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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不仅说得清楚明白,而且冷如刀锋,让皇后一怔。
看着面前神情冷峻的瑞麟,她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将他上上下下一番打量后道:「你母亲是祸国的妖孽,当初皇上一时姑息,留下你这条命,你该知恩!可惜现在你老婆不安,我看你虽然当不了皇帝,却可以有皇帝那孤家寡人的命,也算是不错了。」
皇甫慧听了这话,气得怒火中烧,真恨不得抬手打皇后一巴掌,心中这样想,却不能这样做。就在此时,只觉得身边一直抓着她手的瑞麟如风一样飘走。
接着,啪!皇后娘娘捂着脸惨叫一声,「你敢打我!」
瑞麟不知何时已经闪身到皇后身前,且近在毫厘之内,他的眉字间全是凛然的杀气。
「我若想杀你,轻而易举。」他轻轻笑着,却笑得皇后毛骨惊然,向后疾退数步。
她骇得大声喊着,「来人!来人!」
刚刚已经有几名宫内禁军推开了殿门,此时更是冲到殿内,将瑞麟和皇甫慧包围。
瑞麟闲闲地四顾看了看,笑道:「这点小唆哆,也好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他袖摆轻轻一扬,皇甫慧只觉得像是有股风推着自己往旁边离开几步,下一刻,那几名禁军全都捂着膝盖「哎哟哎哟」的叫着,应声倒在地上。
皇甫慧不禁又惊又喜,也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瑞麟拉着她的手,傲然地看着脸色惨白的皇后,「是你逼我,否则我也不会出手伤人。若不是我的王妃心慈手软,不许我伤人性命,现在躺在你面前的就是几具死尸。」
「瑞麟你一一你装疯卖傻这些年,原来是为了轼君!」皇后用手点着他的鼻尖,气得语无伦次,全身都在颤抖。
他霍然朗声大笑,「轼君?你给我们安的罪名真是越来越大,还怕压不死人吗?今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轼君!」
他拉看皇甫慧几步走到龙床前,手一拉,猛地将床幔扯开,露出躺在床上的西岳皇帝一一只见他脸色发青,浑身僵硬,显然早已驾崩。
皇甫慧惊得一手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叫出来。
瑞麟缓缓转身,鄙夷地看看尤自颤抖的皇后。「你以为我人在王府之内,就不知道你这边的情形了吗?昨夜皇宫连传三名太医入宫,却没人出宫。今早不仅养生宫榻前议政取消了,而且文武百官也无一人见到父皇面容,虽然三餐照样送进宫,却没送一份药汤,显然父皇已经晏驾!你却将父皇的死讯遮掩起来,是想留着陷害谁呢?」
他一转头,盯着正要迈步靠近的宋书嘉,凉凉地笑道:「宋将军,你那些真正见不得人的事,要不要我给你抖出来啊?」
宋书嘉全身一震,像被人定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书嘉,不要听他胡说八道的吓唬你!你身子正,影子直,能有什么事怕他抖落?」皇后咬看牙根喝令,「把他拿下,否则今晚你我都不能活着出去!」
宋书嘉皱了皱眉,终于发了狠,闪身跃步,掌带劲风扫向瑞麟的脖子。
瑞麟嘻嘻一笑,如鬼魅股灵开身形,然后扯着皇甫慧向后退了数步,退到了大殿门口。
皇后急道:「不能放他跑了!」
瑞麟朗声道:「我自然不会跑,要跑也是皇后您跑,只是今夜我懒得和您再玩了,您多保重,今夜可万万不要睡着!」
他放声大笑时,人已经完全退出养生宫,然后用力向地下丢了件什么东西,四周烟雾腾起,一时间辨不清方向,等到烟雾散尽,他和皇甫慧早已不见踪影。
皇后又是震怒又是惊惶地冲到宫门外,四下查看,都看不到那两人的影子。
宋书嘉跟在后面,低声问道:「皇后娘娘,这宫里的禁军都已被暗器打伤,是不是……」
「不能留!」皇后咬牙道:「今夜瑞麟的话若是传扬出去,你我该怎么答覆天下人?你在宋家列祖列宗面前,还有颇面吗?」
宋书嘉脸上的血色像是被什么抽干似的,无声地叹了口气,「微臣明白了。」
「还有,调集所有兵马,务必将这一对狗男女抓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十章
晨曦刚刚照进西岳皇宫的正门,在那里,一干文武群臣正在窃窃私语,。喘惴不安地等待着。
因为皇上沉痛许久,素来都在养生宫就近议事。听说这两天万岁爷病势沉重,只怕昙驾就在这两日,却不知道为什么,昨夜内宫太监到处传旨,要求所有群臣今晨务必一起在朝堂上见驾。
众人纷纷揣测皇上是有临终遗命要交代,心中或有担心自己前途的,或有担心日后国运的,各怀心事。说是三更上朝,其实不到三更,皇宫外就聚集了不少官员。
待大门一开,众人纷纷涌入正殿。此时只见正殿最高处的皇帝宝座旁站着一人,神情冷凝犹如冰雕一般,一身的黑色华服更令人看了胆寒。
「参见皇后娘娘。」众人见了,急忙拜倒。
皇后一脸的悲感,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声音颤抖的道:「众卿……陛下他……已经驾崩了。」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皇后这一句话还是引起一片惊呼,朝堂之上,不管真心假意,全都在哭天抢地,捶胸顿足。
皇后用袖口擦了一把眼泪,银牙紧咬,狠狠地说道……「但陛下并非因病归天,而是遭人谋害!」
这句话,仿佛平空打出一道巨雷,惊得所有哭声倏止,众人的眼睛都惊恐地望着皇后。
「皇后娘娘,是谁……」
「宁静王瑞麟!」还不等人问完,皇后就迫不及待地喊出这个名字。「昨夜陛下病重,召宁静王入宫,没想到这孩子貌似纯善,其实是个苦心谋划、阴险歹毒的逆子!见陛下坚决不肯传位于他,竟恼羞成怒,趁人不备之时杀了陛下。当时就在旁边的宋书嘉将军,拦阻不及,亲眼目睹此事,他可以作证。」
这番话实在骇人听闻,众人听了都不敢置信。瑞麟平日与世无争,只是傻乎乎地玩耍,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怎么一转眼,突然变成了谋夺皇位不成,刺杀父皇的逆子了?他若是真的如此处心积虑十几年,现在这样翻脸,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众人的目光一齐投向站在宫殿椅角的宋书嘉,这才发现他虽然早早来了,却独自一人站在那里,面色沉重,似被天大的乌云笼罩,始终没有开口,只是微微垂了垂头,像是默认。
「我已命人去围了宁静王府,只是这逆贼昨夜带着王妃逃跑,至今下落不明,只怕是畏罪潜逃。诸位大人,如今当务之急,除了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外,国不可二日无君,陛下既然早已封眉琳公主为皇太女,还是早早让公主登基为好……」
皇后说得义愤填膺,下面却无人敢接话。皇帝的暴毙,皇子被指为凶手,这一切的变故来得太过诡异。人人都知道此时这里是个大泥淖,若是一不小心踏进去拔不出来,遭殃的可是自己。
皇后见众人都不吭声,怒急攻心,将放在龙椅前案上的一个茶杯重重地掷了下去,霎时摔得粉碎。
「你们装聋作哑的,是要叛君还是叛国?」
众人面面相觑,有老臣迈前一步刚要开口,忽然宫门外有侍卫匆忙跑到殿门口喊道:「皇后娘娘,宁静王在宫门外!」
这消息让殿内所有人一震,而皇后怎么也没想到瑞麟竟然敢在这个时候现身,立刻大喊,「派人拿下!」
「可是……」那侍卫满脸的慌乱,「他身边都是人。」
「无论是什么人,跟着瑞麟就是乱党,一并拿下!」
「可是……」侍卫依旧踌躇,「人太多了,只怕……」
「人多?还能多过御林军不成?叫廖中庭大人让他调集一千御林军,瑞麟还能反到天上去不成?」
「皇后娘娘,只怕。。。。。一千人也是抓不住他的。」侍卫香香吐吐的一句话,让殿内的人彻底惊愕怔住。一千人都抓不住?难道宁静王身边竟然有这么多的人护卫?几时他有这样的本事偷偷聚拢如此多的死士?
「皇后娘娘,还是到龙虎门的正墙上去看看吧。」有人小声提醒。
龙虎门是西岳皇宫最外围的正宫门。
皇后咬了咬朱唇,冷冷一笑,「好啊,我倒要见识见识,瑞麟能有多大能耐!」
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但若是数不尽的人呢?
当文武百官涌出龙虎门的大门,站上正墙头时,所有人几乎都惊呆了。
在宫门外,密密麻麻,如乌云一般遮天蔽日的……全是人。
也不知道是从几时起,这些人忽然来到宫门口,将皇宫外十几丈宽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而且放眼看去,似乎还有更多的人,正顺着大街小巷,如流水一般缓缓流到这边,但最教人诧异的是,虽然行动者甚多,却没有多少人出声说话,然而无声的人潮却更加撼动人心。
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富商显贵,一个个衣着简朴到已经破旧的地步,每个人灰头上脸、身无长物,但是眼中的坚决气势却令人无法漠视。
忽然间,这些人群分开了一条缝,瑞麟携着皇甫慧走了出来,抬起头,大声对皇后喊道:「皇后娘娘现在是不是要再治我一个乱党祸国的罪名?」
皇后看到瑞麟竟然煽动了这么多百姓陪着他造反,又是震怒,又是恐俱,忙嚷道:「瑞麟!你不仅丧心病枉地杀死你父皇,如今还想造反!你若是还有点良心未泯,就快快束手就擒,不要拉着无关的百姓陪你送命!」
瑞麟闻言放声大笑,声遇行云,在场之人,无论是宫墙那边的皇后和文武群臣,还是几条街外的穷苦百姓,几乎人人都可以听清楚他所说的每个字「皇后娘娘存心要将父皇之死栽赃到我头上,但是,人在做,天在看!娘娘想一手遮天可没那么容易!我知道娘娘今日在朝堂上必然要定我的罪名,但我本人不到场,娘娘岂不成了一家之言?我也不藏一躲,今日请千万百姓做我的见证,和娘娘论个是非。」
皇后心中慌乱,不知道他要出什么招数,只能先声夺人,「瑞麟,你装疯卖傻这么多年,我知道你记恨当年你父皇处置你母妃的事。但是当年神兵山庄作乱,陛下为了子民百姓痛下决心,铲除了那颗毒瘤,却也留着一分仁心,留下了你们母子的性命。你和你娘就应该安份守己,感念皇恩,一生一世都不要再生妄想……」
「呸!」瑞麟陡然悴了一口,脸罩寒霜,「你这番漂亮话,还是说给我那个已经死了却被猪油蒙了心的父皇听去吧!当年若非你嫉护我娘得宠,在父皇面前嚼我娘的舌根,我娘怎会落得孤苦一生,郁郁而终的结局?现在你倒来装好人。前尘往事我不和你算,今天只说父皇到底是何时死的、怎么死的,由不得你一个人说了算。我这边也带了几名大夫,都是西岳百姓人人都知道的游走郎中,最有医德,我们不妨将父皇停尸此处,两边的大夫都来验看验看,让父皇死也死个明明白白。」
瑞麟这番话真是惊世骇俗,两边之人都没想到他竟要求当众给皇上验尸!
皇后脸色刷白,双手颤抖着说:「混帐!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只有你想得出来!皇上是多么尊贵的人,岂能在这里任这些卑贱之人去碰去瞧?」
他轻蔑地一笑,故意将声音又提高了几分,「谁不是一具肉身?有皮有肉有骨头,富贵荣华,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父皇是皇上,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