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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宣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心底一惊,没想到如风的手劲那么大,当时只觉得疼,没想到现在竟会留下那么大一个印子,甚至还让哥哥给看见了。
“没什么,不小心碰到而已。”煜宣轻描淡写地说道,转移话题,“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煜爵收起心中的纳闷,看那掐痕,许是女子所为,这让他想起来煜宣府里的几个侍妾,心里暗笑,也回答道:“刚回来,本想入宫见父皇的,可是天色已晚,所以就先到你这里来了,这样也好打探一下如风的情况,我们已经一年多没见面了,你还好,中间还见了两次。”说到这个,煜爵就妒忌了。
煜宣勉强笑笑,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刚才盈满全身的喜悦顿时消散了不少。
“哥,如风挺好的,你明天就可以去找他了,他现在将军府,离我们这里也不是很远。”煜宣忙安慰道,心里有点不安了,如风,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感情?应该有吧,毕竟自己和他可是从小就认识。还同居了一年。
想到这里。煜宣强忍住不安,和煜爵谈论了其他一些事。
………
如风草草吃了晚饭后,爷爷和周前他们就回来了,他也没说什么,所以就更不可能去和爷爷说什么了。
不久,如风不顾爹娘强力要自己解释“强吻”的要求,直接洗完澡准备睡觉了。
当然,如风不会是真的睡觉,毕竟木问尘说过今晚要来的,所以她只是在等着,留着一盏昏黄的烛光,自己把头埋进腿里,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等待着。
虽然她外表平静,但是从煜宣对自己出手的那一刻起,如风的脑袋里就糊成了一团,心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想了。
此刻,她特别想木问尘,不管如何,见到他,自己的心也会安定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只能偶尔听到烛光燃烧得噼里啪啦的声响,除此之外,就几乎是安静无声了。
终于,打开的窗户飘进了一个白色颀长的人影,此时,门外榕树上两只也安心了,直接回房睡觉。
木问尘关上门窗,直接走到如风身边,坐在床上,轻声问道:“如风,我来了。”语气中有说不出的喜悦。
如风抬起头来,道:“你上床来吧。”
木问尘眼睛放光,二话不说就直接脱下靴子和外袍,再放下纱帐,然后把如风抱在怀里,再盖上被子。
如风愣愣地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惊呆了。原以为木问尘是一个做什么都很优雅的人,现在看来,这话也不一定正确嘛,瞧他刚才的动作多麻利!
“如风,你心情不好?”木问尘担忧地看着她,抬起她的脸仔细观察。
如风闷闷地点点头,把自己放松,半偎依在木问尘怀里,想来是自己想太多了,这家伙还不知道会不会做那个呢?如风不禁摇头失笑。
“如风,你的嘴唇怎么了?”木问尘心疼地抚着如风的唇瓣,此刻还有红肿,在白嫩的脸上显得可怜兮兮的。
如风扁扁嘴,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不语。
木问尘皱眉:“这就是你心情不好的原因吗?是被谁欺负了?”如果木问尘和如风没有亲密接触的话,他也许会以为这是如风不小心咬到的,可是由于他和如风第一次亲密接触时,就把如风的唇瓣给啃肿了,所以现在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如风点点头,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
木问尘不准她逃避,握住如风的肩膀,眼睛直盯着如风的眼里,眼里氤氲一片,隐隐有两丛火苗在跳动,他的嗓音有点沙哑,低沉道:“如风,你告诉我,这是你自愿的吗?你喜欢他?”
如风感受到肩膀的力道,虽然很疼,却让自己安心了不少。
她摇摇头,咬咬唇,道:“是他强迫的,我的力气不够,而且还是在皇宫里,我不敢引人注目。”
木问尘全身的肌肉顿时放松下来,他看着如风,道:“你这小家伙,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你和他两情相悦,然后就不要我了。”
如风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嘟起嘴巴道:“我还以为你准备不要我呢?毕竟我和第二个亲吻过了,虽然是被迫的。”停顿了一会,还没等木问尘接口,她就继续说道,“我不管,如果你不要我的话,我也会缠着你的,据说烈男怕女缠,女追男隔层纱,所以我一定可以把你追得到。”
木问尘失笑,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神态也放松了一点,道:“我怎么没听过这两句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哪里来的你就别管了,反正我一点也不想离开你,我只喜欢你。”如风咕哝说道,伏在木问尘的胸膛上。
木问尘闻言眼里闪过了喜悦,想了一会,就掏出一小瓶药,道:“来,我们先不说这个,先把你的嘴唇给涂上药,免得明天早上还没好。”
如风定睛一看,,原来是上次那瓶自己涂上的,自从两人有了第一次亲吻后,后来就有了无数次,吻技是练出来的,虽然现在两人已经很熟练了,但是刚开始的时候,木问尘和如风都是磕磕碰碰的,所以如风娇嫩的肌肤上总会有着这样那样的肿块,或者脖子会有着明显的“草莓”,所以有时候就需要借用药物来掩盖或消除淤痕了。
所以,现在木问尘拿出的这个白色瓷瓶的药就是以前如风用过的。
“你怎么把它带在身上了?”如风娇嗔道。
木问尘微微一笑,回答道:“我一直都带在身上。”
如风脸一红,为了他话里的含义。
涂上药后,如风感觉舒服了一点,感受着木问尘温热的身体,就叹道:“唉,现在可怎么办才好,我心里虽气愤,可是又不知如何整治他,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男子,我就找个机会偷偷地揍他一顿,可是他的身份特殊,还和你我有关系,所以这事得好好合计一下。”
木问尘点点头,放在如风背上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紧,脸上也阴晴不定,眼里蓝光闪过,嘴里却说道:“都怪我,不该封了你的内力让你无法施展,否则就不会让他得逞了。”语气中有着内疚。宴会还没开始的时候,木问坐察觉到如风伤口又裂开的趋势,知道她用了轻功。而如风也坦白说自己下午逃避爷爷的时候习惯性地用了轻功,导致伤口稍稍裂开。
须知,如风中的这种毒最难办的是,它需要很长时间才痊愈,只要余毒一日未尽,伤口就永远不会结疤,而且只要剧烈运动一下,伤口就很容易裂开,继而流血出水,这样也会影响清除余毒的速度,所以一般而言,即使侥幸把毒给解了,还是要卧床三个月。现在如风总共也才休息了一个多月了,剩下的时间来赶路,这次不小心用了内力了,又延长了伤口愈合的时间。
所以木问尘一气之下就把如风的内力给封住了,暗想着在宫里也出不了什么事,宫外又有周前和周后。如风也是这么想,就默许了他的行为。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煜宣会偷偷带如风去假山里做了这件事。
如风看出他的内疚,忙安慰道:“即使当时我有内为,我也不敢和他打起来,那里可是皇宫,一旦打起来引来了其他人,那时我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毕竟,在外人眼里,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如风现在才理解煜宣为什么敢在皇宫里面动手了,原来是吃准了自己不敢反抗。而且如风自己当初就严词拒绝的话,估计煜宣会不依不饶,那家伙一向懂得怎么把握时机,所以说不定自己拒绝他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做出些什么事来。
木问坐沉默地点头,慢慢地抚着如风披散在身后的长发,眼里的情绪捉摸不定。
两人静默了一会,如风终于忍不住了:“你不生气吗?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说实在的,如风既怕木问尘生气,自己招架不住,可是现在他不生气了,自己又觉得得不到重视。
很矛盾的想法,却是她此刻真实的情绪。
木问尘的手停顿了下,才开口道:“是煜宣。”
如风讶然,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的?”
木问尘皱眉,不悦地把如风又拥进怀里,解释道:“我知道你很早就离开了宴会,而且是和煜宣一起出去的,有一段时间你们消失在黑暗中,过了一会才出来,所以除了他我还不知道还有谁会那么胆大包天!”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在如风看不见的地方,木问尘的眼眸已经变冷,眼里幽蓝一片,仿若一个深深的漩涡,让人看不见底。
如风闻言,默默地点头,表示知道。原来,木问尘在宫中也有一定的势力啊。
木问尘突然抱紧如风,沉声道:“如风,我很生气,如果他不是我的侄子,我一定会杀了他。”说着眼里就闪过了一抹令人心寒的杀气。
如风肩膀一缩,她也算是上过战场的人,对危险比以前敏锐得多,所以木问尘的情绪逃不过她的感应。
木问尘放松下来,微笑道:“别怕,其实我也没生气,事实上,只要你先肯亲亲我,我就不生气。”
两人算是十几天未见,虽然在皇宫里匆匆聚了一下,但是时间甚少,很多话都没来得及说,今晚一见面又是讨论这个不愉快的问题,现在事情已经说开了,如风心里轻松,所以就有了亲热的念头。
两人又顺理成章地抱在了一起,共同练习,提高自己的技术,忙得不亦乐乎直到最后两人都气喘吁吁,脸颊绯红,呼吸忽促。
最后,木问尘又偷偷去洗了一个冷水澡才回来抱着如风一起睡觉。
如风很是心疼他,道:“其实我可以的。”看着他的样子,如风很是不舍。
木问尘却摇头道:“不行,现在不行,我听说姑娘家的第一次很疼的,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脸上,却不由得浮现了一抹尴尬。
如风愕然,道:“我不知道你还有这等想法?”在如风的印象中,木问尘貌似对世间的很多世俗都不懂,没想到他现在竟然会用这个为借口。
木问尘把如风搂进怀里,一甩衣袖,烛火顿时熄灭了,这才说道:“睡觉吧,这个……呃……,以后再说。”
如风嗯了一声搂住木问尘的手臂,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火爆,所以心里的事没了,她的睡意也就上来了,于是很快就沉沉入睡了。
木问尘抱着如风,念起来师父经常背诵的清心咒,这才把全身的骚动安抚了下来。闻着如风身上的香气,想起来今晚的事,想着下一次一定要在皇宫里再安排一两个大胆的高手好好保护如风,绝对不能让今晚的事再次发生!
而煜宣,想到他,木问尘眉头不由得一皱,那小子,竟然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还照样敢对如风下手,他以为自己不敢动他吗?哼,定要找个机会和他说说。
还有,现在春藤国的轩辕天泽来了,据说还带来了一名貌若天仙的公主。看来,几天后这京城又要热闹起来了。
木问尘一一把事情给想了个遍,并确定了解决方案后,心里也放松了下来,最终慢慢地入睡了。徒留下木潼在外边的榕树上喂蚊子,呜呜…… 主子怎么还不出来,难道要等到天亮吗?
卷三 道是无情却有情 第135章 对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如风下意识地靠向温暖之处,结果发现只有一个枕头在自己怀里了。
晕,原来他已经走了,如风看着窗外,整个庭院都笼罩在薄薄的晨雾中,太阳还没出来,显示出现在还很早。
如风叹了口气,忍住心里茫然若失的感觉,慢吞吞地起床穿衣,走到脸盆处的时候,如风讶然。只见放在架子上的脸盆已经装满了清水,里面漂浮着若干朵红色和粉色的花瓣,最重要的是,架子上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