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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幽怨地看着芊芊):……
“对了,萧秉哥怎么在这?”翩翩转移话题,芊芊也好奇的望过去。
几乎同时,他的视线不受控制迎上她的,瞬间就怔了,心里一阵酸一阵甜一阵涩一阵苦,仿佛不是他自己。
萧秉握紧拳头,暗骂自己婆婆妈妈,明明想好了不要理扶芊芊,让她也尝尝被人忽视的滋味。
他强迫自己扭头,对翩翩说,“我部队有个好友转业到交警大队,这次处理事故时,认出你姐姐跟我是老同学,就打电话把我叫过来了。”
“啊?这么巧。”翩翩惊讶,和芊芊相视一笑。
“太好了,你不知道刚才我们多憋屈。”芊芊笑吟吟说,“你朋友是不是那个楼队?我说他怎么会帮我们,真是……总算清白了。”
如花容颜,盈盈一笑,似水流年就仿佛成了昨日。
昨日,她坐在身侧,他殷殷叮嘱,“我要去当兵,不知道会分到哪里,也不知再见会在几年后,扶芊芊,我在你同学录上写的联系方式你都记到手机上吧……有事记得找我。”
他等了六年,终于明白,她当时的答应不过是敷衍。
从头到尾,她当他是路人,所以,好也罢,不好也罢,与他无关。
他总是觉得她可怜,其实两人之间,可怜的人一直是他。
忽然意兴阑珊,胸口堵的发疼。
他对着翩翩满不在乎笑道,“走吧,那女人酒后驾车追尾逃逸,已经定罪,在交罚款。”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翩翩起身,拎起芊芊的手包,慢悠悠起身。
“萧秉,谢谢。什么时候有空,老同学一起聚聚?”芊芊站在车旁,微微笑。
“我这三个月休假,很忙。”萧秉垂着眉眼,酷酷道。
勉强搭理一下扶芊芊,心里依旧不爽。
扶芊芊,你要是真想谢我,就拿出点诚心。老同学一起聚?那多人算什么!他愤愤想。
休假,很忙……
芊芊笑到一半僵住,她略微无奈地抿抿唇,尴尬道,“那等你闲了再说。”
双双沉默会儿,芊芊又说,“今个清明,我和翩翩要去给父母上坟,你呢?”
萧秉神色晦暗地撇她一眼,不发一语,掉头就走。
“姐,萧秉哥好像很不待见你。”翩翩沉静总结。“是呀,以前还好好的,估计六年不见生疏了。”芊芊纳闷地解释,心中泛起淡淡的伤感。
岁月堆积往事,时间沉淀情感,这六年来,她最经常怀念的反而是毕业聚餐那夜。每个人的容颜,细细想来都觉得亲切。
那算是她最后明媚张扬的少年时光吧。
芊芊略略惆怅,静站了会儿,轻笑着摇摇头,俯身钻入车内。
扶开夫妻的墓地在郊外,清明时节,扫墓的人很多,面上犹有伤心者,约是亲人新丧,而大部分人,表情平静。有首诗这样写:“傍晚狐狸眠冢上,夜归儿女笑灯前”,芊芊以前读到时,总觉得凉薄,想着若是自己,定会好好照护父母的长眠之地,也会时时刻刻念着他们,现在忆起,只是苦笑。
“不知道爸妈的墓地怎么样?有没有人来扫过。”翩翩小声说。
“不知道,我现在很紧张,你说咱爸妈会不会怪我们六年都没过来看一眼。”芊芊肃穆着小脸,唉声叹气。
翩翩没有说话,六岁前虽然记事不多,但从小到大,扶芊芊总是唠叨爸妈的事情,听多了,就好像他们陪着他长大一般。
前方,是爸妈的长眠之地!他牵起姐姐微凉的手,沉稳说。“以后时常来就是,我也忐忑,是因为对不起爸爸的嘱托,没保护好姐姐,等把扶氏夺回来,夺回来,我才能面对……”
俊秀的脸孔忽然扭曲狰狞。
“翩翩。”芊芊停下脚步,双手搭在他的肩侧,认真道,“你好好读书,忘记以前,爸爸的公司从我手中失去,我会自己夺回来。”
忘记?说的轻巧。
他怎么能忘记,姐姐浑身是血的躺在沙发上,静静地,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
他怎么能忘记,大雪纷飞的傍晚,他和姐姐拉着两个单薄的行李箱,一步一泪,跟在丰叔身后离开家门。
细长的睫毛眨了又眨,飞快遮掩住隐晦的心事。
“行啊,不跟你抢。”他搂住扶芊芊的腰,眯起月牙眼,笑吟吟道,“我就是说说么,我还小,有事姐姐服其劳。”
“好。”扶芊芊将下巴搁在翩翩肩上,坚定清晰地说,“家里有我呢,扶翩翩。”
闲谈间,快到目的地,远远望去,有个墓碑前站了好几个人。
“那家亲人真多!”芊芊酸酸道,翩翩眯着眼瞅了一会儿,神色古怪说,“姐,那是咱爸妈的墓。”
再走两步,等芊芊看清站在那里的人,惊呆了。
“果果,文绯,萧秉……”她揉揉眼。
“扶芊芊,你知道回来了?”沈舒果白她一眼,凶巴巴说,“居然不通知我?你有没有良心?”纤细的手指连连点着扶芊芊额头,逼得她不停后退。
“一语不发离开,就留封信让我有空来帮你扫墓。我们不是朋友么?走了六年,一个字都不捎给我,扶芊芊,我看错你了。”沈舒果骂着骂着,鼻子一吸,眼眶就红了。
“回来就好。”文绯耸耸肩,轻松说,“她本来就没良心。”
“果果,我……”芊芊抿唇,没有辩解。
太长时间的分离,长到她只会不停思念,却不知怎么面对,再加上狼狈离开,她不愿被熟人看到落魄的样子,亦不想让有些人知道外婆的产业,干脆跟国内断了联系。
“是我错,让大家担心了。”她深深鞠躬。
萧秉冷哼一声,漫不经心说,“过会儿再叙旧,先让扶芊芊拜父母。”看向芊芊时,粗犷的俊脸依旧板着,可眼底,隐约有了笑意。
原来,她连沈舒果都没有联系,那么,就不是当他们是无谓的人,可能真有原因……
“萧秉哥,你真是神出鬼没。”翩翩低声说。
“呵呵……”萧秉难得尴尬,想了好久,也不好说出刚才是因为别扭,生扶芊芊的气才故意分开。
沉默几秒,就听翩翩了然道:“我知道了,你想追果果姐,所以才会去交警大队帮我们摆平麻烦,还跟果果姐一起来给我父母扫墓,可是你对我姐也太不客气了……”
萧秉(心里):%@#¥%&**
解说真相
芊芊回国次日,该与不该遇到的人都见了。
兰箐是巧合,那群同学却不是。她离开前,曾拜托沈舒果有空照顾下父母的墓地,结果有年沈小妞没回天海市,就在校友录上发求助留言,于是……
天凉,公墓又不是叙事的好地方,一群人寒暄后,约了五一黄金周到附近的大型度假中心白鹤农庄聚会,便纷纷离去。
沈疏果作为扶芊芊最好的朋友自然留下,萧秉走在最后,黝黑的眸子定定看了会儿芊芊,附身凑到翩翩耳旁,低低道,“你想错了,翩翩,其实我中意你亲姐,一直很中意。”
说罢,轻笑一声,大步离开。
“翩翩,萧老大跟你说什么呢?”沈舒果两眼放光。
翩翩浅浅一笑,乖乖说,“萧秉哥说他中意我姐。”
“啊啊啊啊~真的哇真的哇?萧哥真说了?芊芊,答应,赶快答应。”沈舒果激动得俏脸发红,比扶芊芊还在状态。“我就知道他没有死心,自从我在校友录上发求助信息要大家有时间过来帮忙扫墓,萧哥无论多忙每年清明冬至都过来,连文绯那丫头都知道逮人要在这两日这地方。”
哇啦说了老长,发现没观众应和,沈舒果声音越来越小,“芊芊,你不会在国外又闪电般结婚了吧?”
“什么叫‘又闪电般’?”芊芊斜睨过去,哭笑不得说,“没有。”
良久,摇头苦笑,“我没那心,果果。我不是十六七岁了。”
不是17岁,听到这话会害羞、闪躲、不知所措、而后烦恼。
不是16岁,尽管极力克制,对爱情和婚姻还有丝丝幻想。
她想果果不一定懂,谁知听了这话,沈舒果静了会儿,轻轻说道,“也是,我们都长大了,有些事情连幻想下,都觉得没有勇气。”
沈舒果晚上留在扶宅。两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初初还是捡着话讲,没多久就故态复萌,恢复萝莉时期的话痨本性。
泡完温水浴,沈舒果晃进屋,见扶芊芊趴在床上看看杂志,就凑过去,一眼望去,怒发冲冠,“这坏女人,居然敢说‘有信心拿下T G项目,我群岳公司会继六年盈利的神话后再创佳绩!’老天真不长眼,死小三这么嚣张,那是她的公司吗?不要FACE不要皮……”
“冷静,冷静。”芊芊将视线从杂志上调开,微微笑。“现在的群岳,我只剩15%的股份,而兰箐有20%,算起来,她说‘我群岳公司’是很硬气。”
“郁闷!芊芊你这次回来难道就是要看那对奸夫□耀武扬威麽?我都愤怒死了,天天唠叨我爸终止跟他们合作,结果,我爸只要利益不讲义气,以前跟扶叔叔关系那么好,转眼,又跟那群敌人勾搭上了。”沈舒果握拳,做美少女斗志昂扬状。“今年目标,踢飞我老爹,掠夺家产。”
噗——芊芊不给面子的趴到抱抱熊背上,大笑特笑。“你还真孝顺,这么快就知道为父母分担。”
“人家不是为了你嘛!”沈舒果白她一眼,认真说。“芊芊,我想过了,只要有钱,收购散股,再加上你手中的股份,未尝不能一拼。”
芊芊止住笑,摇摇头,沉静说,“没那么简单。果果,我以前陷在局中,看事情很片面,这六年来没事琢磨着,终于明白不少。”
稍停,芊芊忽然抬眉问。“比如扶氏易主,更名群岳公司,我被迫离开,兰箐和岳卓尔入主群岳这事,你怎么看?”
“我说了你别生气。”沈舒果迟疑片刻,毅然道,“我觉得扶叔叔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所托非人,他根本没看清岳卓尔的真面目,再加上兰箐是个精明小三,你那时太嫩了,才导致一切发生。”
“芊芊,不止我,所有人都这么想,虽然大家不齿兰箐和岳卓尔的小人行径,但利益当头的商场,成王败寇,他们依然活得很好。”
“他们不会一直都好。”芊芊将下巴搁在抱抱熊头顶,淡淡道。“果果,我来告诉你真相,事实上,爸爸没有看错人,如果没意外的话,岳卓尔会守住扶氏直到我长大。”
在得知兰箐和岳卓尔进入群岳公司(原扶氏)后,她曾花了无数时间思考,结果只发现一件事。
岳卓尔并不想毁约。
如果他想要扶氏,完全可以趁着代理之际蚕食鲸吞、和平过渡,实在没必要离开那么一下。
而且,扶氏最后真正落入岳不群手中,岳卓尔和兰箐只是拥有股份的高管阶层。
联想到爸爸说过的岳家内斗,芊芊基本上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岳卓尔最开始确实打算信守承诺,只是代为管理扶氏。可这方小舞台上,他发挥的太好,引起同为候选继承人岳不群的注意。
如果任岳卓尔表现下去,要么他顺利得到扶氏,要么他得到岳家掌权人赏识,显然会威胁到岳不群的地位。
而且,岳家当代掌权人默许岳卓尔待在扶氏,岳不群不能直接出手,必须想法将他弄走,再来对付扶氏。
在弄走岳卓尔的计策中,兰箐出了大力,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