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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常有的事,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不会是爷爷要惩罚我吧?如风想到了这个念头,可是随即又推翻了,爷爷不会那么无聊的,而且估计爷爷也知道自己的心思了,所以应该不会故意刁难自己。
可是除了爷爷,如风还想不到军营里还有谁和自己过不去?
白少钧是想和自己过不去,可是他的势力应该还没有深入到军队里。
所以如风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就是想了解,到底是马清秋自己个人对自己不满,还是有哪些势力对自己不满?
一直到下半夜有人来换班了,如风还是没有想出个头绪来,想来,自己还是太过于稚嫩了。
躺在床上,如风调息了会内力,恢复了点体力后,就马上抓紧时间睡觉。
一连这样过了一个月,如风的生活可谓是水深火热,不止自己这个队的人知道木如风这个人很倒霉,老是被恶整,事实上,几乎所有的新兵都知道了。
所以如风就以这种方式出名了。
如风只是在心底咬牙切齿,暗自鼓励自己,这就当磨练自己好了。
一个月的基础训练后,接下来就是学习怎么杀人,学习射箭,学习各种兵种的特点,因为不久之后,你要自己选择是当步兵还是当弓箭手,还是骑兵。
晚上的休息的时候,难得不是如风值班,所以如风瘫倒在床上,感觉有些无聊,全身很轻松啊,好像时间都多了起来。
看来,自己果然被虐待惯了,如风忍不住自嘲。
南山躺在如风身边,轻声道:“师兄,你该去洗澡了,要不然你就要发臭了,我记得你以前很香的。”
如风摸摸自己涂黑的脸,已经有些粗糙了,唉,我白嫩嫩的皮肤啊,以后一定会养回你的。再嗅嗅自己的衣服,一股汗臭味袭来,让如风差点连晚饭都吐出来了,还亏得南山忍了那么久,强人啊。
如风屏住呼吸,瞪了南山一眼:“你怎么不早说?”
南山很委屈:“我以为你知道嘛,你怎么还是不肯和别人一起共浴?”
如风没好气地说:“个人习惯问题。”
然后,在深夜的时候,如风就小心地躲避巡逻的士兵,翻木墙出去了,来到了几里外的山上,找到了上次的那条小溪,这可是自己花了几天晚上找到的,不容易,洗个澡都那么麻烦。如风暗叹。
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营帐里也越来越臭,大家也越来越随便,天气也越来越热,看来自己得暴发一下了,最好能当上个小官,然后自己住一个帐篷,这日子没法过了。
如风想到那个可恶的马清秋,脸又是一皱。
偷偷摸摸地回去后,众人都已经呼呼大睡了,如风小心翼翼把洗好的衣服放好,打算明天再起来晾。
无意中一瞥,却发现南山的眼睛还亮亮的,于是细声道:“你怎么还没睡?”
“你还回来呢,我怎么睡得着?”南山的语气理所当然。
如风心里一暖,笑笑,道:“快睡吧,这样的日子不会很久的。”
第八十九章观望
当如风在军营里接受训练的时候,她可不知道身上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她现在的全部心思都纠缠在“要不要暴发”的问题上,所以日子过得格外慢。
。。。。。。。。
京城里,二皇子的府上。
屋外,碧瓦红墙,阳光烈烈照着大地,反射出苍苍茫茫的白点。
煜宣和煜爵推门快步走进书房,带来外边的热气。
把侍从打发后,煜宣就愤怒地开口:“哥,太子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煜爵帮他倒了一杯茶,低声道:“你小声点。”
煜宣这才看了看四周,声音很乖顺地低下头来:“哥,这里又没有别人,都是我们的人守着。”
煜爵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道:“还是小心点好,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
煜宣点点头,把茶一口喝下,坐在精心雕刻的梨木椅子上,一时之间,整间干净敞亮的书房静默无声。
过了好大一会儿,煜宣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他慢慢地说道:“太子主战,这我也没问题,毕竟春滕国太过于咄咄逼人。可是他凭什么要换下元帅?他不就是想换上自己的人吗?不就是想抢功劳吗?还说什么尉迟槐阳已经年老体衰,不堪胜任如此重责。尉迟老将军一向是我紫罗国的栋梁,而且他对落雁山的地形也熟悉,不知打了多少胜仗。可是,现在,他竟然想换下主帅!”煜宣说到最后声音有点上扬了。
煜爵淡淡一笑,道:“小三,你为什么对这件事特别生气?”
煜宣一听,眼睛躲闪,半响才道:“如风,他,他现在应该在落雁山接受训练吧?”
煜爵闻言,神情微微恍惚了一下,道:“是啊,感觉已经过了好久了。”煜爵虽看似表情温柔,其实对很多人都是抱着一种疏离的态度,能让他口吐真言的,也只有和自己一母同胞的煜宣了。
煜宣的火气没了,他想起书院的日子,还有那日他们离开的时候,如风对自己还有哥哥的不舍,心一下子柔软过来。
其实,他们还没分开多久呢,才几个月而已,可是感觉,已经过了好几年了。
煜爵见煜宣的表情,兄弟那么多年,也猜出了个大概,可是如今,很多事都超出自己的控制了。于是定定神,说道:“小三,太子想换下尉迟将军是因为他认定尉迟将军是我们这一边的,怕尉迟将军再次立功后,以后就威胁到他的地位。”
煜宣也回过神来,分析道:“没错,只是哥哥,旁人也只是这般猜测,但尉迟将军的个性你我都知道,他是不想参与到我们这些事情来的。所以对于我们而言,也只是他好友的外孙。上次我们去尉迟府你不就感觉到了吗?他对我们只是对待一个晚辈一样,或者就只是把我们当成如风的同窗,丝毫不理会你我话里的含义。”
煜爵意味深长一笑:“他精得很呢,你以为,要不然尉迟府哪能在我国存在六百多年,而没有在争权夺利的斗争中很快就消亡。一是因为他们尉迟家的人都很忠心,只要对紫罗国有利的事都会拼命去做,再者,他们每次都面对皇位之争时不是保持中立,就是站对了边,眼光不可谓不犀利,当年,我们的父皇,如果没有尉迟家的帮忙,就不会轻易地登上皇位。”
煜宣赞同地点点头,补充道:“而且哥哥,尉迟将军有那么高的威望,也才是一个二品的官,要不是准备打仗了,可能他还是原来的三品呢。想来,他们也是不贪恋权势之人,看如风就知道了,平时都是漫不经心的。”说到这的时候,眼里已经有了笑意。
煜爵也想起了如风平日里对当官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唉,不知道他是还不知道考虑,不懂权势的力量,还是天生就不想受到束缚。
想来,应该是后者吧。
“哥,其实,现在尉迟府基本上都已经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有了尉迟府,我们的力量就大了许多,哥,你不考虑一下吗?”煜宣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语气意有所指。
煜爵脸一板,眼里闪过冷意,不语。
煜宣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哥,尉迟如雪对你的心意,傻子都看得出来,我看如风也挺乐观其成的,你如果和她……”后来的话煜宣没有说出口,因为煜爵的表情很不好看。
见煜爵脸色不好,煜宣思考了一会,终于还是开口了:“哥,你还放不下吗?”
煜爵拿着茶杯的手一抖,半响才道:“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能有什么好放不下的?”语气有几分失落,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煜宣心里不是滋味,哥哥的心思自己怎么会不明白?如风那样潇洒的人,是自己这些人所欠缺和羡慕的,再者,如风人长得又那么俊美,哥哥一时受到迷惑也是正常的,只是自己……唉,还是不要想自己了。
于是忍不住又说道:“如果那颗珠子可以保住的话,今天我们何必那么辛苦?”
煜爵眼一瞪:“我不是说以后都不必再提这件事了吗?即使当时如风的东西给我们,我们也不一定保得住,所以毁了更好,也让云天泽无功而返。”
煜宣低下头,知道自己失言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父皇把尉迟将军换下,换下他后,我们找谁去替补?有能力的高级将领几乎都在太子的掌握中了。可恶的,要不是他比哥年长一点,今天这个太子之位也该哥哥来坐!”
煜爵不语,听着煜宣的抱怨,知道他压抑太久了。自己的母亲本是一个没落望族之女,娇柔却美若天仙,一次偶遇,让父皇一见钟情,迅速地纳入后宫,那段时间,父皇的专宠甚至让母亲登上了皇后的宝座,可惜,母亲眼里揉不进沙子,对父皇的一些行为不高兴,让有心人利用,网罗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母亲最后虽然保住了性命,但终是被废了后位。
从此母亲郁郁寡欢,就在这时,大皇子出生了,他的母亲本就是朝中有权势之人,而父皇又生怕出现兄弟相残的事情,所以见大皇子聪明伶俐,就在成年的时候,立了他为太子。
自己和弟弟本来也不以为意,毕竟两人都不是非要做皇帝不可。可是父皇终究是忘不了母亲,后来母亲的罪洗清后,又重新登上了后位,此时,就有人兴风作浪,说自己才是嫡长子,应该是自己来做太子的。
本来以为听过了就算了,毕竟大皇子虽然对自己两兄弟不冷不热,但也算是一个有能之人,所以自己和弟弟也是心服口服,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因为听到了这些流言,起了杀心,屡次派人来杀自己和弟弟。
从自己十五岁到现在,刺杀不知已经进行了多久了,自己一忍再忍,可是他却步步紧逼,就在这时,弟弟也查到了太子的表里不一,内地里不知干了多少恶事,所以最后才决定放手一搏。
煜爵苦笑,如果自己不搏,那以后太子登基,自己和弟弟的命还在吗?尤其是母亲的命。唉——
煜宣却不知道煜爵此刻兜兜转转的心思,他接过一个侍从的信件后,展开看了看,这才递给沉思中的煜爵:“哥,你看一下,如风被人欺负了。”
“什么?”煜爵马上回过神来,接过信迅速地看了个大概。
“知道是谁想和如风作对吗?”煜爵马上问。
煜宣摇摇头,“如风虽然隐藏了身份,可是有心人都会发觉,所以相当于没有隐藏。而我们的人都没有查出那个姓马为什么要单独针对如风,在军中,这种事情很常见,一般的人都不会管,只要没有弄出人命就行,我觉得奇怪的是,如风怎么不反抗?以他的性格,遭到这种不公平待遇,要是以前,早就应该做点什么了。”
煜爵点点头表示赞同:“难不成如风有什么计划?”
“哥,我们要不要帮一把?”煜宣问道,欺负如风?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如风,可是只有自己才能欺负呢?
煜爵眼光一闪,道:“现在,最着急的也许不是我们,放心,会有人出手的。而且,军营里可是尉迟将军的地盘,有他在,如风不会出事的。”
煜宣默然。
。。。。。。。
同样是在京城里。
木问尘捏着手中的情报,半天不动,如雕塑般静坐,幽暗的眼眸深不见底,罕见地闪着凛冽的寒芒。
木潼双手下垂地站在他前面,也不敢再动,只是偶尔偷偷抬起眼眸看着眼前的主子,却也没有说话。
唉,能让主子情绪波动那么大的,也只有尉迟如风一人了,现在主子这样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尉迟如风出了什么事?
半响,木潼终于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