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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凉末倾上前,主动吻住他的唇,占东擎含笑双手改搂住她的腰。
二人抵死紧拥纠缠,泳池内的水正在逐渐升温,苏凉末闭起眼睛,沉沦之后有种不想再往外跳的错觉,背部磨过粗粝,她收回这个吻时气喘吁吁。
苏凉末似乎才意识到这是泳池,“你的手没事吧?”
占东擎将左手抬起举给她看,“戴着你的指套呢。”
她头发都湿了,贴着脸颊衬出一双巴掌大的小脸,苏凉末随手将湿头发拨开,占东擎把蛋糕推到她跟前,“许个愿吧。”
她抬头看他眼,“我能要两个愿望吗?”
“可以。”
“第一个愿望里面没有你。”
“好。”占东擎猜都能猜得出来,苏凉末说得第一个愿望肯定跟她爸妈有关系。
待她第二次虔诚地合起手掌许愿后,占东擎靠到苏凉末身侧,“许了什么愿?”
“不准问,这是规矩。”
占东擎忍俊不禁,“那有我吗?”
“这个可以有。”
苏凉末双手托起蛋糕,“我们去切吧。”她望着满池子漾开的玫瑰花瓣,“占东擎,我没想到你也会懂浪漫。”
占东擎冷哼声,“这种事就看想不想做,放不放在心上了。”
苏凉末将蛋糕小心翼翼放向池沿,随着她走动而波起的碎色花瓣堆叠到一处,占东擎直压向她后背,“你看这满池春色,浪费了多不好?”
她一声惊喘咽回喉咙口,原本僵硬的曲线瞬间柔和下来。
满池波荡的激情缓和,苏凉末趴在泳池前,占东擎推给她一个匣子,“看看。”
她将盖子打开,是一把小巧的新式手枪。
苏凉末托在手里,“不应该送项链或者别的首饰吗?”
占东擎把枪接过手,“先把小命保住了,才能顾得上面子的漂亮。”
这男人,时时都把人命挂在嘴边。
翌日,苏凉末上班前将占东擎送的手枪塞进包内,她出去都需要带着防身。
刚到公司,秘书就敲门进来,“苏小姐,有您的快递。”
“拿进来吧。”她头也不抬。
“快递员说要本人签字。”
苏凉末只得放下手里的活走出办公室,快递员让她拿出身份证,核对好后才将快递送到她手里。
上面并没有显示寄信地址。
苏凉末疑惑地回到办公室,将信封拆开后才发现,里面竟然是几张白纸,她瞠目结舌,心想是不是有人恶作剧。
她没把东西丢掉,既然亲自送到她手里,肯定有用。
一整天,她几乎静不下心来工作,总想着放在抽屉里面的白纸。
苏凉末陡然想到以前在电视中看到过的影像,她匆忙找出铅笔,将铅笔倾斜后顺着白纸往下涂鸦。
果然!
刚劲有力的字体她再清楚不过,是苏康的。
苏凉末强忍着激动继续,中途有秘书进来送资料,苏凉末用文件夹挡着露出字体的纸,“我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会,别让人进来打搅我。”
“是,”秘书说完,出去将门带上。
她一条手臂酸麻,好不容易将几张纸全部涂抹完。
苏康信里并未透露他和宋梓矜目前的状况,他还是留着手的,万一信落到别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在信中,他详细说明了所涉案子的起因和经过,也将涉及到的人全部罗列出来,其中还包括卫则的舅舅张正颂。
苏凉末看到最后一句话,苏康交代她一定要好好藏着原件,并让她看事情不能总看表面这么简单。
苏凉末这才明白,当时苏康为什么执意不肯自首。
而这起案件当中,苏康仅仅是替罪羊被人推了出来,真正操控一切的却还在高位好好坐着。
苏凉末手心发凉,她将资料复印了几分,并将原件藏好。
苏康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他的家他的根在御洲,他能指望的只有苏凉末。
占东擎看得出苏凉末这两天心不在焉,问她只说没事,他也由着她去。
卫则找到她时已经是一星期后。
苏凉末坐在卫则对面的沙发上,“卫则,把我喊出来有事吗?”
“你心里难道猜不出吗?”
苏凉末咯噔下,却装作若无其事,“难道你跟赵娇要结婚了,给我送请柬?”
“凉末,别开玩笑。”
苏凉末点杯饮料,卫则不开口她也索性装哑巴。
卫则瞅着她半晌,最后才口气无奈道,“匿名信是你寄的吧?”
苏凉末摇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凉末,跟我不能说实话吗?现在上级把这个案子交给局里,由于涉及的人数多,这件事肯定会彻查的。”
苏凉末却不能完全尽信,“查案吗?挺好的啊,作为警察这不是你的职责吗?”
“凉末,我们别拐弯抹角了,我答应你会让你爸爸沉冤得雪,你把原件交出来。”
“原件?”苏凉末冷笑下,也不再装着什么都不知道,“难道那复印件上写得不够清楚吗?前前后后,只要按着我爸说的去查,还有他提供的那些线索,卫则,为什么非要原件?”
卫则面色为难,“凉末,这是我们的规定,只有拿到原件这边才能立案。”
“如果我把原件交给你,可你们不但不查反而将它毁了呢?我去哪里找第二份?”
“凉末,我向你保证,绝对不可能会有这种事发生。”
“保证?”苏凉末嗓子不由拔高,“你用什么保证?”
卫则埋下头,苏凉末也意识到自己过激了,“卫则,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你也知道我爸……我手里的东西只有这份了,他还想我靠着这份东西给他个清白,我不能赌。”
“我明白,可上头给了死指使,必须先拿到原件。”
苏凉末双手紧握住玻璃杯,她沉默片刻,“不行,原件肯定不能交出去。”
“你不想你爸的事查个水落石出吗?”
“卫则,”苏凉末抬头看他,“你想必也看过了,我爸说那个案子还关系到你舅舅,你信吗?”
卫则张了张嘴,苏凉末却在等着他的回答。
“如果查出来我舅舅真的牵涉其中,我会依法办事。”
苏凉末忽然笑出声来,她伸手将头发拨向脑后,意味深长道,“卫则,有时候你有没有觉得挺好笑的?发现坚持的东西越来越少,生活又慢慢将我们改变,逼着我们接受很多我们一直没法接受的东西。我每次都想问你,卫则,你当初想做个好警察的理想还在吗?”
卫则盯着自己的手背发怔,苏凉末知道他也动摇了。
“别再来问我要原件,我会继续上告的,一级一级往上递交匿名信,这次我不再相信任何人。”
苏凉末走出咖啡馆,她用力呼出口气,那份复印件她是经过处理的,将苏康对她说话的口气剪裁后拼接成第三人的样子,她刻意将自己撇开,却还是让他们找到了自己。
苏凉末回到公司,下午的时候秘书通知有人找。
居然是御洲新调来接替张正颂职位的人,目的自然也是为了那份原件。
苏凉末装作完全不知情,哪怕再怎么威逼利诱,她还是坚持不知道。
将人送出去时,她状似关心问了句,“既然有人将那个案子曝光出来,肯定意味着里面有值得深究的地方,您说的原件和复印件的区别我真不懂,但既然事情出来了,何不查清楚再说呢?”
那人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具体的事,我们不方便跟苏小姐说。”
苏凉末转身回办公室,一个个都找上来,为的不是案子,却是那有可能给很多人带来麻烦的原件信。
苏凉末开车回去时将车门锁上,生怕遇到跟上次一样抢包的事,她战战兢兢开进青湖路,占东擎上到房间见她盘膝坐在阳台的藤椅内,抱了个抱枕满腹心事的样子。
占东擎倚着栏杆往外看,苏凉末抬头逆光盯向男人。“东擎。”
“你这两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苏凉末自然地朝他伸出只手,占东擎走过去牵在手里,苏凉末让他在自己身边坐定,她头挨向占东擎的肩膀,“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说吧。”
苏凉末思忖着该怎样开口,“前些天我接到我爸的来信了。”
“他说什么?”
“他把那件案子详细写清楚了,包括牵扯到的人和线索,我第一时间投了举报信,想让上面重视,可是你知道么,今天就连卫则都来问我要这份原件,我不知道……”
占东擎搂住她的肩膀,“当然不能交出去,一旦落到他们手里,这东西就成废纸了。”
苏凉末仰起下颔,“那我应该怎么办?”
“我帮你。”
她脸上的阴霾之色因男人的这话而驱散,苏凉末腾地站起身,去屋里把那份东西拿出来,“你先看看。”
占东擎接过手,手指碰触到一层柔滑,“怎么弄成这样?”
“我爸肯定生怕被别人看到,我用了铅笔涂抹后才发现的,”苏凉末凑上前道,“聪明吧?”
占东擎将这封信细细看过,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苏凉末望向他绷紧的俊颜,“怎么了?”
“没什么,”占东擎把信还给她,“藏好了。”
苏凉末却并未伸手接,“放在你那吧。”
占东擎扬了扬,“你放心交给我?”
对他,她这会自然是能全心全意信任的,“省得我成天提心吊胆,再说在你手里的东西谁敢来抢啊,灭了他们。”
占东擎闻言笑着勾起唇,伸手往她脸颊亲昵地轻拍下,“说话越来越有我女人的味道了。”
苏凉末两手吊着他脖子,“可要放好了。”
“我放保险柜,保证没人敢动。”
苏凉末侧头看着傍晚天空印出的流光红色,“等哪天我爸的案子结了,我会让他回到御洲,把妈妈也接回来,完全置身事外肯定是不可能的,他坐牢,我们都等他。”苏凉末自顾自说,“东擎,是你救了我爸爸,到时候我好好跟他说,他肯定能接受你的。”
占东擎手臂护在苏凉末腰后,藤椅内坐了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他想象着那样一副画面,竟不知不觉也会觉得陶醉。
他失去的,他不能拥有的,说不定真的可以通过另一种方式圆满。
占东擎的心境也在逐渐改变,似乎有什么深深扎进了心底要挣破出来,他每天回来会下意识想到二楼看看苏凉末在不在,晚饭应酬能尽量回来的,他也肯定回来。
青湖路,这个在外人眼里代表黑暗的地方,却越来越让他有种家的感觉。
以往,占东擎的车只要一进入青湖路,他都会下意识看看头顶的天空,是不是真如外界传闻的那样,这片天跟其它地方是不一样的。有人夸张地说,青湖路顶空经久不见阳光,只有灰霾,占东擎将苏凉末拉坐到腿上,简直是放屁,如果真的不见阳光,那这会暖洋洋打在脸上的又是什么?
苏凉末看着占东擎将原件信放入保险柜。
她才到公司,就被等在办公室外面的警察给拦住,“苏小姐是吗,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苏凉末能想象得到一旦进去要想好好地出来可就难了,“好,我先上个厕所行吗。”
“请便。”
她去了洗手间,压低声音给占东擎打了个电话。
女警察过来再三催促,苏凉末见实在拖不下去这才跟着他们离开。
占东擎让她别慌,苏凉末望向窗外,警察的目的是什么她很清楚,之前还算客气让卫则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