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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叹口气,无奈道:“想在这朝廷之中,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攀附权势,互相利用是必须的。”
我半开玩笑道:“不会也想着利用我吧?”我胸口忽而一阵气闷,隐隐中牵扯着什么。
吴三桂闻言,面容一动,转而恢复了笑意:“娇娇,相信我,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放在心上的女人。”
我脸上一红,吴三桂也会说这么肉麻的话,当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由坐直了身子,把头别过。
吴三桂道:“娇娇,既然你我心意已明,你可否也向我袒露胸怀?”
“我的心事不是早就说给你听了吗?”我讷讷道。
吴三桂摇摇头,“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我纳闷道,猛然间想到,袒露胸怀?该不是让我真的袒露吧?脸马上烫了起来。只听吴三桂接着道:“我指的是你的真正身份。葱头只是你胡诌的,对吧。”
我长吁一口气,看我思想黄的!吴三桂还没想到那一步呢。
“陈圆圆应该告诉过你,我失忆了啊。我也想知道我究竟是谁,叫什么名字,只是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坦言道,“太医曾为我诊治过,说我可能是受到什么巨大的刺激或者伤害,所以把那些事情给忘记了。”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所谓的失忆只不过是骗人的。”吴三桂道,“那你不愿想起来吗,能造就你这样一个奇女子,你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我心下暗叹,我这个奇女子能造就出来,不是我的身份不简单,而是我遭受的那个祸事不简单,居然可以让我穿越时空!
嘴上则道:“这个,太医说,要想让我想起那些事情,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多遭受和那一样的刺激,说什么心病还需心药医。”
吴三桂热心道:“是吗,说来听听,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不觉哑笑,“只怕,过过一时还不大敢帮呢!”见吴三桂一脸茫然,我也不好说得太过分,物极必反啊,否则他还以为我是个什么样的水性女子呢,只道:“我在有些时候会做些噩梦,那噩梦里,海浪有好几丈高,万分汹涌地向我袭来,真格叫做排山倒海啊。狂风卷着那浑浊的一片汪洋,好像那些巨大的石头都要被冲起来……还有,还有哭喊声,撕心裂废般在我耳边响着……”我眼前又浮现出那可怕的情形,浑身上下打起寒战。
吴三桂道:“我明白了,你怕见着海浪?明日我就带你去看海好了。”
“看海?”我心下不禁一颤,我居然听到这个词就有些后怕了,是啊,莫非我的出现和海有关?
吴三桂见我神情扭捏,伸手过来握住我,鼓励道:“总是要面对的。我陪你去。”我心下一暖,捏紧了那只手,甜甜道:“嗯。有过过陪我,我不怕。”
这时,忽然觉得身子底下有什么东西祟动,我不由大惊失色,大叫出声,我发出的声音就破空而出,犹如鬼嚎。我像装了弹簧似的,拼命就往旁边弹了出去,却被一个更大个的热乎乎的肉垫子绊倒,我正要再叫,却听吴三桂道:“是只老鼠而已。”
我心下还没平静,哪有这么大的老鼠,都跟人一样大了。人?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大肉垫其实是吴三桂,我竟压在他身上!我清醒过来,正要狼狈地翻身起来,谁知吴三桂一转身,倒把我压在身下!他把脸凑了上来,鼻子里呼出的气息吹在我脸上麻麻痒痒的,一双眸子凝结着诱人的光芒,溢出来的似柔情,似私语。我感觉到我的心砰砰直跳,他嘴角一扬,带着一丝优雅的笑意,款款道:“不是说,我在你身旁什么都不怕吗,怎么连一只老鼠都怕了?”
我此时哪有应对他的心思,力求使自己镇定下来,喘着粗气道:“你想干什么?你这么重压着我也不怕把我砸死了?”
吴三桂反常地坏坏一笑,道:“我想让你永远只记着我啊!”
卷四 宁远情事 第八章 劝君梦醒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我和吴三桂不免一惊,吴三桂翻身往旁边一侧,伏在草地上侧耳一听,道:“大概有四五百人,看来是泽治他们回来了。”
我也连忙跟着起来,把衣服拍平整。心中不知是喜是忧,不知祖泽治是来得正是时候,还是来得正不是时候。
吴三桂对我道:“还是躲下吧,被泽治撞见可不好。”我点头应承。便由着他拉着我往草丛里埋头蹲着。
耳听得那批巡逻的骑兵朝这边驶来,眼前也觉得渐渐亮了起来,我心说憋着点气息,让他们快些过去,哪知道竟在这附近停了下来。只听一人道:“将军,似乎就是从这边传来的声音。”
我心下暗暗叫苦,八成就是刚才我那声惨叫,把还在远处的他们都招惹来了。这下可好,看架势他们非得搜搜不可。
果不其然,有人发号施令起来,不一会儿,就听到马蹄声四散开来。我朝吴三桂望了一眼,想征求他的意见。
他只摇头苦笑,干脆拉我起身。我一想也对,与其被人抓着,还不如自己现身。于是在众人呵斥声中,一男一女在火光包围中大大方方站了出来。
数十只火把把我们周围的天空照得如同白昼,我还没仔细看那些兵士,祖泽治的声音就已经响了起来:“圆圆,怎么是你?三哥?你们?”祖泽治脸色大变,手指着我俩,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
我这才发现吴三桂是牵着我的手出来的。难怪祖泽治反应那么大,我们闻言手像触电一样瞬间弹开,我脸一红,腼腆地冲祖泽治一笑,心道当这么多人面,可不知该传的满城风雨了。
这时,副将杨坤已经上前来,一边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话还没说完,已然看到我和吴三桂,便赶忙下马,陪笑道:“原来是大帅和陈……”我估计他是要说陈公公,但我现在已经换回女装,还是一身别样的戎装,倒教他不知如何称呼了。
我喜滋滋道:“杨将军,在下唐圆圆,乃是新任的宁远监军。”我心情好,所以说完,还转头向里三圈外三圈的骑兵道:“诸位将士好,以后还要靠诸位多多仰仗了。”
这些骑兵已然纷纷下马,不由得个个面露喜色。我心下暗笑,他们这些人见过的监军不是糟老头就是半阴半阳的太监,哪里看过我这样又好说话又不丑的女监军?我还带了帮女子唐军来呢,估计这些关宁铁骑以后工作的激情将异常高昂啊。
正胡乱想着,祖泽治却已然走到我身旁,他对我姓什么,是什么监军倒不怎么关心,只不依不饶问道:“你们在这里干吗呢?”说着,还用眼睛瞟吴三桂,似乎很不放心。
我赶忙道:“我和吴大帅特来迎接诸位进城呢。诸位巡逻一路辛苦了。”吴三桂听我这样胡扯,不禁眉毛一动,嘴角稍撇,隐隐一笑。也对,深更半夜,只有一男一女出来迎接,还真是牵强了点。
杨坤却十分识相,明知是假话,还一边拱手道:“我等是职责所在,怎敢劳烦唐大人亲自迎接?属下们实在是感激涕零。”
祖泽治却不买我这一套,扯着我的衣袖道:“圆圆,刚才是你叫出声吗?可是有人欺负你?”说着,又拿眼睛看吴三桂。他定是以为吴三桂对我还有偏见,刚才欺负了我。他哪知道,我和吴三桂已经、已经算是小情侣了吧?唉,真不知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吴三桂定然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祖泽治这样再问下去,实在是大大的不妥,便一巴掌拍在祖泽治肩头,道:“泽治,有话回去再说吧。”就又朝其余骑兵摆手大声道:“兄弟们辛苦了!好好回去睡上一觉,明日的晨练诸位就暂免了。”
杨坤知趣地领着其余骑兵先行一步,只余下我们三个人在后面荡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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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似乎有意要留下我和祖泽治说话,当祖泽治鼓着眼睛拉着我越走越慢,吴三桂反倒越走越快,不一会儿,就把我和祖泽治远远抛下。
祖泽治说话从来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他见他的三哥走远,便冲我直接道:“你和三哥来这里干什么?而且只有你们两个人。”
我打哈哈道:“不是已经说过了嘛,来接你们啊。”
“不对。”祖泽治不信,(当然,是人都不该相信我那鬼话,)“我,我明明看他牵着你的手,而且,而且你还叫那么大声…是他欺负你,还是…还是……”
“还是什么?”我诡笑道,“你怎么不说呢?”我心想迟早他也要知道的,既然已经被他撞到,还是招了算了,也好断了他的念想。于是,我冲口道:“祖大哥,圆圆不想瞒你。其实,打我第一眼见着吴三桂,我就从心里喜欢他。我一直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最疼我的大哥。你也一直把圆圆当作妹妹对吗?”我心说,只要他说句是,不管怎么样,就算解决了。
哪知祖泽治根本不买我的账,他脸胀得通红,呼吸急促起来,感觉他的肺都要爆炸了。他扯着我的臂膀吼道:“圆圆,你骗我对不对?你明知道我喜欢你,现在喜欢得都要疯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刺激我?三哥,三哥他不会喜欢你的,他一直都说你是崇祯的女人,他怎么可能……”
“事实确实如此啊。”祖泽治有这样的反应,不知是在我意料之内还是之外。此时,我忽然心中隐隐生出一种矛盾的情绪,尽管祖泽治现在的样子让人心疼,可我还是不会选择他,但如果他真的只对我报以一笑,泰然地祝福我找到爱情,我却定会有些失落,这到底是什么心理呢?不过既然已经选择了吴三桂,我还是得无情地拒绝祖泽治。
我伸手推开他,冷冷道:“祖大哥,刚才你也看到了,吴三桂他是喜欢我的。只是他一直不敢说罢了。”
祖泽治眼睛蓦地现出幽怨之色,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选他?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我不禁怔住了,我为什么喜欢他?难道让我告诉祖泽治,其实我一开始看中吴三桂,是因为觉得他很帅,有股神秘的气质?难不成我是个色女?我想了半天,只好幽幽道:“因为他是吴三桂吧。”
卷四 宁远情事 第九章 生死之间
吴三桂一大早就在门外把我叫起来。
对于懒觉这种人类最好的运动,我还是十分喜爱的,所以尽管他是吴三桂,我仍旧有些不大情愿,慢吞吞地出来,嘟着嘴道:“你这么早叫我起来干吗?昨晚那么晚才睡,你这不是让我有黑眼圈嘛。”
这样随意的话,从前我只有对着祖泽治才能放心说出来。
吴三桂道:“我怕过会儿,泽治也要来缠着你啊。”
我点点头,道:“那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呢?昨天都没有等到那个内奸呢。今天是不是再想想什么办法?是不是查查有谁偷溜出去了?”虽说昨天的主要目的不是捉内奸,但正经事情还是要干啊。
吴三桂道:“或许你所谓的内奸根本就没有上钩呢,他压根就没有出城送信。今天,就暂时放放那件事吧,我带你去看海。”
“看海?”我条件反射似的打了个寒战,“你要帮我去找记忆?”
“不错。你不是说有我在你旁边,你什么都不怕吗。”吴三桂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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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骑马,所以我坐着吴三桂那匹白马神驹,抱着吴三桂的腰,就像搭顺风摩托车一样清爽。当然,这肯定比摩托帅多了。
他今天没有披铠甲,而是穿了件玄色布衫,又值夏日,我的手似乎和他的皮肤隔得十分近,间接的肌肤之亲竟让我心砰砰跳了起来,唉,看来我定力不够啊。
不知是他的马跑得非常快,还是爱因斯坦相对论在作怪,反正很快就感觉到了海风迎面扑来。宁远本就在海边,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