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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红衣死士见他背身靠近,抽出长剑,剑光一闪,疾刺向他后心。中年男子料敌先机,一挫身,拔出腰缠软剑,真气灌注剑身,软剑立如毒蛇咬啮向红衣死士。这一招一举两得,不仅化解自身危机,也迫使红衣死士退后三步。中年男子尚以为红衣死士乃潜入者所易容,道:“好贼子,就算你有三头六臂,被我逮到了也休想逃走。”另一红衣死士盼望路孤鸣及早现身与自己并肩作战,合力击杀中年男子,奇怪他何故仍按兵不动。
路孤鸣之所以迟迟不动手,是因为他不懂死士剑法,想先看几招,等会迎敌时好依样画葫芦,以供临阵使用,不然率然出剑必定露馅。中年男子发觉另一红衣死士时不时观察自己身后草丛,好似草丛中隐藏着大机密,当即瞥眼一看,以防不测。路孤鸣情知不能再藏,缓缓从草丛中站直,惴惴对另一红衣死士道:“我有点怕。”另一红衣死士道:“怕什么,并肩子上,他死了谁知道是咱们干的。”中年男子惊悉内情,喝骂道:“你们俩要造反了。”他于众死士武功了如指掌,自问收拾一两个尚不成问题,故而只怒不惧。
另一红衣死士剑尖直指着中年男子,阴狠道:“老混蛋,你受死吧!”中宫直挺,刺向中年男子胸腔。中年男子脚下微移,软剑后发先至,戳向另一红衣死士咽喉,嘴上软洋洋道:“鲁班门前耍大斧,孔子跟前买文章。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不自量力。”另一红衣死士只能后退,冲路孤鸣大叫道:“你还犹豫什么,今晚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路孤鸣佯作浑身一颤,道:“不错,他死总比我们死好。”拔出长剑,直愣愣冲向中年男子,招不成招,式不成式。另一红衣死士只道他过于紧张才忘了剑法招式,内心苦叹,早知他这样胆小如鼠畏首畏尾,真不该与其联手。中年男子心思与另一红衣死士相差无几,暗笑另一红衣死士瞎了眼,找这么个孬种联剑对敌。路孤鸣才看了两招死士剑法,那得关键时用在刀刃上,起初阶段只好佯装惊慌失措。然而他虽全无招式可言,但每一出击都暗藏杀机,已达藏巧于拙的境界。
这个中年男子和另一红衣死士自然看不出来,中年男子软剑一甩,击路孤鸣右手手腕,拟教他握不住剑。与此同时,另一红衣死士剑刺中年男子后心。中年男子不慌不忙,满以为能够轻而易举击落路孤鸣长剑。不料路孤鸣长剑倏然变向,绕过他软剑,取他前胸。这一招正是另一红衣死士第一次偷袭中年男子所用的招式。中年男子腹背受敌,慌乱中侧身回剑拒挡。饶是他回救及时,却也狼狈不堪,牛皮雨衣袖口被另一红衣死士裁下一只,胡须被路孤鸣割断一半,斗笠也在忙乱中掉地,俨如曹孟德割须弃袍之窘状。
他回过神,勃然动怒,剑指路孤鸣骂道:“好小子,你还装傻充愣骗老子上当了。”路孤鸣道:“我们是生死决斗,当然无所不用其极,斗力不成斗智又何妨。”另一红衣死士喝彩道:“说得好,老混蛋,再来。”中年男子吃了点亏,心绪为之波动,不愿单独恋战,腰间一按,蓦地一枚火炮冲天而去,发出刺耳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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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红衣死士面色骤变,冲路孤鸣道:“不好,这是示警的冲天炮,大批人马立刻就到,咱们逃。”路孤鸣自怨自艾道:“唉,咱们怎么把这个后招给忽略了呢!”另一红衣死士不耐烦道:“你再聒噪就晚了。”中年男子持剑在旁,阴鸷道:“已经晚了。”口气中已把路孤鸣二人视为笼中鸟,插翅难飞。
路孤鸣心里另有盘算,挺身挡住中年男子,对另一红衣死士道:“你先走,我拖住他。”言辞恳恳,颇具英雄赴死、义薄云天之风骨。另一红衣死士见他一反常态,愣了一愣,可也没心思推敲,抱了个拳,转身即去。中年男子岂能让他遂愿,奋剑截击。路孤鸣长剑一晃,封住其剑路。中年男子没料到他剑招精妙至斯,凝神应战。另一红衣死士已趁机去远。
路孤鸣待另一红衣死士消失不见,长剑一抖,不差分毫刺入了中年男子的喉咙。中年男子喉头咕噜一声,眼珠子暴突,至死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死的。路孤鸣再一次易貌改装,不一会变成了中年男子装扮模样,中年男子则也被他扔进了密林中。众死士闻讯聚来,路孤鸣学着中年男子的神态动作,言称出了两奸细,一人明知遭擒是死路一条,无所反顾逃入了密林,估计已迷失在密林中,命令众人沿着另一红衣死士逃跑的方向追去。
众人领命去后,他独自走回老宅。他要通过秘道逃离,却发现莫怀才和八公主守在井口。八公主远远望见他,忧形于色问道:“你发讯号,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路孤鸣道:“卑职方才险些着了内奸的道,所幸发现及时。卑职怀疑易容为护井死士的那人与内奸串通一气,里应外合。”八公主不知他在胡诌,道:“难怪这么难找,原来内部有鬼。内奸捉到了没?”路孤鸣道:“正全力搜捕,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他说到这见天际又升起一枚冲天炮。八公主道:“定是擒住内奸了,咱们都过去看看。”
路孤鸣心道要去你自己去,可想归想,有莫怀才守在一侧,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乖乖随他们赶向冲天炮发出地。另一红衣死士已被缚住,永王也已赶到。路孤鸣率先喝道:“狗才,你胆敢叛变,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另一红衣死士望向永王求饶道:“王爷,小的没想叛变,只是看不惯老混蛋颐指气使,想教训教训他。”路孤鸣略施小技,整个须发箕张的愤怒样,戟指骂道:“狗才的,你在王爷面前污蔑我,是何居心?是想挑拨王爷阂的感情吗?”
永王眉头紧锁,出了这档事,他也心烦意乱。路孤鸣进谗道:“王爷你对卑职有知遇之恩,委我以大任,我自当肝脑涂地报效。俗话说,棒下出孝子,卑职即使管束严格一些,那也是为了能更好训练这些人。这贼子不体谅卑职一片苦心,处心积虑谋害我。这种害群之马,万万留不得。”
永王深感有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今日一个人不服管教,若不严惩以儆效尤,那么来日便有一群,此风断不可助长。他阴沉着脸道:“大家一进入这里,本王就鸽过你们,顺我者昌囊者亡。今晚有人冒大不韪,不杀不足以明法纪。”另一红衣死士自知难逃一死,便也不言。路孤鸣道:“快说,那个装扮成护井死士的人是不是你同伙?”
作为死士难免要死,只是死得早或晚问题,另一红衣死士可以死,而且不皱一下眉头,但绝不可以背上内奸之名含冤而死,他直视路孤鸣,不屈道:“老混蛋,你不要血口喷人诬陷我。我只要取你狗命,决不会背叛王爷。”路孤鸣并非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念及红衣死士已必死无疑,也不便再落井下石。莫怀才道:“王爷,容莫某说句公道话。无欲则刚,他勇于据理力争,说明问心无愧,不然心虚露怯,必无这般理直气壮。”
永王道:“可逮不到贼子,本王终归寝食不安。”八公主道:“这里除了秘道别无出路,咱们守住秘道口,贼子便出不去。”永王道:“就怕他易容成某个死士。”莫怀才道:“这个不难,但凡易容物,遇水则化,让大家齐聚大堂,一个一个以水洗脸,这样就能查出有无奸细。”路孤鸣心中暗急,祈祷千万别怀疑到他头上来,叫他掬水洗面。
永王接受了提议,果断处决了另一红衣死士后,令众人了蓑衣斗笠聚到大堂例行检查。路孤鸣积极主动督促众死士用水擦洗脸部,个个擦得脸上磨破皮都没异状。永王相当信任中年男子,竟没叫路孤鸣擦拭。路孤鸣一颗心始安定了下来,道:“王爷,依卑职看,今晚就让大家在大堂歇息,以防分散后,贼子会借机下手。”永王心意与他不谋而合,点头道:“好,你就负责守在这,本王和公主、莫楼主去守着秘道出口。记牢了,黎明前就要从秘道出去,别睡过头了。”路孤鸣一想到逃在望,心下暗喜,弓身领命。
永王、八公主和莫怀才走后,路孤鸣为激起一众死士潜藏在心中的怨怒,又模仿中年男子,冲着他们吆三喝四。众死士前车可鉴,敢怒不敢言,怨气自是更重一层。大堂无床铺,众死士只能席地而坐,以打坐来养精蓄锐。路孤鸣坐到永王宝座上,以手撑头,假意似睡非睡打盹。
雨渐停,天更暗,黎明前的黑暗。永王和八公主两人重到大堂,莫怀才大概仍守在井口,路孤鸣假装从好梦中惊醒,忙从宝座上站起来。永王心事重重,不与他拘泥于小节,摆摆手让他退到一边。一众死士警觉性极高,永王和八公主一进入大堂,便齐刷刷起立候命。永王道:“时候不早了,准备出发!出发前,大家先把五色衣裳换成寻常百姓服饰,以免引起路人猜忌。”说着向路孤鸣使了个眼色,道:“去把为这次行动备下的粗布衣取来。”
路孤鸣心下一突,暗道他哪知放在何处,想了一想,恂恂道:“王爷,衣装众多,卑职两只手一次也拿不完,叫几个死士一起去怎样?”永王颔首准许。路孤鸣当即挑了两个相貌忠厚老实的死士。三人出了大堂,路孤鸣原想就此了结两死士,然后自己夺路出逃,但一虑及莫怀才据守井口便打消了这念头,况且倘若他成功逃,永王为保险起见可能会临时取消刺杀行动,那样他就不能如愿目睹同室操戈的一幕场景了。于是沉住气去取衣裳。可他不知衣裳存放在哪,在前带路无疑自曝嫌疑,当下佯装害怕潜入者埋伏袭击,畏畏缩缩,要两死士开路。
两死士本打心眼里看不起中年男子,知他只懂溜须拍马,狐假虎威。路孤鸣这番做作,符合他们心目中对中年男子的印象,故而一点不见疑。三人到了存衣库房,共有四大袋两小袋,路孤鸣吩咐两死士各搬动两大袋,自己拎着两小袋。他已记清楚来路,回去便走在前面。两死士道他好表现,这段路又被证明了没危险,他在前走分明是向永王邀功,更加不齿其为人。
待一众死士换穿上平民衣服后,永王郑重其事道:“此次行动不成功便成仁,为免除大家后顾之忧,无论谁牺牲了,本王都会安顿好他家人。还有,刺杀太子由莫楼主动手,大家负责截杀太子一干护卫死士。记住,要赶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最后,预祝大家马到功成。出发!”说到“出发”两个字时手往下一划。
路孤鸣领着一众人,充当好汉,第一个跳下了枯井,井底湿滑,装作一不留神脚下一滑,溅了一身泥。众死士见他出丑,想笑不敢笑,憋得难受。路孤鸣又恨恨踩了两下井底泥地,好给自己找台阶下,冲着井面众死士道:“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有什么好小题大做的。”众死士只当没来由被恶狗咬了一口,自认倒霉,陆续下了井。走过秘道,出了八公主府,正是黎明,街市开始喧闹。一众死士分散着混入人群。路孤鸣带了四个死士,低着头漫行,似漫无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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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游之地乃城南乐游原,系长安城地势最高处,可俯瞰全城。今日太子登游古原,苑内戒备森严。路孤鸣和四个死士行至一进口,两名身穿铁甲头戴钢盔的护卫按着大刀阻住喝问。路孤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