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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奕訢气得一拳挥舞过去,将那个年逾花甲的老太医打翻在地。
“六哥,别这样,我们先出去,让太医好好诊治。”
奕訢冲动归冲动,这句话还是听得进去的,他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就在静皇贵太妃被尊为康慈皇太后的第九天——七月初九,康慈皇太后去世。
虽然奕訢和太后目的已达成,但咸丰对此无疑是耿耿于怀的。咸丰于七月十一日发布上谕,减杀太后丧仪。接着七月十二日,又颁谕旨,决定大行皇太后上谥曰:孝静康慈弼天抚圣皇后,不加道光帝谥号“成”,也不祔庙,葬慕东陵。这慕东陵的形制也很特别,与道光十六个妃子的园寝在一起,其间用墙分隔,用黄瓦,以示与诸妃嫔的区别。咸丰这个人确实奇怪,总有些别出心栽、推陈出新的花样,只是从来不在政治上罢了。
七月二十一日,康慈皇太后下葬的第二天,又有一道圣旨传来——
“恭亲王奕訢主持大行皇太后礼仪多有疏略之处,遂罢免奕訢一切职务,回上书房读书,仍令内廷行走,管理中正殿等处事务。”
奕訢啊奕訢,你真的错了,而且错的可笑。你错在太相信咸丰,更错在太相信你自己!
情生乱伦爱
就在奕訢被罢免的第二天,一位久未相逢的旧识轻轻推开了我禁闭的房门,使得我躁动不安又无可奈何的复杂心情稍微地感受到了一丝明媚春光。
“玉兰姐姐,你怎么来了?”我赶紧上前迎她,听说她有了身孕,更是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下。
“我听说恭亲王被皇上免职了,知道你心情一定不好,所以来陪陪你。”
“皇上简直太荒唐,他罢免六哥,等于是把他排挤出了政治中枢,这样一来,怡亲王、郑亲王、肃顺三人从此便可只手遮天,把持朝政。皇上怎么这么糊涂,六哥可是他亲弟弟,难道他宁愿相信那些旁系亲王,也不愿相信六哥么?”
“正是因为恭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所以皇上才不能够让他权利过大。你可别忘了——”她压低了声音,沙哑地说道:“当年先帝立储呼声最高的谁?可不就是六爷么!”
我狐疑地看着玉兰,现在的懿妃娘娘,她变了,她变得对朝中之事了如执掌,她变得对政治争斗热衷不已,她变得不像是当年那个心性自由的玉兰,甚至已经懂得了如何揣度咸丰的心意。虽然她对我仍是那样客气温柔,但是如今,她面目全非的外表和内心着实让我感到可怕和失望!
是因为怀上了龙种么?是因为感觉到自己离权利颠峰又迈进了一步么?
懿妃似乎读出了我眼中的种种复杂目光,极不自然地浅浅一笑,然后迅速转移了话题,避开了我灼热到仿佛能逼出她内心一切丑恶的眼神。
她摸摸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说道:“我才怀孕一个月,感觉不出是男孩是女孩,听说到了六、七个月就会有感觉,踢的越重的越是男孩,男孩子磨人嘛。繁妤,你猜我肚里是会是阿哥还是公主呢?”
这有什么好猜头,问我等于白问,她肚子里的不就是未来的同治皇帝么?
“妹妹愚钝,猜不出来。不过皇上膝下已有一位公主,想必姐姐肚里的一定是位小阿哥吧。”
“真的?”懿妃眼里闪出一道无比明亮的火焰,仿佛已经憧憬到了日后“母以子贵”的辉煌光景。
突然门被硬生生的撞开,一名颓废不堪,酩酊大醉的男子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牢落天涯客,伤哉志未伸,独醒空感世,直道不容身。 忠荩遗骚雅,高风问楚滨,怀沙数行泪,饮恨汨罗津①……”
我和懿妃吓得惊呼一声,一步步往后退,甚至害怕得连“抓刺客”三个字都哽咽在喉。那名男子缓缓逼向我们,待他抬起头的那一刹那,我看见了我这一生唯一深爱的那张脸,即使他的面容如此憔悴,即使他的下巴处长满了胡渣,即使那双明亮的星目步满了血丝,像蜘蛛网一般笼罩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瞳……
那是奕訢啊!
懿妃认出来了他的样子,惶恐不安之色转瞬即逝,这让我不禁佩服她如此高超的变脸技术。“繁妤,既然恭王爷来了,姐姐就先告辞了,你也好生劝劝王爷吧!”
“玉兰姐姐!”我叫住她,眼中溢满了哀求之色:“千万别让四哥知道了!”
“妹妹放心吧!”懿妃如获大赦般的开门而出,像一只仓皇出逃的小鹿——原来,她还是微微有些害怕的,毕竟,这是谁也不敢轻易触碰的宫闱秘事。
“六哥,你去哪喝了这么多酒?你可知在皇宫内喝酒是什么罪名么?”我走至他身边,言语颇有些责怪之意。
我真的很难想象一向意气风发、潇洒自信的恭亲王竟会自暴自弃到如此之境地!
奕訢没有理会我,仍然怆然的吟着适才那首诗:“牢落天涯客,伤哉志未伸,独醒空感世,直道不容身。 忠荩遗骚雅,高风问楚滨,怀沙数行泪,饮恨汨罗津……”
含糊不清地吟诵完毕,他迷惘恍惚的眼神顷刻之间变得冷冽决绝,他破口大骂道:“妈的,我真是比屈原还冤……”他的下文我不愿再听下去,那是我只在咸丰口中听到过的粗俗语言,我真切不相信那些词句有朝一日竟会出自奕訢之口。
“六哥……”我自背后大胆地将他抱住,单纯的希望我的体温可以驱除他内心的阴影,哪怕一小块也好。
他没有反抗,亦没有像往常一样讲着道德伦常之类的大道理,我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却意外发现他□如松的背脊竟微微有些佝偻了。
他才二十二岁啊!
“繁妤,你可知你在玩火么?”他的声音异常冷静,却又有点飘忽不定。不知他是真的醉了,还是此刻才是他唯一清醒的时候。
“我不怕,六哥,我只求你别这样折磨你自己了。”
“我记得你曾经问我有没有喜欢过你,当时我的回答是没有,对不对?”
奕訢的这句话犹如利韧一般无情地划过我内心的柔软,我以为我淡忘了,殊不知自己从来没有记一件事像这件事一样如此深刻,深入骨髓。
我的思绪在那一瞬随着记忆的卷土重来而摇晃不定,再回过神时,奕訢的后背已浸湿了一大片。
“我那是诓你的……”奕訢喃喃自语,我却听的分外清晰。他见我并不答话,于是继续说道: “钟粹宫初见你时,你坚强的眼神就已深入我心。后来无意间看到你哭,才知道原来你也有脆弱的一面。我看过无数女人的眼泪,父皇驾崩时额娘悲痛欲绝的眼泪,六姐得不到景寿真心时无奈怅然的眼泪,可是,唯有你,脆弱中那一抹仍然坚强的眼泪,就如同梅花一般,即使是枯萎衰败,却也要固执地留下一片暗香给人们。那一年,你九岁,我十六,那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了心。”
奕訢轻轻挣脱开我,转过身来,用从有过的专注神情凝视着我:“你知道我为什么喝了那么多酒?不仅仅是因为被皇上罢黜而自暴自弃,而是因为……”他顿了顿,轻柔地捧起我的脸,布满血丝的双眸在某种欲望的趋势下愈发火红刺眼,他道:“我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能大胆的告诉你,我爱你。”
“六哥,你真的醉了。”
“我没醉,你要我证明?”他说罢径自动手解着自己的衣服,他的动作有些笨拙,显然是思绪飘渺所致,可是他幽深眼眸中发散出的火苗,却又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灼热。
由于喝多了酒,使得他以往麻利的动作变得粗暴而迟缓。终于他不耐烦地对我说道:“繁妤,你来,你来替我宽衣。”
“六哥,这,这不好吧,现在还是白天呢。”此话一出我就追悔莫及,这不明白着我对奕訢说,白天不行,夜晚才是窃玉偷香的最佳时辰么?他会怎么想我?
不过,好在他喝醉了,反应也跟着有些迟钝,并未觉得我说的话有何不妥,他不容我解释,粗暴地将我拽进他的怀中,死死扣住。
我还没来得及挣扎,他的唇就迅速、不带丝毫犹豫地俘获我的呼吸,时而轻柔,时而沉重,我突然就忘却了反抗,只得乖巧地任由他戏谑。
他的唇就像是婉转低昂的小曲,细碎凄然,温柔哀伤,就连口里那难闻的酒味,也自然变作他打点爱情的调味料,一步步把我引领至一种神圣的幸福之中。
他仔细地拔去我头上的蝴蝶金簪,生怕将我弄疼,一头如黑色丝绸般顺滑的秀发在他的面前胡乱地舞着,暂时遮挡住了我凝望他的视线,我也便没有那么害羞和恐慌了。
他触着我的脖子,如蜻蜓点水般掠过那里,然后迅速地滑向胸部,我的心狠狠抽紧,却终究没有一把推开他。他在那里反复摩挲,由左至右,却并不用力搓揉,他亦没有任何言语|奇+_+书*_*网|,只是用着不太明显的动作来征求我的意见。
我永远都能读懂他的心,因为他是我这一生最爱的男人。
在他若隐若现的欲火之下,我点了点头。
他仍旧不说话,小心地抱起了我,我知道我并不重,但躺在奕訢的怀中却是那般不稳,仿佛随时都要掉下来似的。我知道也许他的酒还未醒,亦或者他的浅意识里仍有道德伦常作祟。
终于,在一阵摇晃中,我们抵达了最终的目的地。
仍旧是那张床,那里仿佛还残留我与咸丰翻云覆雨的痕迹。我不要,我不要让奕訢在这张床上续写着我的耻辱和罪恶!
在我们就快到达床的边缘时,我径自从他怀中跳了下来。
“你做什么?你想反悔?”他的语气带点戏谑,带点命令。
“我不要在床上……”我嘟着小嘴说道,声音小的就像蚂蚁爬过一般,几乎听不见任何动静。
“好,不要就不要。”
他说罢将床单一把扯下,铺于地上,哄着我道:“我的小繁儿,快躺上去。”
我有些羞涩,迟迟不敢踏上那床单,奕訢见我脸颊滚烫的厉害,又十分犹豫,再次将我横抱起来,并轻放于地板上。
他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我,眼神复杂,似乎有爱,有欲,有想,亦有念。我有些轻微害怕,将头偏转过去不再看他。
“繁儿,乖,把衣服脱了。”
“不要——”
“那只好为兄代劳了。”他轻轻一笑,转眼间离我已是如此贴近。
不知何时,我与他竟是以最原始最坦白的姿态彼此缠绕,他削瘦的身躯覆在我的身上,丝毫没有让我感到骨头刺进心间的那种疼痛。
我们的□一直温情,仿佛是一段有节奏有旋律的美妙音符,高山流水的袅袅琴弦声,悠扬婉转地在我们彼此贴近的身心里奏鸣。
奕訢一路浅吻,由上至下,吻至胸口处,他抬起沉重的头颅看着满脸尽是陶醉之情的我,我眼神朦胧,却是无意默许了他接下去的动作。
他嘴角牵起一丝满足的笑意,趁我毫无防备之时用他灼热的双唇侵略了我胸前的那抹嫣红,他小心慢慢吸吮着,舔试着,仿佛他口中正在品尝着上好的浓郁美酒,他醉了,我也醉了。
这种感觉太虚幻了,这样温柔地享受着疯狂的冲击,是我从未有过的体会。高压下隐藏的欲望,渐渐被奕訢由浅入深的动作点燃,我的嘴唇悠悠的颤动着,终于发出一声酥软的呻吟。
奕訢突然放弃了对我上半身的温柔抚弄,他将我灼热的玉腿架空,狠狠分开到几乎无法完成的角度。
他突然的刺入让我如梦初醒,我由起初的意乱清迷转为歇斯底里:“痛——奕訢——痛——啊——”
不是都说只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