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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蓝贵妃双目赤红。疯狂地击打身体上游动的凸起,好不容易抓住一个,蓝贵妃使劲一扯,竟然连皮带肉将那鬼东西拽了出来,摊在手心一看。却是一只长着无数细足的黑色的硬壳甲虫。
“血尸虫!”蓝贵妃惊骇大叫,马上又目露凶光。不顾一切地冲向国师,国师并不后退,只是使劲刺那只血尸虫的母虫。
蓝贵妃刚来到国师身前,便又惨叫一声倒向地面,一面在身体上乱抓,一面翻滚起来,仿佛置身于无间地狱。
看着蓝贵妃的痛苦,国师终于得意地笑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一只不小心从地狱里逃出来的复仇的恶鬼。
“贱妇,你以为凭你这点小手段就能让本国师将血魔功乖乖交给你?本国师一直在等你这贱妇练这血魔功,终于让老夫等到了,而本国师养了八千年的血尸虫也没让我失望,滋味如何?”
蓝贵妃的脸已经让自己给抓得鲜血淋漓,不甘心地叫道:“你身上有本宫下的二十多种毒,我死,你也休想活!”
“呜呼呼……,贱妇,这回你更要失望了,本国师的血尸虫越是在有毒的环境下,繁殖能力越强,你给本国师下的毒早让本国师的血尸虫吃掉,再生下成千上万的虫卵,这些虫卵就在这茹仙宫中四处飘呀飘,它们不会喜欢一般人的血液,只对练过血魔功的人的血液感兴趣,所以那些虫卵早就到了你的血里肉里,只要母体一受到攻击,它们便会集体孵化,遇血便长大,贱妇,好好享受本国师为你精心准备的盛宴吧,不过,本国师也不会让你轻易就死的,本国师还给你的将决不是你这些挠痒痒的小手段!哦哈哈……。”
国师张开双臂,打算仰天长笑,突然那笑声卡在喉咙中,像扯动的破风箱。
大殿的一角,一条穿道袍的人影静立在拂动的纱帐中,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幕。
“无尘!”国师的声音竟然有几分惊喜,突然间又意识到什么,停止了对血尸虫母虫的刺激,在地上翻滚着不停惨叫着的蓝贵妃也停了下来,此时她已经浑身是血,再也找不到曾经千娇百媚的美人模样。
“师父,”无尘的语气里并无尊敬之意,“主人说,这蓝贵妃还有一点用,所以请师父你暂时别要她的命!”
“主人?谁是你的主人?你什么时候有了新主人?”国师激动了,显然从没想到他最得意的首徒竟然还另有主子。
“师父你就别问了,我家主子不是谁都能知道的,你快将蓝贵妃身上的血尸虫收回吧,否则徒儿也不能保证你性命的安危了!”
“你!你这孽徒!”国师气得喉头一阵发甜,“你不要以为老子现在这个样子就不能杀你,今日老子不与你计较,快点滚吧!”
“还是我家主人真是料事如神,知道师父你老人家必留有后手,所以我主人特意为你准备了一样好东西!”
174等待
无尘说罢从怀里摸出一朵类似于兰花一样的鲜花,那花洁白如玉,还透出淡淡的金色光华。
国师却脸色大变,连连后退,“天界才有的优昙花!你的主子是蓝梭!”
无尘拈花而笑,“不错,优昙花!据说专门破血魔功之类的邪门功夫!”
无尘摘下一片花瓣,扔到蓝贵妃身上,那花瓣一接触到蓝贵妃的鲜血,便金光大盛,正在蓝贵妃身体里肆虐横行的血尸虫如被浇了沸水似的躁动起来,不一会儿咬开蓝贵妃的血肉,疯了一般跑向正欲逃走的国师。
蓝贵妃对本就快半残的国师半个多月的非人折磨,毕竟还是伤了国师的根本,如今的国师仅比普通人强上一点,怎么跑得过那群疯狂的血尸虫?
不一会儿,便传来了国师的惨叫声,那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归于虚无,这位活了上万年的前神仙就这样结束了他恋恋不舍的一生,重归轮回。
无尘来到奄奄一息的蓝贵妃身旁,将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不一会儿蓝贵妃便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救命恩人,却实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无尘眼睛里也露出几分讥讽和同情,说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今天只是来替我家主人传一句话。”
“主人?什么话?”蓝贵妃觉得“主人”这两个字也很熟悉。
“孙白就是扶筐!”
蓝贵妃的眼中的疯狂又开始聚集,摇晃着破碎的身体站起来嘶吼道:“太过分!星君你居然为了那个贱人改名换姓,偷偷成亲!本宫若让你们如愿了,本宫便不用再活了!”
无尘嘲讽地笑笑,悄悄离去之前又说了句,“随便再提醒你一句,我主人不喜欢人练那阴邪的血魔功。因此你的魔功已经被废了”。
八月初二的前几天,长安城里凡是与扶风楼有往来的商家,及一些与扶风楼关系密切的官员或者贵人都接到了一张婚礼请谏,注明扶风楼新任楼主招财猫孙白将在八月初二迎娶龙女孙紫。
人们这才想起那张诏告,同时对扶风楼主的突然换人大感意外。大家开始打听招财猫孙白到底是何方神圣,何德何能居然得了扶筐青睐,成了扶风楼第二任楼主。
遗憾的是扶风楼的人守口如瓶,因此长安城里除了大观园中为数不多的几人,没有人知道招财猫孙白的的确确就是一只猫。
如童看着正在给孙白洗澡的孙紫,夸张地说道:“孙紫。我本以为我在这大秦朝已经是够离经叛道了,没想到你比我更疯狂,居然想要嫁给一只猫!你脑子没坏吧?”
“你脑子才坏了!孙白虽然是只猫。比大多数两条腿走路的畜生男人可强多了,至少没有我允许,他不敢乱找女人!”孙紫笑得很邪恶的样子。
如童见孙紫油盐不进,便又对一旁的采儿与素月说道:“你们两个不是她的好姐妹吗?怎么也不劝劝她?”
谁知采儿接口道:“我姐姐自有主意,我们有什么好劝的?再说了。如果姐姐遇到的夫君和王子一样,还不如嫁给孙白呢!”
素月却一如既往地在一旁发呆,根本没有听到其他人在说什么。
如童自觉没趣,哼哼了几声便走开了。
采儿也收拾了一下离开,只留下孙紫与素月二人。
“姐姐,你也喜欢扶公子?”素月突然开口。说出的话也吓了孙紫一跳。
“素月,你怎么啦?你怎么会这么问?”孙紫自觉对扶筐的那点子想法控制得很好,没想到此时被素月直接问了出来。
“你不喜欢他。为何又要嫁给他?”
“我……,”孙紫不知道说什么了。
“孙白就是扶公子,我早在龙王洞里便知道了。我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我不傻,孙白与扶公子从不一起出现。孙白却什么都知道。”素月激动地说道。
“素月,你听我说。虽然我们自己知道孙白就是扶筐,但是在大家眼里我嫁的就是一只猫,而不是扶筐,再说了就算是与孙白成亲,那也是权宜之计,待到事情结束以后,我会带着祖父与采儿莲儿离开长安和扶筐。”孙紫心里也很痛,可是她必须先安抚素月。
“你们要离开?”素月平静下来,看不出来是意外,还是欣喜。
“是的,不属于我的东西我绝不会强求,所以素月你不用担心我!”说罢孙紫抱着孙白也慢慢走出了屋子,留下素月一人忽喜忽悲。
“我怎么觉得我在这件与我有关的事情中,居然一点发言权都没有!”走到院子里的花架下,孙白终于忍不住了。
“你想发言?”孙紫奇怪地问道。
“不想!至少现在不想。”孙白苦恼得用自己的前爪将脑袋紧紧地抱了起来。
“我还是不能接受素月有可能会是蓝梭的事实!”
“你不需要接受,只需要等待结果!”
大观园的人对孙紫将要嫁给一只猫的讨论就这样结束了,接下来大家便认真地为孙紫的婚礼准备了起来。
扶风楼新任楼主成婚,其轰动程度不亚于即将到来的太子大婚,得到请谏的人当然很是觉得有脸面,没有得到请谏的人想方设法地都想弄到一张。
扶瓶儿是知道孙白就是一只猫的,所以八月初二那天,张少将军夫人早早地便来到了大观园。
“就算是皇后的懿旨,我们也不能照单全收呀!孙白虽然能口吐人言,那毕竟也只是一只猫,怎能与人成亲?这事也太荒唐了点,我一直想来大观园的,可气老夫人与两位太太一起拦住了我,说这也是太子的主意,叫我别瞎掺和。现在婚礼就要开始了,一旦礼成,再反悔就来不及了,你换了衣服,带上我和表哥为你准备的银子赶快逃走吧!”扶瓶儿一口气说完,脸涨得能红。
孙紫眼睛发酸,有些液体想要迸出,有亲人的感觉真好。
“别为我担心,我很好!皇后的懿旨我是早就知道的,还是太子殿下亲自帮的忙,所以老夫人她们为了张家着想也没有错!”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是自愿的?”扶瓶儿被惊到了。
孙紫上前紧紧抱住扶瓶儿,泪珠滴落,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多日来的憋闷总算找到了出口。
采儿,莲儿也在一旁偷偷地抹眼泪,扶瓶儿忙打趣道:“看你们姐妹几个,好好的妆容都让你们弄成了破花布,这样的新娘子谁敢娶呀!”
莲儿边抹泪,边笑道:“破花布便破花布,难道那只猫还敢嫌东嫌西?”
孙紫与采儿一齐破泣为笑,扶瓶儿则叹道:“想不到莲儿这丫头也会说笑话!”
174皇帝之死
就在扶瓶儿为孙紫不平的时候,勤政殿外的花公公却有了点小麻烦。
自从皇帝病后就从不曾来探望过皇帝的蓝贵妃,居然头戴帷帽,一身黑衣地出现在花公公面前。
“狗奴才,滚开,你居然敢拦着本宫去见皇上!”
“奴才不敢!”花公公赶紧带着已经从马房调回来的小桂子跪到了地上,“皇后娘娘吩咐过,皇上刚服了药,需要静养,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皇上!”
“任何人?也包括本宫?”
“这……,奴才请娘娘息怒,请娘娘在此喝杯茶,稍候片刻,等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进去探视皇上了。”
“也罢,本宫便在此等候半个时辰。”
“谢娘娘成全,小桂子,赶紧给娘娘上好茶!”
花公公回头对小桂子喝道,小桂子磕了个头,爬起来进紧跑了,多年的默契下来,小桂子当然知道花公公支开他的目的是什么。
待转过殿角,小桂子马上拦了一个小太监,叫他速去告之皇后娘娘,蓝贵妃娘娘来勤政殿了,那小太监一听,也知道事情的紧急,撒腿便跑。
蓝贵妃喝了一口雪山明前,看到花公公与小桂子心神不宁的样子,心中突然明了,原来是去搬了救兵。
“本宫突然想起还有要紧事,还是先去见见皇上吧!”
蓝贵妃说罢推开门口站着的小太监,一把推开勤政殿偏厅的大门,花公公情急之下,上前拖住蓝贵妃的裙摆,跪在地上猛磕头,“娘娘饶命,皇上病重。连话都不能说,实在不宜打扰,还望娘娘念在皇上对娘娘的万千恩宠的份上,暂缓片刻!”
“暂缓片刻,是不是皇后那老婆子就要来了?赶紧放开你的脏手,否则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花公公是真的豁出去了,蓝贵妃虽可怕,但如今大权在握的皇后更加不可得罪。
小桂子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想着这皇后也是。自己的男人都快死了,还去关心什么淮河蝗灾。
想归想,小桂子对一旁愣着的太监宫女使了个眼色。纷纷绕到蓝贵妃前方,乌泱泱地跪了一片。
蓝贵妃却笑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