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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些年来,我都没有做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回想当日见到那个长的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子,我才好像隐隐觉得她手上拿着什么东西,想来,她应该是亲自去集市挑选菜品了吧!
我还一次都没有为云忆做过一顿饭呢!我感到心里生出愧疚之心,是啊,颜舒也到了该发育的年纪,她的嗓音能永远都这么嘹亮好听吗?我真的能这样唱下去吗?
三人还在僵持中,我缓了口气,“明启,你说的没错,是姐姐错了。好,等唱完一年,我就不再唱了!但是成亲什么的,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中了毒。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李明启缓了脸色,却没有说话。
我笑着说,“我出去走走。”
我独自下了楼,出了酒馆,我要去哪里呢?自己也不知道,我想着这些天的遭遇,就像一场梦,要是一切是梦。那该多好!等我一觉醒来,我还在萧王府上,身边睡着云忆和韩文宇,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韩文宇的眼里只有我,在没有别的女人,没有可是,这一切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我叹了口气,抬起头,竟然发现不知不觉走到了萧王府门口,我不由自主地朝里面看去,大门大开着,里面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玩球,我的眼泪几欲掉下,我忍了又忍,呆呆的看着他,突然,云忆手中的球朝门口滚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停在我脚边。
我弯下腰,捡起球,发现云忆已经走到我身边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
他长高了很多,小脸长得越来越像韩文宇,云忆用稚嫩的声音问道,“姐姐,那个球是我的,你能还给我吗?”
我才回过神,急忙把球递给他,“小弟弟,你一个人在家吗?”
他难掩脸上的落寞点了点头,我有些奇怪,怎么韩文宇不把云忆送进宫学习了呢?
他忽然看着我说道,“姐姐,你能陪我玩吗?”
我惊讶道,“可以吗?”
他笑着点了点头,我陪着他在萧王府外面一直玩到天黑。
我晚上还要去倚翠楼,不知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我拉过云忆,抱歉的说道,“小弟弟,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现在要走了。”
云忆的小脸上有说不出的寂寞,但还是懂事的点了点头。
我急忙转身往酒馆干,云忆喊住我,“姐姐,以后。。你还能来吗?”
我笃定的说道,“当然了!”
云忆像是得到了世上最好吃的糖果,高兴的在原地跳了起来,我不敢再多做停留,急急忙忙往回赶。
赶到酒馆门口,董显明已经驾着马车赶到了,莲惠和李明启也在门口,我气喘吁吁的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李明启问道,“你去哪了?”
我想起早上的事情,心里不是没有隔阂的,低了头没回到,莲惠赶紧圆场,“别说了,快去吧!”董显明也连连点头,莲惠把衣服给我,我急忙上了马车,匆匆在马车里换上了衣服,掀开帘子,发现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化妆了,心急如焚,总不能化一半吧?
化一半?我忽然计上心来,半面妆,也未曾不可啊!
我匆匆在马车里化了半面妆。
到了倚翠楼,客人们已经等待多时了,见我如此装扮进来,人群哗然,王妈妈拉着我问道,“怎么才来啊。。再说,你这妆怎么还没化完就来了!”
我对王妈妈挤了挤眼,“您就放心吧,说不定,今天能让您挣得更多!”
我昂首挺胸走上台,落落大方的坐下,对台下的客人说道,“今天,我先不唱歌,我想给大家讲一个故事。话说某朝某代,有一个皇帝,他有一位与众不同的妃子,说她与众不同是因为她美丽大方,率真可爱,丝毫没有富家女的优柔寡断,矫揉造作。她喜欢喝酒,初为人妇的时候,皇帝对她宠爱有加,她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时光易逝,红颜已老,皇帝又有了新的妃子,这曾经的宠妃心情自然不好,相守多年的丈夫还是将她冷落了,可是他学不会那些女人的谄媚之功,只能对酒浇愁,却不知愁更愁!”
“皇上偶尔去看她,她却总是吐到皇上身上,更过分的是,皇帝某日宠幸她,她竟然梳了半面妆,而皇上又偏偏是个独眼,皇帝大怒,这明明就是在讽刺他,他的尊严他的自尊何在!皇上拂袖而去,这一去,彻底斩断了夫妻多年的情义,皇帝不再去看看她,却还是放不下她,毕竟,她曾经是她最宠爱的女人,可是打听到了消息却是,这个女人徐娘半老却还在跟别的男人鬼混,碰巧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的儿子死于非命,皇帝大怒,认为是女人所为,赐她死罪,女人再也不能忍受,最终跳井自尽。在这个故事里,也许你会觉得是这个女人的胡作非为才会导致她的下场,但是我却觉得,一切皆因她爱皇帝才会这样做,只因为她爱他,她才会以半面妆气走这个背叛了她们爱情的男人,只因为她爱他,她才会饮酒作乐希望能引起这个男人的注意,她是孤傲的,又是落寞的,她不懂那些谄媚,受了伤只能在酒中希望找到安慰。而在这场爱情中,付出更多的人早已注定了失败了,所以,她才会得了这么个香消玉殒的下场。”众人不住唏嘘,感叹着这个故事,我抚琴,“今日我也想唱一首歌,名字就叫《半面妆》。”
“夜风轻轻吹散烛烟飞花乱愁肠共执手的人情已成伤旧时桃花映红的脸今日泪偷藏独坐窗台对镜容颜沧桑人扶醉月依墙事难忘谁敢痴狂把闲言语花房夜久一个人独自思量世人角色真是为谎言而上她已分不清哪个是真相发带雪秋夜已凉到底是为谁梳个半面妆。”
众人今日不再像往日一般,我想他们不是为了我鼓掌,更是为了故事中这个率真可爱的女人鼓掌,这个故事原本讲的是南朝梁元帝萧绎和徐妃昭佩的故事,我隐去了时代背景,配合今日的妆容,将众人轻而易的引起了人们的共鸣。
我唱完拿眼角一瞥,一些倚翠楼的姑娘已经开始偷偷擦拭眼角,就连王妈妈也拿着手绢在脸上抹着什么,掌声久久不断,一曲接着一曲,最后我还是在众人的掌声中结束了今晚的演出。
回到酒馆,我一直在想的不是今日煽情演出的成功,而是在回味和云忆在一起的情景,那一句,“姐姐,以后。。你还能来吗?”
至少,我和云忆的“第一次见面”,还算比较成功。若是能以姐姐的身份陪伴云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可是。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韩文宇呢?是不是也能像见云忆这般简单呢?
第二十七牵 叔叔
按捺不住想要见到云忆的冲动,这次终于有了名真言顺的借口,用心的身份去见他了,我不敢告诉李明启和莲惠,谎称出门买东西,早早往萧王府走。
我知道这时候韩文宇已经去上朝,他不会在家,不必担心见面的尴尬。
刚刚走到巷口能看见萧王府的地方,就看见云忆坐在门口,托着腮暗自思忖着什么,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面前,喊道,“Hi!”
云忆被我猛然的一惊吓了一跳,继而又高兴起来,“姐姐,你来了!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的呢。。”
我摸着他的头,“怎么会呢,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云忆笑着说,“我叫。叫云忆。”
我吃了一惊,云忆已经很久不用这个名字了,他是对我有所隐瞒,还是对韩文宇有什么不满呢?我装作不知道,点着头说,“真是好名字啊。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好了,我叫奈奈。”
他歪着头,“这是什么名字?”
我笑道,“就跟你的云忆一样。。是个名字而已。”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云忆显然不懂我话里有话,拉着我的手说,“奈奈姐姐,你进来玩吧。”
我的心一阵狂跳,就快要从胸腔蹦出,我想进来已经想了多久了,这半年的时间我没有一刻不想进来这里,可是没想到会用这样的心情,这样的身份,迈进这个大门,我问道,“真的可以吗?”
云忆一脸不悦,“还以为姐姐是个不一样的人,没想到你也因为我爹的关系害怕我啊?”我摇了摇头,“怎么会呢,我真是求之不得啊!”
说着就自顾自的迈进了萧王府的大门,侍卫看见是云忆带我进来也并没有阻拦,云忆拉着我要到他的房间里去玩,我揶揄道,“云忆啊,我能不能参观一下你们家呢?你们家真的好大啊。”
云忆笑着点了点头,“姐姐,快来,这是大厅。”
傻孩子,我怎么能不知道这里是大厅呢?想当年我总了弱仙散,就是在这里倒在了破碎的碗碟上。
我环顾四周,仅仅半年没看见这里,为什么我觉得好像过了一世这么长呢?云忆拉着我参观者房间,有几次我真的以为自己还是侯楚沫,还是这里的女主人,终于到了我和韩文宇的卧房,原以为云忆还会像带我看别的房间一样,没想到云忆竟然跳过了这间房间,我诧异道,“怎么,不让我看这间吗?”
云忆有些神秘的说,“不行啦,这里是我爹和我娘住的地方,平常我爹都不让人进去的。”
说着就拉着我向别的房间走去。
我的心一阵抽紧,韩文宇。。你在这间房间里面的时候,是把这个女人当做我呢,还是早就把我忘了个精光?
我觉得自己几乎不能呼吸,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宣惜,带客人来家里了?”
我抬头一看,对上了一双十分熟悉的眼睛————那是属于侯楚沫的眼睛,那双我看了二十三年的眼睛,我站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云忆看了看了我,脸上大窘,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小把戏被揭穿了,没好气的说道,“哎呀,不是跟你说了没事不要到这里来嘛!”
女人笑着点了点头,犹如宠爱儿子的娘亲,“是啊,宣惜确实这样说过了呢,晚上要吃什么,娘给你做。。”
娘给你做。。这一幕幕一场场一句句深深扎在我欣赏,这里已经不再有我的位置,一切都被眼前这个女人所替代,我打量着她的脸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说出口,她和侯楚沫简直一模一样,我猛然想起,这个女人会不会是东方慕!
可是,东方慕早就已经死了不是吗?而且她远比吴渊年纪还大,但是这个女人分明是二十上下的年纪,我以前看过的东方慕的画像,嘴角处应该有一颗痣的,可是这个女人嘴角处很光滑根本没有伤痕!
我又一次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若她才是侯楚沫,那么我到底是谁?若我不是侯楚沫,为什么那些记忆都这样清晰!
直到云忆喊了好几遍我才听到,“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我赶紧缓过神来,周围却已经没有了那个女人的身影,我急忙编着谎言,“云忆啊,我这才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情,明天我再来找你好吗?”
云忆看着我,“姐姐,你是怪我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名吗?”
我摇了摇头,“不是的,云忆,乖,听话,姐姐真的有事要走了。”
说着就朝门口跑去,我真的怕再多呆一秒我的眼泪就不再受我的控制,云忆拉住我的手,“姐姐,你明天一定要来啊!”
我不敢转头,泪水已经淹没了眼眶,我尽量让声音不颤抖,“恩,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刚要走,云忆忽然幽幽的说,“姐姐,你。。真像我娘!”
我一怔,转头看他,他笑得那样灿烂,我差点冲口而出,告诉他一切的真相,可是我忍了又忍,笑着说,“我有这么老吗?”
云忆也抓了抓后脑勺,“也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