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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看了一眼南山,见他脸色不变,摇摇头道:“受不了你们几个。”不过如风还是说了一句,“希望这次决定是你们自己想要的,而不是被师父说动的。”
三人坚定地点头, 异口同声道:“都是我们想要的。”话说完就相视一笑。
如风也一笑,仿佛回到了山上的日子,他们四个总是很有默契,都是一起捉弄自己,最常见的事就是偷看自己洗澡,可是一次都没有成功过,然后在被抓到后就相互推诿责任,一个说得比一个溜。
南山转移话题:“师兄,你还没说你有什么心事呢?”
如风煞有介事的摇头:“既然是心事,怎么能告诉你们?”
“师兄!”三人一起齐喝道, 声音有点大。
如风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想吵到别人吗?”
醉竹吐吐舌,摇着如风的手臂:“师兄,你说嘛,看我们能不能帮的上忙?”心里暗想,能帮上师兄的忙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嘿嘿。
如风依旧摇头:“这是我自个儿的问题,谁也帮不上我的。”
南山的感觉一向敏锐,马上接口道:“师兄真的那么不想从军吗?”
如风微微一愣,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状似不经意地说:“我讨厌杀人。”这是真话,如风忘不了杀人的那一瞬间的感觉,道不明说不清的滋味,只能在暗夜里独自忍受。事实上,如风现在还想着要不要回去算了,虽然理智上觉得不可能,但感情上总有那么一股冲动。
三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都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如风手一甩,从衣袖里抖落了几枚飞镖,一一落在桌面上。
醉竹马上把脸凑过去,仔细地数了数,最后才道:“师兄,这不是你的所谓终极武器吗?现在少了一枚哦,这里只剩下九枚了。”
“还有一枚在死人那里,还没拿回来呢。”如风冷声道,想起了那个人临死前不可置信的眼睛。
醉竹嘟嚷着不敢再问了。
“算了,我会想通的,都那么多年,我早就该想通的,夜深了,大家回去睡觉吧,醉月帮你们订了房间的。”如风沉默了会,就绽开笑容,然后开始赶人。
南山没有起身,反而道:“师兄,你怕什么?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而且一直都是这样,不是你杀他,就是他杀你,有时候心软慈善是会把自己给送上绝路的。”
如风点点头,想来,自己该把前世的那种和平法制的生活给忘记了,毕竟自己已经回不去,而要在这里更好地生存下来,就应该更好地适应这里的生活。
想到这,如风轻快一笑,道:“你们快去休息吧,就当你们师兄我刚才在发牢骚好了。”
三人一听,也露出了笑容,说实在的,师兄还真不适合忧郁的表情呢。
送他们三个出门后,如风甩甩头,决定不想这些了,该来的都会来的。
正想关上门,就听到“咻”一声,有东西直直地往自己门面上打来。如风看得出没有杀气,但也没有去接,只是侧身闪过。
啪!正好钉在门板上。
如风望了望,估计追也追不到了,而且她也大约猜得到是谁。
把信取下,果然,熟悉的笔迹赫然印在眼里。
如风苦笑,爷爷还怕自己真的半途逃跑吗?
无奈地展开信纸看了起来,半响,如风才把纸捏碎,然后把自己丢在床上,深呼一口气。呼~~~~~爷爷越来越了解自己的性子了,这次的信一反以前的强硬,反而说自己年纪大了,都六十多岁了,没多少日子好活了,最近军务繁重,敌国又在虎视眈眈,然后尉迟家的希望就全在你身上,所以你就不要犹豫了,快点来军营报到吧。
如风想起上次回家看到的爷爷,半夜里还在咳嗽,的确,爷爷是老了,头发都白了很多,怎么说,他都是一个老人了,虽然以前他老是不承认。
所以现在该是自己承担责任的时候了。
如风想通了之后,就甜甜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如风就一骨碌地爬起来了,先是在走廊里伸伸懒腰,然后就去敲门。
“起来起来了,该赶路了。”如风喊道。
杨伟顶着一头乱发,没精打采地开门,双眼朦胧地说:“怎么那么早?不多睡一会?”
如风嘿嘿一笑:“不早了,我们早点赶路,就可以早点休息了。”
杨伟对面的门正好打开,是高越齐,此刻,他看起来已经收拾好了,正准备出来的样子。
四目相对,如风首先打招呼,笑道:“越齐,早。”
他看了一会如风,嘴里答道:“早。”
“你,准备去军营?”正当如风以为他不再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道。
如风很快回答:“是的。”
高越齐不语了,高大的身躯走了出来,像一座小山似的耸立在如风的面前。
如风忍不住赞叹道:“你真高!”差不多一米九啊,比起自己了,是高了很多。
高越齐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道:“你已经说过了。”
“可是我还是想再说一次,大概是我太矮了,所以我才羡慕你那么高。”事实上,如风也只是说说而已,真让她长那么高,她就不干了,那以后她还能嫁出去吗?
“那我们军营里见了。”高越齐说完就和杨伟点点头,然后下楼去了,估计去吃早饭了。
杨伟看着那高壮的背影,问道:“他是不是洛林书院的斋长?上次运动会的时候,他好像是武术的第一名,那个人很是勇猛,力气很大,而且他射箭射得很好。”
如风点点头:“听说过了。”其实如风没说出来的是,这次兵马大元帅是自己的爷爷尉迟槐阳,而兵马副元帅就是高越齐的老爹。
这些元帅的封号为临时军衔,只在战争时期授予,无品级,一般是出征军队主帅,征程结束立即收回恢复原军衔。所以没仗打的时候,自己的爷爷就是将军,好像前不久升官了,封为镇国大将军,从上品,比以前高了一个品级。
当然,如风没漏看刚才高越齐临走之前有意无意的一瞥,里面有着挑战和轻视。
如风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白少钧,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也要来从军。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次新兵们一定很热闹。
“如风,我越来越期待这次打仗了。”杨伟打断了如风的思绪,握紧拳头道,“我非要把那春藤国的人打回老家去不可。”
如风奇怪地上下扫描了他一眼:“我很怀疑你打仗的动机,该不会是春藤国的哪个男人把你的女人抢去了吧?”
杨伟马上大叫:“我没有我没有!”
如风睁大眼睛,不再说话,不会吧?自己胡乱猜的也能蒙对?
杨伟拉住如风的衣袖,解释道:“我真的没有。”
如风拍掉他的手,道:“你还是先去整理好自己吧,我到我师妹那里。”说完就不再理会杨伟,径直走过自己的房间,然后敲门道:“美女们,我可以进去了吗?”
众人吃过早饭后,拿了一些干粮和清水,就一块骑马离开了黑州城。
此时,如风已经把自己露出来的白皙皮肤都涂黑,然后在红痣那里贴上一块疤痕,这是从醉月那里弄来的,据说不伤害皮肤,所以如风就放心了。
中午的时候,太阳很大,众人就停了下来,在树荫下休息,顺便吃点东西。
南山看了如风半响,终于忍不住说:“师兄,你原来的样子蛮好的啊,怎么要弄得比我还黑?”
醉竹也点头道:“就是,把师兄的俊美都掩盖掉了,现在黑漆漆的一块,不好不好。”
如风慢慢地咬下一口烧饼,慢悠悠地道:“我不想让人知道是元帅的孙子。”这额间的红痣都快变成尉迟如风独有的标志了,不掩盖怎么行?
容忆影沉默地听着,半响,才道:“可是即使我们不说,其他人了会说的。”
如风一笑,道:“认识我的人大都是枫贤书院或者洛林书院的,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我的用意何在,而且,也许有些人还巴不得我不泄露身份呢。”
杨伟摇摇头,道:“我不明白。”
如风看了他一眼:“没事,不用你明白。”
醉月轻笑起来:“师兄这样也好,要不然顶着原来的脸,估计不久又会被传出有断袖之癖了。”说着就和如风的视线胶在一起。
几人一起笑了。
如风邪邪一笑,走过去抬起醉月的下巴,道:“小娘子,真到那个时候,我就把你搂在怀里亲亲,那我看还有谁说我有什么断袖之癖!”反正现在寒山又不在,吃点豆腐是应该的。
一旁的醉竹忙嚷道:“师兄,你还是搂我吧。”
南山忙横了她一眼:“不要脸。”
“等你长得和师兄一样好看再来说这句话。”醉竹嘟嚷道。
如风和醉月面面相觑,无语,他们两个又来了。
第二天中午,如风他们终于赶到了离军营最近的一个郡县,名字叫落雁县,如风他们赶到的地方叫落雁城,这里离边关很近,新兵都是在这里报到的,这里也驻有军队,但最大的部队在城外。
醉月和醉竹是女生,而且醉月还是以军医的身份来的,所以就单独去报到。如风他们就没那么好运了,还要排很长的队伍。
瞄了一眼远处那长长的队伍,如风提议先到客栈去把东西放好,然后再去报到。
如风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落雁城和其他的城完全不一样,它比较小,但是很有活力,完全像个军城,因为大街上到处是三三两两的士兵,他们大都穿着统一的衣服,只不过没有穿上盔甲。
除了士兵外,还有很多老百姓,街上摆的商品也是琳琅满目,花样百出,丝毫不比其他地方差,如风很奇怪,为什么都要打仗了,这里的人还不走?
那店小二瞄了如风一眼,似乎在责怪她的大惊小怪:“你不知道吗?有尉迟老将军在怕什么,我们紫罗国很少输过,多少年了,每年都会来那么一两次,我们都习惯了,还跑什么跑?再说了,这里是我们祖祖辈辈待过的地方,想走也不舍得,也不知道该跑去哪里啊。”
如风无语,原来如此,这里的人都不把打仗当一回事了,脸上还是笑呵呵的,不过精神面貌很好就是了。还有,原来爷爷在这里那么有威信啊。
杨伟凑近如风,道:“如风,这里和湘州城很不同哦。”
如风点点头:“精神了很多。”
通过了解,如风还知道这里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区域,西边是军队比较高级一点的将领的住所,那里还有地方官员;南边是商业区,卖有很多东西;最里面的北区是普通居民区;剩下的东区是个比较混杂的地方。
杨伟马上小声道:“如风,你家就在西区了。”
如风瞪了他一眼:“那又怎么样?”
“你爷爷不知道你来了吗?”他又问。
如风摇摇头,不语,看了一眼南山和容忆影,道:“我们走吧。”
@奇@排了一个时辰的队伍后,轮到了如风。
@书@“你就叫如风?”坐在那里的人仔细地看了看如风,问道。
@网@如风瞥了一眼那张盖着红印的纸,上面写有“木如风”几个字,当初如风一开始就不想泄露身份,所以木问尘就帮她到刺史府弄了这么一个证明,没想到自己会姓木。
“有什么不对吗?”如风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这名字取得好啊。”那士兵笑笑,很快就叫道:“下一个!”
大家办好手续后,如风才知道自己和容忆影、南山都在同一个新兵营帐里训练,而且还是第四十三个编号,一个营帐就有五百人。看来,自己来得还是比较迟的嘛。
新兵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