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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有没有发现大家的裙子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太对哎~”走在去教室的路上,米雪左右瞄着那些走在路上的女生。
“短了呗~”遗情仔细看了看后有了结论。米雪一楞,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遗情身上几乎要遮住膝盖的裙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真是好办法,咱们怎么没想到,看看,这么一改,还真是挺诱人的!”米雪点点头虚心受教:“遗情,其实你的腿挺漂亮的,又直又白,你要改短了肯定好看!”
遗情完全没把这间事放心上,米雪几次鼓动她一起去改一下,她也是一脸的没兴趣,直到一次晚间放学,拾遗情将锁在校更衣室里的西服裙子一股脑的装进背包,最近她都穿了运动服,相比较她更喜欢舒适的衣服,裙子是好看,但是学校里早操什么的总是不如运动服方便。
隔天一早,拾遗情拖在房里半天不见人影,眼看就要到点了,刘妈忍不住敲开门,“小姐,怎么还不去上课,你慕杨哥哥都等一会了。”
“刘妈,我昨天那套运动服你放在哪里?”遗情抵住房门对着门外的刘妈问道。
“昨天洗了啊,你不是把西装的那套校服拿回来了嘛!”
“哦…那没事了……我马上下来……”
十分钟后遗情扯扯裙子,不太自然的走下楼,看见裴慕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朝她望来,下意识的那书包挡在裙子前面,裴慕杨见她下来了,还是一样黑白黑白的眼睛,脸庞微红,应该不是生病,多数是赖床了。
“走吧…”裴慕杨说着刚走两步却突然停下来转头看向她,从上到下最后停留在遗情腿前握紧的书包上,突然一个偏头:“你。。裙子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遗情紧张的退了一步,满眼戒备的看着他,什么眼神啊!不就短了那么几公分么!
毛线突然冲了出来,围着遗情绕圈,有跑又叫,遗情不禁有些紧张,看了毛线一眼,这厮还凑到她腿便嗅了又嗅,怎么着呀,连狗都察觉了么!遗情烦躁的挪了挪腿,踢了踢毛线,书包压着她的裙子,让动作看起来有些搞笑。
“走开走开!去!”
裴慕杨皱着眉,收回了一部分视线,停留在离遗情一步之遥的地板上,两人就这么相对而立的又站了一会儿,一个心虚一个沉默。好一会,裴慕杨转过身,脸有些微红:“走吧,要迟到了…”
拾遗情庆幸裴慕杨闷骚的性格没有追问到底,她快步越过裴慕杨,在车子里坐定,却突然发觉这裙子从原本膝上几公分到膝上十几公分,慌忙拿书包遮在膝盖上,瞄了眼随后坐上车的裴慕杨,应该没发现。
其实裴慕杨一进车便瞄到了,细腻洁白的肌肤若影若现,他装作没看到,转向窗外,却直觉不喜欢。
车子在靠近学校的地方停下,两人一如往常的一前一后慢慢走近学校,今天的阳光有些刺眼,裴慕杨眯了眯眼,看了看前面一路快走的拾遗情,心底里也不知是什么烦躁的很,没有直接去教室,而是转去了初中部的教务处,申领了一条校裙,裴慕杨看着塑料袋里整整齐齐放着的黑色百褶裙,突然笑了笑,她应该不会接受吧,总喜欢和他对着干,又总在做错后对着毛线向他道歉,骄傲里又透着股倔强,任性却善良。。。
拾遗情这边却是一整天的不自在,不是左拉拉裙子就是右拉拉裙子,米雪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喂,你再拉下去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改裙子了!”
“我不拉别人就不知道么!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还不都是你,被你害死了!”
“太夸张了,你不知道有多漂亮,我可是找的最好的师傅改的,看看,把你腿修饰的多美~”米雪扫了扫遗情暴露在阳光下那双漂亮的长腿,再看看拾遗情精致的有些过分干净的五官,感叹的说:“我觉的林潇潇之流的相比你而言都落入俗流了,你就是蒙尘的珍珠,不知道怎么发光,哪像人家,那就是插了电的灯泡而已,最多也就是瓦数高点儿。”
拾遗情被米雪的话逗乐了,哈哈的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前些天是谁说人家是校花的,是你吧?没错吧?”
“哎~我那是一时被蒙蔽了…”米雪想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文理分班,你哥哥选了什么?”
拾遗情楞了一下,是呀,裴慕杨高二了,高二下半学期面对的就是文理分班,拾遗情知道,最近奶奶和裴慕杨经常一聊聊好久,现在想想应该就是这件大事了。
“理科呗,还用猜么!”
“哎~我和理科没缘,和你哥更是没什么缘分了~”
整个上午的课,遗情都是惶惶不觉的过去了,身体像是和她的裙子一样陷入了一个困境,到了下午,更是觉的肚子热热胀胀的一阵阵的酸疼,最后一节体育课,更是噩梦的开始。
“八百米!!”在全班的尖叫声中,遗情撇撇嘴,这是怕什么来什么,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运动服没带,穿了改短的裙子一整天都受着关注,身体似乎也觉的有些不舒服,整个人浑身不对劲,却在这样的情景下迎来的八百米。
“天要亡我!”米雪大叫一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遗情看看跑道认命的说道:“不就是跑个步嘛,多大点事!”
3分50秒,拾遗情可以说是第一个冲入终点的,却一下觉得下身像是涌出一阵阵的热流,脸色顿时有些泛白。
“怎么了你!”随后追来的米雪看着拾遗情有些不太对劲。
“没事儿,就是跑累了,我去下洗手间,你不用管我。”说完遗情便急急跑进体育馆附近的洗手间,再没出来。
…
裴慕杨等了半个多小时,好像放学的人都散都没看到那个熟悉的人,突然眼深一敛,快速上前抓住前面人的手腕。
“啊!”米雪被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裴慕杨,顿时心跳拔高。
“你好。”裴慕杨放开她,点点头说:“遗情…恩…怎么没看到她?”
“哦…我也不知道,我们最后一节的是体育课,跑完步后就自由活动了,她说去洗手间,我找了半天也没见到她,还以为她先回去了…”说着说着米雪也有点觉的不对。
“是么。。”裴慕杨想了想说:“没事,你回去吧,我去找她。”
米雪看着转身跑走的身影,两个眼睛恨不得变成爱心,好帅啊~~~
裴慕杨找遍了体育馆楼上楼下,操场篮球场,又转到教学楼,没有还是没有, “拾遗情!”声音里带着些气喘和着急,这三个字在放学后的学校显得有些空荡,而他只听到了回声,扫了一下周围,闭了闭眼睛,细细的想了想,不在这儿?那在哪?回想起米雪刚才的话,洗手间?难道还在那里?
几乎是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体育馆一楼的洗手间,女生的。。想也没想便冲了进去,碰的一声撞门声,然后是一室的安静,他缓了缓气息,带着些小心的开口:“遗情?…你在么?”
…。
…
…
“裴慕杨…”弱弱的声音从一小间传出来…他立刻感觉到心跳有些不同寻常的快,一步步慢慢走到那一小格门口:“我…可以进来么?”
没有回答,但似乎有些呜咽的哭声,裴慕杨觉得自己的手也有些颤抖:“遗情…”
推开小门,裴慕杨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副画面,女孩的脸色布满了泪水,双眼有些红肿,孤零零的蹲在一旁,短裙遮住膝盖,瘦小的骨骼有些清晰可见的青筋在苍白下流动,裴慕杨细细的扫了扫拾遗情,伸手将她拉了起来:“告诉我…怎么了…”
也许是蹲着没看清楚,拾遗情一站起来,裴慕杨便看到了她膝盖内侧有些干涸的血迹,斑斑点点的,顿时眼神都暗了。
“谁欺负你了?恩?”裴慕杨尽量的控制着自己,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吓到她。
“…”拾遗情摇摇头,低着头:“我…我…肚子疼…不舒服…”
“恩?”裴慕杨一怔,突然明白过来那是什么,有些尴尬却很快恢复过来,把她拉出那一小间,转身看看了她后面的裙子,也许是刚才蹲着的缘故,裙子上沾上一点,但是黑裙子并不显眼,裴慕杨扯下自己的校服领带,走到池子边沾了沾水,犹豫了一下,便小心翼翼的替遗情擦掉膝盖旁比较明显的血迹,遗情呆立着任由他的动作没有阻止,裴慕杨迅速脱下西装为拾遗情穿上,多少可以遮一遮。又想到书包里早上为她领的裙子,犹豫了下还是拿出来递给她:“要换上么?”
遗情看了看裙子,摇了摇头。
“好,那我们先回家。”
刘妈和裴老太太知道拾遗情的初潮来了,顿时忙了起来,刘妈立刻在厨房里指挥,红枣银耳一样不拉的熬粥浓浓的甜汤。裴老太太看着房里躺着的遗情,笑着摸摸她的头:“傻孩子,每个姑娘都会遇着,有什么好害怕的。该高兴,我们遗情现在是真正的大姑娘了,一转眼,真是快啊…”
“奶奶…”拾遗情还有些彷徨,那个时候她隐约有些知道,班里也有早就来了的,只是大家都朦朦胧胧很是隐晦。拾遗情想着想着,有些脸红。奶奶走后遗情拿起那条弄脏了的裙子,那是代表着她从女孩儿走向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这条改短了的,却只穿了一天的裙子,还有裴慕杨递给她的那条新裙,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去申领的?只是…手上两条黑色的百褶裙让她觉得青春里那些动人心扉的东西正悄悄的向她展开…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正悄然的发生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从四月的运动会结束后,遇见林潇潇的机会出奇的频繁,次数多到让遗情觉得自己正陷入一个巨大的阴谋里,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交谈,但这个据说多数人要仰视的校花每次看见遗情都是一脸灿烂的笑容,这让她觉得很是难受,特别是想起她的情书,她的字还有她对裴慕杨的爱慕。
米雪仍旧是八卦集中点,学校里大大小小的事似乎都逃不过她的耳朵,拜米雪所赐,对高中部的那些流言蜚语到是有个一知半解。
也许是有裴慕杨的这个人物的存在,拾遗情上初中后的成绩可谓突飞猛进,每一次都在年级前10,这让裴老太太高兴坏了,而裴慕杨依然雷打不动的年级榜首,无人能撼动。
七八月的夏季在玉兰城依然如火般烧遍每一寸角落,暑假就在这种高温中度过,消磨着每个人的意志,好在,这是个多雨的季节,忽然下起的大雨,总能让大地幡然一新。
裴老太太几天前去了法国,裴慕杨猜想多数是为了公司的事。偌大的洋房里便只剩下他和遗情,或许还有拾家的佣人们。
裴慕杨看了看有些阴沉的天气,不免心里有些担心。遗情一早就出去了,司机却半途回来了,说是和同学在一起不爱人跟着。她带伞了么?应该没有。
看了看手表,12点,他猜想应该会在外面吃饭吧,可心里却总是惦记着什么。
“慕杨少爷?你要出去?”刘妈看着裴慕杨要往外走的模样有些奇怪:“不吃饭了么?”
“不了,我出去走走。”
一个人沿着羊肠小道有些漫不经心的走着,这附近没什么公交设施,最近的也有一两公里的距离,四周绿树成荫,环境格外的好,梧桐树将天空遮去一半,底下阴凉,如果是晴天,会是一条别致的小路。裴慕杨走出很远,一路上都近悄悄的,没什么人也少有车辆,路边一幢幢的别墅好像是蹲在林子里休息的动物,天气沉闷沉闷的,抬头望去却感觉好像有雨水落了下来…
下雨了。
果然。
撑开随身带着的黑色长伞,出门时特意选了把较大的,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他抬头看看,黑色的伞顶将天空隔离在外,一把伞一个世界,仿佛在自己的周围筑了一道墙,墙里墙外有不同的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