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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凌成子等人都忍不住互相小声谈论着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从孙大勇嘴里讲出来的,应该不会是假的吧?
青云道人皱眉思索一阵,双手虚压一下,等大殿里重新安静下来,问梁夕道:“梁夕,孙堂主说的是真的吗?”
“冤枉啊师尊!”梁夕的眼中饱含了被冤枉的无奈,不解,愤懑和对被人冤枉的不公。
身为阳都城中最知名的江湖骗子,梁夕的演技绝对是冠绝天下的。
看到他的眼神,众人已经相信了他一大半。
“师尊,那天的事情是这样的。”梁夕整理了下措辞,抬起头道,“因为前一天晚上我刻苦修炼,所以第二天起床晚了一些,等我出门的时候大家都已经不在了。”
青云道人知道梁夕晚上都会偷偷修炼,听他这么说,点点头心里依然信了几分。
“然后因为我找不到传送阵,只能到处找人询问,正好看到孙堂主当时正凶神恶煞地骂一位弟子是猪,是吃屎长大的猪,我也不知道那位弟子犯了什么错,都是爹生的娘养的,被人骂是猪,那位弟子心里一定也是很难受的吧,但是那位弟子没有反抗,因为当时在辱骂他的人是孙堂主。”
不弟子都受到过孙大勇的人格侮辱,梁夕说的这番话又是当时实情的体现,于是弟子们纷纷朝孙大勇投去愤怒的目光。
“我那时候因为不想迟到,所以就硬着头皮去请教孙堂主传送阵在哪里,哪知道孙堂主二话不说就骂我,说我是渣滓,不配在天灵门修习,要把我赶下山,说着就要来抓我,我只能跑,师尊,你说以孙堂主的实力,我可能打到他吗?”
梁夕说得声泪俱下,可怜无比,惹得众人一阵同情。
听梁夕的话,大家对比下他和孙大勇的身材,一个高高瘦瘦身材匀称,一个虎背熊腰魁梧如熊人()。
看孙大勇的模样,估计倒下来一压梁夕就受不了了。
众人怎么都不信梁夕身为一个新弟子能把孙大勇这个戒律堂堂主打得鼻青脸肿。
“虽然梁夕实力比普通的新晋弟子强些,但是他再怎么厉害都不可能比得上接近潜龙境界的孙堂主的,弟子可以作证。”身为梁夕的师傅,凌成子走上前对青云道人说。
“青云师兄,你要相信我的话,师弟我句句属实,这个梁夕表面看似道貌岸然,其实骨子里性格暴戾,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向,我为了搜集他人品败坏的证据,前几日更是深入弟子,从不少人口中得知了他欺压同门的证据!”
孙大勇说得掷地有声,为了证明他所讲那些话的真实性,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打开,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口供。
“这么专业?”梁夕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这老小子到底找了些什么人编撰老子的八卦新闻了?”
青云道人看了梁夕一眼,对孙大勇道:“既然你搜集了证据,那你就念出来听听,如果情况属实的话,我们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既然副掌教这么说了,其余人也都竖起耳朵,听听孙大勇到底搜集了什么证据。
梁夕正想着回头怎么把这个讨厌的戒律堂堂主扒皮抽筋,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柔的呼唤:“梁夕你放心,不管他怎么污蔑你,我都相信你。”
转过头看到是林仙儿坚定地看着自己,梁夕抓住她柔软的小手,对着孙大勇轻蔑一笑:“先听听看他能说些什么出来。”
第74章 我是靠嘴巴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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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我是靠嘴巴吃饭的
抖了抖手里的纸,孙大勇得意地朝梁夕望去()。
哪知道梁夕不是他心里想象的那样慌张,而是一副看猴戏的模样斜眼望着自己,不由心里更加恼怒。
“梁夕来到天灵门的当天,分宿舍的时候就殴打了上一届的弟子高全,并且有不少人可以作证。当时梁夕应该是和别人分床位有了分歧,于是他一言不合不就和别人拳脚相加,高全身为老弟子,看到有人行凶自然就要上来制止,那知道梁夕不分青红皂白,把他也打了一顿,至今还没有痊愈。”
孙大勇说出来的这件事他其实也没有真正实地考证过,他只是听有人提到过这件事,就当做能把梁夕赶下山的证据,加上自己的想象,编造了这么一份口供。
“当事人高全因为惧怕梁夕的淫威,所以一直不敢出面指正他,我今天就要替被梁夕欺压的弟子们做主,还天灵门一个朗朗乾坤,把你这样的人渣败类赶下天灵门!”
孙大勇说得义正言辞,挥斥方遒间恍若自己就是天灵门正义的代表。
见他颠倒黑白,说得吐沫星子乱飞,袁爽第一个沉不住气了。
当天如果不是梁夕出手相救,他估计可能被高全弄成残废。
“师尊,当天的事情不是这样的!”袁爽走出人群朝着青云道人抱拳,把那天的事情从头至尾叙述了一遍。
孙大勇说梁夕是性格暴戾的魔头,袁爽说梁夕是助人为乐的正义战士。
一时间两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见袁爽为自己出头,梁夕心里很是感动,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还是我来吧()。”
站到人群的前面,梁夕看着孙大勇:“孙堂主,你说那天我和别人争床位有了分歧是不是?”
被梁夕有如实质的眼神盯着,孙大勇一阵心虚,大声说话给自己壮胆:“是的,你这样的行为说明你这个人品德败坏,我们天灵门容不得你!”
“那好啊。”梁夕冷笑一声,“那你说说我当时和谁争床位有了冲突呀?”
梁夕的话让孙大勇一愣。
自己只顾着编造证据,忘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串词了。
孙大勇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下张望着。
见到孙大勇迟迟找不到当事人,青云道人有些不满起来:“孙堂主,你真的是从受到梁夕欺压的弟子口中得到的这份证据?”
青云道人的催促让孙大勇急得额头上的冷汗刷刷往下流,眼睛在人群里乱窜着,猛地看到脸上还缠着一块纱布的高远,他眼睛一亮,急忙几步走了过去,一把握住高远的手腕:“你说,是不是你!你脸上一定是被梁夕那个渣滓打出的伤吧!一定是吧!放心,你说出来,孙堂主和各位副掌教会给你做主的!”
高远没想到孙大勇居然会找到自己,他之前被梁夕教训过,生怕这下子会让梁夕以为自己和孙大勇串通好的,急忙辩解:“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梁夕他平时对我们所有人都很好的!”
“听到没有,孙堂主,他们说我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剑眉星目、虎背熊腰,风华绝代不羁倜傥,健壮的体魄,强有力的臂膀,外刚内柔的性格,野性中带温顺,犹豫中带放荡,简直就是男性的典范,女性的恩物。”梁夕自吹自擂道,突然惊奇地盯着孙大勇的手腕,“咦,孙堂主,你这么用力会不会捏断了这位弟子的胳膊?”
梁夕讲完隐蔽地朝高远眨了眨眼()。
高远会意,捂着手腕猛地凄惨地叫起来:“哎呀孙堂主,你好狠的心啊,就因为我没有答应你一起坑害梁夕,你就折断我的手臂,你好狠的心啊,最毒妇人心也比不过你啊,哎呀,疼死我了!”
这惨叫惊天地泣鬼神,简直比死了爹娘还让人悲恸。
孙大勇没想到高远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急忙松开手辩解着:“不,不是我。”
“你还说不是你!你看看高全的手腕。”梁夕一个箭步上前举起高全的手,那儿赫然有五个淡淡的青色指印。
这是上次测试时高全被测试房里的木棍打的,到现在乌青还没有全部散去,看上去就像是指印一般。
孙大勇的脸刷一下子白了,自己刚刚明明没用劲啊,怎么会把这个弟子的手给弄断了。
惨叫、指印,孙大勇这下子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快派人把那位受伤的弟子送去医治。”青云道人寒着脸说。
能在天灵门修习的大多家世显赫,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家的孩子在天灵门受到虐待,天灵门还想继续待在第一门派的位置上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青云师兄,这,这不是……”孙大勇想要辩解,他这时候恨不得自己能多张几张嘴。
“嘿嘿。”梁夕连连冷笑,“孙堂主,那天早上的事情你当真要我把实情说出来吗?包括那药方的事情?”
“药方?什么药方?”一听梁夕说起药方,孙大勇心虚地低下头向四周望了几眼,见没人注意这个话题,这才壮着胆子反驳道,“什么药方?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见孙大勇这时候还在死鸭子嘴硬,梁夕朝青云道人抱拳道:“师尊,其实那天早上的事情是这样子的。孙堂主他虽然是戒律堂的堂主,但是丝毫没有尽到职责,而是以权谋私,早上的时候他体罚犯了一丁点错误的弟子,不是关注这个弟子犯了什么错误,他不知道从心理上引导万晚辈,而是为了一己私利肆意惩罚别人达到自己变态的快感。”
“我没——”孙大勇刚要辩解,就被梁夕打断了话头。
“孙堂主,虽然我和你接触不多,但你其实就是那种勇于认错、坚决不改的类型,我真不愿意用脚趾头鄙视你,但是,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我——”孙大勇瞠目结舌,原本是自己说他的,现在怎么变成自己被他鄙视了?
骂人不带脏字对梁夕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来到天灵门好久没练嘴皮子了,梁夕今天把他的嘴上功夫挥到了极致。
“世界上有三种人:一是良心被狗吃了的人,二是良心没被狗吃了的人,三是良心连狗都不吃的人,敢问孙堂主,你是第三种呢?还是第三种呢?还是第三种呢?”
见孙大勇没法辩解,梁夕心中暗笑,目光灼灼盯着他继续道:“你身为戒律堂堂主,不以教导弟子身心健康为任,反而依仗着自己的职务对别人进行身心的摧残,那些被你折磨过的弟子无一不是人生观得到扭曲,从此愤世嫉俗,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夭折在你手上,不知道多少天灵门未来的希望淹死在在你的口水里,你根本就不配当戒律堂堂主!”
梁夕义正言辞一连串说下来,大殿里安静一片,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他,大多数人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好的口才,说得孙大勇哑口无言。
第75章 师姐?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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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师姐?师姐()!
孙大勇磕磕巴巴一阵,见周围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心里又急又愤,但是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好不容易才憋出来一句:“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的朋友都可以证明我——”
“你的朋友?”梁夕才不会给他把话说全的机会。
从孙大勇的言行举止上来看,梁夕猜的出来他为人一定小气,对身边人极为刻薄,朋友一定极少()。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他做朋友的,估计也就和他差不多的人。
所以梁夕毫不犹豫帮他下了定论:“孙堂主,你的朋友和刺客的区别你知道是什么吗?”
见孙大勇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梁夕转转头见大家都望向自己,骚骚一笑:“刺客在背后捅你一刀,你痛苦地回头说,啊,你是?你朋友在背后捅你一刀,你惊讶地回头说,啊,是你!”
“你!”孙大勇脸色像是熟透了的紫葡萄,指着梁夕,手指头不住颤抖着。
“我什么我,我今天就要代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