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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事后毒性发作,对方的人纷纷昏死,也只好哑巴吃黄连,还敢声张或报案不成!
而这时旅社里大部分的人已被毒针射中,失去了知觉,他们手里的枪还不任由女郎们“借用”。
几个女郎已夺枪在手,杜老大犹未及把抱住他胳臂的两名女郎甩开,不料几枝手枪已同时递过来,以枪口对着他的前后左右,终于把他制住!
“叫他们住手!”一名女郎以枪管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杜老大无可奈何,只好喝止了他自己和刘武的手下,然后惊怒交加地问:
“你们想干什么?”
那女郎冷声说:
“辛大老板请你去一趟!”
杜老大犹未置可否,几名大汉已冲进来,直接冲向了里面去搜寻赵家燕了。
刘武和杜老大双方面的人,眼看杜老大被制住,使他们为了投鼠忌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他们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杜老大,在几支枪口的威胁下,被那些女郎推了出去,却无法动手抢救。
她们的行动真快,把杜老大推上停在门外街边的第一辆轿车,不等那几个大汉把赵家燕搜到,第一辆车对先把这位“主角”押走,风驰电掣而去。
门外街边一共停了五六辆轿车,她们刚把受伤的女郎救上车,那几个冲进后面去的大汉,终于找到了双手被反缚的赵家燕,把她迅速带出来上了车。
这时被驱散的那些行人,仍然站在对面街上等着看热闹。当杜老大和赵家燕先后上了车被带走,使他们眼看捉住的是一男一女,还真以为这批娘子军,是替哪位醋劲大发的太太,来这旅馆里“捉奸”,抓到了风流丈夫和野女人呢!
黑衣天使们虽然有不少挂了彩,但这次的行动非常成功和顺利,最主要的是没有惊动警方。
杜老大虽然落在了她们手里,但他仍然有恃无恐,在车上一脸毫不在乎的神气,表示出他的“英雄本色”。因为他看准了,只要那两百人没交出,辛克威就绝不敢把他怎么样!
五六辆轿车风驰电掣地直驶巴生市,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皇家山下,进入那座豪华巨宅。
客厅里的人早已等得焦灼不安了,忽听外面车声大作,接着一名大汉飞奔来报:
“她们来了!带着杜老大和一个女的……”
这消息无异是副强力兴奋剂,顿使在场的人无不大为振奋。除了辛克威要保持他的身份,仍然坐在沙发上。郑杰,邵玉姣,白莎丽和伍月香,都跳起身来,冲向了客厅门口。
尤其是邵玉姣,因为这次行动是她决定的,黑衣天使们终于不负使命,达成任务,也好让她在辛大老板面前扬眉吐气了!
大批黑衣天使,这时都花枝招展地像群花蝴蝶,一个个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押着杜老大和赵家燕,涌进了客厅里来。
郑杰忙不迭迎上去,为赵家燕松开反缚的双手,白莎丽和伍月香也免不了要上前慰问一番。
邵玉姣则押着杜老大,直接走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辛克威面前。
辛克威尚未开口,杜老大已怒不可遏说:
“辛大老板跟兄弟来这一手,究竟是什么意思?”
辛克威霍地把脸一沉,冷声说:
“这是你自己三番二次变卦,反复无常,使我忍无可忍,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
杜老大反唇相讥说:
“辛大老板又何尝有诚意?否则就不会钞票的号码全记下啦!”
辛克威怒形于色说
“过去的不谈了,现在我只问你一句,那批人你到底交不交出来?”
杜老大有恃无恐地说:
“那批人兄弟留着毫无用处,除非是丢下海去,但对辛大老板可能很重要。所以嘛,人当然要交给你们,不过还是那句话,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没有黄金到手,你就是现在宰了我,也绝对别想我把人交出!”
辛克威不屑地说:
“哼!我看你倒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而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本来讲妥的是五十万美金,那笔钱你已夺去了,还指望什么?”
杜老大嘿然冷笑说:
“辛大老板既然把第二次的那五十万美金的钞票号码记下来了,那先前的五十万还会不记下吗?所以兄弟虽然拿到了手,也形同一堆废纸哦!”
“那你的意思呢?”辛克威怒问。
杜老大从容不迫地说: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那两百个人,兄弟是劳师动众,担着极大的风险,亲自带人到槟榔屿附近的一个小岛山。经过一场血战,才把岛上的土族制服,将他们全岛的男男女女一网打尽,俘虏了来的。而且为了这桩买卖,兄弟还特地花了一笔钱,到新加坡附近一个岛上去动手术,改头换面了一番,怕被警方的人认出。因为警方一直在追缉兄弟,假使不为这桩买卖,我就不会留在此地,早就远走高飞,根本不必吃那几天的苦头了。辛大老板不能只为自己打算,就不为别人想想,存心让兄弟白忙一场吧?”
郑杰在一旁听了,突然若有所悟,赶过来急问:
“你是不是在那岛上,由那位叶博士替你动的改容手术?”
杜老大诧然说:
“你怎么知道?”
郑杰笑而不答,径自走了开去,他终于获得答案:白振飞也是去那岛上动手术,由那位叶博士替他改头换面的,想不到竟把他和杜老大,改成了一模一样!
这时辛克威忽问;
“如果我答应付你黄金,但必须先见了人再付,你怎么说?”
杜老大嘿然冷笑说:
“辛大老板恐怕是在开玩笑吧,假使真舍得付的话,就不致于用这种手段,把兄弟弄到这里来啦!”
辛克威没搭腔,突然一使眼色,站在一旁待命的泳装女郎,便把早已准备好的注射器取来。
这是在还没有把握是否能抓来杜老大之前,辛克威就和邵玉姣密商计划好的对策,决定如果能把这家伙抓住,就用这个方法迫使他就范,正如同控制郑杰和那两个女郎一样。
几个大汉合力执住了杜老大,使他不禁惊问:
“这,这是干嘛?……”
但大汉们不由分说,已撩起了他的袖管,由一个黑衣天使接过注射器,以熟稔的手法,强行在他臂上注射了一针浅黄色的液体!
注射完毕,辛克威才笑笑说:
“这就是我们研究的瘟疫病菌,现在已经进入你的体内,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只有用我们的特效药,才能使病菌消灭。否则一超过这个时限,任何名医也救不了你的命。所以现在我可以放你回去,如果你想多活几年,就在天黑时,把那批人送到昨夜我们泊船的海边去。到时候人交清了,我们不但给你特效药,而且黄金如数照付,否则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杜老大不禁惊怒交加地说:
“到时候人交出了,你不遵守诺言呢?”
辛克威沉声说:
“我不必给你什么保证,反正信不信在你,我绝不勉强。并且我可以告诉你,我绝不怕你报复,去向警方自首,所以你不必打这个你我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念头!”
杜老大沉思了片刻,似在转什么念头,终于拿定了主意,断然说:
“好吧!今晚天一黑,兄弟就把人送到海边去!”
辛克威微敝点了下头,一使眼色,那些大汉便放开杜老大,让他垂头丧气地急急走了出去。
10 最后一吻
于是——
天色刚一黑,距离巴生海峡港口外数里,一处僻静的海边,已有不少人马在严阵以待了。
而且在不远的海边,尚有几艘大小船只在待命着……
这次的“接货”仍由邵玉姣负责,指挥一切布置和行动,并且带来了几个生力军:就是郑杰,白莎丽,伍月香,以及那被救出的女飞贼赵家燕。
她已说出那五十万美金的下落,原来她得手以后,用枕头套故布了个疑阵,表示把钱席卷而去了,实际上钱仍在邵玉姣的房间里,就在席梦思床的床下!
钱的下落已知道,反正谁也想不到,床下藏着那笔巨款,所以在此风声鹤唳的紧张情势之下,辛克威并不急于派人去取回。
对这身手不凡,各有千秋的一男三女,辛克威倒确实有意罗至在手下,予以重用。对他今后的发展,认为必可派上用场,成为他的得力助手,就更如虎添翼了。
因此辛克威要他们参加今晚的行动,一则是使他们杀几个人,被拖下了水,以便控制。
而且他还暗中派人携带摄影机,居然要把这一男三女的镜头拍下,作为掌握他们的把柄!
在海边的一片矗立岩石后,郑杰等人与邵玉姣潜伏在一起,他忽然忍不住轻声问:
“邵大姐,你认为姓杜的真会把那批人送来?”
邵玉姣很有把握地笑笑说:
“除非他不打算活了!”
郑杰忽又好奇地问:
“我始终不明白,辛大老板要收买活人作实验,研究瘟疫病菌的目的究竟何在?”
邵玉姣犹豫了一下,说:
“现在你已经是我们自己人了,反正把那批人接过来,回到岛上去你们也会知道的,不如我现在就告诉你吧。这是辛大老板处心积虑,策划了好几年的一个庞大计划。脑筋虽是那两位博士动出来的,但他们没有经济力量,所以找上了辛大老板。结果双方一拍即合,向政府买下了那个无人岛,表面上是研究岛上的昆虫,实际上则是建立了那个藏在山里的实验所。一切辛大老板都不出面,只由他暗中出钱做后台老板。两位博士研究的瘟疫病菌,已到了最后的完成阶段,只需要在人身上再作实验,便大功告成。其实瘟疫病菌早已证实它的威力,主要的是还没有把握,用特效药救治是否有效,以及能不能尽快控制和阻止它蔓延……”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才继续说出辛克威那骇人听闻的计划:
原来他们是要用这种瘟疫病菌,以飞机在选定的地区上空散发,落在饮水池、蔬菜。以及一切暴露在外的衣物上,一旦侵入人体,这地区立即就发生严重瘟疫。
而这种瘟疫在医学上尚未被发现,世界各国都没有药物可治疗或扑灭它,如果蔓延后,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但他们却持有特效药,因此到了那时候,他们无论选中任何一个国家,或者任何一个地区,就可以向当局施以勒索。
当然,他们的胃口不会小,否则辛克威就不会不惜巨资,投在这上面了。
瘟疫不是普通流行病,尤其这是无可救药的“怪病”,除了他们之外,任何名医也束手无策。一旦蔓延开来,必然一发不可收拾,说得严重些,真可以达到亡国灭种的程度!
在这重大的威胁之下,他们就是狮子大开口,勒索个十亿八亿美金,还怕到不了手吗?
一个地区完了,再选一个地区,这样继续下去,恐怕整个世界都将受到威胁和勒索了!
郑杰听她说完,不禁大为惊诧地说:
“这简直是异想天开嘛!”
邵玉姣却眉飞色舞地说:
“但这梦想是绝对可以实现的,一旦成功,辛大老板只要从牛身上拔根毛给我们,我们也就成了大富翁,这还不值得我们为他卖力吗?”
郑杰不以为然地冷笑说:
“等我们成了富翁,不知道早已经有多少无辜的人,丧失了他们的生命呢!”
邵玉姣冷酷无情地说:
“人早晚都要死的,假使活着不能享受生命的乐趣,倒不如早些死了落个干净,免得活受罪!”
郑杰正待反驳她这种人生观,不料话犹未出口,忽见邵玉姣紧张地打了个手势,示意叫他不要出声。
这时遥见海上正有一艘快艇飞驶而来,转眼之间已驶近,船头一直冲上沙滩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