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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青龙堡”的卫非,只有卫武雄一个独生子。
她,曾经是自己的未婚妻?
为什么会被人追击?
听口气,她对“青龙堡”似乎怨毒很深,为什么?
他想到自己被她父亲西门嵩多次追杀!
自己的继母陆秀贞与西门嵩通奸!
而她,在自己未主动退婚之前,就已经准备改嫁卫武雄,自己到“玉牒堡”退婚之日,正是她出嫁之期,彼此之间,除了恨,什么也没有存在。
大丈夫放着血仇未复,家门之羞末除,妻子不保,不羞煞也愧煞。
想到这里,心中感到一阵阵被撕裂的痛楚。
场中——
那獐头鼠目的老者宋二郎桀桀一连怪笑道:“少夫人,你要三思!”
少妇怨毒之极地道:“我主意已定了,要命就拿去!”
“老夫给你最后一个考虑的机会!”
“用不着废话了,你‘毒心宋二郎’与卫非父子是一丘之貉!”
“好,骂得好,你虽想死,恐怕不太容易……”
“你想怎样?”
“活捉你回去!”
“别枉费心思了,你办不到!”
“老夫不信这个邪!”
少妇咬牙切齿地道:“奴家自幼就已许了夫家,想不到被迫改嫁卫武雄,而他却……卫非这老杀才,禽兽不如的东西……”
甘棠本已打算不管这种事,闻言之下,不由全身起一连颤栗,原来她是被迫改嫁,她心目中还有自己这未谋面的未婚夫,她之出走,显然是不甘受迫害,既已碰上了,能不管吗?
但一想到她父亲西门嵩,宛若被冷水浇头,充满心口的,仍是无比的恨。
“毒心宋二郎”身形一移……
少妇厉声道:“站住!”
“怎么,你回心转意了?”
“事已至此,毋须你操心费力!”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自己会解决!”
“解决?”
“不错!”
“如何解决?”
“让你如愿,带一具尸体回去!”
“怎么?你……”
“生不能雪怨,死后变成厉鬼也要索仇!”
语音之凄厉怨毒,令人听来不寒而栗。
少妇迅快地用手朝口边一抹。
甘棠可不曾疏神,看得十分真切,她是服毒以图解脱。
救她?不救她?
只这稍一犹豫之际,“毒心宋二郎”虎吼一声,扑了过去,伸手便抓,看他出手之势,功力已达一流之境。
少妇竟然避无可避的被扣住手腕。
“毒心宋二郎”暴喝道:“你服毒?”
“不错!”
“你还是死不了,老夫有药可解……”
“哈哈哈哈……”
“有什么可笑?”
“你能解得了‘毒中之毒’?”
毒心宋二郎老脸剧变,栗声道:“毒中之毒?”
话声未落,少妇粉腮突呈一片鲜艳的酡红,娇躯虚软地委顿下去,毒心宋二郎一松手,少妇“砰”然落地,耳目口鼻,齐溢出鲜血来。
甘棠五内皆裂,弹身飞射入场。
“谁敢找死!”
暴喝声中,四个青衣汉子虎扑而上。
甘棠一挥手……
四条人影,挟着凄厉的惨号,飞泻而去,其余壮汉,不由惊魂出窍。
毒心宋二郎一回身,正好面对甘棠,狞声道:“谁来找死?”
甘棠片言不发,又是一掌扫去。
“砰!”
闷哼声中,毒心宋二郎连退了四五步,口中射出一股血箭。
“呀!”
又是一声惊叫,毒心宋二郎如逢鬼魅似的,老脸泛起抽搐,目中尽是骇极之色,语不成声的道:“原来是您……您……您老……”
这意外的神情,使甘棠大为愕然。
毒心宋二郎猛一弹身,电闪遁去,其余的青衣汉子,发一声喊,豕突狼奔,仓惶奔窜。
甘棠已无暇追杀,立即俯身察看,少妇全身发黑,业已玉殒香消,他急得手足发麻,血液都似乎凝结了,颤抖着手,掏出绿玉小瓶,倒了一粒“避毒丹”在手,用拇食两指钳住,正待往少妇口中送去……
蓦然——
一个苍劲的声音道:“朋友,摸不得。‘毒中之毒’无人能解,触之立毙!”
甘棠大惊缩手,起身回顾道:“是何方朋友?”
“老夫太极掌门李无气!”
话声中,一个玄衣老者从树后现身出来,不错,这老者正是甘棠在“玉牒堡”群英会中见过一面的“太极掌门李无气!”
“太极掌门李无气”刚一和甘棠照面,立即面色剧变,连连倒退,口唇掀动,却没有声音,退到一丈左右,突地弹身飞逝。
甘棠心头大震,忽然意识到脸上的面具出了毛病,否则对方不会惊骇而逃,极可能这面具与一个不可一世的人物相似。
他顾不得去深想个中原因,重新蹲下身去,只这片刻功夫,少妇的面孔手掌等露在外面的部分,已开始腐烂。
好厉害的“毒中之毒”。
这少妇怎会有这种剧毒带在身边。
看来任何仙丹妙药都无能为力了。
甘棠颓然退了数步,坐到地面,顺手把“避毒丹”含在口中。
他深深地自责迟了半步,否则她不会死。
她为未谋面的未婚夫持节,抗婚出走,她已尽了本分,她父亲有错,该杀,然而她是无辜的。
“是我害了她吗?”
甘棠痛苦地们心自问。
人死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自责、懊悔。一切与事无补,然而,他的心坎上,已深深地划下了一道创痕,他竟然因为迟迟不出手而使曾有未婚妻名份的女子横死。
他木然望着逐渐腐化的尸体,内心一阵阵地抽动。
两滴冰凉的泪珠,滚下面颊。
是懊悔之泪,也是出自本性的悼亡之泪。
盏茶功夫,尸体化尽,剩下一堆焦黑的骸骨,血水流经之处,草枯石裂,看来令人怵目惊心。
他站起身来,挥掌掘土堆盖,做成座坟墓的样式,削石为碑,捐书:“烈女西门素云之墓”八个大字。
碑上他没有留名,因为他已当面向“玉牌堡主西门嵩”提出解除婚约。
他采了一束野花,洒在墓头,哺哺祝祷道:“素云妹,我们没有见过面,也丧失了原先的名份,但我深深地感到懊悔交加,我本可救你而没救你,听着,我为你报仇,用那些迫害你的人的鲜血来慰你在泉下之灵,你说,生不能报怨,死后变厉鬼索仇,这一点,我甘棠立誓替你办到!”
是的,他该如此做,西门素云下嫁卫武雄业已半年以上,为什么现在才出走,如果单为了烈女不嫁二夫的古训,她该早早逃婚。同时那种表现在神情上的怨毒,恨极的口吻,似乎还有内情,但那是什么呢?
西门嵩为什么一定要迫使女儿下嫁她所不愿嫁的卫武雄?
卫武雄的替身曾焚“苦竹庵”,似乎与那妙龄女尼“弃尘”有关,这又是什么蹊跷?
这一切,表面看来是平常,但细想起来却又尽是疑云重重。
他对坟墓作了最后的凭吊,然后怀着莫名的沉痛心情,黯然离开。
功夫不大,那所巨宅大院遥遥在望。
一股无比的恨毒,挟着杀机,从内心涌起。
他咬了咬牙,朝那离开了一夜的巨宅走去,直抵宅门,还不见半个人影。
这倒是一个异常的现象。
他止步踌躇了片刻,毅然又举步,向前欺去,到了门前回头扫去,不由心头剧震,脱口而呼道:“血帖!”
第八章红粉之劫
只见门楣之上,一个贴印,入木三分,中央四个凸出的篆字“死亡敕令”。
死神光顾这巨宅,是否为了少林掌门替身人头被窃的事?
如果“魔母”母子悉遭“死神”毒手,自己的血仇岂非落了空?
这变故的确大大出人意料之外。
心念之中,举步跨入庄门,门里,五具庄丁模样的尸体,业已僵直,周身不见伤痕,宛如熟睡般的,一点不错,这正是死神杀人的神密手法。
甘棠一颗心几乎跳出口腔。
再往里行,内院阶沿下,又是两女一男,三具尸体。
死神既已下了手,看来魔母等已无悻理,血海深仇恐怕要落空了。
穿过回栏,到了后院,地上赫然横陈着三庄主的尸体,侧面是两名青衣小婢,廊柱边又是一个半老妇人尸体,似是仆妇之流。
前后,已发现了十二具死尸。
偌大一个豪华宅院,无声无息,加上死尸,顿显鬼气森森,进入偏院,是他昨天坐过的花轩,廊沿上有一滩业已凝固变紫的血渍,却不见再有死尸,巡行一周,仍无所见,看来被害的仅限于那十二人。
甘棠喘了一口大气,魔母和大二两庄主既不在被害之列,报仇仍然有望,不过经此一劫,要再找到仇家,可就相当困难了。
魔母和两子真的能逃脱死神之手吗?
少林十长老功力并非泛泛,连死神的形象都不曾看清,便已遭毒手,若非南宫长老事先的巧妙安排,连掌门方丈在内,谁也逃不了一死,如果魔母真能从死神手下逃生,那她的功力可说相当的惊人了。
这些,只是臆测,事实真相如何,还是一个谜。
他不自禁地想到了恩重如山的林云,他已离开了吗?抑是……
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虽属肇因于他受人之托而有求于自己,但那份知遇之情,不惜舍命相救之义,是值得永铭肺腑的。
他暗暗祝祷,唯愿那义重如山的义友无恙。
痴立多时,觉得已没有耽下去的必要,如果魔母与二子不丧命死神之手,总有一天会找到他们。
心念之中,忽听一个冷森森的声音道:“阁下慢走!”
甘棠大吃一惊,目光转处,全身一阵悚栗。
花轩阶沿之上,一个面蒙黑纱的妇人,幽灵似的站在那。
这妇人何时来临,他竟然全无所觉。
她是谁。
从外型看,她决非魔母。
难道她是整座中原武林为之颤栗的“死神”?
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
蒙面妇人再度开口,声音冷酷得刺耳栗心:“想不到阁下仍在世间,哈哈哈哈……”
笑声,含蕴了无穷的杀机。
甘棠为之一窒,冷冷地道:“死?嘿嘿!本人岂会轻易地离开世间。”
“这是天假其便!”
“天假其便,什么意思?”
“阁下该死在本座手里!”
“本座?尊驾是谁?”
“当你授首之时,自然会告诉你!”
甘棠顿时怒火上冲,大声道:“尊驾到底是谁?”
“到时候便告诉你!”
“尊驾知道在下是谁?”
蒙面妇人发出一串凄厉的笑声道:“丑面人魔,你化成灰本座也认得你!”
甘棠骇然退了一大步,“丑面人魔”四个字使他吃惊不小,至此他才意识到问题发生在他所戴的人皮面具上,原来这面具是“丑面人魔”的面皮所制,“丑面人魔”这四个字曾听人说过,是二十年前的第一号恐怖人物,功高难测,杀人无数,据传言,手下从未放过活口,想不到自己当了他的替身。
这面具是“玉碟堡”属下刑堂堂主自称“半面人”的丑女人所赠,“半面人”何来这面皮呢?想来“丑面人魔”必是死于那“半面人”之手,如此说来,“半面人”又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物了。
“半面人”为什么要救自己,赠送五副面具,这仍是横亘心中的一个谜。
看来这蒙面妇人与“丑面人魔”有仇,她自称本座,是何许人物呢?
她何以不期而至呢?
是了,青龙堡宋二郎与太极掌门李无气等人,见自己时,闻风而逃,原来都把自己当成了恶魔“丑面人魔”了。
目前,自己是否该显露本来面目呢?
“半面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当自己被淫妇陆秀贞劈死“玉碟堡”刑台,被“半面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