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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暇却很奇怪地看着他,“你进来干吗?”
“……你说我干吗!”
无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绿,你最近白天在忙什么呀?”
“……朝里的事。”虞逆风答得含糊。最近朝里杂事确实不少,可他也有很多时间是耗在漓王妃那儿了。
果然是不想告诉她。无暇点点头,也不再追问了,跟往常一样笑呵呵地说了声“小绿晚安”,就拉下床幔,准备睡觉了。其实从漓王妃失踪开始,杨一就被调了出去,她也一直知道虞逆风在找漓王妃。
如果虞逆风真的冷血地无动于衷,根本不帮忙,那他就不是虞逆风了,可今天,他身上明明沾了漓王妃身上才有的独特香气,他明明已经找到了人,却不肯说出来,或者人根本就是他藏起来的……这样的行为,就不再是普通的重情义,或是念旧情可以解释的了。
说忘记……也只是说说而已?事实上……还是忘不了吧。
也许当初说要忘记,他确实是认真在说。但终究……他还是忘不了漓王妃吧……
无暇突然觉得有点累了,她其实很怀念刚来到这里的那段日子,那个时候无牵无挂,嘻嘻哈哈的,不必为谁的事烦心,也不必去想这些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的感情纠葛,那时候她过得真的很开心。
又想起易天逴和易天漓的求婚,也想起了裴亦辰的表白,她真的有点累了。
她想,反正也没有解药,她该离开了,该回帝鸾国看一看这具身体的母亲了。
无暇最近都很忙,忙着教将军府的厨子做甜点,她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花样都教了出去,厨子毕竟是专业的,一点就通,很快就把她的厨艺都学了过去。
她以准将军夫人的身份住进了祈福苑,做了将军夫人之后,自然是不方便再总往后厨跑,所以包括虞逆风在内,没人怀疑她这么做的目的。
无暇要走的话,其实最放心不下的是小芸芸,可她又不能把小芸芸抱走。要是她不见了,小芸芸一定会哭鼻子吧……唉,早知道,她当时就不跟小芸芸那么好了。
无暇有点烦心地趴在桌上,旁边,趴着比她还烦心的若雪公主。现在是早朝时间,所以她照例又到慕府来。
“苏无暇,你帮我找人。”若雪公主又是老调重弹。
“我也找不到。”若雪公主要找的人就是她,她总不能把自己交给若雪公主。
“可正常人的方法我都用过了,这么多天过去了,连皇兄未婚妻的影子都没看到!”这么多天,印象中不爱说话的慕公子居然也能跟自己偶尔说上几句话,所以若雪公主也大着胆子喊他皇兄了。
现在只能指望不正常的苏无暇了……
“也许他只是开玩笑的。”无暇想劝若雪公主放弃。
“不是开玩笑,我喜欢她很久了,不过人家不喜欢我。”慕雪白特别淡定特别平静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在他身边,跟着一脸“我不想活了谁也不要拦着我”表情的清晓。
一愣之后,若雪公主哈哈大笑,“不可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皇兄。”难道他真的是开玩笑?他根本就不喜欢那个“未婚妻”?
可慕雪白依然淡定地回答,“我眼光太好,喜欢的人太特别。”
“……”若雪公主的笑僵在脸上,之后嘴角缓缓地、缓缓地抽搐了一下。当然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很地,她整张脸都开始抽了,“皇兄,你说的……是真的?”
“没错。”
“……叫大夫来。”若雪公主有气无力地吩咐,觉得自己抽过去了。“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皇兄。”在大夫来之前,她就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每重复一次,她就会用力地摇一下无暇的手,“你说是不是?!”
为了她的神经考虑,无暇每次都很配合地答一句,“是。”
大夫进门的时候,无暇正好刚答完一句“是”,就听慕雪白气定神闲地问她,“这么说,无暇姑娘也喜欢我?”
无暇觉得自己被噎了一下。不过她显然还是房间里最镇定的一个,若雪公主在连番打击之下,彻底晕了过去,而刚进门的大夫,明显需要另一个大夫……
看着被吓抽的大夫,无暇很真诚地称赞慕雪白,“小白,你最近怎么一开口就在祸害人呀。”
慕雪白很淡定地一笑,“无暇姑娘把我收了,我就不会再祸害人了。”
不然她也跟风抽一下吧……无暇特别诚恳地示意慕雪白跟她出来,而慕雪白也很给面子地出了门,跟她一起站在院子里。
“小白,你看到那堵墙了吗?”
“看到了。”
“我觉得你跟它生气会显得比较有气质。”别再吓唬她了……
慕雪白勾了勾唇角,“我已经够有气质了。”
无暇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跟他说,“可小白一看就是个精益求精的人。”
小白笑瞥了她一眼,用特别淡定的声音说,“我的气质已经登峰造极了。”
无暇原本打算接着说下去,可宫里却有人来找她,说是皇后娘娘召她进宫。
自从她跟太后说起美容经之后,太后和皇后经常召她进宫,所以无暇并没多想,打算跟慕雪白告别。
“我送无暇姑娘进宫。”
“不用了。”无暇连忙摇头拒绝。她在慕雪白家“避难”还说得过去,可是劳烦慕雪白的“大驾”送她进宫?那皇上太上皇他们几个一定马上把她抓起来,来一个三堂会审?
慕雪白倒也没坚持要送她,可若雪公主非要送她不可。“我答应了虞将军,要保护你的安全。”若雪公主报出很官方的理由,之后一点都不避讳地承认,“要是这点事都办不好,裴亦辰就更不会喜欢我了。”
“……嗯,我还是他暇哥呢。”
若雪公主只好当自己没听过“暇哥”和“辰妹”这两个称呼。说是护送无暇进宫,可若雪公主也知道自己没那么大本事,能让虞将军都神经紧张的恶人,不是她随带一队侍卫就能解决的。所以她跟慕雪白借了把伞,就是无暇曾经见过的那把伞面上写着“白”字的,现在变成了货真价实的保护伞。
“苏无暇,皇兄喜欢的那人,真的不是你吗?”一路上,若雪公主越想越可疑。之前那次,就算真的是“神医”易容成无暇的模样,可今天的无暇总是真的吧?
就算现在的皇兄,比印象里的那个人爱说笑了,可她也没见他跟哪个女人开过这样的玩笑。当然,她也没见过他跟其他女人说话……
无暇弯起眼睛,特别高兴地承认,“是呀是呀,就是我呀!呵……”
听到这声特别标准特别纯正的傻笑声,若雪公主黑线了。她怎么会怀疑皇兄喜欢苏无暇呢?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皇兄真的喜欢你,就算你傻,我也必须把你绑回蔷薇国去。”若雪公主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就算你要跟虞将军成亲了,我也必须绑走你。”再想想,又补充一句,“就算你死了,我也要马上自杀,追到地府去跟阎王商量要人去。”
无暇显然是被她这么强大的决心吓到了,“你没想过吗?如果你皇兄真的那么喜欢那个人,也不排斥你们用这种强绑的方式逼人成亲,那他自己就可以这么做了。”
早就听闻无暇是忽傻忽不傻,若雪公主也并没奇怪,只是有点无奈地说,“皇兄是很骄傲的。”任何人,处在他那种地位,都不可能一点不骄傲吧。
“那你意思是他会因为放不下面子,才把这件事交给你们?”
“我也是瞎猜的,”若雪公主被找人的事折腾得心力交瘁,一提起这件事就满面愁容,“皇兄的心思,谁能猜得透啊。”
是呀,慕雪白的心思,很难猜。无暇也点头附和。
“不过不管猜对猜错,既然皇兄开口了,只要能找到那人,不管她是谁,我都会把她绑回去。”说话间,马车就行到了皇宫,若雪公主很尽责地把她送到皇后的颐华宫的台阶下才离开。
可刚一进门,无暇就后悔了。她应该让若雪公主送她进门的,或者说,她今天就不应该来。
这宫殿里,气氛不太对。一眼看过去,第一反应就是屋里的婢女太多。而且虽然这些婢女打扮的人努力装出低眉顺眼的模样,可身上的杀气太凌厉,无暇接触过很多有武功的人,也接触过很多想杀她的人,自然是能感觉得到。
可坐在主位上的人确实是当朝皇后,也是易天逴的亲生母亲。在此之前,皇后虽然没像太后那么喜欢她,不过待她还算不错。
无暇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突然痛下杀手,不过还是不动声色,依然傻笑着开口,“皇后娘娘吉祥。”
装傻的事,易天逴他们虽然知道了,可也并没外传,所以她每次进宫,依然是装傻。
“坐吧。”出乎无暇的意料,皇后的语气竟然很客气,不过说话的内容就不怎么客气了,“无暇姑娘真是好手腕。”
“听起来很好好玩呀,呵……”无暇继续装傻。
皇后扬了下手,身后立即有婢女呈上一个木盒,等盖子打开,皇后亲手拿出里面的东西时,无暇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儿了。或者说,为什么皇后会在屋里安插这么多武功高强的“婢女”,之后又把她招来了。
木盒里装着的,是两个河灯。就是上次慕雪白半夜把她叫起来,拖着她去丽水河放的那两个河灯。因为河水的浸润,河灯上的墨迹已经有些散乱,不过仔细看,还是认得出那个“暇”字和慕雪白写的那个“白”字。
被发现了……无暇惊讶于这两个河灯竟然会跑到皇后手上,更惊讶于……就是这么两个随手就能买到的河灯,各放各的,并没绑在一起,皇后是怎么把它们俩联系到一起的?
是有人故意这么暗示她?会是谁?漓王妃吗?无暇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垂下眼,估量着殿内这些“婢女”的武功,发现自己再一次面临重大的考验。
呵呵一笑,无暇的声音还是傻乎乎的,“这两个河灯很好看呀。”
“如果没有这两个河灯,本宫还不知道,无暇姑娘和慕公子这么熟。”
“为什么这么说呀?”
拿到这两个河灯之后,皇后就认定了无暇是在装傻,不过她现在也不着急,还神态平和地指了下他们两个签的名字。“名字中带有白字的人多的是,不过慕公子习惯在自己的东西上签一个‘白’字,别人就不敢这么写了。”
无暇无语地盯着那个龙飞凤舞的白字,她本来还想说“白”这个字很常见,谁都可以写……可见太强大也是很麻烦的,比如做了“坏事”,别人很快就能认出你来……
“本宫也差人去丽水河畔问询过,那个卖河灯的小贩还记得两位特殊的客人。”
无暇继续无语着,那天慕雪白说话太强大了,如果她是小贩,她也会记上很久的……“虽然容貌不一样,可小贩描述的身形,跟你和慕公子完全一致,尤其是小贩提到,那天的那位男客,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睛。”皇后慢条斯理地把所有的“罪证”都摆出来,之后就不再开口,保养得益的脸没有半点表情,更是显得高深莫测。
拖时间吧……拖到若雪公主觉得她在皇后这儿停留太久,进来看看,或者拖到虞逆风回去接她,发现她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