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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竭力地用手阻挡他不断吻下来的嘴,但不消一刻,她的手被江湛远迅捷有力地挟制住,文弱书生的力气突然大得惊人。
江湛远按住她的双手,眼睛血红,激动道:“初晓……为什么现在不可以?是不是你没做好准备,蒙蔽着内心来主动?……你回来后,我从来就没真正得到你……今晚,就今晚……”
他没有再说下去,就被晏初晓狠狠的一腿给踢下沙发。
她大口喘着气,腾地坐起来,快速理好衣服。当触电般地看见手腕上的抓痕时,她忿恨地朝倒地的江湛远骂了一句:“该死!想来强的,还得看看你有这体质么?!”
江湛远死寂般地躺在地上,不喊疼,也不呻吟,一动不动。这让晏初晓有点心慌了。
她狐疑走过去,用脚轻轻触碰他几下,没好气叫道:“喂,喂,别装死啊!我不会信的!……喂,江湛远……你怎么了?”
晏初晓觉察到不对劲,慌张地蹲下去,摇了他几下,发现他真的晕了过去,而且他的胳臂脱臼了。她心里涌上一阵不忍,忙用杂志拖住他的手肘,用纱巾固定在他的胸前,而后就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江湛远醒来时,就看见正和周凯通电话的晏初晓。
“初晓,我……我怎么会在医院?”他揉着头,昏昏沉沉地打量着病房。
“诶,别动。”晏初晓忙挂断电话,按住他,不让他起身,温言道,“你的右胳臂脱臼了。千万别动,否则就不容易好了。”
“怎么回事?”他居然这样问,诧异着看着缠着纱布的胳臂。
晏初晓的脸登时沉下来,没好气道:“你自找的!江湛远,我警告你啊,下次再这样的话,不仅你胳臂有事,腿我也要给你卸下来!”
江湛远惊讶地看着她余怒未消的样子,依稀记起些先前发生的事,便不好意思道:“刚才那个架势是不是吓坏你了?……对不起,我喝醉了酒,就一时失控。”
失控?失控你妈啊失控!晏初晓白了他一眼,边给他盖好被子,边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刚才给周凯说了你的情况,他叫你好好养伤,唱片,CD的事他会处理好的。”
安顿好他睡下以后,她转身欲走。她的手被江湛远迫不及待拉住了。
“别走。”他柔声道,用手捂着晏初晓的手,像是捂住一只受了惊欲飞走的蝴蝶。
晏初晓回头看他,叹了一口气:“我赶了很久的火车,经你这么一折腾,也很累。我只是去值班室睡一两个钟头。”
然而江湛远坚持着:“你睡我旁边吧,安心睡,我保证再也不吵你。……反正,你别离开我,好吗?”说着,就朝旁边挪了挪,空出位置。
“大哥,这是医院,医生护士随时会进来。我睡上去,成什么样子?再说,你不要形象我还要,我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在这儿混呢!”晏初晓不同意道。
“不要紧,不会让别人发现的。一起睡吧,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立马提醒你。再说都子夜二三点了,医生护士都睡了,没那个闲情逸致来我的病房。初晓,你再跟我磨叽,天都快亮了!”
他看着犹豫中的晏初晓,打包票道:“你担心的事尽管放心,我保证没你的允许绝不再乱动你。而且我都这样了,有贼胆也没贼力了!”
他的这番话让晏初晓哭笑不得。无奈之下,她挥了挥拳头威胁道:“别乱动啊!”就侧身躺在病床上。
她能感觉江湛远刻意把被子往她这边让,便闭着眼睛闷闷道:“你再不好好盖被子,我就走啦。”
很快,身后的动作停息了,她才渐渐恢复睡意,进入梦乡。
江湛远没能遵守住他的承诺,在风吹草动之刻叫醒她。他俩是被大清早来探病的周凯和江湛秋给吓醒的。
周凯和江湛秋猛地推开病房门,就看见病床上互相搂抱熟睡的男女。他俩怔了一下,不约而同喊出:“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晏初晓噌地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来抱住了江湛远,而他受伤的胳臂搁在被子上,用另一只胳臂搂住了她。最忌讳让别人看到的画面却一览无余地公然展现,晏初晓又羞又气,瞪了一眼毫不在乎,对自己奸计得逞,一脸坏笑的江湛远,立马迅捷地跳下床。
周凯立马见缝插针地开玩笑道:“你们两口子还真行,演床戏居然演到医院里来了!湛远,最近关于你的绯闻太多了,你们就不注意注意一下?当心又被那帮记者弄成头版头条!”
“怎么啦?我哥和嫂子是正当夫妻,又不是野鸳鸯,他们爱在哪儿演床戏就在哪儿演!管得着吗你!”小姑见不惯,讥讽周凯道,“你要是羡慕,也找个伴演床戏好啦!对了,你不是还有那个苏助理吗?”
小姑这张伶牙利嘴叫周凯气得够呛,周凯气呼呼地瞪着她,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好男不跟刁婆斗!”说完,快速走到江湛远身边。
“说谁刁婆呢?!”
“好了,一大早的,别吵了!”晏初晓忙打场,拉住小姑问道,“湛秋,你怎么知道你哥住院了?”
小姑笑答:“今天不是周末吗?我原想来你们家蹭饭,打电话给家里,没人接,我就直接打给周凯了,他告诉我情况,就顺便开车载我来了。”
“还好意思说?”周凯小声嘟嚷着。
晏初晓想起正事,便脱身道:“湛秋,既然你来了,就好好照看你哥吧。嫂子还有事要办,办完正事再来接你的班。”
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她就快步离开病房。
晏初晓按着何维晋给过她的名片拨了他的电话,许久,是一名女警察接起的。
她心里暗暗一沉,就听见女警察询问道:“这是死者的手机,请问你是死者的亲属吗?”
“死者?”她失声叫道,“何维晋……他死了?!怎么会?”
“是这样的,昨晚死者于凌晨4点被清水码头出海的渔民发现尸体。他被捅了数几刀,就被抛尸海上。在码头的一块荒地仅仅发现死者掉的手机,而其他的财物不知所踪。”女警察耐心陈述,随即又试探地问道:“请问你是……”
“哦……我是他的朋友……”因为太突然了,晏初晓的声音紧张地有点变调。
她忙问道:“我能过来看看他的尸体吗?我昨天刚刚出差回来……他死了,太突然了。”
晏初晓来到了警察局,在刚才那名通电话的李警官带领下见到了何维晋的尸体。他血迹斑斑,身体被海水的长时间浸泡显得浮肿。死相凄惨,眼睛圆睁,算得上死不瞑目。
她突然感到恶心和恐怖,忙别过头。
“死者不是本地人,他的死警方已经通知了他的父母,在这一两天会赶来。”李警官看着她,问道:“晏小姐,既然你是死者的朋友,那我们能不能问你一些问题呐?”
她点点头,就跟着李警官进了审讯室。
一进门,就看见两个男警官严肃地坐在里面,面前摊放着笔录。其中一个是上次见到的徐警官,还有一个是新面孔,看上去是领导。
“是你?”徐警官稍稍抬头,就认出她。
连续两次来警察局认尸,晏初晓也很尴尬,无奈解释:“我的另一个朋友也出事了,叫何维晋。”
“节哀顺变。”徐警官叹了一口气,朝旁边的老警察道,“孙头,您可以开始问了。”
孙头盯着她,庄重道:“晏小姐,你和死者是朋友,那么你知不知道他和什么人结过仇?”
晏初晓摇摇头,委婉道:“其实我和何先生也不算深交,就是认识,有过几面之缘。他是市长章之寒的秘书,而章之寒的太太先前生产是在我们医院,所以就自然认识了他。”
“你最后见到何维晋是什么时候?”
她略略思索了一下,凭记忆简短答道:“一个多月以前吧,在医院。之后就没再联系过了。”她想了想,既然医院和雨薇都不追究死老鼠事件,文惠也死了,她没必要扯出来,节外生枝。
“看来你和死者不太熟啊。”孙头虽微微一笑,但眼睛犀利地盯着她,再次发问,“一个不太熟,一个多月没联系的人,晏小姐怎么会突然想到今天来电话联系?而且您是案发后第一个主动来认尸的。这些您能解释吗?”
山云吹断路头开,此处疑穿月胁来
晏初晓霎时被问住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坦然迎上警官的眼睛:“我有些事想问问何先生。他和我三年前背负的医疗事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前些天,我回了一趟L市,发现一些疑点,准备问问何先生,却不料想他今天就已经死了。”接着,除了任天和李景华绑架她的事没说,卫锋只字未提以外,她原原本本把三年前医疗事故和卫强六兄弟的关系复述了一遍。
在场的两位警官听了都颇为惊讶。徐警官赶忙把这些都记下来,而孙头继续问道:“晏小姐,你说何维晋与他的二哥李景华结过怨。那你有没有这个李景华的联系方式或是能找到他的踪迹?”
“警官,我和李景华完全不认识,只是凑巧听说他而已。所以我联系不到他。”她郑静道。
孙头看上去相信了她的话,温和道:“晏小姐,在死者身上发现一些东西,还得麻烦你辨认一下。”说完,就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托盘,上面用物证袋分门别类地装着各种物件。
托盘一端上来,晏初晓就被当中一个耀眼的东西给晃着眼。她惊恐地睁大眼睛,久久凝视着。
“晏小姐?晏小姐?”孙头轻轻唤道,打断怔怔发呆的她,“这些物件有什么地方可疑么?”
晏初晓回过神,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抿起嘴,撒谎道:“没,我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两位警官看了她一眼,缓缓起身,和她握手道:“谢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发现什么可疑状况或是想起什么,还请晏小姐能及时通知警方。”
晏初晓心情沉重地点点头。
走出警察局,晏初晓感到一阵心悸。刚才她看到托盘里的一枚银戒指分明和文惠的一模一样,戒指上一样的蕙兰花骨朵,戒指内侧一样的英文大写字母。
现在想想,那天她看到的大写字母顺序确实没错。H……W……J,正是何维晋三个字的大写。他们是如此有缘,名字大写倒过来就是对方的名字大写。他俩一定是发现这层关系,才在戒指内侧刻下彼此的缘分,将对方铭记,用作念想。
这样一来,文惠心中深爱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何维晋。可是明明两人都认识,甚至相恋,可为什么在医院里见面装作互相不认识呢?
晏初晓信步乱走,在走到一条斑马线时,她蓦地想起文惠死前说的话语。文惠悔恨地说她三年前也做过坏事……三年前,为什么又是三年前?三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把这一系列的人或事都串联起来?
她只觉得头昏脑胀,便拦了一辆车去了瑞欣旅馆。
晏初晓把何维晋被谋杀的消息告知了卫锋。卫锋也是一阵惊慌,哥哥的几个朋友接二连三死去的事实让他更加忧心,这一切,他和初晓想的一样,其中肯定蕴藏着什么阴谋。他隐隐感觉一切都还未完,接下来还会有人死,说不定是任天哥,景华哥,也说不定会是他自己。
他越想越不安心,拿起衣服准备出门。但是晏初晓拦住了他,神情凝重:“卫锋,我知道你要去哪里。你想去找他们,对不对?可是你想过没有,上次你被他们捅了一刀,他们已经深深恨上你。你现在去,不是去送死么?”
“送死也得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哥哥的朋友一个个死去,让那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