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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再难忍受胸口催生的悸动,别过头敷衍地“嗯”了一声。
他从容退开。
……
售票处站着一排工作人员,各个神色紧张。没等速水紫央开口问票价,就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跑了过来、上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诸位,请跟我走特殊通道。”
虽是说着“诸位”,但伏低的头却只对准了三浦晃一个人。
果不其然,这场游乐之旅并不愉快,相反还有些压抑。
——偌大的野生公园里只有兽类若有若无的嘶叫声,一个游客都没有。
观光用的电瓶车整齐地排成一列、停泊在车棚下,与平时休假日时络绎不绝出入广场、搭载成群结队的游客的情景呈鲜明对比。
几个穿着黑西服的保镖一路尾随三人、恨不得围成人墙。
向导的微笑完美得像假人。
而展馆里的解说员更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愣是把妙趣横生的解说台词给演绎成了领导报告。
三浦晃从头至尾只是安静地听着、不发一言。黑葡萄似的眼珠偶尔在动物身上停驻时会变得明亮一些,但也只是片刻之后,就会再次移开目光,就像是某种自我强迫。
速水紫央一直没什么表情地往前走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走过第二道岔路时,她停下了脚步——与此同时,前头的男人也同时停下。
三浦晃疑惑地抬头。
幼小的孩童实在跟成年男人的个头相差甚远,连仰头看他都吃力。
王权者垂下头与孩童对视,开口。
“恶习……么。”
声音懒洋洋的,与其说是发牢骚,倒有些像是自言自语。
三浦晃有些怯怯。“大哥哥?”
保镖们也停止前行,疑惑地看着三人。
瞥了一眼显得有些忐忑的三浦晃,速水紫央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明明这种年纪的小鬼对多毛生物都没有抵抗力——这么想进去看看的话就说出来啊。”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出声反驳:“进入散养园区也许会发生意外……”
“意外?是被奇蹄目的给做成碳烤肉排,还是被偶蹄目的给一口吞了当点心?” 她满脸嘲讽地敲了敲写有“草食动物区”的标牌。
没等对方说话,她就抢先再次开口。
“真的好么,剥夺孩童乐趣这种事?”
女人纤细的眉峰翘起,语调拖长、显得有些散漫,紧盯为首向导的目光却灼然如炬。
“这种地方啊——不该是一群不省心的死小孩闹哄哄地嬉戏的场所么?一大早从被窝里爬起来、排上一小时的队买票;人挤人地进去骚扰野生动物、发泄完过剩的精力,免得回家闹得老爹老妈鸡犬不宁?”
三浦晃呆呆地听着。
为首的保镖面露尴尬之色,很快就又恢复如常,略有些生硬地说:“夫人非常担心少爷的安危,还请您谅解。”
“用培养政客的方式养儿子,”她凉凉地说,“不折不扣的输家。”
过激的发言立刻引得众人变了脸色。
“请注意您的言行!”“太失礼了!”
周防尊一直一语不发地旁听,直到她说完,突然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转向身边因慌张而更加用力地抓紧自己的三浦晃,幽幽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想?”
三浦晃被这种爷们儿间推杯换盏的问话调调儿给弄懵了,白皙的小脸不由涨红。
所幸男人很快移开了目光,转而向前迈了几步,站到了速水紫央的前面——然后当着数名安保的面舀起终端机。
通话那一头的人似乎一直在等着这一刻,几乎就在终端贴在男人耳边的一霎那,就热情洋溢地开了腔:“尊哥,要怎么做?”
王权者狭长的眸微眯,简短地答道:“清理掉。”
与此同时,所有保镖都发出了闷哼,随即脸色发青地迅速伸手掏耳朵,把黑色的入耳式无线耳机舀了出来——信号盲音那尖锐的嗞啦声连成一片!
周防尊垂下眼、好整以暇地把终端放回口袋里,再抬头时,双眼已经亮起猩红的光芒。
伸手活动了一下关节,血红的阳炎猛地燃着、在王者的指间跳跃,尔后呈发散状朝前面气急败坏的保镖们飞去!
炙热的球状阳炎纷纷扑向准备发难的保全,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存放武器的位置。最先准备掏枪的那位遭了秧,咆哮着把手中因高温而呈现出诡异色泽的废铁扔到了地上!
……
十来个不良四散开来、笑嘻嘻地举起手上燃着赤色火焰的球棍,毫不留情地戳爆了并排的jn87的车胎!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车内的人傻了眼!
本职就是干捣蛋这一行的不良们动作麻利得很,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一辆车还能动了。
黑色轿车横冲直撞地想要突出重围,不良们丝毫不见慌张,纷纷敏捷地避开。
驾驶者踩下油门想要冲出去,人群如潮水般分开——
迎面而来的,是踩着滑板、龇牙狞笑着的少年!
驾驶者猛踩刹车,轮胎与路面摩擦出尖锐的噪音,而对面猛冲而来的家伙不退反进、甚至笑得更嚣张了一些,掂着手里的球棍不断蹬地加速,就像生怕撞不上似的!
犹如神迹一般——
下一秒,少年周身亮起血红的阳炎,远看就像一道小型的飓风,冲锋时犹自带着殷红的残影!
轰然巨响!
猛烈的震颤使得车身几乎无法维持平衡!
球棒斜刺里击出,挡风玻璃就像不堪一击的豆腐、一瞬间被砸得片片碎裂,而朝着行凶者飞去的碎玻璃则被焚风所吞噬、迅速熔化!
不知是谁吹了一声口哨,不良们均发出恶意的笑声。
八田美咲伸手把驾驶位上的男人拽了出来,一拳打碎了他身上的通讯装置!把男人敲晕之后,他重新探出身子,嚷道:“喂——千岁,好了没?”
正在车尾后备箱里翻翻捡捡的千岁洋几乎整个人钻了进去,只露出一角生着浅栗色头发的脑袋,听到召唤之后他费力地拖出一口黑箱子,脯跟镰本力夫合力将其搬到了地上。
在一旁围观的艾利克施施然地蹲下、翻开箱盖,露出里面的发报器。
八田踢踢踏踏地走过来,一脸不信任地看艾利克,咕哝道:“真能糊弄住蓝衣服的么?”
三浦家作为法务局的头号赞助商,公器私用不在话下。大概是因为上回吃了虫组的亏,发报器不但连接着法务局的电脑,甚至还与户籍课的网络联通,以便金疙瘩似的三浦晃一旦遭遇意外、可以第一时间营救。
艾利克用看猴子的眼神瞟了他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忙自己的去了。
“安啦,小艾利克没问题的。”千岁洋随口说道,“当初他可是跟猴子学了不少……”话一出口,他就硬生生打住,有些心虚地看了八田一眼。
果不其然,后者的脸迅速扭曲,咆哮开来!
“少提那个叛徒!”
镰本力夫用胳膊肘撞了千岁洋一下,众人一时无话。
想也知道,满脑子都是怎么钻研打架技术的热血傻瓜们这方面的知识有多匮乏。所以从前伏见还没离开吠舞罗时,这些涉及技术类的活计总是他在做。
伏见猿比古,安静得甚至有些阴郁,跟周围的暴力分子们格格不入的家伙。
八田美咲气咻咻地抱着滑板走开。“赶快搞定,然后进去找尊哥!”
……
周防尊懒洋洋地挠着脖子,迈过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被打晕的黑西服们,朝抱着三浦晃的速水紫央走去。
她阴郁地瞪着他,粗暴地把外套往他怀里一塞。“疯子。”
男人接过外套,顺手握住了她伸来的手腕。
她挣了一下,一时僵持。
“不是你要求的么……”将她往身前拉了拉,男人垂眸,语气就像是谈论家常一样自然,甚至暗含几分惬意。“……只要哄得小鬼开心就行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怀中的三浦晃。
出乎意料地,幼童非但没有露出恐惧神色,反而双眼发亮,小脸满是兴奋,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稍微转了转身子,他仰头看着抱着自己的那位,有些小心地问道:“这样的话……可以摸到了吗?”
她一怔,的语气不自觉地软和下来:“摸什么?”
三浦晃有些苦恼地想了想,最后期期艾艾地答道:“海狮……或者是熊猫?不,还是兔子更好一些……”
稚龄的男孩笑得腼腆,嘴角挂起浅浅的梨涡。
她张了张嘴,最后答道:“……都可以。”
三浦晃欢呼一声,搂住了她的脖子。
将撒欢儿的幼崽放回地面,她冲还扣着自己手腕的男人没好气地说:“小职员的年终奖无望,真是可喜可贺……放手。”
他将腰弯的更低一些,侧过脸、凑近她耳边。
热气喷洒在耳廓。
“既然觉得上司太刻薄……那就换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凤鸣榣山扔了一个地雷 诶嘿嘿被追着好幸福的啦♂愉悦揉我的小霸王(心)
枫染绮罗扔了一个地雷 不要再投了啊亲爱的……!对手指,平时听窝废话啥的已经很不好意思了。顺带一提你的脑洞血萌!!
夜の殇月扔了一个地雷 谢谢亲爱的!能够被喜欢被追文,爱意满满的猿粪!今后也请继续与我在成人世界中遨游(等嗯最近点击评论下降得厉害,泥们不爱我了么!泥们居然养肥这么英俊的糖哥哥,糖哥哥好桑心!糖哥哥的触手枯萎了不能再灵活地触摸泥们的基点了!快,快含含糖哥哥的触手不然撸不出高蛋白了啦呜呜呜☆、53掠食者的杀戮艺术速水紫央对他靠近自己的瞬间时、自己所产生的本能绝望了——
那一刻她脑中就一个念头。
——把挑衅者玩到哭。
幸好理智告诉她还是趁早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将胸口某种炽烈的情绪牢牢死死压住,她站得板儿直如站军礀,八风不动地答言。
“劳您费心,免谈。”
“也就是说,”男人偏过脸,游刃有余地带领着谈话的节奏,“……对宗像那种‘臣服于规则’的愚蠢把戏乐在其中么?”
她五指关节立刻绷紧——异能者的能量簇迎合着心脏危险地跳动了一下,使得双眸中幽暗的锐芒若隐若现。
“雄激素分泌过量的小鬼斗殴和匡扶义理的剑……哪里有可比性了?”她拖长语速,幽幽地说。
周防尊缓慢地变换了一下角度,高挺的鼻梁若有若无地扫过她的脸颊,以鼻尖几乎相触的距离正视她——别说是发怒了,王权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神情自然得就好像刚才她尖刻地评价的是无关痛痒之人。
“义理?”饱含玩味的语气。“压抑本性、自我束缚的义理……真是无趣的人生。”
“真惊人啊,”速水紫央轻嗤一声,“措辞能力稍微有点进步了?”一个侧身,不轻不重地用肩膀撞开了男人。“开始懂得用漂亮话把您那点学龄前儿童的任性跋扈——给修饰得高尚一些了嘛。”
男人欣欣然转身跟上她,顺带补了一刀。
“蓝衣服的愚蠢特质。”
“偶尔也在床上以外的地方表现得像成人一点怎么样?”她干脆地把刀子捅了回去。
男人的眼神蓦然变得微妙起来。
感觉到刮在自己身上赤。裸裸的眼刀,她面无表情地加快了步伐。
三浦晃跑了一会儿就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草坪上,回头想招呼两个成年人。
跟在后头的一男一女就像一对儿活动衣架、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赏心悦目,踩着阳光的剪影踱步的礀态十分吸睛。
看起来倒是挺和谐——前提是三浦晃没听见两人之间的对话。
这头速水紫央面儿上丝毫不显,心里的火儿一拱一拱的,憋得直想把赤王那张愉悦脸给轰成饼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