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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渐行渐远,不一会儿,一切都归于寂静,长风才惊讶地站起来。因为,说话的声音他太熟悉了,和那个平时给他讲那些江湖轶事的老头一般无二。
发现这个秘密后,长风下定决心,一定要刻苦练功,变得像老头一样厉害。不过,这个秘密他没敢说出来。他一直感觉老头很神秘,谁知道自己说出这个秘密后,老头会不会杀他灭口。
就老头教他的那些粗浅防身把式,怎么可能练出高深的功夫。在那个雷雨夜之前,他每天练武累得半死,收到的效果却是微乎其微,就连镐柄粗的树枝,都不可能一拳打断,更不要说钢管了。
自从那个火红的小球,莫名其妙的钻进他的身体后,情况开始出现急剧的变化。首先是整个人变得聪明无比,接着又发现力气大得出奇。虽然身体看上去还是那么单薄,可是却像一台功率强大的发动机,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并且,力量还在每天都不断的增加着,就是到了现在,力量的增长都没停止。
所有的这一切,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告诉父母,他怕父母为他担心,告诉外人,他怕人家把他当成怪物看待。
脑子变聪明了之后,他也明白了老头并没有教他真正的功夫,只是把教他武术,当成了打发无聊时间的一种消遣方式而已。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怨恨老头,毕竟是老头为他把武林这扇大门打开了一丝缝隙,使他得以窥见了武林中的一丝风光。虽然老头是在无意中打开的大门,但这已经足够长风感激他了。
进入大学后,他看的那些书中,就有相当一部分是关于武术的。他很明白,社会上流传的那些功夫,在真正的武林人物的眼里,都是不入流的微末之技,只是能起到强身健体的效果。可是,高深的功夫都是一个家族或是一个门派,秘不外宣的宝贝,他作为一个和武林没有半分钱关系的人,没有天大的机缘是不可能学到的。
他就利用自己的聪明,把社会上流传的各种武术融会贯通,再结合自身力大无穷的优势,自创了一套身法和攻击技法。
他这次回来向老头摊牌,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作出的决定。
从没有和武林中人交过手的长风,不知道自己的身手到底如何,只是隐约觉得应该可以和武林中人交手了。
在回来的路上,凑巧遇到了两个对普通人来说是无敌般存在的武林中人,并且把他俩放到了,这使得他的信心更足了。
和老头摊牌最好能找一个由头,这两人就是最好的引子。他问过张得胜这两人的来历,张得胜告诉他,这次抓捕这两人,部队是临时授命,先遣人员只来得及派出十几个人,大部队在后面跟进。命令的来源他也不知道,并且,命令也很简单,只有一张纸,上面是这二人的图像和名子,别的资料再没有一点提及。身形高大的叫代森,另一人叫黄志豪。
第20章:狡猾的老头
第二天,长风吃过早饭,带上礼物来见老头。
老头正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优哉游哉的闭目养神,长风进门就喊:“老头,我来看你了。”说着一扬手,就把香烟抛了过去。
老头的眼睛微微张开一道缝,手中的旱烟袋一伸,烟锅朝上,轻巧的托住香烟拿到了眼前。
眼睛在香烟上一扫,不满地说:“你小子现在有了工作开始挣钱了,就给我买这种便宜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
长风不抽烟,对烟的好坏也没个标准,买烟的时候,告诉售货员说,是买给老人抽的,人家就给他拿了最便宜的那种烟。
长风委屈的说:“怎么,烟还有好坏之分吗?不就是冒烟呛人的东西吗?能呛人就行,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吧?”
老头气的半天没说上话来,最后只得无奈地说了句,对牛弹琴。
长风把手中的礼物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老头瞄了一眼说:“尽乱花钱,还不如把买这些东西的钱,用来买条好烟,我还领你的情。”
长风说:“好好好,下次回来给你买好烟,这总行了吧?”末尾又辍了句:“抽抽抽,早晚有抽死的一天。”
老头的脾气有点古怪,除了不喜被人奉承尊敬之外,长风发现他还喜欢被人骂,你骂他两句,他就会浑身舒坦,长风给他的评价是,老变态。
老头把烟放下,又用旱烟袋拨了拨长风带来的礼物,没有说话,躺在摇椅里继续闭目养神。
“老头,跟你打听点事儿。”长。:风清楚老头的脾气,也不客套,看门见山的提出自己的来意。
老头闭着眼睛,戏虐的说:“吆吆吆,难得啊!你一个大学生,脑子里的学问,我这个老头子,这辈子就是坐火箭也追不上你,还能给你解答疑问了?”
长风对他的戏谑一点没放在心上,说:“老头,常言说,术业有专攻,我的问题,除了你没人能回答我。”说完,眼睛紧盯着老头神色的变化。
老头脸上的神色顿了一下,又迅速的恢复如常,没有说话,静候长风继续说下去。
“向你打听几个人。”长风把脸转向一边,假装不在意的说,眼睛却丝毫没放松对老头神色的观察。
老头还是神色如常,一点看不出内心的变化,慢悠悠地说:“说来听听,知道的话就告诉你,如果不认识,那就要让你失望了。”
长风心里暗骂老狐狸,问:“你认识代森和黄志豪吗?两个三十多岁的人。”
老头很干脆的摇摇头说:“不认识。我已经这么多年没有出过这个村子了,怎么会认识年轻人。”
又转过头,睁开眼好奇的问:“你小子是不是勾引人家老婆,被人家发现了,又打不过人家,要我这个老头子帮你出手教训他们啊?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的功夫都教给了你,你都不是人家的对手,我一个糟老头子,更禁不起折腾。不要说去打别人,就是你,一根手指头都能把我戳到。”
长风一点都不急,心里说,老狐狸,你就装吧,等会儿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年轻人不认识不要紧,还有一个人没问呢。长风不是从黄志豪的嘴里知道,他的师父是赤面虎曾不凡吗。他有一种直觉,老头肯定知道曾不凡。
“那他们的师傅,赤面虎曾不凡你应该知道吧?不要再糊弄我,我和他结了仇,这对我很重要。”长风紧盯着老头的眼睛说,不放过他眼中一丝的情绪变化。
老头被长风的眼神盯得有点吃不消,又转过头去,倒在躺椅里闭目养神。他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内心却波澜起伏,不是因为长风问的人,而是震惊于长风的眼神。
这种眼神不是一个普通人所能拥有的,明察秋毫的眼神仿佛要穿透他的内心,刚才他差一点就要在这种眼神的注目下心神失守。
老头内心掀起惊涛骇浪的时候,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长风的眼神会这么凌厉,这完全是一种武林高手才具有的眼神。他可是一个有着几十年功力修为的人,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竟然产生出了**裸被人盯着的感觉。
他是教过长风武术,可教的都是一些粗浅的防身把式,就凭那些东西,长风怎么可能成为一个武林高手。他甚至怀疑,长风是不是这些年在外面,有什么奇遇,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跟别人学了高深的功夫。
老头躺在摇椅中闭目养神,长风也没有说话,场面出现一种诡异的安静。
第21章:摊牌,背后隐秘
长风没有催促老头,他知道在自己提出曾不凡的名字,再显露出凌厉的眼神后,老头的内心现在肯定波澜起伏,给了他这么大的震惊,总要再给他回味的时间。
突然,老头动了,手中的旱烟袋划过一道虚幻的轨迹,以不可捉摸方向的路线,向长风扫了过来。
长风一直注意着老头的变化,在老头的手一动的时候,他也动了。仿佛一阵清风吹过庭院,他的人已经站在了五米以外的地方。
长风皱着眉头说:“喂!老头!这种玩笑开不得,会出人命的!”
老头嘿嘿一笑说:“哎呀!烟瘾犯了,想抽袋烟,看把你吓得!”
说着就要把烟袋伸进烟荷包,动作顿了顿,又把烟袋抽出来,轻轻地放在桌子上,重新拿起长风给他买的香烟,打开包装抽出一根,点燃了美美的吸了一口,让烟雾在肺部停留了一会儿,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老头的模样在烟雾弥漫中变得虚幻起来。
或许真的是烟瘾犯了,一根烟被他吸了四口不到,就已经燃烧到了烟蒂。
老头屈指一弹,烟蒂带着暗红色的光点飞射到远处的墙根下。
此时的老头仿佛将死之人又活了过来,变成了一个精力四射的青年。看到老头的变化,长风没有惊讶,他知道这才是老头的本来面目。
眼中精光一闪,缓缓的问:“小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话听起来没头没脑,长风却是明白。老头是在问他,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高深功夫的。
既然要摊牌,长风就没打算要隐瞒什么,“大约十年了吧。”
老头一阵愕然,继而又是一声苦笑:“十年了?你小子可真是够能忍的!”
长风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语气凝重地说:“你应该知道这十年意味着什么。十年了,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今后也不会说。所以,虽然我不知道你到这个村子里来是因为什么原因,我也不想知道,你仍然可以悠哉悠哉地住下去,没人会打扰你。有一点,希望你能答应我,不要为难我的父母。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不满都冲我来,不管什么事,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虽然和老头相处了将近二十年,可他一点都不了解对方。为了父母的安全,长风不得不把话说在明处。
老头仿佛又回到了老人该有的状态,懒洋洋的说:“难道我在你心目中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吗?你放心,我这一生行事,奉行的^是冤有头债有主的原则,不会牵连无辜的人。”
长风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很认真的说:“希望你能信守诺言。”
老头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往下说,而是问了一句:“你以为你不说出去,我就可以再继续住下去了吗?”
长风一愣,不明白老头为什么这么说。
老头接着解释说:“你已经结下了武林中的恩怨,你以为事情是可以轻易了结的吗?那些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你以为那些人都像你一样菜?我在他们的面前能隐藏的住形迹?所以,也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这次轮到长风愕然了,作为一个对武林一点都不了解的超级菜鸟,老头说的情况,他确实没有想到。
冷汗瞬间浸透了全身,从密布在皮肤表面的汗腺,淙淙的往外冒。他想到了父母,如果不是老头的提醒,很可能因为自己的大意,而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心思飞快的转动,考虑用什么办法,能让父母心甘情愿的跟他一起离开生活了半辈子的村庄。
老头可不管长风在想什么,继续说:“小子,这次或许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你有什么问题,一下子都提出来,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知无不言的。”
长风猛然惊醒,这不正是今天自己来的目的吗。
“你先跟我说说当今武林的概况吧。”
“就知道你小子会提出这个问题。”老头咕囊了一句,就开始讲了起来。
他告诉长风,一定要小心四大势力,尽量的不要去招惹他们。至于其他的,老头认为,还不能给长风带来生命威胁。
这四大势力分别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