经修葺,却依然保留着它特有的建筑特色,听说拾家的老一辈为它命名为兰苑。经过数代的历史风霜,也可能是各种文化底蕴的冲击,让这座老洋房总是透露着迷人的魅力,拾遗情知道阁楼上有一个像藏经阁般重要的屋子,里面有着拾氏一门近几代的牌位和家里收藏的一些书画古董,当然还有遗情想找的族谱,拾氏的和裴氏的。她曾经在这里被罚跪过,那个时候父亲母亲都还在,没舍得让她久跪,不过是做做样子给老太太看看。
可是现在…
遗情惦着脚尖努力伸手触及着高阁上的厚卷子,重重的让遗情还很幼小的身子有些吃力,鼻头沁出了汗珠,遗情小心翼翼的打开卷子,这是奶奶的族谱,裴家的族谱,果然在上面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