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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定的不一定是事实,所以才会有措手不及这种说法。
“还是去吧。”
苏凉末拗不过他,最后还是由流简直接送到医院。
枪声一阵阵窜入占东擎耳膜内,他站在码头前眺望远处,韩增走到他身侧,“擎少,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
占东擎手里的半支烟抛出去丢在海面上,他起身往仓库外面走。
心里泛出苦涩味,一道道暗黄色的灯光洒在头顶,他步履维艰,一段路从没像今天这般走得艰难过。
苏凉末真是完完全全把他给撇干净了。
韩增从远处看着占东擎渐行渐远的背影,他不懂得他们口里说的感情,也没谈过感情,他只知道占东擎这幅样子看在他眼里,连他都跟着难受。
苏凉末从医院出来,检查说是什么都没有。
“看来那药也不过如此。”
“可又是谁那样难受差点没捱过去?”流简笑着接口。
两人同时想到在仓库内发生的一幕,狭窄的汽车内瞬时温度升高,连流简脸皮这么厚的人都有些尴尬,“那个,送你回家吧。”
“噢。”苏凉末则把脸别向了窗外。
毕竟就差最后一步,该有的感觉,确实有了。
想到这,体内的药性似乎要苏醒般,苏凉末总觉得医院的检查好像有误,她调节下情绪,又觉好了,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翌日。
苏凉末恢复好精神去赌场。
流简换好衣服从楼上下去,宋芳和苏宛都在客厅内,见到他下来,宋芳率先起身,“老二,我有话问你。”
流简扣起袖扣,“嫂子,什么事?”
“霍老爷子死了?”
“嗯。”
宋芳难掩欣悦,“老不死的,早就该死了。”
流简走向餐桌,宋芳和苏宛跟过去,“老二,别的人……”
“嫂子,我再重新说一遍,这件事跟苏凉末没任何关系,当初我杀沈心黎她也不知道。”流简拿起筷子,目光落进碗里,“嫂子,我对不起正哥,你应该怪的人是我。”
宋芳闻言,软了口气,“这件事,我是要怪你,可这两年我早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弟弟,我怎么去恨你?只能说这是命,再说,真要怪,第一个该怪我,要不是我坚持要去望天楼吃饭……”
宋芳眼圈一红,哽咽出声。
苏宛连忙劝,“嫂子,别这样,都过去了。”
流简放下手里的筷子,“苏宛,你先到楼上去带豆豆,我有话要跟嫂子说。”
苏宛看了眼宋芳,只得起身。
她放慢脚步朝楼上走,隐约感觉到他要说的话跟她自己有关。
流简抬头看她眼,苏宛只得加快步子上楼。
只是,她并没有直接回二楼,上了楼梯后,她蹲在了拐角处的盆栽后面。
“老二,有什么事要避开苏宛说?”
“嫂子,还是那件事。”
苏宛听着,忍不住心惊,她知道流简从未打消那个念头。
宋芳想了想,一时没明白,“什么事?”
“我想把苏宛送走。”
“你……”宋芳看着流简脸上的坚定,“她好歹跟了你两年,豆豆也是她带大的,不说你们之间的感情,你说,女孩子的两年的青春,她不为别的,还不是因为爱你吗?”
这些流简都懂,“嫂子,可是我不爱她。”
宋芳盯着手边的早餐,“哎,你真是下定了决心?”
“是。”
“你不会对那个苏凉末真有感情了吧?”
“嫂子,不管我以后怎样,苏宛我是必须要送走的,我会给她一笔钱,至少让她下半辈子无忧无虑……”
流简跟她提过不止一次,宋芳也认真考虑过,这样耗下去对苏宛也不好,他们不止分房睡,流简肯留着苏宛,就是把她当成了豆豆的保姆,每个月给生活费,可从来不跟苏宛多说一句话,更别说有什么亲热的举动了。
女人最怕的还不是跟错人?
这两年来,宋芳也把苏宛当成了自己家里人,当然要为她考虑,“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苏宛那边……”
“我会跟她说。”
苏宛蹲在那边,只觉天晕地旋起不来。
她苦等两年,到底逃不过最终的命运。
流简等着苏凉末,她同样在身边等着他,她平时百般讨好宋芳,为的就是在关键的时候宋芳能帮她说说话。
没想到,现在连宋芳都觉得她应该离开。
苏宛泪水模糊了眼眶,心口堵塞连哭都哭不出来,流简下定了决心,以前还有宋芳挡着,这会她还能靠谁?
“老二,再让苏宛待个十来天吧,我让她把豆豆交给保姆,等豆豆这边好了,再让她离开。”
流简想了下,“好。”
“别亏待苏宛,她毕竟为你有家都不能回,前程也毁了。”
流简没有太大的感觉,人走什么路都是自己选的,怪不到别人头上。
苏宛回到房间,豆豆坐在不远处的电视机前在玩小枪,他爬起来跑向苏宛,“干妈妈,干妈妈。”
苏宛将他抱到膝盖上面,满目怔忡盯着不知名的某处。
流简神清气爽的去到赌场,苏凉末在电梯口遇到他,两人对望眼,苏凉末笑了下,两人对昨晚的事谁都没提,却谁也没忘记。
电梯门敞开,苏凉末先进去,流简跟着站在她身侧。
“我打算把苏宛送走。”
“她肯吗?”苏凉末盯看上升的数字键。
“不肯也要走,再说我也没法给她幸福。”
电梯门叮地敞开,苏凉末径自往外走,“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
来到三楼,苏凉末先在赌场兜了圈,她走到栏杆前,环顾着一二楼的热闹场景,她出狱后没有再想过感情的事,占东擎不可能,但她也没真正考虑过流简。
李丹找了圈,才在僻静的地方找到她。
“凉末,有个叫苏宛的找你,说是你姐姐。”
苏凉末杵在原地,李丹等不到她的回答,“凉末?”
“你把她带到休息室来吧。”
“好。”
苏凉末步子沉重回到二楼,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想避开麻烦,可麻烦偏偏会自己找上门。
李丹和苏宛很快进来,将苏宛送进休息室,李丹识相地关门离开。
苏凉末坐在沙发上,指着对面的位子,“坐,你找我有事吗?”
“流简让我离开他,你知道吗?”
“他刚才跟我提了下。”
苏宛眼圈微红,“凉末,这件事跟你有关吗?”
苏凉末不敢撇得干干净净,流简这样的举动大半还是因为她,“苏宛,我从来没有要求过。”
“是,你是没有要求,可流简为了你什么都肯做,更别说是赶我走了。”苏宛情绪掩不住激动,“你想撇清?可从一开始你就搅进来了。”
“苏宛,跟着他两年你还看不清吗?如果他爱你,你现在不会来找我。”
苏宛激动地豁然起身,“可要是没有你在中间,流简肯定会接受我。”
苏凉末摇摇头,相较于苏宛的举动,她则是冷静自持,“这么跟你说吧,我要是不跟流简在一起,他也迟早会让你走,我要是想跟他在一起,苏宛,你就更加不是我们之间的障碍。我说出这样的话,或许你很难接受,但事实如此。你放心,流简放你走,肯定会还你个锦绣前程,从此以后回到你的世界中去吧,你跟伯父伯母服句软,他们一定会原谅你,你不像我,你还有回头的机会。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你们的关系……”
“住口!”苏宛冷声打断苏凉末的话,“让我离开,然后好给你腾出位子是吗?”
“你难道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是你想要的?”
苏宛哑口无言,苏凉末拿起茶几上的白水喝了口,苏宛嗓子一阵干涩,“幸不幸福,那都是我选的。”
“执迷不悟。”苏凉末想,要是把苏宛换成她,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离开,趁着还能回头。
“凉末,你爱他吗?”
苏凉末闭紧菱唇不说话。
“我有多爱他,你应该知道。”
苏凉末叹口气,“别这样,我们认为难能可贵的东西,在男人眼里可能一文不值。”
苏宛双手捂住脸,“我以为等了两年,不会白等……”
又是两年,苏凉末任由无味的白水在口腔内散开,“不过幸好,人生还有很多个两年。”
苏宛略带讶异地看向她,“苏凉末,你的心是冷的吗?”
“不然想我怎样,帮你劝流简?苏宛,我们不能替别人做任何决定。”
苏宛闻言,也识清了苏凉末的态度,她犹如泄气皮球般瘫坐在沙发内。
宋阁是从医院逃出来的,这些伤对他来说再寻常不过,
走进客厅,看到韩增坐在那里,听到脚步声韩增抬头,“你怎么出院了?”
宋阁扬了扬受伤的手臂,“那地方有什么好待得,对了,昨晚怎样?”
“不是很好。”
宋阁紧张地看向四周,“擎少受伤了?”
韩增嗯了声。
宋阁神色冷峻上前,“在哪?”
“人倒是没事,估计心里会难受,不有句话说伤心比伤身体还要折磨吗?”
宋阁坐到韩增身侧,“你这脑子什么时候学会拐弯抹角了?”
韩增郁结,把昨晚的事前前后后跟宋阁说了遍。
占东擎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可今天却躺在床上不想起来,他觉得很累,累得手脚僵硬不想动。
保姆也不敢上楼,韩增和宋阁两人一直在楼底下等。
占东擎拼了这么多年,占松年死后,别人都以为他太子爷上任是多轻松的事,毕竟占松年的根基还在。可有些事只有占东擎心里清楚,枪林弹雨的九死一生,他都挨过来了,也练就一副铁心肠。
可这会,钢钉子弹都穿不过的心脏,结结实实令他狠狠痛了把。
占东擎抬头看着天花板,苏凉末的话成了挥之不去的印子,烙在他的记忆里难以除去。
照理说,他身边有唐可,她也有流简,理应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可他总忍不住回头看看,越是想看,越发现那样的苏凉末吸引得他无法别开眼。
占东擎吃力地撑起身,站定后觉得头晕目眩,他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把手枪。
这份生日礼物是被苏凉末丢弃在赌场内的,他后来还是把它捡了回来。
霍老爷子被杀的消息,隔天就在御洲传得个沸沸扬扬,连警察都出动了,人是死在四封堂的码头,四封堂当然撇不了干系。
尽管平时没几个人把老爷子放在眼里,但这么好的机会,御洲的帮会还是齐聚一堂,说要给他讨回个公道。
流简从会上回来,把苏凉末叫到边上,“四封堂背了这个黑锅,他们老大当场被枪杀了,地盘也被占东擎尽数收在了囊中。”
“这也是迟早的事,占东擎要吃下御洲,自然要先从四大码头开始下手,四封堂这次自找麻烦,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
流简双手支出栏杆外,“这御洲,不知道会不会有统一的一天?”
“人心涣散,占东擎也不能保证四封堂下面堂口的人不闹出小动作,所以他要一步步来,不然不好消化。”
“赌场这边经营的钱,我投进了军火里面,还有,昨晚我们待过的那个仓库,被占东擎几颗手榴弹给炸毁了。”
苏凉末沉默着没有接话。
那个地方,留在占东擎心里始终是根刺,他收了四封堂的码头,既然还想要用,那至少这间仓库是留不得的。
106凉末,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