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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的?”我问,一面接受事实把睡衣换下。
他用手肘撑着上层卧铺边缘,向下望着我说:“飞机,另外有汽车追这辆火车,我们先回去,随即—一”
上层卧铺上位男人不耐地说:“能不能静一点。”
“对不起,”施警官说。
服务员赶过来:“对不起,请你们帮忙,不要吵别人。”
“不要紧,”我告诉他:“我们不讲话就是了。”
我不讲话穿衣服,当我整理好,施警官的大毛手伸入帮我把手提包拿了。他把我带到盥洗间,他问:“你要拿些什么东西进去?”
“牙刷,梳子——”
他看看表说、“好,我来伺候你上。”
我刷牙,梳头,洗脸,伸手去拿手提包,施警官只把手提包打开向着我,他没放手,我把东西放入,他把提包闭起,提在他的毛手里。
“我自己提。”我说。
“没关系,我来。”
服务员过来,“嘘,”他说:“再几分钟就到巴斯妥,只停半分钟,你们请准备。”
施警官点点头。
“下车在那一头。”服务员说。
我点了支烟问施警官:“到底怎么回事?”
“对不起,赖,我现在不便告诉你。”
“那就不必告诉我,你神秘兮兮办谋杀案吗?”
话已出口,我恨不能自己把舌头咬下,施警官的脸色已告诉我要知道的~切。
“你怎知道有人被谋杀了?”
“有吗?”
“你刚才在说。”
“别乱讲,我说你神秘兮兮,好像你是在办一件谋杀的案子。”
“你不这样说的。”
“当然是这样意思。”
“你知道知道不是。”
“我知道是的,我只是用个比喻,有什么你不能告诉我的?”
“到拉斯维加斯之前,我们不提这些。”
火车慢下来,我们照服务员指的方向走,服务员已站在门外一手握着门把,当火车停下,他跳上月台打开车门,站在月台上车门旁,我看得到他的眼白。
沙漠夜晚就是如此特殊,车厢中需要空调,但是空气非常不新鲜,一跨出车厢空气干燥新鲜,但冷得像把刀一样冲进我的肺里。
我拿点硬币给他做小帐,他伸手要拿,想想又把手缩了回去,“不需要了,我不收小费,早安,先生们。”
施警官轻轻地笑着。
提了我的手提包,他走在前面,一如识途老马,一出车站我看看天上,星星一颗颗清楚地在闪烁,好像离我们很近,而且布满了穹苍,标准沙漠气候,热气已全消,干燥而冷得令人发抖。
“有没有风衣?”施警官问。
“没有。”
“没关系,汽车里是暖的。”
过了马路,我们走向一辆停在路边的汽车,一位男士跳出车来把车后门打开,施警官让我先进车,把手提包抛入,然后自己爬进来,坐我身旁。
“走吧,”他告诉司机。
车子离开车站地区,转弯走上公路,经过一个桥。车子里是暖和的,但四周的景色,因为只见到星星,黑暗,没有建筑物,使你体会到是冷的。
我对施警官说:“这里气候真不错。”
“是吗?”
“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不是我犯了什么罪?”
“我只负责带你回去,其他一切都回去再说。”
“我要是没有犯法,你没有权可以把我从火车上拉下来,送我回拉斯维加斯。”
“警长说要我带你回去,我就带你回去。”
“这是什么车子?”
“我租的车子,我可以租飞机飞我们回去。”
我说:“还好我们是朋友,假如我们不是朋友,可能你什么也不肯告诉我。”
他对我笑着,司机把头转了一点,眼睛在看路况,耳朵耸出来听着。车速恰越来越快,我把自己缩在车座角上不再开口。施警官把一支雪茄尾端咬掉开始抽烟。一时除了引擎声音外,只有沙漠劲风刮过车窗的声音。偶而换车道的时候车子跳过白色反光圆点,发出一点跳动声,半小时后车速降低。
不远处多种颜色的灯光显示一条小的跑道,司机把车速减低以便找到转入的道路,而后转入,我立即听到飞机引擎的声音,也看到飞机开亮它的前灯。
施警官对司机说:“我要张收据,可以报公帐。”
司机拿了施警官给他的钱,开了张收据。施警官打开车门,抓起了我的手提包,我们离开汽车进人刺骨的冷风。汽车转头回向公路,我们步向稳速转动着推进器的飞机。施警官用嘴角对我说话:“他们要是知道我漏什么消息给你会撤了我的职,他们希望你回到警长办公室之前,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到底为什么?”
施警官估计脚下距离飞机的远近,稍稍减慢步伐使我们不会太快接近飞机,他问:“你几点钟在旅馆离开柯白莎的?”
“为什么?我不能确定,喔!也许可以,8点过不久。”
“离开后到哪里?”
“回自己房。”
“做什么?”
“整理行装。”
“你没有迁出?”
“没有,我让白莎来办,反正房间费要多收一天,白莎管帐,她知道我走了。”
“你没有告诉旅馆任何人你走了。”
“没有,只是拿起提包走人,我在桌上留张字条给白莎。”
“这只手提包是你唯一行李?”
“是的,怎么啦?”
他轻声地说。“有人被杀死了,警长认为你有问题,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有人给他点消息,他认为可靠性很大,你要小心了,上了飞机不要开口。”
我说。“谢了,警官。”
“算了。”他含糊地说:“多动点脑筋,看看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什么时间之内的不在场证明。”
“从8点50分到火车开动为止。”
“那么行,我9点左右来到车站,火车9点5分进站,我自己一个人上的车。”
“车厢服务员没见到你。”
“没有,他在照顾别人,我没有行李,我自己上车,我有点累,脱了衣服我——”
“不要讲了。”他阻止我说下去,因为飞机前面隐约出现了飞行员的影子。
“准备好了?”他向飞行员。
“好了,上机吧。”对方回答。
我们爬上机舱高度很低的单引擎飞机。飞行员好奇地看着我,又问:“以前坐过飞机吗?”
“有。”
“懂得安全带这一套吗?”
“懂。”
飞行员拉上一道他背后的布幔,给飞机加马力,我们慢慢滑向跑道,经过一阵抖动就升空起飞,留下跑道在飞机后面看起来似一道短短的彩虹,施警官轻扣我膝盖,把右手食指竖置唇前示意我保持肃静,把我的手提包放到他小腿与机舱壁之间,离开我拿得到的位置,又把小腿靠紧立,闭上眼,不久进入睡乡。
我觉得他不是真睡,看起来他希望我去拿手提包,再当场捉住我。我回想到他一上火车就自动拿我的包,之后我的手提包没有离过他的手。我又注意到他特别注意我的衣裤,尤其是在车上盥洗的时候。警长对我的怀疑一定不轻。
第八章
葛警长在他办公桌后面怒目地看着我说:“坐下来。”
我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施警官远远地也找了张椅子坐下,把腿架在一起。
建筑物之外天刚破晓,东方天边云彩镶上了一条橘红色的金边,给沙漠更美的金黄色,但给警长脸上增加的恰是铁锈的样子。室内灯光反比应有的为灰白,有雾状。
葛警长说:“你的名字是赖唐诺,你自己说是私家侦探。”
“完全正确。”
“你管柯氏私家侦探工作。”
“对的。”
“你是昨天下午乘飞机来的。”
“没错。”
“你一来就惹了很多麻烦。”
“没有。”
他抬起眉毛,讽刺地问:“没有?”
“没有,很多麻烦惹到了我。”他看看我,'奇‘书‘网‘整。理提。供'看我是不是在玩小聪明。”
“你把施警官引进一场打斗,和仙掌斑管吃角子老虎的人大打出手,又和一个姓耿的人在大街上闹事。”
我说:“仙掌斑俱乐部的侍者挥了我一拳,他报了警。施警官只好去调查,至于大街上的事。一个家伙无理由的攻击施警官和我。警察十分勇敢,但那家伙出手太快。”
我偷偷用眼角看看施警官,他在微笑,显然他满意打架的场面如此解释。
葛警长另换一个方向问:“你昨天曾拜访荀海伦?”
“是的。”
“你哪里得来她的住址?”
“侦探社一位雇主交给我的。”
他想说什么,改变主意,看看桌上的备忘录,突然抬起头来说:“耿哈雷是她的男朋友,是吗?”
“我怎么会知道。”
“看起来像不像呢?”
“我怕我没有资格来做决定。”
“你是乘9点20分车去洛杉矶的?”
“是的。”
“你好不容易赶上,差点赶不上吧?”
“谁说的。”
“你几点钟上的车?”
“车上进站我就上车了。”
“你说你早在车站等,车上进站你就上车?”
“正是如此。”
“赖,你仔细想一想,我们要的是真正的答案。”
“我看不出我什么时候上车对你有什么关系。”
“你还认为你上车时间没有错?”
“没错。”
“你不是火车快开你才赶到?”
“不是。”
“你赶到车站,不是火车已进站相当久之后?”
“不是。”
“火车一进站,你立即上车?”
“当然我先要等几个旅客下车,这可能要1、2分钟。”
“当时你就站在月台上,等候这些旅客下车吗?”
“没有错,我就在月台上,火车旁。”
“你说你9点零5分到的车站?”
“我9点到的车站。”
“在车站哪里?”
“我站在月台上,相当凉。”
“喔。”他说,好像抓到什么把柄似的:“你不在车站里面?”
“我说过在车站里面吗?”
他不悦地说:“你在站外等着?”
“没错。”
“等了多久,火车才进站?”
“没太注意,5分钟—一也许10分钟。”
“见到什么熟人吗?”
“没有。”
警长对施警官说:“把巫家人请进来,皮尔。”
施警官走向通到南道的门,我向警长说:“我已尽量答复你的问题,是否请你也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通向南道的门打开,住在荀海伦隔邻公寓的那位太太走进室来,走在后面的是她先生,他们看起来一晚未睡,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警长说:“你认识巫先生,巫太太?”
“我见过他们。”
“你最后一次什么时候见到他们?”
“昨天。”
“几点钟?”
“不太记得。”
“昨晚8点半以后,见过他们吗?”
“没有。”
警长问:“这位先生说他在车站徘徊,等候9点零5分的火车进站,你们有什么意见。”
问题是由巫太太来回答的:“绝对不可能,我告诉过你他不可能先在那,他唯一能乘这班车离开的方法是死赶活赶,最后一秒赶上,火车快启动前,我们还未离开月台。”
“你们可以确定他没有先到那里?”
“绝对可以确定,我们谈到过他,他要是先在那,我会看到他的。”巫太太确定地回答。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车站?”
“我想是9点差5分或10分,我们约须等10分钟火车才进站,火车进站是准时的。”
葛警长对我说:“你看。”
我说:“我可以抽烟吗?”
他非常不高兴,施警官微笑着。
葛警长对巫太太说:“这人说他在车站外凉凉地站着,等候火车进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