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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则见对面的人食欲不振,“算了,回去吧,你到大厅等我,我去结账。”
赵娇往楼下走,她从刚才就看到了占东擎,她回头见卫则正在付账,她知道卫则和苏凉末之前的关系,赵娇大步追过去,在两人即将步出门口的时候,忽然失控般冲上前,“占东擎,我要杀了你!”
他搂着苏凉末一个侧身,赵娇扑个空,差点撞在巨大的鱼缸上。
苏凉末一眼认出来,是那个先前差点丢了命的女警。
她再度扑过来,占东擎伸手轻松地擒住她手腕,赵娇半边身子扭转,疼得尖叫出声,“我要杀了你!”
卫则听到动静,零钱都没拿就急急忙忙跑过来,“赵娇!”
苏凉末听到阵熟悉的声音,目光滑过占东擎身侧看到了卫则。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占东擎今天没带别人,他一把将赵娇推出去,卫则接了个满怀。
占东擎搂住苏凉末肩膀将她往外面带,赵娇挣开卫则追出去。
两人在停车场被赵娇给拦住,恰好流简和苏宛也在过来,似乎今天约好了来吃饭似的。
“卫警官,看来伤好差不多了?”
卫则一双眼睛恨不得冒出火来,“占东擎,你别得意,我知道跟你脱不了关系。”
流简站定了看热闹,苏凉末睇向罪魁祸首,也没说话,占东擎这黑锅背了也就这样,她不想再去得罪流简。
占东擎也不否定,“不会我们连出来吃个饭都要你同意吧?”
卫则见赵娇痛苦地蹲下身,他伸手抱紧她的肩膀,手指直指占东擎,“她怀孕了,你这个禽兽!”
流简在旁听着好笑,苏宛拉他也没搭理。
苏凉末见卫则太阳穴两侧的青筋条条绷起,占东擎狭长的眸子浅眯,更显一双眼睛飞长,他哼了声,继而笑出来,“她怀孕关我什么事?”
“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赵娇两手抓紧卫则的衣摆,“师兄,别说了。”
占东擎将苏凉末揽得更近了,“让他说。”
“禽兽不如!”
占东擎眼睛自两人间逡巡,忽而像是恍然大悟般,“你说她怀了我的孩子?”
卫则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你把她丢在警察局前的那个晚上,究竟对她做过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卫警官,”占东擎忽然扬声笑开,“恭喜啊,这孩子应该是你的吧?”
卫则仿佛被迎头一击,甚至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何止是懵,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迅速掉过头看向赵娇。
这一眼之间,赵娇几乎要把脸埋在胸前。
苏凉末心头腾地升起种朦胧的明朗,她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就好像有事,可又没法说清楚。
卫则的脸色变得很快,先前还是义愤填膺,这会却像是霜打的茄子,连嘴唇都是灰白的。
占东擎护在她身侧,苏凉末看着卫则和赵娇,很多事忽然明白过来。
流简也不忘记来插一脚,“卫警官,恭喜恭喜啊。”
苏宛看了眼卫则,然后又扫向苏凉末,卫则也认识她,他难以置信地盯着两人,“苏宛,凉末,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是呵,多么讽刺,连苏凉末都觉得这就是一台大戏,少了谁都唱不了。
占东擎没工夫在这瞎耗,朝苏凉末道,“走吧。”
赵娇眼睛愤愤盯着他,她伸手拦住占东擎去路,“在你手里的东西什么时候给我?”
占东擎并不否定,“看我心情吧。”
卫则很快从方才的怔忡中回神,他拉住赵娇冲动上前的身子,“占东擎,你别血口喷人,算算日子,她怀孕正好是被你……”
占东擎盯着赵娇看,眼神化作一把锐利削薄的刀片,一片片从上至下剜过她包裹在衣服内的肌肤,那种鄙夷和不屑更是令她无地自容,“她这样的,我还看不上,要不把孩子生下来,你再来找我说这席话。”
赵娇拉住卫则的手臂,“师兄,别说了。”
这热闹眼看要收场,流简眸子扫过诸人,硬是从苏凉末的脸上别开,他带着苏宛走过停车场。
走进正厅时,回头见苏宛还在张望,流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你不说想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苏宛抬头看他。
“你把那女人杀了。”
苏宛神色吃惊,“什么?”
“我看不惯她,你手上沾了血,我就让你留在我身边。”流简说得容易,一转身就进去了。
苏宛不由摊开双手,她手指纤长,握了二十几年的笔,怎么可能去杀人?
她狠狠握紧手掌,垂着头跟在流简身后。
苏凉末坐进车内,透过敞开的车窗看到卫则定定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车子往后倒,那抹熟悉而陌生的影子在苏凉末眼里逐渐变得朦胧,赵娇远远投来的目光内满含深意。
苏凉末没有说破,占东擎不可能对赵娇怎样,因为那晚他都没有离开过她的房间。
她觉得疲惫,眼睛睁着望向天空,卫则,会不会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当发现所有的坚持都是虚假的,你能做到泰然处之吗?
他们年少时的梦,早被现实碾压成零落,风卷过犹无痕。
卫则眼看占东擎的车子在眼里消失,他转过身冲赵娇道,“我送你回去。”
一直把赵娇送到小区门口,卫则还是没说话。
“师兄,谢谢你带我出来,放心,我没事的。”赵娇说完打开车门要出去。
“娇。”他喊住她。
赵娇垂着头,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你告诉我实话,占东擎说得是真的吗?”
尽管占东擎话里多少有揶揄,但却一语将他给点醒,赵娇被送回来后精神一直很差,卫则心情也不好,再加上去搜查的时候苏凉末那番话深深刺到了他。
他只记得那晚喝了很多酒,想到同事们说赵娇要自杀,他就去看她。
后来……
他醒来的时候睡在赵娇的床上。
卫则记得那晚赵娇抱着他哭,说占东擎把她强要了,卫则就想到他的凉末,是不是也面临过这样的折磨?
赵娇知道他痛苦,她就把每个细节都说出来。
卫则脸埋入抱紧方向盘的双臂间,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脱离出去,“真的吗?”
赵娇脸靠向车窗,放声大哭,“师兄对不起,我骗了你,占东擎没把我怎样,他只是让人拍了我的照片和视频,师兄,孩子是你的!”
一阵无比尖锐的钝痛漫过卫则胸口,撕扯着他每寸肌肤,他趴在方向盘上几乎起不来。
赵娇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跑出去,卫则没有伸手拦,他不知道拉住她后还能说什么,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一切的理所当然到这会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占东擎驱车回到青湖路,完全没把刚才那幕放在心上。
两人上了楼,苏凉末洗过澡坐在梳妆镜前吹头发,镜面内衬出一张姣好的面容,她是标准的双眼皮,脸又小,肤色白皙,不少人都夸她有古典美人的气质,苏凉末以前跟苏康出去,都说苏康有福气,女儿长得标致,活脱脱跟画里走出得人物似的。
其实是苏凉末能装,她打小性子叛逆,总想尝试些新鲜事物,家里让她规规矩矩学弹琴学画画,她偏偏不喜欢,转身就进了跆拳道馆。
占东擎出来时见她正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他围着条浴巾上前,弯腰凑到她身侧,“发什么呆?”
“我想剪头发。”苏凉末冷不丁冒出句。
占东擎看了眼她的长发,他伸手拂过,不止一次觉得触觉好,“为什么?”
“我怕洗头,短头发容易打理。”
占东擎手掌顿在她背后,顺滑的发丝在她掌心内团成一圈,他略微拉紧,眼里带着洞察一切的清明,他透过镜面紧盯苏凉末,“是因为卫则吗?还是因为他的孩子?”
“你胡说什么?”
男人扯起一侧嘴角,“我当时就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还要为他把头发剪了?”
“不可理喻。”苏凉末说完要站起身。
占东擎按住她肩膀的手使力,她只能顿坐在原地,“我要为他早剪了,还用等到现在吗,就想着换个发型,”苏凉末抬头睨向占东擎,“你怎么不认为是我想要新的开始呢?”
苏凉末绝不在这时候捋老虎毛,果然,占东擎神色缓和了些,他双手拥紧苏凉末,“什么时候你才会开始在意我?”
她躲避男人灼热的视线,语焉不详道,“占东擎,在意是什么?我都和你在一起了。”
占东擎扳过她的脸,凉薄的唇印上苏凉末,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回吻,苏凉末睁开眼帘,透过镜面看到一双纠缠的人影。
占东擎手伸进她睡衣内,两根手指解开她文胸扣子,苏凉末被他抱到床上,她仍旧缠着男人的脖颈,“占东擎。”
“换个称呼。”
“擎少?东擎?”她皱眉,“我不喜欢,沈心黎一直就这样喊你。”
占东擎脸埋在她胸前,煽风点火的本事令她自叹不如,男人在她高耸处轻咬,尔后脸贴紧苏凉末。
她凑近他耳边,“我喊你禽兽吧,多么相配啊,一直觉得这个词用在你身上特别妥当。”
体内忽然被涨满,她屈起双腿,占东擎扣紧她的腰,“你见识过什么是禽兽该做的事吗?”
苏凉末吃力地呼出口气,“你正在做的不就是吗?”
翌日,占东擎带苏凉末又去了趟宋昕那,她也不排斥了,确实经过宋昕的疏导,心里慢慢觉得好受了些。
苏凉末接到卫则的电话是在半个月后。
她尽管犹豫,但还是去了。
地方还是大学城旁边的咖啡馆内,苏凉末隔着层玻璃就看到卫则坐在老位子,一直低着头。
“卫则。”
苏凉末拉开椅子坐到卫则对面,卫则还是没有抬起头,双手交握后放在桌上,服务员过来,苏凉末点了杯鲜奶咖啡,直到东西被送上桌,卫则才轻声开口,“凉末,我要订婚了。”
苏凉末半晌沉默,她咽了口,这才应声,“噢,恭喜。”
卫则忽然头埋在手臂间,苏凉末听到他哭了,她从没见卫则这样过,他沉闷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凉末,我也要违背我们的誓言了。”
她心里蓦然一酸,不为别的,只为了那份曾经。
“卫则,你会幸福的。”
“赵娇的孩子是我的,我没想到过。”卫则擦着脸,然后抬起头,苏凉末不觉得男人哭有什么丢脸的,情绪压抑到某种边缘,真的不用流眼泪都分男女。
她捧住手里的咖啡杯,长时间的静默,祝福的话说过了,可苏凉末也不能替卫则开心,她想安慰,更不知道应该怎样说。
“凉末,”最后,还是卫则先开得口,“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只有我还在傻傻地坚持?”
“卫则,现在这样挺好的,你觉得累,就不用再坚持了。”
卫则真的难受,“凉末,我想坚持,哪怕只有一个人守在原地,我也想坚持。”
他说得那样无力,苏凉末手里的咖啡已然凉却。
“凉末,是我对不起你。”
“不是的,卫则。”
“是的,”卫则却非要坚持,“凉末,以前我想得很简单,我以为只要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就能理所当然的在一起,原来不是的。”
这一点,苏凉末早就意识到了。
一下午,最难受的莫过于卫则,无爱婚姻,他又没办法让赵娇打掉孩子然后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赵娇家境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