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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说的是事实,我拒绝道歉。”伊琳娜冷冷的看了热尼亚一眼,转头要走。
不玩了,和这些小女孩没话讲。
“波波夫!快来,这里有人欺负我!”热尼亚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大喊一嗓子。
“谁让我们的小公主不高兴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伊琳娜看过去,热尼亚身边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色传统服装的波兰小伙子。
“我是波波夫。卡拉季杨子爵,向您致敬,大尉”波波夫子爵看到伊琳娜的军装,脸色一变,立即彬彬有礼的问好。
伊琳娜手指碰碰军帽,算是回礼了。不论平民还是贵族,波兰人遇到俄国军人,要首先行礼;遇到俄国军官,要行下级礼。这是保护条约明文规定的。
“波波夫,这个女人欺负我,你去和她决斗。”热尼亚气呼呼的说。
“这个?可她是女人啊。”波波夫犯难的挠挠头,对伊琳娜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
“她是女人?她是军人!我不管,你要去和她决斗!”热尼亚使劲拉波波夫的胳膊。
伊琳娜倒是不想走了,她饶有兴趣的看着波波夫子爵。敢和俄国军官决斗?他吃了豹子胆了!那个热尼亚,居然和波兰人混在一起,脑子里都是肉饼吧?真不愧是厨子的后代。
还有塔吉娜,身边都是这样的人,她知不知道自己也是贵族?真是堕落啊!
伊琳娜对波兰贵族有种天然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不是来自皇宫舞会上的高谈阔论;而是手持武器,穿过大半个波兰带来的。波兰人是好农夫,好工人,可绝不是好贵族。忘记军旗的红色代表着鲜血和荣誉,把它当做红酒和玫瑰的贵族,还是贵族吗?
“这是谁啊?我们的热尼亚,还有莫斯科的贵客塔吉娜。啊,小波波夫,你怎么惹到两位贵宾了?”一个温婉优雅,眼睛都带着笑意的波兰贵妇人走了过来。
“克劳迪娅伯爵夫人,您来得正好,这个无礼的家伙,侮辱我。”热尼亚指着伊琳娜说。
“还侮辱了总督大人。”塔吉娜补了一刀。
“哦,这不是斯特鲁维希伯爵吗?你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啊。来,我的伯爵,请跟我来。”克劳迪娅伯爵夫人看到伊琳娜,立即眼睛放光,亲热的拉住伊琳娜的胳膊,带着她往里走。
“失陪了几位,小波波夫,照顾好我们的朋友。”她不忘回头,给目瞪口呆的热尼亚一个迷人的微笑。
“请恕我无礼,我认识您吗?”伊琳娜不好意思的问。贵族之间的亲戚朋友关系太复杂了,就算是伊琳娜这样从小接受正规训练的贵族小姐,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不认识的远亲。
“我哪有那个荣幸啊,不过,您的大名我可是早就知道了。为了父亲的荣誉,和皇帝陛下的宠臣据理力争;为了弟弟,自己投身军营。你是我的偶像啊,伊琳娜小姐。”克劳迪娅夫人咯咯地笑着:“你喜欢跳舞吗?伯爵。”
“当然。”伊琳娜想都不想的说,说完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克劳迪娅夫人是波兰人,还是第一次见面。
“哈哈,谁不喜欢跳舞啊。可是你的这身军装,没有男人会邀请您的。”克劳迪娅夫人捂着嘴,偷笑着。
“是啊。”伊琳娜也懊恼的发现这个问题。没有男人想抱着一个穿军装的人跳舞,哪怕这是个女人。
“要不我们一起跳吧?”克劳迪娅夫人突然说。
“我们?可是,我们都是女人啊?”伊琳娜一下子没想明白。
“这有什么,你是伯爵,我是伯爵夫人啊。”克劳迪娅对她眨眨眼。
“好像也行。”伊琳娜想想,想跳舞的想法还是占了上风。
“来吧,伊琳娜。”克劳迪娅夫人整整裙子,笑着说。
“我可以请您跳舞吗,尊贵的夫人。”伊琳娜有模有样的学着男人,对克劳迪娅夫人伸出了手。
“乐意之极。”克劳迪娅夫人把手搭在伊琳娜手上,微笑行礼。
伊琳娜和克劳迪娅这对奇异的组合,两个风格各异的美女,很快吸引了大家的眼球。有些好事的年轻军官,甚至停了下来围观。
“我想明白了,您拉我过来,是为了分开我和那些脑残的小姑娘吧。”伊琳娜跳了半天,才想明白。
“你可真有趣,我的伊琳娜。”克劳迪娅夫人咯咯笑着,身体贴近伊琳娜说。
“您是女主人?”伊琳娜总算后知后觉的明白了。
“不算吧,我是帮波尼亚夫斯基大人招待客人。”克劳迪娅夫人笑着说。
“您可真坏!”伊琳娜明白中了克劳迪娅的诡计,却也无计可施。和成熟温柔的克劳迪娅相比,自己变成塔吉娜那样的人了。
“说什么呢?我是真的想和您做朋友。”克劳迪娅夫人歉意的点点头。
看着怀里的美人,水汪汪的大眼睛对自己笑着,伊琳娜完全没有了脾气。
华尔兹的音乐飘荡在大厅,伊琳娜带着克劳迪娅旋转,突然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原来从男人的视角跳舞,居然是这样的。一曲终了,她居然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谢谢您,克劳迪娅夫人。”伊琳娜真心的表示感谢。不管克劳迪娅夫人把她拉来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和她跳舞,她很高兴。
“我们会成为朋友的,你可以叫我克丽儿。”克劳迪娅夫人微微一笑:“我去招呼其他客人,您玩得开心点。”
看着克劳迪娅夫人热情又不失优雅的和客人们打着招呼,还有男人们排队邀请她跳舞,伊琳娜有点意兴阑珊。她知道,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大错特错。今天,不会有人请她跳舞了。
这个时候走,等于向所有人宣布她是不受欢迎的人。伊琳娜叹了一会气,拿了一杯酒,走向二楼,走进一间黑漆漆的房间,进了阳台,关上槅门,一个人静静的看月亮。
月牙弯弯,月色朦胧。她想起千里之外的家乡,莫斯科郊外的庄园,自己的弟弟,不知道在做什么。
伊凡,我想你,我好想你啊。
一杯酒喝完,伊琳娜已经半酣了。她倚在栏杆上,默默的念着:“爸爸,我也想你啊。”
“库图佐夫司令官,多年不见,您风采依旧啊。”一个声音突兀的传来,打断了伊琳娜的胡思乱想。
她警醒的看看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好多人,蜡烛也点起来了。
库图佐夫将军,巴格拉季昂公爵,还有好几个自己不认识的高级军官。她暗自懊恼,自己怎么走神了?这个时候出去,绝对不讨好啊。
“客气话少说,我们来谈谈差事吧。文森特阁下。”库图佐夫将军打断了问候,原来那个人就是文森特,波兰总督。
接下来的对话让伊琳娜深深的懊恼,刚才为什么没有立即走出去。因为他们已经开始谈起军机大事了。
“先生们。”作介绍的是远征军参谋长奥赛贝尔将军:“我们的最新情报显示,那个暴徒,法兰西共和国的第一执政拿破仑。波拿巴,已经进入柏林了。”
尽管大家都知道,普鲁士人已经放弃了柏林,可是这个消息还是让大家很震惊。
“普鲁士的军队在干什么?”一个长的过分俊美的,年轻的将军问道。
“波尼亚夫斯基将军,普鲁士军队在多瑙河西岸布防。据费迪南德亲王回报,他们占据了巩固的阵地,就等我们会师了。” 奥赛贝尔将军说。
噢,这个年轻的家伙就是波尼亚夫斯基将军,比比科夫男爵的外甥啊。
“奥地利人到了哪里?” 巴格拉季昂公爵问道。
“还在西里西亚集结,据说,奥军的大本营还在维也纳,没有前移的迹象。” 奥赛贝尔将军说,
“一群笨蛋!拿破仑已经在柏林建立兵站,他的补给可以从柏林,而不是巴黎运到前线。这意味着,法军随时可以发动新的攻击。这个时候,普鲁士人在多瑙河,奥地利人在西里西亚,我们还在这,该死的波兰!今天晚上,皇帝陛下给我发来的信,还提到联军有四十万,法军只有二十万,我们必胜无疑!必胜无疑?!上帝啊!”库图佐夫将军愤怒的,压低声音叫道。
窗外阳台上的伊琳娜蹲在地上,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甚至开始屏住呼吸。今天真是倒霉透了,这要是被发现,就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有时间了,又有网。赶紧写完发上,请假取消啊。
、怎么会这样
“决定战争胜负的不是人数,武器,阵地,而是意志!进攻的意志,必胜的意志!拿破仑不是数学家,四十万大军报报数就把他吓跑了!”库图佐夫将军怒吼着,屋里一阵寂静。
他这话说的,别人都没法接。别说接话,就是往深里想想,都是对皇帝陛下的大不敬。在场的军官都沉默了。
“我决定了,司令部和第一军明天就出发。波尼亚夫斯基将军负责在布雷斯特要塞设置一个后备大本营,对外不要公开我们离开的消息,我要给拿破仑一个惊喜。”库图佐夫说。
“遵命,阁下。”波尼亚夫斯基将军说。
“文森特总督阁下,我需要您向大军提供粮秣,劳工,马匹和绝对的安全。在战争期间,波兰必须风平浪静,一点岔子都不能出。要知道,皇帝陛下是准备御驾亲征的。”库图佐夫说。
“明白,将军阁下。我保证,波兰人温顺的像小绵羊,华沙平静安全的像彼得堡一样。”文森特总督说。
“尽职责吧,先生们。”库图佐夫看了眼前的两个人,掌控波兰的文武大员。一个过于年轻,另一个完全没有行政经验。可是他能说什么吗?他们都是皇帝的宠臣。
尽职责吧,只能这样了。
伊琳娜躲在阳台的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憋住气,只听到自己的心蹦蹦的跳着,简直就要跳出来了。
这要是被发现,绝对不是派去削土豆皮那么简单。
库图佐夫和他的将军们说完话,很快出去了。伊琳娜轻轻的抹去额头的汗,还没有长出一口气,就听到一个人蹑手蹑脚的又回来了。
“出来吧。”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差点吓破伊琳娜的胆。
“亲爱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将军啊。”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伊琳娜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天啊,这是克劳迪娅夫人!
同时她也想起刚才的男声是谁了,是刚才讲过话的波尼亚夫斯基将军。
“我怎么知道。我正要进来,库图佐夫就问我有没有事情,有没有安静的地方。我正要带他去办公室,他就说这里也不错,还要派人进来检查。还好我机警,对他说我刚刚在这里歇了会,里面没人。”波尼亚夫斯基将军抱怨着说:“这个死老头,工作狂!”
伊琳娜这才知道,为什么库图佐夫没有检查房间,就大意的谈论俄军的秘密计划。不过,克劳迪娅也听到了,她可是波兰人啊。
“亲爱的,这可怎么办?我也听到这些东西了,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啊?”克劳迪娅夫人担心的说。
“会,怎么不会?”波尼亚夫斯基严肃的说:“这样吧,在战争结束前,你不要离开我的卧室,以免泄密。”
说完他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坏蛋!伊琳娜恨恨的想。
“坏蛋!”克劳迪娅夫人娇笑着,低声的说。
“那就让你看看,我究竟有多坏。”波尼亚夫斯基说完,就听到克劳迪娅夫人一声压抑的叫声。接着伊琳娜就听到衣服解开,还有女人低声呻吟的声音。
“小坏蛋,啊!”克劳迪娅夫人喘息着,从嗓子眼里发出声音:“啊……”
“大坏蛋!”伊琳娜脸开始发烧,双手捂着耳朵,还是会有声音传来,真是坏蛋,坏透了!
随着屋里的动静越来越大,伊琳娜终于忍无可忍了。她伸出头去看看下面,仿佛没有什么人。
心一横,就是摔断腿,也比呆着这里好。
她纵身一翻,麻利的挂在阳台外;手抓着阳台边缘的柱子,慢慢下滑;一直到抓住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