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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蝶的不快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她是想知道云婴到底看到了什么。
云婴怕她不高兴,赶快解释道:“我到林子的时候你们正坐在树下聊天呢,当时看到你没事我就打算回来的,正巧你们也往回走,我就跟着回来了。”
雪蝶满怀心事地转过身去,生怕云婴通过自己的眼睛发现江元泽的秘密,她承诺的事情必须要做到。
云婴第一次感到酸楚的感觉,雪蝶也有属于她自己的秘密了,虽然这不是坏事,但在他心里总好像有一块地方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
“雪蝶。”云婴扳过她的身子将她拥在怀里,“我不会去猜你的心思的,现在你有了属于你自己的事情,有了你的小世界,这样很好,我一直希望你能快些挣脱对我的依赖,因为你不只属于我。”
云婴这样的话竟让雪蝶委屈的想哭,她不想有自己的世界,不想摆脱对他的依赖,她只想属于他一个人,她不想现在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
“快三更了,回去睡吧!”云婴松开了手准备送雪蝶回房。
可是雪蝶却低着头站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了,雪蝶!”云婴抬起她的下巴,吃惊地看到她脸上的清泪。师傅离别的时候她哭了很久,和白虎分开的时候她也哭了,但是悄悄地掉眼泪这绝对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她没有凡俗女子的惆怅和多愁善感,所以她洒下的眼泪也从来不为了自己,可这次——
云婴轻轻擦拭着她的泪水,“是我的话伤了你的心了?”
雪蝶的眼里除了对他的依恋什么都没有了,看得云婴心里一阵酸痛,她的独立他又何尝不难过?
雪蝶再次投到他的怀里,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泪如泉涌。
云婴搂住她,脸贴在她的头上,融进她的情绪之中。
许久,雪蝶的泪水渐渐干了,云婴胸口的衣裳早已被湿透,他知道今晚雪蝶不会让他走的,他也不想走。云婴一把将雪蝶抱起,以这种方式把她送回她的房间。他坐在雪蝶的床上,靠着床头,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抚mo着她的头。从小到大,她的每一个重要的时刻他都陪在她的身边,今天对他们两人来说都很重要。
第二十五章 初诊病收神秘患者
天刚亮,外面的鸟儿便叫得十分欢畅,云婴好像刚合上眼睛便满怀心事地醒了过来。雪蝶马上就感觉到他的清醒,也张开眼睛坐了起来心疼地望着他。
云婴捧着她的脸怜爱地亲了亲,“好些了吗?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委屈的眼泪了,看你眼睛都肿了。你再睡会儿,我走了。”
雪蝶握住他的手满目的深情,向云婴讨要一个难忘的告别。
云婴会意地笑了,将她搂过来的同时迎上她的红唇。
短暂的纠缠之后,雪蝶安心地睡去。
云婴走出雪蝶房间轻轻关上房门,转身时却看见雨童站在她的门外。
雨童招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将他引到院门外。
“这么早就起来了?”云婴尴尬的有点脸红,自己这身打扮清早从女儿家的闺房里出来,不管是再亲近的关系,被人撞见总有些心虚的。
其实心里更不自在的是雨童,每每撞见他和雪蝶亲密地在一起,她心里总不是滋味,可今天她实在忍不住了要和云婴说个明白。
“云大哥,我昨晚根本没有睡。”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雨童黯然地点了点头,“很不舒服。”
“我看看!”说着云婴便握住雨童的手腕。
“我是心里不舒服。”雨童推开他的手,泪水直在眼里打转。
云婴并不清楚她的心思,“到底出什么事了?”
雨童平复下心绪咽了口气说道:“昨晚我去找雪蝶,她却不在房间,我有点担心她就在房里一直等。到了三更天我听见声响出来一看,透过窗子看见你俩在里面,之后你们熄了灯,我便更加睡不下了,一早就在院子里等你。”
听了她的话,云婴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到底想表明什么?
云婴的沉默让雨童更觉委屈,“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这一步——”
“雨童,”云婴这才明白她的意思,“你误会了,我和雪蝶并没有怎么样。”
“可是——”雨童不相信一对男女三更半夜一起倒在床上会什么事都没有。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等于一定要发生什么。雨童,你不懂我和雪蝶的事情,从小到大每凡她经历什么重要的事情都需要我在她的身边。在山里我陪她入睡是很经常的事,下山之后我知道要注意这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少,只是昨晚她的心情很不好,我不能不陪她,仅此而已。今天我这么早离开也是想避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还是被你撞见。”
云婴的解释没有让雨童好受多少,反而把她的眼泪催落下来,“你们好成这个样子,哪能还有别人的位置?”
“别人的位置?”云婴看着雨童的泪水,隐约明白了什么,“雨童——”
雨童突然抓住云婴的胳膊,“云大哥,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云婴愣在当场,当天师傅对他说的话又回响在耳边,如果雨童喜欢他,他就要达成师傅的心愿。
“云大哥!”雨童终于忍不住扑到他的身上,“我从不指望能取代雪蝶,我只希望你的心里能留给我一点位置,我是真的喜欢你,求求你,别让我绝望好吗?”
混乱了一会儿,云婴理智地扶开雨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雨童,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你也看到了,我和雪蝶之间再放不下任何人了。”
雨童泪眼朦胧地望着云婴,她也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但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再忍下去她会疯掉的。被拒绝也好,慢慢断了对他的心思吧。雨童草草地抹了两把眼泪转身走开了。
第一天坐诊,云婴很早就换好装束来到自己的诊室,却吃惊地发现他的助手已经准备就绪站在诊案边等候他了。
“锦希师弟,真是辛苦你了——”
还没等云婴说完,李锦希一改以往的冷漠,微笑着向他敬上一杯茶,“云师兄,喝口水吧,医馆开门后就难得有闲暇歇一歇了。”
“谢谢,”云婴谦恭地接过来喝了两口,“这是我第一天坐诊,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还望师弟多多指教!”
“放心吧,我一定会全力配合师兄的。锦希也相信以云师兄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应付过来的。”
云婴看着笑容可掬的李锦希,真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个经常不忿的官宦子弟。
“谢谢你,锦希!”
“都是一家人,别说这样的客套话。师兄,你看看这里还缺什么我马上去准备。”
“暂时不缺什么。”云婴安坐下来等待病患。
白鹿堂开门以后就诊的人越来越多,前堂拥挤的几度失控,刘贺同也稳不住来到前堂。这时在黎典那里做助手的丁桓来维持秩序。
“师傅!”丁桓跑到刘贺同身边,“您要是早来一会儿准被那场面吓到。”
“怎么这么多人?”
丁桓嬉笑道:“云师兄的牌子一挂出去,这人呢就跟逛庙会似的涌过来了。你看见没,多数的都是没病的,女的都是来看云师兄的,男的以为能见到雪蝶都跑来凑热闹。大师兄和雨童姐到前堂来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么?”
刘贺同百感交集地叹道:“现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不过还好,你做的不错,人多却不乱。”
“好在那些从库房淘汰出来的人还没遣走,我都安排到前面回绝那些纯粹来看热闹的‘患者’了。”
“都是来瞎胡闹的,我们多挣不了几个钱,过两天他们看习惯了也就不这样了。”刘贺同背过手去走向云婴的诊室,站在窗外望了一会儿露出满意的笑容,“师兄真是送我两件宝贝啊!”
晚饭后,江元泽回到住处忧心忡忡地想着自己的病情,本以为不会再发生的事情却在与雪蝶约会的时候发生了,他知道天狗食月就是病引,可他怎么阻止这种天象的发生呢?难道以后晚上都不能出去了吗?
还在冥思苦想的时候,房门被敲响,江元泽长出一口气下床将门打开惊喜地看见雪蝶柔柔的笑容。
“雪蝶!”江元泽喜出望外竟忘了请她进去。
雪蝶也没怎么客气,从他身边径直走了进去将手中的小箱子放在桌上。
江元泽回过神儿后赶忙关上房门来到雪蝶身边,看着她从箱子里往外拿东西他便知道雪蝶是想帮他治病。
“我的病没法治的,你就不用费心了。”
雪蝶转头看着他丧气的样子真想教训他两句,作为一个医者怎么能对病人轻言放弃?
雪蝶已经下定了决心,因为这个她也决定把江元泽列入她的圈子,她拿出纸笔写了一行字递给江元泽看。
“你现在是我的病人,我不会放弃你的。”
江元泽明白雪蝶的医术要比自己高明,但他的病他自己也研究了十几年并没有任何进展,仅凭雪蝶一个人有能有什么突破呢?可再一想想,有了这层关系雪蝶一定会多接近他的,这岂不是天大的乐事?想到此处,江元泽点了点头。
雪蝶又拿出两本书递给江元泽,希望他能好好看看。
“这方面的书我都看遍了——”
雪蝶摇摇头执意让他看,江元泽接了过来翻开一看大吃一惊一连浏览了很多页,再看封皮既没书名也没作者,“这医书我怎么没见过,里面记载的内容也是很罕见的。”
雪蝶在纸上写道:“是师傅、师兄和我汇总的。”
“这么珍贵的医书可以给我看?”
“所以你要认真看,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探讨。”
“太好了!”江元泽连忙将书放进书柜里,他可没那么大度不想再有人得到它。到了现在他真的懂得了“祸兮福之所伏,福兮祸之所依”的道理,看来他得处处小心,不然好事再变成坏事,可就成祸不单行了。
江元泽回转过来时,雪蝶又写了一行字,“能告诉我你上次病发的时间吗?”
江元泽愣了一下,神情低落地答道:“十七年前,那时我才八岁。”
“只有那一次吗?”
“是的,我没想到十几年后还会发作。”
“你可知道发病的原因?”
江元泽的神色恍惚了一下,“不,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时也发生了天狗食月。”
雪蝶点了点头,她也明白江元泽的病引就是因为看到异象收到的刺激,但天狗吞食月亮并不是十分恐怖的事情,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这并不能带给他那么大的刺激,一定另有原因,可当时他还小也许记不起来了。
“师妹,喝口水吧!”
雪蝶礼貌地接过水杯,可刚抬起来她突然感到一阵慌乱,半杯水洒在了手上。
“师妹!”江元泽一把将她扶住,接过水杯放回桌上,“你怎么了?”
雪蝶还是心慌得很,把住江元泽的胳膊让自己尽量平静先来。
江元泽本能地按住她的手腕,并没有病脉的迹象,只是心跳的很快,为什么突然间会这样?
过了片刻雪蝶离开江元泽的扶持,坐到椅子上调顺着呼吸,心里惦念着云婴。
“好些了吗?”
雪蝶转头一个微笑让江元泽放下心来。
第二十六章 遇奇事情牵师兄弟
与此同时,云婴晚饭过后又回到自己的诊室研究着白天接手的病例。李锦希又将一杯热茶放到桌案上,这已不知是今天的第几杯了,云婴也不再言谢,只是笑着点了下头。
“锦希师弟,今天那个腹痛的病人你怎么看?”
“很明显是吃坏了肚子,但师兄没给他治疗也没开药就让他回去了,难道病症不这么简单?”
“为什么对你自己的诊断怎么没信心呢?”
李锦希的脸稍稍一红笑道:“不瞒你说,我一向自负,对自己的看法总是深信不疑。但我从心里佩服师兄的医术,也就是你能改变我的看法。”
云婴放下手里的病历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