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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间铁牢,除了图塔和另外的一名佣兵同住,剩下的几个人都是独自一人,这个时候铁牢开启,但是,一个个都是浑身无力地横躺在地面上,只有那愤怒的眼神可以说明他们此刻的心情。
“将他们带过来吧!”,马克站在小楼的外面,表情无比的平淡,好像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马上就有八九名士兵收起了手中的弓弩,走上前去将地面软瘫的众人半拉半拖地带到马克的面前。
“还有那个小东西!”,马克指着倒在床上的豆豆,心中却是有些疑惑,他清楚的记得,在酒宴上豆豆并没有饮酒,现在怎么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是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一声嘹亮的尖厉叫声出现在众人的耳边。
“唳!”
一道黑影迅疾地闪过,狂风大作,正在严密地监视着米修斯等人的那些弓弩手只感觉手掌一震,弓弩竟然是脱手而飞。
马克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一道已经再次升到半空的黑影,正想拿住身边的朱丽叶作要挟,刚刚还委顿在士兵手中的米修斯突然发动,只是一步就抢到了马克的面前一只手掐住了马克的喉咙,将朱丽叶挡在了身后。
“豆豆!”,米修斯冷哼一声,豆豆从地面上窜起来化作了一道白光,只是短短的瞬间在场的上百名士兵竟然是全部倒在了地上,眼看着难活了。
“你怎么?”,马克脸色憋得通红,咬出几个字来。
米修斯冷笑着将马克松开,慢慢地说道:“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被迷倒吧!这很简单,你的迷药对我来说不起效!”
马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颗头不断地摇动:“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你怎么会?”,朱丽叶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米修斯,这样的反转就是连他也没有想到。
米修斯微微一笑:“早在进入黑石城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他了,只不过那个时候也只是怀疑而已,但是,在酒宴上我却确定了对他的怀疑,我虽然喝酒不多,但是,酒水中多出东西我还是能够感觉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当场揭露他!”,朱丽叶一脸的困惑。
米修斯摇了摇头:“酒水之中多出来的伽罗粉根本就对身体没有一点的伤害,我也不能确认他是不是要对付我们,而且,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设计我们,于是就暂时忍了下来”
朱丽叶点了点头:“每次都是阁下救助大家,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阁下了”
米修斯摇了摇头:“这次的事我还想要对大家说声对不起,要不是我太过自信,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幸好马克现在就打开了铁牢,要是他向里面注射毒气,或者使用其他手段,我就真把大家害了”
“是我太粗心大意了,那铁牢下面就有炼铁的火炉,只要我点起火炉就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了”,马克竟然是一声长叹,说出了一具让大家毛骨悚然的话来。
大家早在之前就想到这铁牢还有另外的设计,没有想到却是下面架着火炉,只是想象一下,点燃火炉之后的那种情况,已经让大家的脸色变得苍白。
就连米修斯也是一阵暗汗,他虽然有着寒冰气流的保护,但是,像马克说的这种情况也无法承受,毕竟是血肉之躯,再能耐热也有着限度。
“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残忍!”,朱丽叶看着马克浑身发颤,只是想象了一下那种将活人放在火炉上煎烤的场景,就让她有着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残忍?那只是对于你们,我不这样做反而是对我自己的残忍”,马克大笑了起来。
第二十五章 理由
“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对付我!”,朱丽叶看着马克也不知道是伤感,还是痛心,或者是仇恨。
马克看着朱丽叶,一言不发,突然间笑了起来。
“人人都说小公主聪颖过人,难道殿下连着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吗?如果真是那样你也就不是朱丽叶了”
朱丽叶的身体微微晃了几下,竟然是流出了眼泪。
“四姐平日里与我相交最好,我二人更是一母所生,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偏偏是她!”,朱丽叶脸上的平静一下子消失,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为什么?”马克冷笑道:“这还不简单吗,当然是为了王位,为了那万万人之上的权势,为了这些骨肉同胞算什么!”
朱丽叶摇着头走开了,径自上到长亭,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夜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朱丽叶仰望星空的同时,莉莉安也走出了祠堂,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着同一片星空,悠长的叹息从她的口中发出。
“小妹啊小妹,你可千万不要怨怪我,小凯奇已经长大了,我不得不为他考虑,你不也是挺喜欢他吗,那你就应该成全姐姐的苦心”
这话说得无比的柔和,但是,在这夜色之中却带着一点点的诡异,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想什么呢?”,朱可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来到了莉莉安的身边。微笑着说:“也已经深了,去休息吧,别把身体弄坏了”
莉莉微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朱可夫犹豫了一下说道:“父亲,你说我们这样做真的值得吗?为了这件事我已经伤害了很多的亲人”
朱可夫点了点头:“值得!”
“十多年前,我就和你现在这样,做什么是都要考虑很多,偶尔心中产生一些念头,都要强迫自己忘记,可是,就是这样战战兢兢,我得到了什么?”
朱可夫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嘲讽:“世人只知道陛下对我褒扬赏赐颇多,却不知道陛下畏我如虎,我在朝堂的那几年,陛下日日夜夜提防,数次试探,唯恐我这个为他拯救了整个王国的人夺走他手中的权势”
朱可夫悠然长叹,看着夜空愣愣出神,良久才继续说道:“我为了不让他生疑,从来不主动的结交朝臣,可是,这样还是不能让他放心,十一年前九月十八正是我的生辰日,那一天王国上下大小官员前来祝寿,就连王国的百姓也自发的组织张贴喜联,那一天真的好热闹,我也好开心,因为我知道王国上下并没有忘记我”
“但也是在那一天,却是我这一生最为心酸的日子,宴会开始不久陛下就来了,看着满堂的臣工,他借着向我敬酒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话,这句话直到现在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朱可夫站了起来,做出了一个耳语的姿势,就像是是对什么人说话一样。
“他说‘可夫啊,我今日一见才知道,你这个大元帅在大家的眼中,更要比我这个国王重要’,我端着一杯酒不知道该喝掉,还是该如何,但是我却知道陛下对我的忌惮已经达到了极点,那一刻我差点就倒下了,不是因为害怕,只是感觉到自己很悲哀”
朱可夫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陛下在说完这句话后,又对我说‘可夫,凯奇已经长大了,你也应该好好的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了,莉莉安那孩子你也知道,就让他和凯奇成婚吧!’,我当时就明白了陛下的意思,陛下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第二天,我就向陛下递出了辞呈,要告老还乡,可是,那个时候我才四十三岁,四十三岁告老还乡,这在大陆的历史上也许还是第一次,陛下满脸的微笑,说他知道我数年征战劳心劳力,体恤我的辛苦,答应了我的辞呈,并且当朝宣布,将你下嫁给凯奇,甚至让刚刚成年,从未有过战功的凯奇当了第四军团的军团长,这样的恩赐对于其他人来说,那是多么的显耀,但是我却明白,这只是陛下要想补偿我”
朱可夫坐回了石凳上,脸色变化数次,才恨恨地说:“可是,这样的事情是可以补偿的吗?他是将我碎尸万段之后,再丢给我几根丝线,要将伤口缝合起来,这样真的可以吗?”
“从那一天起,我其实已经死了,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权势只有控制在自己的手上才最安全,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害”
莉莉安一直在安静地听着朱可夫说话,知道朱可夫停下,她才慢慢地点了点头:“或许父王也没有想到,父亲你在亡国之中的影响力竟然是那样的大,凯奇进入军部之后,很快就受到了大家的尊敬,甚至直追您当年的风范”
朱可夫的脸色柔和了下来:“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凯奇那个小子竟然有那样的能耐,说实话,他真的很像我,也难怪别人叫他‘小朱可夫’”
“所以,父王感到了威胁,他明明知道那次和高卢王国的战斗不能操之过急,他还是连连下令催促凯奇出击,红河谷一战凯奇果然落入了高卢王国的陷阱,那一年它才二十七岁,小凯奇也还没有出生”莉莉安越说激动,站起来冷笑道:“所以,我们所做的事情并没有错,我们只是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我不想让小凯奇像他父亲一样在受到别人的摆布,我要让他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四周一片寂静,马克的脸上带着一丝的嘲讽,静静地躺在地面上,汉姆斯等人一个个全身湿漉漉地站在旁边,夜色之下有淡淡的血腥气传开,即便是那遍地的青草散发出来的清香都无法遮掩。
“这么样!”,米修斯看着几个刚刚从湖水中走出来的人,伽罗和苦椰配合的迷药,药性十分的强烈,但是破解也很容易,只要将身体浸泡在冷水中,用不了多长时间身体僵直的状态就会消除。
“没事了,只是有点冷!”,格里笑了一下,有些担心地看着长亭之上的朱丽叶。
从马克的话中大家都知道了真正的背后主使,想到那人和朱丽叶的关系,大家都很清楚朱丽叶此刻的心情。
“没事就好,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米修斯向着朱丽叶走了过去。
月色映衬下的长亭看起来有着几分出尘的感觉,米修斯慢慢地走到朱丽叶的身边说道:“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朱丽叶抬起头看着米修斯,却已经早就满脸的泪痕,让人看着心疼。
米修斯愣了一下,说道:“马上就可以回到基辅了,到时候你可以直接问她这个问题,现在我们必须离开了”
“当面问她?”,朱丽叶一愣,点了点头:“是应该问问她,我们现在就走,我现在恨不得一步回到基辅”
“我要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其实,只要她跟我说,我完全可以将王位让出来,与自己的亲人相比,那个位置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总会有一些人与你的看法不同,这个世界本来就这样的复杂”,米修斯摇了摇头慢慢地离开了。
朱丽叶愣了一下,也从长亭之上走了下来。
深夜,马克的府邸突然间变的死寂,这个时候米修斯等人已经离开了黑石城,出现在外面的直道上,从这里出发,在经过两座城池他们就可以到达基辅城了。
米修斯等人离开黑石城后不久,夜空之中有一道身影迅疾地划过,在黑石城中落了下来。
这是一间很不起眼的小作坊,墙壁上还挂着一些大致好的兵刃、护具,每一件看起来都是寒光闪烁,夺人心魄,或华丽或简朴的护具在昏暗的灯光之下看起来更加的精致。
在黑石城中像这样的作坊,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这事实不引人的注意,但是就在此刻,一道黑影闪过,手指轻轻地叩响了门扉。
“吱吱!”,门扉慢慢地打开,一张被烟火常年熏烤的发乌的脸孔出现在门扉的后面,看到门外的这个人有些不耐烦地说:“大晚上,我们这里不营业,想要定做什么兵刃,明天早上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