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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土们齐声呐喊,一齐向石屋包围过去。
不料郭长风迅如电驰,脚尖只在石屋顶上轻轻一点,忽又凌空折转,竟由屋顶飞落石牌坊下,长刀展动突围而出……
郝金堂被徐奎的双锤缠住,无法脱身,眼见郭长风用‘声东击西’之法,轻易便突出了重围,急叫道:“郭老弟,你不能走呀,你走了我怎么办?”
郭长风漫应道:“那是你自己的事,能否脱身,全看你们的交情深浅,我可帮不上忙了。”
口里说着,人已越过了石牌坊。
郝金堂大感心慌,忙又叫道:“郭老弟,咱们是患难朋友,我还替你背着罗老夫子,你就忍心撇下我不管?”
郭长风道:“既有现成的人质在身边,你还怕脱不了身?”
郝金堂道:“这姓徐的是个粗人,他可不理这一套,求求你,郭老弟,你再不帮忙,等一会就来不及了。”
如非确属危急,郝金堂决不会当众如此地哀求,尤其说到最后两句时,简直急得快要哭出声来。
郭长风听了,忽然觉得于心不忍,再回头一望,吊桥上人影蜂涌,秦天祥已经亲率手下追过来了。
他本来已破围而出,突又大喝一声,翻身杀人重圈。
长刀过处,宛如滚汤沃雪,武士们纷纷退让,转瞬已冲到桥头。
郭长风奋起神威,挥刀接住徐奎,沉声道:“老当家快走!”
郝金堂连忙趁机抽身,匆匆闯出重围,如飞而去。
他一走,数十名武士立刻反身合围,重又将郭长风围在桥头。
这时,秦天祥业已越过吊桥中段,跟看即将抵达桥头,徐奎却像一道铁门般挡住去路,铜锤飞舞,死战不退,四周刀光耀眼,喊声震耳,尽是红石堡武士……
郭长风奋力冲突,始终无法摆脱徐奎,突然急中生智,虚晃一刀,假作拿桩不稳,踉跄倒退了两三步,一屁股跌坐在桥头铁架上。
徐奎果然中计,大步赶上,双锤高举,猛可击落下来。
郭长风早已算准时刻和方向,上身一仰,下身一缩,使了一式“倒现龙尾”,竟由徐奎胯下一滑而过……
“当”!一声巨响。
徐奎身高力猛,双锤下击,力道何止千斤,结结实实擂在铁架上,登时将铁架打塌了半截。
铁架是吊桥的基座,反震之力,几乎使整座吊桥都跳了起来。
桥上的人,险被震落千丈悬崖,不得不停下脚,抓紧桥栏。
郭长风翻身跃起,越过转瞬即逝的机会,闪电般连攻七刀,反将徐奎迫退到桥头,紧接着,一个旋风大转身,撇下徐奎,直闯出层层包围,脱身而去。
这变化,只不过一瞬间事,等到秦天祥追过吊桥,郭长风已经去远了。
→OCR:大鼻鬼←
众人还想追赶,却被秦天祥挥手拦住,道:“且让他去吧,不出三五日,他还会再来的。”
徐奎诧异道:“堡主怎知他还会再来?
秦天祥没有回答,只吩咐道:“此地已经失去扼守的价值,传令尽快运粮食,入夜前,外堡武士全都撤回内堡。”
徐奎等人都愕然不解,却又不便再问,只得遵命行事。
武土们正忙着般运粮包,双飞剑常洛突然拉住徐奎,低声同道:“林姑娘在什么地方?”
徐奎道:“刚才还在石屋里,后来动手的时候,一直就没见她们出来。”
常洛道:“石屋和整个山头我都找遍了,根本没有人影。”
徐奎道:“那就奇怪了,难道她们会追赶郭长风去啦?”
立即传问手下武土,不料武士们都异口同声回答,并未见到林百合主婢,也没有任何人发现她们下山。
常洛大急,忙禀告了秦天祥。
谁知,秦天祥却淡淡地道:“不用寻找,她们一定尾随郭长风下山去了。”
常格道:“她们追赶郭长风,必然是为了想救林庄主,此去可能遇险,弟子愿随后赶去,替她们接应……”
秦天祥道:“不必!她们能跟郭长风一路结伴到红石堡来,还怕什么危险?女大不中留,由她们去吧?”
常洛讨了个没趣,心虽焦急,口里却不敢多说,只得怏怏而退。
郭长风脱身后,一路飞驰疾奔,到半山腰时,见无人追赶,才停住脚步,解下背上的林元晖。
检视伤处,那一箭由林元晖右背射入,箭簇直透前胸,贯穿肺叶,伤势竟然十分严重。
郭长风不敢拔出箭杆,只好将箭尾折断,敷上些刀创药,然后撕破衣襟扎住伤口,再解开他的哑穴。
林元晖呼吸短促,脸色一片苍白,喘息着道:“水水……给我水……”
郭长风道:“庄主忍耐片刻,我这就背你下山去,到前面村庄就有水喝了。”
林元晖无力地摇摇头,道:“来不及了,附近三十里以内,根本没有村庄,我的伤势很重,不可能挨过那么久的……”
郭长风道:“别说这种泄气话,我能救你逃出红石堡,就能替你治好箭伤。”
林元晖凄然叹道:“纵能治好箭伤,我也是个无用的废人,郭大侠,你又何苦为我冒生命的危险?”
郭长风道:“这是我自己情愿的,与你无干,咱们还是少说话,快赶路吧!”
于是,重又背起林元晖,迈开大步,觅路下山。
他们刚离去,人影闪动,一块突崖后跟着转出两人。
一个是樱儿,另一个却是假冒林百合的神秘黑衣女。
两人步履轻捷,行动小心冀翼,分明一直尾随在郭长风身后。
樱儿哑声道:“小姐,为什么还不动手呢?庄主落在他手中随时都有危险。”
黑衣女摇摇头,道:“现在还不到时候,咱们必须暗中跟随他,先找到他落脚的地方,是否另有帮手?”
樱儿道:“万一他在途中对庄主下了手,岂不槽糕。”
黑衣女道:“不会的,他若有意下手,就不会冒险救他离开红石堡。”
樱儿道:“那是因为他受人雇用,准备拿庄主向雇主请功领赏。”
黑衣女轻叹一声,喃喃道:“他若真愿意这样做,那就好了……”
樱儿诧道:“怎么反而好了呢?”
黑衣女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忙道:“我是说,如果他去向雇主领赏,咱们跟踪着他,就可以看看他那雇主究竟是什么人物,不是很好吗?”
樱儿道:“其实,不看也罢。反正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专会狐媚功夫,蛊惑男人替她卖命……”
黑衣女道:“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女人?”
樱儿道:“咦!不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吗?”
黑衣女一怔道:“是我告诉你的?”
樱儿道:“怎么不是?你还说郭长风形容那女人的模样跟你很像,要你和她见见面?”
黑衣女心中恍然,忙点头道:“不错,我是这样说过,但我并没说她是不要脸的狐狸精。”
樱儿道:“她用珠宝美色诱惑郭长风,要他刺杀庄主,这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黑衣女被他当面辱骂,却不便辩解,只得苦笑道:“樱儿,不要用这毒恶的话咒骂人家,为了要报仇,当然不惜手段,就好像我为了争取郭长风,不惜‘以身作价’一样,我也是狐狸精不成?”
樱儿道:“小姐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黑衣女摇摇头,道:“好了,不要再说了,咱们还是赶快去追郭长风吧!”
不等樱儿再开口,身形掠起,向山下追去。
樱儿默默跟在后面,心底却不禁泛起一抹疑云。
她忽然发现“林百合”不仅言行有些反常,轻身功夫也好像比平时遽然精进了不少,追随起来,竟感到十分吃力。
而她们主婢二人,自幼作息相同,情逾姊妹,武功原是相差无几的……
郭长风为了怕影响林元晖的伤势,不敢全力奔驰,到了山脚下,回头一看,才发觉林元晖口唇干裂,呼吸越来越急促,似乎快要支撑不住了。
看情形,林元晖对武功早已完全荒废,身体过分孱弱,失血太多,已经濒临虚脱的境况。
郭长风心知再不设法获得饮水,林元晖可能随时发生危险,不得已,只好折转方向,顺着山脚绕行,希望能找到山涧或水塘。
正寻觅间,迎面突然传来衣袂飘风声响。
郭长风急忙闪进一丛矮树背后,轻轻放下林元晖,横刀屏息而待。
不片刻,两条人影如飞面至。
前面一人脸上围着布巾,肩头斜挂一柄金光闪闪的飞爪,后面一个却是身穿土布短衣的白发老者,胁下挟着一枝铁拐。
郭长风一眼望见那柄金光闪闪的飞爪,不禁大喜,忙叫道:“小强!小强!”
两人闻声停步,果然正是小强和田继烈。
郭长风从矮树背后迎了出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还有石头兄弟?”
小强道:“咱们在途中耽误了几天,昨天才到,却没见到你留下联络暗记,正等得心急,刚才听山上号角声,准备前往查看,不料竟会在此遇上。”
田继烈接着道:“郭老弟,你背的是谁,难道你已经到虹石堡去过了?”
郭长风道:“不错,我刚从红石堡逃出来,这位就是寂寞山庄庄主林元晖。”
小强惊喜道:“真的?六哥居然独自一人将他救出来了?”
郭长风道:“救虽救出来了,不幸他却受了很重的箭伤,失血过多,急需饮水,你们可知道附近何处有水源?”
田继烈道:“前面不远就有山泉,石头身边也带着水壶,他就在那道山泉旁的洞穴等侯……”
郭长风忙道:“老前辈快请带路,救人要紧,一切经过且待慢慢详谈。”
田继烈招招手道:“随我来!”
三人放开脚步,进入一道干涸的山泉,果见田石头正愣愣坐在石壁上一个巨大洞穴门口。
洞穴并不太深,却十分宽敞,洞中铺着干草树叶,足可共七八人居住藏身。
郭长风先取了饮水,喂给林元晖解渴,待他喘息略为好转,才松开布带,重新检看伤处。
田继烈皱眉道:“这一箭贯穿右肺,伤得不轻,必须赶快起出箭杆才行。”
郭长风道:“我怕他身体太弱,一旦起出箭杆,血流不止,那就更危险了。”
田继烈道:“郭老弟,我要请教你一句话,你甘冒万险救他逃出红石堡,究竟是希望他活下去?还是只为了从他口中查证黑衣女寻仇的秘密?”
郭长风一怔,道:“老前辈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继烈道:“我对伤科医理,还略知一二,如果让箭杆留在体内,他一时半刻还不至断气,但最多只能再活三天到七天,如果要救他性命,则必须先起箭杆,这样做虽然有失血而死的危险,却是唯一救他的方法。”
郭长风道:“这是说,万一箭杆起出,无法止住流血,他就必死无疑了?”
田继烈沉重地点点头道:“一点也不错,所以我是把话问清楚,假如咱们目的只为了询问关于寻仇的秘密,大可不必冒此危险,有三五天时间,已经足够询问了,如果要救他活命,那就只有冒险起箭杆,成功固然可喜,万一失败,却可能连问一句话的机会也失去了。”
郭长风毫不迟疑道:“既然如此,咱们决定冒险替他起出箭杆。”
小强道:“六哥,这件事最好仔细考虑一下,万一他死了,你这一番心血岂非白费……”
郭长风道:“没有什么可考虑的,查证寻仇秘密的机会还很多,救他活命的机会却只有一次,当然以救人为先。”
田继烈微笑了一下道:“郭老弟如此胸襟豪义,委实令人佩服。咱们就准备动手吧!”
于是,解开林元晖的衣服,铺在地上,然后安排清洗伤口的净水,以及止血生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