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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冰冷的潭水,向那抹白色游去。
她已经不在挣扎,昏了过去,他别无他法,只能紧闭上双目,凑上那苍白的唇,吐给她一口气。
感觉她微微动了动,他立马移开,揽住她的纤腰,向水面游去。
“姑娘,姑娘。”
他将她放平,双手交叠在她腹上压了两下,她吐出几口水,艰难的睁开眼睛。
他笑了,扶她坐起来:“镜熙姑娘。”
虞镜熙微微张了张唇,却再次丧失了意识。
他望了望四周,这是道深壑,五米宽的道路两旁是峭立的山壁,只怕这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了。
低头又看了看怀里的人儿,她的全身冰冷,只能先找一处让她暖和些再说,想到这他抱起她朝前走去。
山洞里。
他拿干柴生了一堆火,“咳咳!”身后的女子情况似乎越来越糟。
他皱了皱眉,从衣摆撕下一片布条将眼睛蒙住,轻柔的脱下她湿透的衣衫,指尖在接触到她的肌肤时心咚咚的跳的很快,全身的血脉都喷张。
他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强烈的渴望。
转回身,将她的衣衫晾在搭好的木架上。
“好冷。”女子不禁喃喃了一句。
他握了握拳,这样下去她会没命的。
他再次靠近她,将她抱到火堆前,她比想象中的要轻,柔软的身体冰凉,不住的轻颤。
他解开上衣,紧紧将她纳入怀里,用男性的体温温暖她。
良久,她才渐渐暖和起来,咳嗽声也轻了许多,可是正当壮年的他怎么受得了?
他只好轻声默背兵书来转移心神:“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
一夜无眠,兵书默背一百遍,他也想通了许多道理。
怀中的女子动了动,他低头的瞬间正对上她惹人怜惜的眼睛,脸刷的红了,放开紧紧抱着她双臂,转过身去。
她也急忙背转过身。
“姑娘的衣衫在架子上。”他闭着眼睛提醒道。
不大会脚步声从身边响过,他微微睁开一只眼,只看见一双白色的绣鞋走出了山洞。
长吐一口气,他站起来准备去穿衣裳,却发现:外衣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在灰烬旁边。
他穿了衣服,出去找她,这深壑里草木丛生,不知有多少毒蛇猛兽。
啪,啪!树枝敲打的声音将他的视线转到一棵高大的苹果树前。
那白衣女子正拿着一枝枯枝敲打树上的果子,她的视线紧盯着上面,脚下一滑,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啪!树枝掉在地上,一个苹果落下来,楚靖之眼疾手快,将她往外一拉,她整个借着他的支撑才没摔倒。
脸红心跳的感觉再次袭来,他慌忙扶正她,她也退后几步。
楚靖之抬头看了看苹果树,将外袍下摆掖入腰带“姑娘在下面等着。”
接着手脚并用爬上了果树。
虞镜熙一枚一枚捡起他扔下的苹果,拿裙摆包好,不大会就已经满满一群摆。
“可以了。”她轻轻道。
楚靖之从树上跃下,擦了把汗道:“姑娘先回去,属下去探探路。”
虞镜熙看了看他:“将军请小心。”
他点头道:“恩。”
女子转身朝来的方向去。
“镜熙姑娘,”楚靖之突然又叫了她一声。
她好奇的转身,水眸望向他,只见他拔下腰间的匕首递过来:“防身用。”
虞镜熙没有再说什么,接过匕首走了。
他看着她渐渐走远,抬头看了看远方,朝远处走去。
直到傍晚时分他才回山洞。
天一黑,猛兽容易出来。
虞镜熙正往火堆里添柴,火堆边的树叶上摆着清洗干净的苹果,旁边的竹节里盛着水,再往旁边看,光滑的大理石上放着整齐卷着的绷带和切碎的草药。
身上的伤口有几处还在流血,他只是随便一包。
没想到她心细如此,试想这样一个女子,有哪个男人不爱呢。
他拿起绷带和草药包道:“多谢姑娘。”
虞镜熙声音平淡的一如这清洌的水:“将军身上的伤口已经有些发炎,需要处理,这竹筒里的清水我已经用药草浸过,将军拿去吧。”
楚靖之点点头,她从哪里弄的绷带呢?
不经意扫过她的衣衫,白色的裙摆短了数寸,露出白色的绣鞋和裤脚边上绣了荷花的寝裤。
他不敢再看,拿着东西出了山洞,收拾好之后,在门口的一块岩石上坐定。
今晚他在这守夜。
荒芜的大漠上,以一座大帐为中心竟有一座宏伟的帐篷城。
楚靖之嘞了马冲马车里的女子道:“姑娘,前面就是罗多城了。”
语气既有些喜悦又掩不住伤感。
车中传来她轻轻的声音:“将军辛苦了。”
楚靖之没说话,扬起马鞭朝前方的城池奔去。
走到濒临中心的主帐,就被兵士拦下。
楚靖之用那赫话道:“烦请通禀,在下乃是大威的特使楚靖之。这是文谍。”
锦帽貂裘的卫士接过去看了看,又抬头冲他道:“等着。”
不多会,兵士已出来,身后跟了一个大臣模样的人。
古来的出使队伍这也算寒酸的了。
大臣还算有礼貌,寒暄几句,请楚靖之入大帐,请虞镜熙入王帐梳洗。
楚靖之应着,看着几个卫士护着马车渐渐走远。
眼下,虞镜熙已经换了那赫的服饰。
黑发梳了个靶子发髻,穿了件奶白色翻毛边的袍子,腰间束了条挂着珠子和别样装饰的鹿皮腰带,白色的鹿皮短靴。
婢女用流利的汉语道:“姑娘可真是美丽的女子。”
虞镜熙表情仍是淡淡的,环视四周,毡帐很宏伟,装饰着游牧民族的物件。帐外传来皮靴踩在泥土上的声响,一个青年揭帘而入。
“镜熙!”虞镜熙不禁皱了皱眉,是青原?
他穿着华贵的王袍,头上戴着翻边的兽皮毡帽,多了和自信。
这下明白为什么那赫点名要她了,明白为什么婢女会说汉文。
“都下去吧。”青原冲婢女道。
婢女恭顺的退下。
他迫不及待的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在她耳边呢喃:“我想你想你想你。”
虞镜熙推了推他:“天还很早。”
他调皮的一笑:“那又如何,我们先睡一下,一会我带你去见众大臣。”
虞镜熙皱了皱眉:“我连着赶路,不太舒服。”
青原无奈的放开她:“那你先休息。我去送那个汉臣走。”
听到这话,女子的水眸轻闪:“楚将军?”
议事大帐:
“楚将军远道而来,理应多呆些时间呀。”颂赞一边说一边掀开了议事大帐的帐帘,虽只是短短几句,他也对这位青年将军刮目相看。
楚靖之客气道:“本来是该多留些时间,与颂赞大相促膝长谈,可是如今家国战火连绵,靖之实在是归心似箭。”
颂赞道:“将军的一片爱国热忱真令我感动啊。”
楚靖之拱拱手:“大相过谦了,还要烦劳大相积极谏言,早日发兵,靖之感激不尽。”
“好说,本相一定尽心竭力。”颂赞刚刚说完,就看见可汗领着还未册封的王妃走来,忙行礼道:“可汗。”
楚靖之也躬身道:“可汗,王妃。”
颂赞才看了看这位女子,她雅丽脱俗,温柔可人,怪不得可汗要以此为筹码了。
不远处一匹骏马嘶鸣,卫士已经准备好了干粮饮水。
青原笑道:“楚将军将镜熙安全送达,本汗还未曾感谢,怎么就走了。”
他在大威任职多年,朝臣认识不少,却对这个初出茅庐的副将不甚熟悉。
虞镜熙看着他,不难看出他对青原还是有一丝嫌恶的。
要不是他从中抽取官粮,那许多的战友也不会枉死。
“靖之归心似箭,可汗的好意只能心领了。”楚靖之礼数周到。
青原呵呵一笑,转向颂赞道:“大相请先回吧,本汗的王妃好像有事要跟楚将军说呢。”
颂赞闻此,话已言毕,也不便久留,施礼退下了。
青原在虞镜熙鬓边吻了吻道:“我在那边等你。”
虞镜熙轻轻颤了颤,没有说话,青原笑着走开了。
一进秋日,草原上总是显得荒凉,此刻的秋风吹拂着静立的两个人。
虞镜熙抬手轻轻拔下头上的玉簪递了过去:“楚将军,镜熙没有什么可以送给将军的,只有这根簪子,伴随我多年,留给将军做个纪念吧。”
楚靖之顿了顿,良久才说道:“姑娘送的东西靖之承受不起。属下走了,姑娘要多多保重。”
说着走出两步。
“楚将军。”虞镜熙叫住他。
他回头质询的看着她。
“不管哪一方---”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淡淡道:“将军也多保重。”
他没有点头,他注定是要提携玉龙为君死的。
伸手从卫士手里接过马缰,上马而去,虞镜熙静静看着他良久。
第七十二章 二美相争,谁胜一筹
那匹骏马载着楚靖之越走越远,眼见罗多城已经是一小堆了。
他打开酒囊,猛灌了一口,手不禁摸了摸胸前的那叠折的整整齐齐的布条,此生他永远也忘不了她了。
入夜了。
草原的夜格外的安静,碧蓝的天空上偶尔有几颗调皮眨眼的星子,偶尔几个蒙古包间还燃着火堆,有那么一两个人或说话,或是在准备明日的物什,又或是收拾器具。
这其中,最为宏伟毡帐里,还燃着灯。
“镜熙,镜熙。”青原热切的吻着她的玉颈,手一扯一拉,她的腰带随之落地。
虞镜熙有些木然的任他摆弄,整个人仿佛没有了灵魂。
青原有些生气的看了看她:“还是不能习惯吗?还把自己当成镜熙姐?”
她没有回答,泪,无声的自眼角流下。
青原站起身来怒道:“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你是我那赫可汗青原·克勒真的王妃,不是我的姐姐。”说着摔帘而出---
王帐外。
愉快的歌声中,众人围着篝火跳着舞蹈。
帐内坐着正在欢谈的众贵族,端坐在首位上的青原和颜悦色:“耶何其王兄,小弟初登大位,还是要靠王兄帮助啊。”
耶何其如今是右贤王,人长得很高,虎目熊腰,络腮胡子更显得他蛮横无知。
他也是那赫势力最大的一支,饱受顽固,只将钱财女人看在眼里,这次青原发兵他就极力不赞成,还好他并没篡位的意思,只是凡事都与青原对着干,增加了不少阻力。
“可汗这是什么话,我那赫都是英雄,直来直往,不搞汉人那一套。”耶何其说起话来,虎虎生生。
青原暗地里握了握拳,又笑道:“王兄来来,今天只喝酒,不提其他。”
耶何其王妃的娜珍也道:“是啊是啊,王爷,喝一杯吧。”
她长得妖艳之至,极有手段,耶何其堂堂一个右贤王帐里没几个姬妾。
耶何其笑着由她喂着喝下一杯美酒,又去撕桌上的手抓肉。
第章一舞起,满座不闻琵琶声
“青原可汗,今天这么热闹,何不把王妃叫来?”
娜珍凤眼微挑,她对这个年轻的英俊首领也是极为有意思,所以当时极力说服耶何其支持青原做了可汗,这下她倒要看看他的王妃是个什么摸样,可有她一般娇人。
大将军萧俊如的夫人萨兰雅也说:“娜珍王妃说的是啊。”
她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
萧俊如也道:“王妃自打仪礼以来就没露过面了吧。咱们那赫人可不像汉人那般处处规矩。”
那日仪典王妃也只是短暂的露面,还未仔细看她的真面目呢。
其余几个贵族女眷也都应和。
青原无奈吩咐一边的侍从阿臧道:“去请王妃来。”
阿臧应着恭顺的去了。
青原继续跟众人喝酒,笑着谈论着有趣味的话题。
不大会,呼兰走进来,掀着门帘。
一个女子轻轻走进来,青原看着她不由一笑,众人也都朝门口看去。
只见新王妃穿着枚红色翻白边的袍子,白色鹿皮靴子缓缓朝他们的可汗走去,走至案桌前时微微一礼,声音轻柔的好像草原上的清风:“可汗。”
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