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
大学的各个系开学的时间也不同,A大经管却是九月一准时开课,上午领了新增的几门书,下午3点以后就有第一堂,5点30结束。楚云高杆裴慕杨结伴着下了课,预备去哪里搓一顿,德叔一下课就跑的没影了,也不知道这厮在忙些什么,走出校门便看到大门口围堵着很多人,一圈圈的也不知道在看些么,裴慕杨和楚云没有凑热闹的习惯,两人避着人群走,高杆却兴致冲冲的拨开人群往里走,裴慕杨笑着往人群里看了一眼,随着高杆拨开的人群,那个被围在中间的身影若隐若现,他一下就定住了身体,紧接着,怀疑、惊讶、激动逐渐掠过他的眼里,直到再也无法挪动脚步,眯着眼睛盯着远处人海里的影子。
“怎么了?”楚云有些纳闷裴慕杨突然停下的步子,他不认为这人有什么闲情逸致去凑热闹,说着便朝人群里看望:“谁啊?”
裴慕杨顿了好一会,突然有些暴力的往前冲,挡在他身前的人东倒西歪的被他推开,直到一片清明。
楚云紧跟着他,跃过裴慕杨的肩膀望去,那是一个女孩,背对着他们坐在高高堆起的皮箱上,大大小小的箱子有四五个之多,最大的长宽都有两米,最过醒目的是皮箱上满满的都是令人晃眼的标志,那种昂贵的奢侈品,至少万元以上一个,本应该是放在橱窗里的展示品,如今却被随意的摆在水泥地上,女孩坐在最大的箱子上,双脚悬空,一晃一晃的踢着前面的小箱子,长发披肩,白衬衫上有些蕾丝的绣纹,精致漂亮,她低垂着眼,完全不在意自己正在大家眼神的包围下,仿佛那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另人尴尬或者不好意思的事,她沉浸在自己的动作里,一下一下的像是能踢进所有人的心里。
遗情听到靠近的脚步声,转头望去,微笑,她跳下箱子朝裴慕杨跨进一步:“总算等到你了,你们学校好多门,我真怕错过你。”
裴慕杨一时有些回不了神,他避开遗情去拿箱子,只是有些控制不住颤抖的双手,弯着腰捏着箱子上的手柄,有些不能动弹。
“走吧,先去吃饭,这里人怪多的。”楚云在周围扫了一圈,他有种当箭靶的感觉,不明白这个女孩怎么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下如常的坐那么久。
楚云叫上高杆,向学校借了推车,将行李推到附近的小餐馆里。好不容易几人坐定。
“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给我?”裴慕杨问,他有些不敢相信她就这么出现在他的学校的里,堂而皇之的坐在校门口等着他,如果没有遇见该怎么办,他摇摇头,有些嘲笑自己想的太多,他们遇到了,事实就是如此。
“我给你们宿舍打了电话,没人接,你的手机也没打通。”遗情撇撇嘴。
“为什么没人跟着?”
“有啊,不然我一个人哪有力气搬行李,我让他们都走了。”
“万一没遇到…”
遗情瞥了一眼裴慕杨,笑着说:“没有万一,我知道我们一定能遇到。”
有时裴慕杨觉得,他一定会死在这种直扑而来的勇敢里,终有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吃饭的间隙,他给老太太去了电话,了解事情的始末,遗情从高一开始便在首都的圣莎女子高中读书,老太太说了,首都有几处房子,让他选近的挑,司机佣人也都配好了,和学校也打过招呼,虽然是寄宿制的学校但遗情不一定要住在里面,都随她的愿,只是每周五下午及周六全天要跟着朗云学琴,这个不能由着她的脾气,老太太说,好好照顾她。
裴慕杨握着手机再外面发了一会楞,那一句好好照顾她的后面是他对奶奶沉重的诺言,几乎他要以为奶奶会忘记了,她是答应了不在追究这些,可是回过神来却只是哥哥的的照顾。他深深吸了口气后打了司机的电话,让他们过来搬行李。眼神瞥过一旁的小超市,想了想还是进去买几盒金装的巧克力,他想,女孩子们应该都喜欢甜的,至少她喜欢。
“去哪?”遗情看着裴慕杨动手开始往车上搬行李,随口问道。
“送你去学校。”
“不去你住的地方么?”
“我住在学校宿舍。”
“哦…”遗情楞了一下说:“那明天搬出来吧,不是有房子的么,我不爱住学校。”
裴慕杨看向窗外,没有说话,遗情没有听到回答,心里一阵慌张,可是她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握紧的双手靠在车门旁安静的坐着,一路两人就这么没有交流的进了圣莎,到了宿舍楼下,他在宿管那里登记了名字,查了寝室号码,就开始搬行李,遗情一把拦住他,双目炯炯。两人各握皮箱手柄的一角,一瞬间有些僵持不下。
“…已经很晚了,早点上去休息。”
“所以…你要把我丢给学校?”遗情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不是把你丢给学校…这本身就是寄宿制的学校。”
“我不习惯住学校…”
“…久了就会习惯。”
遗情哽咽了一下:“裴慕杨…我是来找你的…”
“……我知道。”
遗情望着裴慕杨闪躲着不敢看她的眼睛,突然笑了,笑的有些难看,呵…她就知道他在躲她,躲的那么明显,寒暑假都不愿回来,所以她听奶奶的话来首都了,可是…遗情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心里一阵酸涩,一手打开他握在箱子上的手,顿时皮箱落地 ,重重的声音在夜里很是响亮,又像是同时敲在两人心上的响鼓,她用力的将箱子往自己的身侧一拉,双手握上箱子的把手,可是几次拿起又放下,四周安静的没一点声音,裴慕杨看着遗情拿手指在箱子上一下下的擦着什么,仿佛嫌弃一般,啪的一下抹去,再啪的一下抹去,黑夜里他看不清是什么,但是这个有些固执的动作让他渐渐猜到她想从箱子上抹去的是她的眼泪,为他流的眼泪…
爬上爬下的为她铺好床,整理好内务,挂上粉色的蚊帐,将她带来的羊绒玩具放在床头,去楼下帮她打了水,回来看到依旧呆坐在窗户边的遗情,心里微微的有些刺痛。她会不习惯,一定会的,从小都锦衣玉食的过着,佣人保姆老妈子样样都替她收拾的好好的,到哪里她都是特别对待,这种寄宿生活怕是从来没有过,他担心,可是不敢接她一起住,再住在一起,他会怎样?已经没有力气去猜测了。
“不好意思,这么晚过来,打扰到你们休息,我们遗情…有些小姐脾气,你们别介意。”裴慕杨向寝室里的女孩打招呼,又送上来之前买好的精装巧克力,一人一盒。女孩们自然是高兴,各个有些羞涩脸红的看着面前清风朗月般的少年,都笑着说没关系,大家都是第一天报到,有前有后的都愿意理解。
他转身走向遗情,将手上最后一盒巧克力放在她的膝盖上:“你也有…”咬了咬唇;轻声的说:“女孩们住在一起多热闹…你会喜欢的…”
“对你来说,我是大麻烦,是不是?”
“不是。”
“爱耍性子,总是让你手忙脚乱的,很讨厌,是不是?”
“不是。”
“那为什么要把我丢在这里?”
“没有丢下你…”
“我知道你在说谎…”遗情的眼睛湿湿的,脸上有一些泪痕,眼眶微红,有些狼狈,但是却有种…触目惊心的美,让他不敢直视,害怕心里那些龌蹉的想法会让她嫌弃和鄙视,只能尽量的遮盖自己来伪装一切…
“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不爱听,如果你不会说实话,就别开口。”遗情抬手擦去眼泪,转身爬上床铺:“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隔天,裴慕杨坐在教室里有些烦躁的翻着课本,讲台上教授的经济理论课不知什么时候起变得让人有些呼吸不畅。楚云坐在旁边拿着书本但底下却玩着手机,似乎大家的心思都不在课业上面,他也是,满脑子都是遗情那晚有些委屈又倔强的表情,他呼了口气,眯了眯眼看向远处的白字绿底,实在没有心情听下去…
她在干吗?昨晚睡得好么?早上吃了什么?上课辛苦么?同学间相处的好么?…有那么多的问题在他脑子里转着,痛苦的揉揉太阳穴,苦笑,只是第一天,便如此躁动不安了。。。
第一次觉得上课的时间如此难熬,一打铃裴慕杨便起身出了教室,楚云在后面不明所以:“他去哪儿?”
“他妹妹不是来了么?”高杆想到昨天那个漂亮的女孩:“是她妹妹吧?”
楚云点头,又看向高杆:“怎么?”
“哦。。。感觉不像。。。”
“不像什么?”
“不像兄妹,像情侣。”
楚云愣住了,回想起昨天两人之间的神态,突然觉得有一丝颤栗:“你胡说八道什么!”
裴慕杨赶到圣莎时,大约下午三点左右,他在门口填了访客表,在关系一栏里停留了很久下不了笔,询问了一年三班的位置,他悄悄的走进,从后窗里看到她正在上课,似乎不是很认真,偶尔翻翻书,偶尔开个小差,被老师点名回答也是支支吾吾的没对的上,他不自觉的笑了笑,铃响后听见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拾遗情,快去领下午点心,按学号值日。”说话的刚上完课的老师,在门口的值班表处看了看贴着墙上的纸,转头便叫唤到,遗情懒洋洋的起身,出了教室,一路跟着她到了楼下的发放点,陆续有各班的值日生领走餐点,遗情也拿了两个袋子。
“30袋豆奶,30个西饼。在这里签上班级和名字。”
遗情乖乖的趴在桌上认真的填写,已经齐腰的长发随着弯腰的角度慢慢落到桌子上,遮住她的侧脸,而他就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偷偷的注视着她,不动声色的,也许一辈子都只能这样,在奶奶安排好的位子上,履行他的诺言,做一个好哥哥,呵。。。好哥哥!他自嘲,这个字眼真是可笑。
遗情提着袋子往回走,它看上去不是很重,但裴慕杨很想上前帮她一把,手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最后还是止住了,这是她的人生,每个学生都要经历的过程,他能帮忙一次,能帮忙一辈子么?虽然,他很想。
遗情放学时,看见教学楼前的通知电子屏上有她的名字,访客签单?她有访客么?遗情突然加快了脚步,走向门卫处,保安递了一张纸给她。
“确认一下是不是找你的,没错的话在下面签个字。”
遗情接过纸看了看,访客人:裴慕杨,时间:3点10分,关系:哥哥。。。看到这两个字她突然觉得很是扎眼,哥哥?呵。。。真是滑稽!明明过来了也没让她知道,明明不是哥哥还要这么写,明明躲着她却骗她说没有,明明可以接她一起住却把她丢在学校!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人!遗情咬咬牙,将纸条塞到外衣口袋。
高杆再次看到遗情是在“墨品”画展上,楚云前几天就给了他4张入场券,高杆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恨不得抱上楚云的大腿,楚云看看高杆,淡淡的说一句:“我可没那么多钱,是裴慕杨的,他要回玉兰,去不了也是浪费。”
“那他还买票?”高杆不理解。
楚云哼了哼:“人家给他的,不用买,免费的!”高杆不明所以,也没有多问,关于裴慕杨,他们都懂得点到为止。
高杆将票全给了简洁,为此着实风光了一下,于是这一天,高杆简洁连同两个女生,去了这个奢侈的墨品画展,几个人也特地打扮了一番。
高杆看着不远处和一个老人手腕手亲热的遗情有些不敢置信,她今天穿的很正式,白色的长裙及地,原本的马尾全数挽起,非常淡的胭脂让她看上去除了青春之外多了一些距离感。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手链做点缀,但是灯光下熠熠生辉,看的出价值不菲。身边的老人穿着考究的西装,打着领结,与身边来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