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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很多杂耍的人,展现着他们的绝技。
“娘。我们什么时候回宫。”男孩清冽俊逸的五官,年龄虽小却已显露无疑。他略微稚嫩的嗓音开口问向身侧的女子,教了他许久,他终于肯在宫外叫她“娘”、
身形娇小的女子一愣,低声嗫嚅道:“可是凌儿,我们才刚刚出来,你答应过娘亲今天配着娘亲的……”
凌儿不忍,抿了抿薄唇,抚了抚腰间弯月形的玉坠,终于还是道:“那娘要带我去哪儿?我们快些去。宫中的奏章还没有批,爹要责难我的,这些事若是今日没有完成,明日凌儿就有两倍的事情要做。”
七七脸上闪过失望的神色,凑巧她看见身侧一个卖糖葫芦的老翁经过,便立即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凌儿:“凌儿,吃糖葫芦。”
凌儿接过糖葫芦,皱着眉头看,却怎么走不吃。
“怎么了?不好吃?”七七绞着手指,心中很是不安。她这个儿子,和夏非寒太过相似,一样阴沉内敛的性子,一样缜密无比的心思。
凌儿没有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咬了一口糖葫芦。又酸又甜。
“好吃吗?”七七期待地看着凌儿,木讷的脸上闪过欢跃。
凌儿点了点头,不忍心照拂了七七的心意。其实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又甜又酸,还不如宫里的桂花糕好吃:“娘,我们真的要快些回宫……”凌儿耐着性子道。
七七眼帘垂了下来。
“娘!你看!是爹爹!”凌儿手中持着糖葫芦,忽然指着一张画像大喊一声。
七七扭头,看见步履匆匆的人群中猛地闪过了一抹清瘦绝伦的身影……
七七微微怔忡。
凌儿从地上捡起了一把折扇,缓缓打开。
画像上只用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了一个绝色倾城的侧脸,画像上,墨迹尚未干。
而折扇的背面,题着一个苍劲有力地“夏”字。
七七站在人群中,忽然笑了。
陌上花开,花开陌上,公子可缓缓归矣。
(正文完)
番外
墨笙,墨笙,难赋情深【洛川番外】(1)''
山色青葱,淡淡地雾霭随着万丈金光而渐渐消散。五彩的花开妖艳,争妍斗艳,彰显着无比的生气和盎然。泉水叮咛,仿佛轻声絮语,点点滴滴,绽放在这初春的早晨。
绿的像是要滴出水来的山色中,一抹洁白无暇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墨色的青丝飞扬,淡漠的仿佛不理人世的表情,精致无暇的五官带了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
青峰峡上的红药开了。开的十分张扬。
红药是入药很好的引子。
洛川缓缓朝着红药盛开的地方走去,然后蹲下身采摘,放到鼻子下轻轻一闻。
今年的红药似乎开的早了些。
眉微蹙,洛川还是将红药放入了背上的箩筐里。
“呵呵……”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洛川淡淡回眸,却看见一个红衣赤足的少女,正站在他身后,浅笑梨涡,分外好看。
少女一身鲜亮的红衣,乌亮的发丝松松垮垮地散在肩头,没有被梳起,清澈的如同汪洋一般的眼眸熠熠生辉,娇小的身躯,裸露在外的肌肤如凝脂一般雪白。
少女静静地打量了一下洛川,黑白分明的眼眸眼波流转,微微一笑:“我是墨笙。我是一个女贼,我爹爹是贼,我娘亲也是贼,可我们不害人!”
洛川微微一怔。看着她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却什么都没有说。镬
“你是不是神仙?娘亲说过,山里面有神仙,神仙都长的很好看。你长的那么好看,你是神仙对不对?!”墨笙看着洛川,好奇地眨了眨眼眸。
洛川淡淡地看着墨笙,半晌才道:“我不是。”
墨笙小小的脸皱成了一团,有丝丧气的低下了头:“你不是神仙,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采药。”洛川简单说,然后便转身不再理会墨笙。
他向来不喜欢搭理陌生人。
墨笙赌气似的一撅嘴巴,小手轻轻捻起一丝落在肩头的青丝,用她雪白的脚丫子踢着嫩绿的青草:“你怎么都不理人?娘说,对待别人要懂礼数。”
采好了红药,洛川漠然地往山下走去。墨笙见状,赶紧跟了上去,脚踝处的铃铛清脆作响:“喂,你还没有说你叫什么名字呢,你……”
洛川淡淡地皱了眉,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墨笙来不及停下来,直直地撞上了他的脊背,霎时,一股清晰的药草香味席卷而来,刺激着墨笙敏锐的嗅觉。
墨笙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鼻子,抱怨道:“你干嘛要停下来,停下来也不说一声……娘说过,做人要懂礼数,没有礼数会被人瞧不起的!”
洛川转过身来,冰白色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终于缓缓启唇:“洛川。”
“岁月长,不见忘川……”墨笙忽然喃喃地念了出来,清脆的嗓音分外好听:“你叫洛川?洛川……洛川……那我可以叫你洛川哥哥吗。?”
洛川缓缓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往前走。身边的墨笙还在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洛川哥哥,你的家在哪里?我的家翻过这座山就到了,就是那里……”墨笙说着,还非要点给洛川看。
墨笙指的地方,是一个山色空蒙的山头。
那里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几座零星的屋子。
洛川忽然想起来,刚才墨笙说过,她是一个女贼。她全家都是贼。
“哎呀……”墨笙忽然惊叫一声,然后痛苦地坐在了地上,猛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脚背,脸色蓦地变得很难看。
洛川蹲下身看她,淡淡问道:“被蛇咬了?”
墨笙死死咬着唇,点了点头,声音中强忍着痛楚:“嗯。是竹叶青。”
洛川修长的手指拂过墨笙的手,然后将她的手拉开,细细地看了看她的伤势,然后不动声色地从怀中掏出了银针,轻轻试探了一下。
发现银针变黑了。
“有毒。”
“嗯。”墨笙依旧咬着唇,脸色更加难看了一分。
洛川没有再说什么,轻抬起墨笙小巧的足,温热的唇贴了上去。
墨笙全身一僵!拼命地想要抽回自己的足,脸色蓦地通红,话都说出完整:“你……你干什么……”
洛川的手劲很大,握着她的足不让她抽回,直到他觉得差不多将毒血都吸出来了,他才缓缓地替墨笙包扎好。
然后随手抹了抹唇边暗红色的血珠:“我是药师。”
墨笙捂着发烫的脸颊,坐在那里不知道在神游些什么。
洛川看他,微微蹙眉:“你不走了?”
墨笙有些恼怒,脸色红潮未退,声音却越来越低:“我怎么走嘛……”
洛川无言。将身上的箩筐放下,蹲下了身,将背脊对着墨笙。
墨笙诧异地看着他的背影,难以置信地问道:“洛川哥哥你的意思是……你要背我……我……我……”
“上来。我背你回去。”洛川道。
墨笙脸上绽开清丽的笑颜,不再犹豫,小手环上了洛川的脖颈。
明显感受到身下的洛川一僵,墨笙忽然又笑了,如银铃般的笑声顿时传开,在清脆的山野中回荡。
墨笙的嘴巴又开始闲不住:“洛川哥哥,你家在哪里?墨笙什么时候可以去找你玩啊……你是药师?那一定会好多好多墨笙不会的对不对……”
“洛川哥哥,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墨笙很喜欢……”
“洛川哥哥……”
“洛川哥哥……”
洛川的身影没有停下,一直往前走着。悦耳的鸟鸣声声,迎面带来清风。洛川的唇角不禁微微上扬。
墨笙,墨笙,难赋情深【洛川番外】(2)''
这一天,直到落霞孤鹜齐飞,洛川才回到了山上。
夏非寒迎风而立,风将他地青丝扬起,他微微勾起好看的唇角,透着邪气的脸稍显稚嫩,十五岁的少年,眉宇间却已然透露出一丝阴沉于内敛。
“倒是不曾想到,你肯为一个女子扔下你的药草。”略带讥讽的话语响起,夏非寒不动声色地将银针从冷袖中飞了出去,正中一只画眉。洛川修长的身躯微微一怔。洛川虚长夏非寒两岁,却已显得沉稳老练不少。肋
“她被蛇咬了。”洛川淡淡地吐出几个字,琉璃一般的眸子微微闪烁。
“师傅说过,我们在山上之人,动心,便是犯忌。”夏非寒漫不经心地看了洛川,凉薄的唇缓缓吐言。
“你何以见得我动心?”洛川偏冷地反问,冰白色的唇轻轻一弯,流露出一抹疏远的笑意。
夏非寒不语,负手缓缓来到他面前,迫人的眸子望进他的眼中:“若不然,为何你会私藏她的手绢?”夏非寒说完,猛地一抽,便从洛川的怀中抽出了一块绣着一个“笙”字的白色帕子。
洛川抿唇,不自然地别开了眼。
“放心,我不会和师傅说。”夏非寒轻笑,淡淡道:“这帕子还给你,这小女子倒是挺有趣。”末了,他隐晦一笑:“洛川你也到娶妻的年纪了。”
洛川接过帕子握紧,一言不发便走掉了。镬
留下夏非寒一人,在他身后缓缓勾唇,绝色倾城。
……
再见墨笙时,墨笙对着几座孤坟在哭泣。
洛川的脚步生生停住,迈不开步子。
墨笙哭的很伤心,依旧是红衣似火,没有穿鞋子,雪白的莲足娇小动人。小脸却哭的梨花带雨,悲怆欲绝。
修长挺拔的身躯不受控制地来到墨笙面前。墨笙缓缓抬起朦胧的泪眼,拭去了泪水,连哭带喊:“我是一个女贼,我爹娘是贼,我全家都是贼,可是我们没有杀过一个人,没有害过人!他们为什么要杀了我全家?!”
洛川蹙眉,半蹲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抬起她泪流满面地脸,腾出另一只手,替她细细地拂去了脸上的泪珠,将她抱在了怀中。
墨笙抽噎着,满脸无助:“洛川哥哥……我们真的没有害过人……可是那些官兵为什么要杀了我全家……”
晚霞将大地照的通红,一片血色残阳。照在这几座冰冷的孤坟上,显得格外凄凉。几只晚归的乌鸦啼叫而过,更是为这凄楚抹上了一层浓厚的色彩。
墨笙在洛川的怀里哭的很伤心,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回到寨子里去,雪白的赤足会染上那么多鲜血,她更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鲜血是爹爹和娘亲的。而她冲进寨子的那一刻,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所谓的官兵将他们寨子里的东西抢掠一空!
爹爹和娘亲枉死,寨子里的三十号人更是死的凄惨!她拼命地扒开尸体,一具一具地寻着,想要找出还活着的人……
没有……
一个都没有……
她用满是鲜血的手,挖开了一个又一个坟,一边哭一边挖。直到日暮落下,她才挖好了几个坟,将爹爹和娘亲葬了下去。
“洛川哥哥……墨笙的这里好痛好痛……”墨笙抽噎着,指着自己的心脏道:“墨笙的爹爹和娘亲都没有了,寨子里的人也都没了……墨笙以后无家可归了,洛川哥哥,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洛川心疼地皱眉,将她抱过来坐在膝盖上,温热的手掌轻抚着她的脊背,像是在安抚受伤的小兽,良久,直到墨笙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才缓缓启唇道:“若是你无家可归,你可以跟着我。”
墨笙瞪大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