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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占东擎又问。
苏凉末的身影被淹没在男人墨黑的眸子内,占东擎挑起抹笑,他鲜少露出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凉末,”他喊了声她的名字,“你针对唐可,是因为我吧。”
“这话倒过来了,你应该说唐可处处来找麻烦,是因为我跟你之前的关系吧?”
占东擎站直了身,提步往苏凉末的方向走去,她向后退两步,小腿肚抵上茶几,苏凉末暗自镇定,占东擎的足尖几乎触到苏凉末的鞋,他双肩往下压,一把视线逼得她退无可退,“我不信你心里不在意,唐可找事,凭你能看不透?你把她一步步往后引无非是想让她难堪让我难堪,凉末,你心里把我看得到底有多重?”
苏凉末心头一跳,全身都蹿出阴寒的冷气,他以为他将她一眼看穿,然后笃定地等着看她在他眼里显露出的一文不值的挣扎,休想!
“占东擎,唐可的事不怪我,是她步步紧逼要我难堪,况且,她确实出老千。你在我心里有多重?当然没有我要赚的钱重要,在我的赌场里面出老千,我要是纵容,以后还怎么管理外头的人?”
“凉末,你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占东擎嗓音轻柔,没有丝毫他该有的戾气,口气中似乎替她惋惜和不舍,苏凉末挽唇浅笑,“你知道吗?这是我出狱之后听到的第一个冷笑话。”
占东擎脸色稍变,“我没在开玩笑。”
“那你跟我说,我还能做什么?出去找工作,然后天天被人威胁被人恐吓,又不得不带着苏泽四处逃窜是吗?还是让流简也给个公司让我管管,再让他在我措手不及的时候推我出去顶罪?”苏凉末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口气,她看到占东擎黑曜石般的眸子越落越沉,她缓了口气,“我说错了,流简不会这样,可我已经害怕了,再说我早已想明白,那时候算我天真,还真的以为你们这样的人手底下会有干净的地方。”
“你恨我。”占东擎从她眼里读出了恨意。
“是,我为什么不能恨你?”苏凉末反问。
占东擎潭底迸出抹不一样的色彩,令那双深沉的眸子瞬间闪亮,他按住苏凉末的双肩,“你可以恨我……”
苏凉末冷笑声,“你是不是想说爱的越深恨得越深?”她拨开占东擎的手,“哪怕我没跟你认识,哪怕我从没跟你睡过,占东擎就算我跟你是陌生人我都一样会恨你,这跟感情深浅无关,是你亲手撕裂了我所有的东西,照理说,你连一句恨不恨的话都没有资格问出口。”
她的意思,跟流简之前所说的如出一辙,占东擎两手垂在身侧,她掩饰的极好,任他如何试探都窥探不到苏凉末的心底去。
“可我至少认为,我们曾经是有感情的。”
“占东擎,你现在跟我讲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别浪费时间了,你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占东擎略有吃惊地盯着眼前这张脸,苏凉末侧开身,躲过他的眼神,“我们是有过感情,至少我对你怎样你清楚,占东擎,你说要是没有我爸的那封信,我们现在是不是另一番光景?”
他没有开口。
苏凉末径自往下说,“这话我在牢里不止问过自己一百次,可后来想通了,别为我们找什么借口。公司的事还是会出,就算不是这次也会有下次,我迟早会成为你的替罪羊。因为占东擎你太自私,你生活的世界终究跟我是两样的,你没错,你从小耳濡目染的环境令你在关键时候能推开身边的一个个人,我现在很庆幸,我早早的把我这该受的罪受完了,我还年轻,我还有资本能重新站起来,别再想通过我找到我爸的消息,我不会再上第二次当。”
她眉眼之间闪露出来的犀利是他所陌生的,占东擎绷紧了俊脸,“两年牢,真有那么难受吗?至少你出来还是好好的,没有断胳膊断腿,不过是一年大半的时间消耗在里面而已……”
占东擎真没想到苏凉末会这么恨,纵然他令她入狱不对,可仗着他的性子,已经算是下了最轻的手。
苏凉末冷冷盯着他,他不明白的是,牢里消耗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她身上所有能燃烧起来的一切,全部毁了。
占东擎被她这样的目光盯得寸步难行,苏凉末同他擦肩而过准备出去,占东擎伸手擒住她的手腕,他将她T恤的袖口往上掀,露出里面一个黑色的指甲般大小的东西,“你刚才是想把它放在唐可身上吧?”
既然被拆穿,苏凉末也不争辩,“当众脱她的衣服总不好,我已经知道她出老千,我把东西放在她身上再搜出来,这样大家都有脸,可你当时按着我,占东擎,我们还是商量下外面的事怎么解决吧。”
他忽然伸手拥住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令苏凉末下意识挣扎,她双手扣在占东擎胸前,“放开我!”
“我就想看看,你的身体你的心是不是也像你说的那样恨我。”他伸出手掌扣住苏凉末的后脑勺,她急忙侧开脸,却还是没有避掉占东擎落下的吻,唇齿碰触的一刹那,苏凉末觉得自己全身僵硬,仿佛置身于一个深潭内,冰冻一点点封存住体内的热气。占东擎将她推倒在旁边的沙发内,她一记重拳挥出去被他紧握于掌心中,踢动的双腿也被占东擎用膝盖压住,苏凉末逐渐失去反抗的力气,看着男人健硕的胸膛将她压入地狱。
无垠的悲戚袭上心头,占东擎无非是想确定这具冰冷的身体还会情动,他推开苏凉末的衣服,露出的平坦腹部上能看到几点还未疏散的瘀点,男人大掌抓着她的文胸使劲扯,一道道印记深深剜进他眼里,他冷哼出声,“以前上床的时候你总让我轻点,难道流简这样你就能受得住?”
苏凉末胸脯起伏,枚红夹带着的淤青随着她的动作而加倍刺激着占东擎,他伸出手掌按住她的丰盈,炙热的温度火烧火燎传来,苏凉末羞愤交加,“你想证明什么?证明你对一个女囚犯还有性趣?”
占东擎手里的动作静止,“凉末,两年的时间我能赔偿你。”
“用什么来赔偿?”
占东擎被她一时给问住,从他刚才将苏凉末带进房间起,说的话做的动作全透着情不自禁,他对她还没法说爱,不见还好,一见就无法割舍。这种奇怪的感觉折磨得他难受,上次她接管流简赌场时的那场赌局,蜕变的华丽闪耀了占东擎的眼睛,她不再是那个躲在他身后需要他为她解决的苏凉末了。
而这样的苏凉末,是占东擎欣赏的,他不会依着一个女人的美貌或身段去爱上,最怕的就是这种一点点侵蚀,如果苏凉末出狱后回归平淡,占东擎或许不会再对她上心,偏偏是这股子傲劲戳中了占东擎的心坎,她一点点在他眼里蜕变,他也一点点感觉到心会不受控制。他眼睛落回苏凉末胸前。
手掌握拢后使劲,苏凉末挣开的右手朝他挥去,占东擎躲得快,他俯下身压住苏凉末,占东擎脸紧贴在她耳际,手里忽然使力,苏凉末疼得倒抽口冷气,男人薄唇贴着她的耳根,“知道痛为什么还要这样?”
“占东擎,你松开我,我肯定杀了你。”
他手掌再度狠狠下重手,占东擎倾起身,看着苏凉末胸口涨红的颜色,他手指在她胸前流连徘徊,“为什么让他这样对你?”
他以为那些印子是流简留下的。
苏凉末被他按得很疼,她没说话,一双眼睛却似要在她身上打出一个个洞来。
流简飞车赶到赌场,推门进去就见到两边剑拔弩张地拔枪相对,他带来的人涌入会议室,流简径自上前,李丹指着沙发上坐着的唐可,“她出老千,证据确凿,凉末被占东擎给拉走了。”
“带去了哪?”
“他的套房。”
流简神色晦暗不明,唐可见他进来,起身想走。
李丹上前拦住她的去路,唐可一肚子火没处发泄,“滚!别挡我的道。”
流简沉着脸走到她跟前,“越来越能耐了,敢在我的地盘出老千?”
“这是陷害,我要见东擎。”
李丹望向流简,“她要怎么办?”
“按着赌场的规矩,打断手指丢出去。”
唐可握紧拳头,“你们谁敢动我?”
流简着急苏凉末那边,他神色不耐地挥下手,“先丢出去再说,留在这吵死人。”
“别过来,我要见占东擎!”
门口的保镖撤出去,快步走向占东擎所在的套房。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透过门板传入里头的男人耳中,占东擎头也不抬,“说!”
“擎少,不好了,唐小姐有麻烦。”
占东擎脸上神色未变,“滚开!”
“流简来了,唐小姐可能……”
“找死是不是!”
苏凉末听到门外再没了声音。
唐可被两人架着往外拖,一路骂骂咧咧,双方的保镖用枪抵着对方,那名通风报信的回来后冲着同伴摇摇头,大家伙就只能看着唐可被推出去。
流简和李丹站在二楼的环形栏杆前,他好整以暇盯向楼下,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跟在后面的李斯上前安抚,“没事没事,抓了个出老千的,你们继续,玩得尽兴啊。”
唐可尖叫声,还真是被丢出去的。
膝盖着地立马破了皮,她趴在地上爬了半天才起来,动一动全身都疼。
李丹回神时见流简大步出去,正往占东擎所在的房间而去。
苏凉末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侧,占东擎手指撩起她的发丝,头发剪短了,也染了颜色,苏凉末拍掉他的手掌。
男人继续将注意力落到她胸口。
他伸出两根手指,以指关节掐着她胸前的细皮嫩肉,占东擎想到流简可能有的动作,他手下用力,同样的虐待方式,这比苏凉末自己掐着感觉要疼得多。
占东擎眼见一个紫红色的印子出来,他没有丝毫快慰,心反而一阵无法抚平的抽痛。
外面传来拍门声,“凉末,凉末你在里面吗?”
苏凉末想要坐起身,“流简!”
占东擎伸手捂住她的嘴,她发出阵闷哼,这声音传入流简耳中暧昧无比,他没有钥匙,气得抬腿往门板使劲踢了几脚,“开门!”
苏凉末张嘴朝占东擎手掌狠狠咬去,他避闪不及,趁他松手之际苏凉末喊道,“钥匙在我休息室的保险柜内,流简救我!”
占东擎以吻封住她的嘴,滑腻的舌尖趁虚而入,苏凉末却狠劲往下咬,他急忙推开,还是被她将嘴角给咬破。
占东擎抬起手背一抹,血渍迫不及待涌出,他舌尖在伤口处抵了下,然后站起身。
苏凉末得到自由,推了他一把想走。
占东擎却笔直地站在她跟前,“你刚才说,我松开你,你能杀了我是吗?”
苏凉末也抹了下嘴角。
她将T恤下摆弄整齐,占东擎走到一张办公桌前,从里面掏出样东西递向她,“还记得这把手枪吗?”
她看了眼,没说话。
“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嘴里的腥味令她觉得难受,甚至脑子都开始发懵,苏凉末看向占东擎摊开的手掌。
“你是不是想试试我敢不敢朝你开枪?”
“是。”
苏凉末将枪接过,冷笑声,“什么时候擎少也能这样将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了?”
她慢慢将手臂端直,枪口对准占东擎。
“我也赌一把,赌你敢不敢,会不会。”
占东擎的这句话,令苏凉末冰封的血液再度激荡起来,满腔的愤怒和无力,她入狱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