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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言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孙紫明明就不信世上有龙王,添妆!亏她想得出来!
“孙小姐此话有理,不能给大秦朝和吾皇丢脸,来人,赏银一万两!”李靖言话音刚落,就有小太监捧了黄绸铺底的托盘来,托盘上面是整齐的一又叠大丰银庄的银票。
众人听到太子的大手笔不由心中暗暗叫苦,这里面大多数人都不信什么龙女求雨,但皇帝相信,太子也跟着效仿,莫名其妙地要给人添妆,还出手就是纹银二千两,自己总不能光看着不表示表示吧,最主要的是这添妆还不能小气,太小气就是不给皇帝和太子面子。
“我出五百两,再加一把宝刀!”岳子霖首先响应,不愧是李靖言的忠党。那小太监也是个机灵的,忙捧着托盘来到岳子霖面前,岳子霖将银票和一把镶宝石的匕首扔进托盘里。
有人开了头,宝亲王,镇国公府世子,兵部尚书等宾客不得不开始有所表示,于是,这个一千,那个五百,也有出门没带够银子的,把身上的玉佩,扇坠都拿了出来,一会儿功夫,就将那托盘堆得小山似的。
这时宝亲王王妃身边的妈妈又端来一个托盘,说是王妃和夫人们的添妆礼,里面却是一些银裸子,钗环及手镯之类,看来女人在某些方面比男人还是小气太多。
孙紫笑嘻嘻地接过,伏地称谢,心里却想着不宰你们这群麻木不仁的家伙宰谁呢?明知龙女求雨荒唐,却宁愿眼睁睁地看着历年来的被选作龙女的十名女子去送死,也不愿站出来为这些可怜的女子请命。
李靖言看着连发梢都透着喜悦的孙紫,突然也觉得开心。“龙女都是礼部通过层层选拔,精挑细选出来的,孙小姐的才情也应不低,你也去和张家小姐一起做画或者写一篇字上来吧?”
孙紫带了小太监和王妃身边的妈妈回了右厅,素月素弯忙上前接过托盘,孙紫随手拿了几张银票赏小太监,又抓了一把银裸子赏那妈妈。
孙紫又谢了众位夫人,老夫人热心地说,“紫儿,你叫素月素弯把添妆礼交给王保媳妇暂时给你们拿着,先让她们给你磨墨裁纸,你就赶紧去做画写诗去!”这是开始打这些银子的主意了。
“谢祖母,素月素弯笨手笨脚的,磨墨的事紫儿自己可以动手,也不必麻烦王妈妈了,紫儿这就叫她们将各位夫人的好意送回红梅院去收好。”孙紫又笑着对张娥说,“大表姐,你刚才不是说要找几个新式的花样吗?此时大表姐正好可以派两个妈妈随素月素弯一起去取来,免得你动身回府时,忙乱起来忘记了。”
张娥马上叫了两个妈妈随素月素弯回红梅院,这时从在上首的宝亲王妃也微微一笑,对孙紫说,“听说孙小姐绣技出众,想来花样也是好的,我近日也想寻点新鲜的花样,可否也让我叫个妈妈去挑几样?”
孙紫大喜,忙满口答应下来,想着这宝亲王妃也是个好人,有机会当报答报答。老夫人和大夫人见状,笑容有点勉强起来。
右厅靠近水榭的地方被红色的轻纱围了起来,张娴张嫒和张姒三姐妹每人一张小桌子,已经开始动笔。孙紫过去看张娴,竟然是一手好柳体,正在作一首七律,看见怀抱孙白的孙紫,张娴不屑地赏了孙紫一个大大的白眼。
张媛正在勾勒一幅梅花图,从前的张淑妃酷爱梅花,常画了墨梅图献给皇后,与皇后相处十分得宜。如今张嫒也画梅花,显然是有备而来。
张姒却拿了笔在发呆,面前还是一张白纸,不知她是要做画还是要作诗。
孙紫来到自己的小桌前,却不敢去拿笔,李靖言这个家伙,虽然配合她,让她狠赚了一笔,却又丢给她一个难题。
孙紫前世根本没有机会学什么书法绘画之类,莫说让她现场赋诗作画,就是连握毛笔都不会。
“现原形了吧?真的连字都不会写?”孙白用万分同情的声音,看着孙紫的笑话。
“不会写毛笔字,难道还不会画吗?”孙紫一手抱着孙白,一手笨拙地抓起毛笔,凭着前世对日本动漫的记忆,艰难地画了一只胖乎乎的招财猫。
“你这大圈小圆的,画的是什么东西?”孙白好奇地问。
“招财猫,你不觉得和你很象吗?”孙紫恶毒地说。
“什么?我有这么丑吗?”孙白大怒。
“你没这么丑吗?”孙紫一本正经地问,“我现在正式决定以后就将你改名叫招财猫。”
孙紫一人一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柱香时间很快过去。
张娴正在轻吹宣纸上未干的墨汁,张媛完成了最后的染色工作,张姒好不容易下笔,却也没见纸上有几个字,到底才十三岁,搁在现代,十三岁的女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呢,在这流行早婚的大秦朝,女孩子长到十三岁就要开始为嫁人作准备了。
对绘画一窍不通的孙紫看了张嫒的梅花,震惊于张嫒的梅花的栩栩如生。孙紫突然想起一首高中语文课本上的咏梅花的诗,便对张嫒说,“六妹妹,我想起一首诗,我念你帮我写如何?”
张嫒知道孙紫不檀书法,轻笑一声拿过纸笔,随着孙紫的低声念诵抄写起来。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张嫒越写越心惊,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孙紫,这首完全有资格流芳千古的诗的竟然出自是平日里除了绣技出众外,别无长处的孙紫之口。
“五妹妹做了一首七律,六妹妹也做了一首,不知谁的更胜一筹?”孙紫笑盈盈地大声说道,意思是要把这首诗送给张嫒。张嫒神情愰惚地低下了头,将那首梅花诗看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十章千羽衣
这边坤宁宫中的皇后派来的太监进来收走了几人的字画,快马加鞭地送进宫去,张勇请太子示下,说张家姐妹想为祖母的寿宴献艺助兴,李靖言爽快地准了。
宾客们尤其是岳子霖兴奋起来,知道今日的重头戏到来了。
水榭中的戏班不知何时已悄悄撤走,隔开男女宾客的喜帷也被金钩拉起。仆妇们撤下瓜果茶食,换上各种菜肴和美酒。
张娴三姐妹和周芷仙领着丫环们自去右厅旁边竹林里的用来休息和净手的院子,梳洗换衣作准备。
张娥则艳羡地拉着孙紫说话,“表妹,你可真厉害,轻轻松松就得了上万两银子,不过,你可得守好了,再狠狠地花光它,可别便宜了别人!”
“放心吧,别人休想在我这里拿走一分钱。对了,我有样东西给你。”孙紫拿出装甲骨的盒子递给张娥。
张娥拿过去,漫不经心地打开一看,突然杏眼圆睁,猛地将盒子抱在怀里,象是怕人抢去一般,“你真的要送给我?我虽不知这破骨头有什么好处,可我知道你表姐夫拿五千两银子才换来这样的两块孝敬公公,你可不许后悔啊!”
“都说送给大表姐了,还后什么悔?大表姐的芷仙妹妹十有八九是上不了场的,大表姐可想好了别的办法?”
“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当然照先前说好了的做,把那药拿来,我让那丫头彻底死心。”
孙紫忙掏出随身携带的巴豆粉,张娥接过后又马上交给一个婆子,低声吩咐几句,那婆子领命去了。孙紫真心觉得这种事还是假手于人的好。
刚才张娴她们作画写诗用的小桌子和轻纱不见了踪影,换上了鲜花盆栽,中间摆了一张古琴。
最先准备好的张嫒被丫环们簇拥着缓缓地来到众人面前,那眩目的风采令厅内瞬间安静下来。
高高的牡丹髻,只插了一支蓝宝石的孔雀开屏含珠钿,如烟似雾的纱衣下两条玉臂若隐若现,胸前一串红色的珊瑚项链更映得张媛肌肤胜雪,下面是花团簇锦的富贵牡丹曳地裙,最特别是她光洁的额头上的那片火焰般的花黄,毋庸置疑这是孙紫抄袭唐朝杨贵妃的结果。
男宾们震惊于张嫒的美貌和气度,女宾们则震惊于张嫒闻所未闻却偏偏美丽至极的装扮。
张嫒首先向太子李靖言磕头行礼,“奴家将军府张嫒,冒昧为殿下和祖母献上《戏蝶》,恭祝殿下万事如意,祖母寿比南山!”
李靖言慌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喊平身,美人当前,男人们的架子是很难端得住的,孙紫看得暗笑不止,张嫒的出场可打满分,接下来就看她的琴艺如何了。
《戏蝶》讲的是少女在春天的花园里捉蝴蝶的故事,坐在鲜花丛中的张嫒的琴声时而轻快,时而优雅,众人仿佛看到了一位身著纱衣的美丽少女在漫天的蝴蝶群中舞动。
孙紫偶然抬头发现一个丫环在姨老夫人耳边说着什么,姨老夫人勃然变色,看了一眼上座的老夫人,却什么都没有说,看来孙紫猜对了,周芷仙一定出了什么状况。依照张娴的个性,怎么可能会容忍痴心妄想的周芷仙打乱她的计划?
这时,张娴张姒也准备完毕来到右厅。张姒是一袭白衣白裙,黑缎般的头发被白绸带绑在脑后,顶了一张清水芙蓉面,一幅仙风道骨模样,宛如观音座前的玉女。
张娴则更是被惊为天人,青丝全被堆在了头顶,只插了一朵蓝色宫花。妃色窄袖绫衣和百褶裙,配上光华灿灿的蓝绿相间的收腰小马甲样式的千羽衣,手执二尺青锋,显得格外的利落清爽和俊俏。
连寡言少语的镇国公府老太君,都忍不住点头叹道,“将军府养的好女儿,一个比一个俊!可惜了,我们家没有适龄的儿子!”
大夫人听了,面露喜色,老夫人却皱了皱眉头。
宝亲王妃也点头称是,突然问道:“五小姐穿的可是西夏国有名的千羽衣?”
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张娴的千羽衣上,于是厅内爆发出一阵惊叹声。
西夏国有一种生长在高山峻岭之中的绿色的云雀,其羽毛柔软华丽,深得妇人女子的喜爱,因其数量稀少且难以捕捉而价值不菲。所以那羽毛一直以来只是作为贵妇们头上的钗环的装饰品使用。今日里张娴身上的千羽衣少说也有上千张云雀羽毛,难怪厅内的贵妇们既惊叹,又羡慕加忌妒。
张娴十分满意贵妇们的反应,原本正气恼纱衣被张娥换走,没想到母亲早有准备,为她备下了这罕见的千羽衣,这下不知张嫒还拿什么来和她比。
张姒却在此时闷闷开口道,“芷仙姐姐不能吹笛了,刚才五姐姐不小心打翻了茶杯,烫了芷仙姐姐的手,不知太医此时有没有来到,可别留下疤痕才好。”
“谁让她没眼色的?明知道我在喝茶,偏就她抢着过来看我的衣服,她们家又不是那种没见过好东西的人家,一件千羽衣就这样了,要见到别的更好的,还指不定怎样呢?”张娴豪无愧意地说道。
“五姐姐怎好这样说,必竟我们两家还是亲戚来的!”张姒愤愤不已,不满地嘟起了小嘴。
孙紫和张娥相视苦笑,张娴果然果断出手了。
张娥看了一眼张娴,说道:“五妹妹今天的装扮如此出众,算是稳压全场了,是你母亲为你准备的吧?六妹妹和七妹妹今天也不错,所以等一下五妹妹和七妹妹可就要全力以赴了,说不定将来将军府还得靠着你们呢。”张娥随手拿起桌上的空茶杯,倒了两杯大麦茶放在张娴张姒面前。
张娴十分得意,端起茶杯就喝,心里暗想,“现在知道讨好于我了?可惜已经太晚,等我当上太子妃或者皇后以后,第一个不能饶的就是你这墙头草!”
张娥见状,又讨好地给张娴倒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