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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号灯时,车子停下,程少臣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小溪,这是怎么回事!”
澜溪微咬着唇,装作没有听懂他问的是什么。
“贺沉风是什么意思,你跟他在一块,他什么表示都没有吗?君君是他的儿子,他是不是不打算公开,而且还怕别人知道?你们有没有谈论过这个问题?”程少臣一向对她都是温言恬和,此时却也忍不住声音拔高。
最开始在她家里看到贺沉风的那次开始,知道他们俩人一块的事,程少臣当时对她是不赞同的,虽和贺沉风不熟,但也多少知道他身边女人多的事情,所以小溪跟着他很明了的是做情人。
可后来,知道君君是贺沉风的儿子后,尤其是医院的捐肝手术,他以为,小溪有他的孩子,俩人之间的关系会不同,也许开始是他想错了,但今天的情形,他才得知,贺沉风根本就不会公开这个孩子。
澜溪缓缓抬头,看着一旁紧皱眉心的程少臣,又低垂下头,声音低低,“我早就知道的。”
是,她早就知道的!
从偶然在答录机里听到那通电话留言时,她就已经明白,他不能有私生子公开,不能影响到他自己。
在最开始维持那段关系时,她打心里是希望他这样,而且还生怕他会跟她抢儿子,还总想减少他们父子俩之间的接触,可现在,这种心境不知何时竟悄然变化了……
“那你跟他岂不是没有未来!”闻言,程少臣差点一拳打在方向盘上。
“……”澜溪蹙眉,抬头看着入眼的迷离夜色。
未来……
她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倒出空来想这个问题,她和贺沉风……
车子开到楼下,澜溪一边动手解着安全带,一边留意着怀里熟睡的儿子,怕动作会扰醒他。
“我送你们上去吧。”程少臣见状,也要动手解着安全带。
“不用不用,陪我们一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就直接上楼了。”澜溪摇头,制止了他的动作。
“小溪。”在她即将开门下车时,程少臣又唤住她。
“嗯?”她顿住,扭过头来看他。
“要不要我去帮你找贺沉风?”程少臣眉眼凝重。
澜溪摇了摇头。
“真的不用?”
“别,真的别!”见他不是玩笑,她忙继续说着,“我的事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程少臣最终点了点头,用温和的笑目送她离开,当那身影进入楼门洞时,他才重新发动车子离开。
抱着熟睡的儿子,澜溪上台阶每一步都很小心翼翼,而且很慢,沿途而过,每层的感应灯逐一亮起。
小家伙刚动完手术那阵很虚弱,瘦了不少,最近这段时间恢复回来,体重都也增加了不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她抱着,沉甸甸的,稍不注意都会抱不住。
她的大宝贝,刚出生的时候那么小,皱巴巴的像是小老虎一样,一晃,竟然长这么大了,懂事乖巧,尤其是之前在火锅店里说的那番话,令她心中酸涩。
上到自家楼层,感应灯亮起的同时,她也看到了靠门边墙壁站着的男人,穿着和白天看到时一样,微垂着俊容,沉默的抽着烟,应该是等很久了,在他脚下有很多的烟头。
澜溪目光停留在他指间燃着的烟上,有冲动上前一把抢过来,这段时间里,他偶尔会拿烟来抽,每次她看到都是制止他的,都快成了一种习惯,可这会儿就算是不抱着儿子,她也没什么力气去做。
“回来了?”将手里的烟掐灭,贺沉风抬头看向她。
她没吭声,只是垂下了目光,径自走到门口站下。
“你拿我当空气吗,跟你说话为什么不回答!”对于她的漠视,他有些火大。
澜溪皱眉,闭了闭眼,抬起头来看他,“你能小声一些吗,君君睡的很熟,别吵醒他。”
闻言,贺沉风瞬间没了方才的气焰,紧抿着薄唇不再发一言,却用墨眸紧迫的盯着她,灼灼亮亮。
她也不去在意,想要摸出钥匙开门,但怀里抱着儿子会有些吃力,阴影罩上来,怀中的小家伙被他沉默的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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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之后,她跟在他身后走进卧室,将被子铺好,绕过他面前,动手将儿子的衣服脱掉,拿过一旁的小睡衣换上后,仔细的将被子掖好。
一转过头,男人还站在那里,只打开床头灯的卧室里,光亮微暗,他的那双眼睛注视着她,像是黑夜里的猫。
她握了握手指,从床边站起来,看了他一眼,俩人便一前一后的往卧室外走。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我有点儿累了,想要睡觉了。”澜溪并没有完全走出卧室,对着他缓缓说着。
贺沉风却没动,敛着剑眉看她,目光依旧迫人。
就这样沉默的对峙了良久,他还是开了口,“你怎么老是跟程少臣纠缠不清?”
“我没有。”她抿唇。
“还没有,今天你们就又在一起!”贺沉风有些不悦,硬声着。
“若不是他,君君就暴露了,不是吗!”胸前内憋闷的难受,她不躲闪的迎上他的目光,声音也沁入了些冷。
闻言,他英俊的眉宇紧紧皱了起来,薄唇紧抿的看着她,有些哑然,一时间竟反驳不了。
“那你也不准跟他在一起。”最后,他只能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澜溪目光微转,也不知落在哪里,声音轻又低的,“你又不是我的谁……”
“你是我的女人!”贺沉风气急败坏,声音有些扬高的宣告。
怕他的高分贝吵醒儿子,回手忙将卧室的门带上,背脊抵在上面,冰冰的凉意传来,却刺的她头脑更加的清醒。
嗯,女人。
她笑了笑,神色很平静的看着他,同样很平静的说,“女人可以有很多。”
“只有你一个!”他皱眉,语气斩钉截铁。
只有她一个?
那么唐一心呢,还有之前出现在医院里的女人呢,可他眉眼和语气都那么坚定,他并没有随口搪塞,应该就真的如他所说,可此时的澜溪,却无心细细分辨。
背在身后的手指紧了紧,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嘴角绽出的浅笑,竟还能保持。
贺沉风沉默下来,不声不响的盯着她瞧,好半响,他才幽幽的问出口,“你是想管我要名分吗?”
“我没有。”她摇头。
这应该是他第二次这样问她,先前时她没有,现在她也没有。
对上他的眼睛,瞬间就觉得被吸附,颤着避开,她几乎将声音放到最低,“我今天真的很累了,想要早点休息,可以吗?”
墨眸微微的眯了起来,他沉沉的锁着她脸上的神情,在她快受不住时,忽然转身,大步的朝玄关处走去。
门被关上后,澜溪僵直的肩膀耸下来,只觉得心底一片凉。
这算是吵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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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还有一天休息日,澜溪带着儿子来到了家楼下附近的家政,想要找个保姆来陪着儿子在家里。
小家伙虽然恢复的很好,但医生也都劝说,小孩子比较淘气,在学校里会看管不住,等术后三个月左右再重新回校园比较好,临近下车复查时间也没多久了,暂时也没办法将儿子送回谢母那里,最近李相思那边状态不怎么好,她也没敢将君君往那边送,一般都是靠左邻右舍大妈大婶的帮忙,但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久了就不行了。
虽然雇佣个保姆会是母子俩生活中的一笔大开销,但时间很短,所以也没什么大碍,将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又继续开始了工作日。
中午休息的时候,公司叫来的外卖,她看着没什么食欲,想到最近一直病恹恹的李相思,掏出来电话拨了过去,墨迹了很久,才将她从家里叫出来,俩人一块约出去吃午饭。
和之前一样,李相思的气色不太好,虽然她化了淡妆,但气色一点都没有提起来,反而看着更加的虚弱。
澜溪本来是打算找个东北菜馆随便吃口,和好友聊聊天,打发午休时间,可李相思却提议要吃川菜,越正宗越辣的才好。
等俩人从计程车上下来时,澜溪看着面前的高档餐厅有些犹豫,“吃个午饭而已,不用跑来这么贵的地方吧?”
“我都亏待自己好几天了,今天我要好好的吃撑一回,别怕,今儿我请客,咱俩往死里吃!”李相思豪迈的说着。
澜溪见状,不免松了口气,从见面开始她就有些反常的不太爱说话,这会儿到终于是有些恢复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两人刚在餐厅位置上坐下后,会碰到贺沉风。
他身上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应该也是在午休的时候出来用餐,想到先前俩人基本中午都一块吃饭,她攥紧了些手指,那晚后,两人一直都没联系,像是处于冷战中一样。
贺沉风后面还跟着纪川尧,那双桃花眼一流转,在她脸上扫过后,又蓦地紧了紧,随即扬唇,“谢小姐,真巧啊,既然碰到了,就都坐一块吃吧!沉风,你说呢?”
贺沉风眉角微动,不容置否,墨眸淡淡的凝着她,后者没出息的别过了眼。
两个抢眼的男人,全程根本就没有过问她们的意思,径自的就跟服务生说坐在她们桌。
见状,澜溪也只好拿起一旁的包包,走到对面和李相思并排而坐,她或者可以拒绝的,可不知为什么,她竟有些想看到他。
重新坐下后,她朝身旁李相思无奈看去,想要跟她说话,却惊觉,她放在膝盖上的手,那样紧的握在一块,骨节都有些泛白,一时间没了声响。
“谢小姐,想吃什么?今儿我做东,还没请你吃过饭!”纪川尧坐下后,穿着的休闲外套搭在了椅背上,挑眉对着她问。
“我们已经点过了。”她回以一笑。
“喔,点过了。”纪川尧点了点头,却不是看着澜溪说的,而是看着在他对面低头坐着的李相思。
一旁的贺沉风沉默不语,手在玻璃桌上轻敲着,偶尔目光瞥向澜溪,黑沉沉的。
很快,服务生就将菜一盘盘的端了上来,四碗盛的冒尖的米饭,看起来特别的有食欲,可和对面的两个男人一块,总觉得气氛不太对。
吃到一半时,身旁的李相思忽然将筷子放下,扭头看着她道,“澜溪,我吃饱了,还有事,我想先回去了。”
澜溪一怔,眨眼看着她面前碗里几乎未动的米饭,再抬眼时,触及到她难看的脸色,顿时担心起来。
“真的吃饱了吗?”
“嗯,我先走了……”李相思点了点头,朝贺沉风看了一眼示意,便收回目光,起身就要走。
“坐下!”一声低喝忽然扬起,周遭的顾客也都瞬间静了下来。
澜溪也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筷子都差点拿不稳,更让她惊诧的是,刚刚那一嗓子,竟然是出自纪川尧!
李相思迈开的脚步顿在那里,拳头紧握。
纪川尧目光就只盯着她,桃花眼里面的冷光像是匕首一样,“我说话你没听到吗,给我坐下,把那碗饭给我一粒不剩的都吃光!”
“纪、纪律师……”澜溪有些石化,颤颤的看向纪川尧,不太敢相信眼前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