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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晓也赶忙跑上前,用力掰开江湛远的手,焦急道:“你这到底怎么了?快点放手!”
可是那双手像是长在李穹脖子般,拽也拽不开,而江湛远仇恨地瞪着李穹,失常般。
晏初晓没有办法,对着丈夫的手咬了一口,那双手才陡然落下。她赶紧把他拉开,抱住他,不让他再有过激行为。
杜雨薇也赶紧把自个儿丈夫拉开,扶到离江湛远一米远的地方,心疼地查看他的脸。而李穹在一旁忿恨不平道:“鬼知道他吃错什么药,上来就是不问缘由地乱打一通。我背上,腿上,肩上都伤到了。”
听到这番话,杜雨薇怒火中烧,上前涨红脸斥责道:“江湛远,你有本事就冲我来!凭什么把气都撒在我丈夫身上?!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你看我百般不顺眼,刚才在饭桌上就表现得很明显了。没错,我是讥讽了你,你一个大男人,没气量,就冲我来啊!怎么,怕打女人,被别人耻笑吗?”
江湛远推开晏初晓,义正词严道:“杜雨薇,你别瞎掺和!你丈夫做了什么事,他自己心里明白。我打的就是这种人!杜雨薇,回去好好问问你的丈夫,做了什么亏心事,估计到时候就不止我要揍他!”
“我做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李穹底气明显不足,他上前拉着雨薇,劝道:“他疯了,胡言乱语!雨薇,你不是不知道,别听他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
江湛远瞪了一眼李穹,拉起一旁发怔的晏初晓,准备要走,却被经理拦住。
经理朝雨薇问道:“这位太太,他打伤你丈夫,要不要报警?”
听到这句话,晏初晓紧张地看向雨薇,而江湛远仍是一脸满不在乎。
杜雨薇面无表情道:“让他们走,都是误会。”
一鸟忽飞来,啼破幽绝处
他没有发动车子,只是静默地坐在驾驶座上。昏暗的光线中,他挂了彩的英俊脸庞仍是让她心不由一颤。半晌,晏初晓开口道:“为什么要这样?”
“有些事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他倒是言简意赅,一笔带过。
很清楚他的性格,除非他自个儿愿意吐露,否则只言片语别想从他那儿撬开。眼前这种局面再糟糕不过,晏初晓觉得有点乏了,没有锲而不舍。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她心情复杂:“最近,你很陌生,变得很奇怪。”
这句话给他心里留下痕迹。江湛远转过头,打量着妻子,欲开口却又把话生生咽下去。最后,他说道:“初晓,我知道今天我这一举动,肯定会让你疑窦丛生。不过李穹,我没有打错。至于原因,我现在真的解释不清。有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却一直不知从何开口。给我一段时间,好吗?待我能够坦然对待,我一定详细解释给你听……”
话已至此,晏初晓突然觉得心安,她点点头,平静地说道:“我给你时间。我总是相信你,无论如何。”
她拿起江湛远刚被她咬过的手端看,上面牙印还明显,晏初晓不由心疼地问道:“还疼吗?”
江湛远看着她关切的样子,露出微笑,毫不避讳道:“疼,你还真下得了口!”
打完人还有心情开玩笑,知不知道留下一个大难题给她?晏初晓假装嗔怒地甩掉他的手,命令道:“开车!”
一路上,江湛远开着车,问道:“想好了没有?想要什么礼物作为奖赏?”
“没有心情了。弄成今天这种局面,什么礼物都弥补不了我内心的伤痛。”她抱怨道。
听到这句话,江湛远想了想,沉吟道:“我没有针对雨薇,刚才的事,我也没想到会造成你和雨薇难做。要不这样吧,找个时间我向雨薇负荆请罪。”
“说得轻巧,现在的荆条也难找。”晏初晓笑道,“算了,今天的事,还是由我向雨薇解释。你掺和,我担心越弄越糟。”
“好了,这件事你也想好了解决的方法,该说想要什么礼物吧?”他坚持着。
“实在想不出想出什么。”这一刻,晏初晓觉得知足。细想一下,她好像什么都不缺。
江湛远叹了一口气,用开玩笑的口吻道:“岂有此理?居然沦落到想送礼物,而主人不领情的下场。哎,现在的孩子真幸福,什么都不缺~”
晏初晓被他搞怪的口吻逗乐了,直看着他发笑。像想到好主意,江湛远腾出一只手,拿出常带在身上的一支笔递给她。
“怎么?想签支票给我?”晏初晓接过笔,打趣道。
“真俗,净想到支票!” 江湛远煞有介事道,“这支笔是我给你的一个特权,包罗万象。以后你要是想到什么要求,可以拿着这支笔来命令我。我都会照做的,任何时候都能生效。”
“这么神?感觉像金牌令箭似的。”晏初晓欢天喜地地把玩着钢笔,带着怀疑问道:“我提任何要求,你都能满足我吗?”
“嗯,任何时候,任何要求,包括你无理取闹,只要你提出,我都会去努力做到。”江湛远肯定道,“如果你叫我去抢银行,拿这支笔命令我,我也会去做的。不过我想你肯定不会让为夫下半生在牢狱中度过。”
“太好了!让我想想该让你做什么事。”晏初晓兴高采烈道。
“提醒你一句,这支笔只能使用一次。你要三思。”江湛远补充道。
被这一条件限制,她又开始“贪婪”:“以后每年我过生日,你也送这样的礼物给我吧。”
江湛远沉默着,许久,才失望地说道:“你这一行为让我想起一人。”
“谁啊?”
“渔夫的妻子,贪得无厌!”他提高了声音。
她被噤住了,不敢再有多要求。
善后工作还算顺利,晏初晓陪着杜雨薇将自己的丈夫骂了几遍后,雨薇也消了气,转怒为喜道:“你这丫头,在背后讨你丈夫欢心,也是这样骂我的吧?”
“绝对没有。你一根手指我都没有骂过。”晏初晓保证道,“我可以对灯起誓!”
“去你的!”杜雨薇嗔怪道。
看她没事了,晏初晓松了一口气:“总算过去了。雨薇,我要和你说些心里话。上次在餐厅闹成那种局面,我一直揪着心。尤其是在问你要不要报警时,我心里一直在喊‘完了完了,菩萨啊,保佑雨薇千万不要和我决裂。’幸好,你手下留情,没有报警抓湛远。这关终于过去了。雨薇,你知道吗?我特别怕和你的友谊走到尽头。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姐看待,习惯了有你在身边,什么心事都拿来和你分享。我明白,现在我们都有各自的丈夫,家庭,在这些面前,友情就显得次要了。不管今后情况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今天讲这么多,就是先向你摊牌:你在我心里永远占据很重要一个部分,我永远不会放弃我们的友谊。”
杜雨薇静静地听完,没有言语,半晌,突然勾住晏初晓的脖子凶道:“死丫头,说这么多矫情,肉麻的话,感觉我好像要背叛似的。我会这么小心眼吗?我们之间二十多年的感情就这么脆弱吗?两个男人就能隔阂掉咱俩吗?……”
“不会。”晏初晓喘不过气,可怜巴巴地求饶,“放手吧,你动作再猛的话,对面阳台的以为咱俩同性恋呢。”
怕在邻里之间形象不好,杜雨薇赶忙松手,回头却发现阳台上空无一人,而晏初晓已经重整旗鼓,拿着抱枕当盾牌。
“敢诓我?你死定了!”杜雨薇强势地操起一个抱枕,与初晓打起了枕头战。
这件事情虽未落得冰释前嫌的下场,但也算蜻蜓点水般划过去了。文科出身的她似乎忘记生活中还有二战中的“闪电战”一词,现在想想,那时她真的被麻痹了。
周末时,晏初晓回了娘家一趟。自从她出嫁后,晏爸的身体大不如从前,留在家的时间居多,跆拳道馆交给六师兄管,而其他师兄也各自有了自己的事业,来跆拳道馆的时间少了。
人一少,晏爸就觉得寂寥,不时叨念着女儿回家。给老爹量完血压后,晏初晓本想闲话家常,却被老爹照例扯到生孩子方面。
这个话题从她结婚后开始就成为晏爸和女儿必谈话题,每周一谈,快比上新闻联播般准时。根据多年实战经验,晏初晓即使耳朵听出茧,也得学乖般洗耳恭听,还要附和地说着“正在努力中”“很快就能让您抱上外孙”如斯话语。而晏爸看出女儿打着马虎眼,花样奇多,不仅懂得“合纵”之术,联合亲家爷爷来轮流讨伐,还拿出“老了,女儿嫌了,要下去和你妈做伴”的杀手锏来胁迫。
外来压力不止,她还遭遇内部背离。江湛远那小子不敢招惹双方家长,竟然推卸责任道:“孩子的事,关键看孩子他妈。孩子他妈一想通,孩子自然就有了。我一切都听孩子他妈的吩咐,不敢擅自妄动。”
话语说的他好像被劫来似的。晏初晓只得孤军作战,每次回家被两边长辈对待少管所的少年犯般语重心长教导,久而久之,她练就了□术,看似毕恭毕敬地聆听教诲,却早已神游天外。
伴着徒劳无功的洗脑,晏初晓吃完晚饭,做完家务,准备回家之际,被晏爸叫住。
以为又要老调重弹,她无奈地劝道:“爸,孩子的事下回再说吧,我这回还没有消化呢。”
“不是这事,孩子的事我不管了,管也管不来。叫住你,是想起另一件事。”晏爸顿了顿,说道:“上次原鼎小区房子出租的事,湛远办得怎么样?”
自打她大学毕业后,原鼎小区的房子就一直空着。这套房子早已经送给女儿,晏爸就一直没有张罗。可惜女儿缺心眼,将房子置之不理,白白浪费“炒房热”时期赚钱机会。理财观念极强的晏爸再也看不下去,就让女婿将房子出租出去,好提早为未出世的外孙筹备奶粉钱。
原来老爸提的是这事,晏初晓长舒一口气,笑道:“办妥了,湛远说租给一位陈太太了,下个月开始就会将房租交到您手里。”
“嗨,我不是算计你们小两口的钱。”晏爸又开始唠叨道,“我这是为我的小外孙打算……”
听到“小外孙”这几个字,晏初晓又头大,赶紧说着:“走了走了……”便逃离家门。
掰着手指算来,已经有一大圈人跟她说到要孩子的事,江湛远也没有反对意见。晏初晓本能对这种事抗拒,是源自母亲生她难产的痛苦印象。虽然当年母女平安,但她却从晏爸口里得知,母亲难产时竟做过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把她带到人世的决定。她不由震撼,觉得对不起母亲,甚至连母亲过早离世也内疚为当年生自己受过苦带来的。晏初晓怕面对关于生命的选择,她怕自己不够勇敢,会为了孩子舍弃生命。她贪生怕死。这世上有很多她留恋的人或事,她舍不得离开晏爸,雨薇,爷爷,一大帮朋友……最重要的是江湛远。
浮想联翩之际,出租车在红绿灯路口停住了。她挥斥掉内心莫名的伤感,便把目光投向车窗外。
电光火石间,她捕捉到一个身影。是李穹!只见他提着一个精美包装的生日蛋糕,捧着大束玫瑰,眉开眼笑地走进鑫源宾馆。
身影一瞬即逝,出租车穿过斑马线继续前进。晏初晓原本没把这一幕放在心上,渐渐地,开始觉得不对劲。今天明明不是雨薇的生日,这小子居然拿着生日蛋糕,捧着玫瑰进宾馆,到底去干什么?
“外遇”一词立马跃入她的脑海,晏初晓不由怒火朝天,为雨薇不值。眼下想下车去捉奸,抓住这小子暴打一顿已经不可能了,她想也没想,就贸贸然给雨薇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一直没人接,晏初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