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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火龙’。”
郭长风诧异问道:“什么叫做‘吐火龙’?”
罗老夫子道:“那是一种特制的火器,龙头虎身,内蓄桐油,只须扳动机钮,便能从龙口喷出火舌,遇物即燃,威力可达三数丈远,是专为对付攀越堡墙的敌人设置的。”
郭长凤悚然一懔,说道:“幸亏老夫于透露这件秘密,否则,今夜后果,将不堪设想了。”
小强道:“六哥太过虑了,区区火器,何必放在心上。”
郭长风脸色凝重地道:“千万别小瓤子这种火器,堡墙居高临下,山壁陡峭,无处掩蔽,倘若在登上墙头之前被发觉,的确是件非常危险的事。”
小强道:“放心,你们等一会先在半崖石缝中藏着,由我独自登上箭楼,把守卫的武士解决掉……”
郭长风摇头道:“绝对不能鲁莽,须知每座箭楼有四名武士,两座合共八名之多,如果不能一举将八名武土全都解决,反而会打草惊蛇。”
林百合道:“那么,究竟应该怎么办呢?”
郭长风仰面度量了一下,道:“小强,把你的金爪银丝飞蜘蛛给我。”
小强道:“六哥要来做什么?”
郭长风缓缓道:“由我先上去,看看能否制服守卫武士,毁去吐火龙。”
小强道:“这件事小弟也能办到。”
郭长风道:“你绝对没有把握一举制服八名武士,只有我还可勉强一试。”
小强道:“可是,你使用金爪银丝飞蜘蛛的手法,绝不及我纯熟,或许没到墙外就被发觉了。”
郭长风道:“我会小心谨慎的。”
小强道:“我也会小心对付那些守卫武士……”
郭长风正色道:“小强,不要跟我争,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小强道:“我不敢跟六哥争先,但这是六哥答应过的,难道因为我受了点皮肉之伤,六哥就认为我不堪担当重任了?”
郭长风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如果箭楼防卫不是这样严密,我当然会让你先上去……”
小强抢着道:“正因为箭楼防卫严密,六哥更不宜亲身涉险,六哥若一定不允许我先上,我宁可死在这里。”
郭长风听他冲口说出“死”字,心头一震,脸上顿时变色。
田继烈忙道:“你们都不要争先恐后了,何妨两人一同上去,强哥儿负责攀登峭壁,郭老弟负责解决守卫武士,彼此各尽所长,互相协助,不是很好么?”
郭长风沉吟片刻,举手轻拍小强肩头微笑道:“好吧!行动务必多加小心。”
小强答应着,解下金爪银丝飞蜘蛛,振腕抡动,向峭壁上掷去。
众人略退数步,仰面旁观,只见那金色飞蜘蜂一触山壁,业已牢牢扣住壁上突石,小强试了试,随即飞身离地,才几次猱升,便到了突石处。
接着金爪蜘蛛二次飞起,银丝再吐……
除了郭长风之外,其余众人,都是第一次目观小强施展“蜘蛛功”,见他猱升峭壁,如履平地,一个个全都看呆了。
樱儿无限钦慕地道:“真看不出,他居然还有这一套出色的本领。”
林百合也由衷赞道:“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根本不须利用葛藤,一样能轻易攀登滑壁。”
甚至以轻功享誉武林的田继烈,也不禁大为赞赏,含笑道:“蜘蛛功最难练的是双臂双腕,不仅出爪要准,附丝猱升时,既要迅捷,更不能悬空摆荡,以强哥儿目前的火候,非二十年以上苦练绝难办到,真亏他是怎么练成的。”
这是内行人的批评,至于罗老夫子和石头,早已目瞪口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尤其石头,直看得张大嘴巴,嘴角涎水足挂了一尺多长郭长风没有开口,全神注视着半崖上的小强。
这时,小强已经攀抵葛藤顶端的石缝,正用力砍取藤条,结成长索。
石缝距高峰顶和地面各约四十余丈,小强很快已结好一条长达百丈左右的藤索,却并不放落下来接引郭长风,反将藤索索端系在腰际,再度抡动飞蜘蛛,继续向顶攀去。
郭长风大惊,急忙沉声叫道:“小强,你疯啦……”
林百合诧道:“他要干什么?”
郭长风焦急地道:“他结好了蘑索,却不肯放下来,竟想独自登上堡墙。”
众人听了这话,齐都着慌,细看峭壁上的情形,可不正如郭长风所说——小强已经离开石缝继续向上揉升,只能看见很小一点人影了。
樱儿跺脚道:“这家伙真是在找死,大家快些喊他下来呀!”
她正想大声喊叫,却被林百合一把捂住了嘴,低喝道:“千万叫不得,惊动堡中武士,那就更槽了。”
大伙儿既不能喊叫,又无法阻止小强的行动,只有眼睁睁望着,空白焦急,束手无策。
郭长风把心一横,突然飞步奔到山壁下,吸一口真气,背贴山壁,手脚并用,竟施展“壁虎游墙术”向上疾升。
林百合急道:“这样不行的,一口真气绝难支持升上四十丈峭壁……”
田继烈接口道:“就算能够,也于事无补,你再快也快不过他的金爪银丝飞蜘蛛,郭老弟,赶快下来,咱们另想别的办法。”
但无论众人如何劝说,郭长风全都置之不理,仍然凭一口真气,向上游升。
这一刹那,他仿佛已经忘了自己,也不愿去多想后果,一心一意,只希望追上小强,不让他独自涉险。
可是,一口真气毕竟无法维持长久,“壁虎功”又最耗体力,当升到十余丈高,郭长风已感到体内真气渐渐重浊,上升的速度立即缓慢下来。
林百合忙招手道:“郭大哥,快下来吧,他已经接近堡墙,追阻也来不及。”
郭长风身子紧贴着峭壁,无法看见峰顶的情形,听了这话,心里一着急,真气顿泄……
幸亏他应变快,左手五指一紧,恰好扣住一块突石,暂时稳住身子,没有从山壁上坠落下来,连忙趁机换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候,一条藤索忽然从峰顶放下来,笔直触及地面。
郭长风一把抓住藤索,双手交替,迅速地向上攀去。
林百合和樱儿也喜出望外,急忙沿着藤索向上猱升——三人先后攀抵石缝,探头向峰顶张望,业已不见小强的影子,只有空荡荡的藤索系在堡墙处一块大石上。
堡中平静如恒,刁斗不惊,看不出丝毫异状。
郭长风道:“小强八成已经入堡,你们在这儿稍候,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林百合道:“我跟你一块去,让樱儿留在这里接应就行了。”
郭长风想了想,道:“也好,但你只能在最墙外等候,负责守护藤索,这是咱们唯一的退路。”
商议定妥后,两人便继续沿索向上攀登。
由石缝到峰顶,山壁略呈内斜,攀附时虽然比较省力,却是登上堡墙最危险的一段距离。
因为山壁斜倾,使人整个身子暴露在峭壁上,四十余丈内,毫无掩蔽,万一这时被堡墙上发觉,用“吐火龙”向上喷射火焰,那后果实在不堪想象。
是以,郭长风一离开石缝,便施出全力,尽快向上猱升,并且嘱咐林百合跟自己保持二十丈距离,希望以最短时间越过这片山壁,万一半途发生意外,林百合也还来得及退回石缝躲避。
谁知这些竟是多虑了。
当他迅速地攀上峰顶,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接着,林百合也平安抵达。
两人隐藏在系藤索的大石背后,更发现石旁五尺处,有一个很深的坑,里面蹲着一人,竟是小强。
郭长风暗暗松了一口气,忙低声问道:“可曾发现什么情况?”
小强轻声说道:“今夜情形,有些不对。”
郭长风道:“哦?”
小强用手指点着道:“你们瞧瞧,墙上两座箭楼漆黑沉静,始终不见人影,附近更连一个巡夜的人都没有,这不是显得很反常么?”
郭长风凝目打量了一会,道:“不错,红石堡的戒备决不会这样松驰,看来其中有诈。”
小强道:“我也有同感,所以,没敢冒失,或许这就是秦天祥故意布置的陷阱吧。”
林百合道:“那么咱们还要不要进去呢?”
小强道:“既已来了,当然要进去,但必须先作万一的准备,尤其希望姑娘务必要答应全力相助。”
林百合道:“你要我做什么?只要能办得到的,我一定答应。”
小强道:“好!现在请姑娘先将藤索收起来,卷成一束递给我。”
郭长风诧道:“这是咱们唯一退路,为什么要……”
小强道:“六哥先别问缘故,等一会小弟自会奉告。”
郭长风不便再问,只得帮助林百合收卷藤索。
长达百丈的藤索,收卷起来,变成偌大一堆,林百合要将它递给小强,显得十分吃力。
小强一面帮忙向土坑里拖,一面对郭长风道:“六哥请注意监视堡墙上动静,林姑娘请帮我把藤索掩埋起来,这东西既是咱们唯一退路,绝不能被对方发现。”
郭长风点头道:“最好动作快些,咱们还要入堡救人,时间已经不多了。”
小强和林百合,一个拖,一个推,将藤索弄进土坑,拨土掩埋,在掩埋的时候,小强低声对林百合说了一阵话:
说些什么?郭长风没有留意,只听见林百合似乎为难地道:“这样做,只怕不太好吧?”
小强哑声道:“形势如此,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姑娘无论如何要帮我这个忙,否则,咱们只有立刻退走,以免全军覆灭。”
林百合道:“你真的有把握么?”
小强道:“放心,我已经考虑了很久,这是万全之策。”
林百合沉吟片刻,又偷珢望望郭长风,最后终于点头答应,填土埋好了藤索,仍旧回到大石背后。
郭长风诧异道:“你们在商量些什么?”
林百合显得有些迟疑,浅浅一笑。道:“没有什么,他只是告诉我一个入堡的方法……”
郭长风道:“什么方法?难道竟不能让我知道?”
林百合嗔声道:“谁说不能让你知道?我正要跟你商议嘛,瞧你,疑心病这么重。”
郭长风道:“那么,快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方法?”
林百合看看小强,犹豫着没有回答。
小强道:“林姑娘,快告诉六哥吧。时间宝贵,休要耽误。”
林百合深吸一口气,偎近郭长风身边,低声道:“他对我说,堡里戒备情形令人可疑,可能……可能隐藏着危险,必须……必须……”
郭长风道:“必须怎么样?”
林百合呐呐道:“这……这样!”
话未毕,突然一指飞出,点在郭长风“期门”穴上。
郭长风做梦也想不到她会对自己出手,腰际一麻,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惊骇之下,忽见小强已如鹰隼般凌空拔起,向堡墙飞掠而去。
郭长风张口欲叫,林百合的手掌又适时拍中了他的“哑穴”……
小强飞身登上墙头,目光一扫,见左右两座箭楼仍然静悄悄毫无声音,堡墙内是片大约十丈见方的空地,也寂然不见人踪。
触目所及,四下一片漆黑,仿佛整个红石堡已成了一座空堡。
这情形太出人意外,莫非秦天祥已经弃堡搬走?难道堡中发生了什么变故?小强不禁纳闷,一迈步,欺近右侧箭楼。
从窗孔望进去,这才恍然而悟。原来箭楼中一张矮桌边,围坐着四名武士,每人手里各捏着一副纸牌,却僵硬不动,分明已被人点了穴道。
桌上一盏油灯业已熄灭,灯芯上犹有余烟。
看来,这四名武士深夜无聊,恰好凑成一桌牌局,玩得正高兴,却遭了暗算。
小强皱皱眉,转身再奔向左侧箭楼。
那边的情形和这边大同小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