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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刻他的神魂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惬意;他可以感受到三个分神就像三个初生的婴儿正在贪婪地吮吸着母亲的乳汁一样;疯狂地吸纳着血水之中的精华;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迅速变强
原本只是三个模糊不堪的虚影的分神;逐渐有了清晰的形态;滕宝惊喜非常。
若是一直可以在血海之中淬炼自己的分神;岂不是不管白天黑夜都可以进行;而且他震撼的是分神的成长速度太过惊人;简直以他可以看到的速度般成长着。
于是;他沉下心来;开始专注于自己神血的修复。
破而后立;大成若缺
八个字的梵音像晨钟暮鼓;照亮了他的神魂。
四周血水如潮;将他瞬间包裹成一个血茧。q
第二十六章 飘雪峰
魔天虽说是一个灵气无比充沛的世界;但是修行者的修炼却离不开丹药的支持。
筑基之时;需要服用筑基丹;分神期;则需要不停地服用养魂丹;壮大滋养分神;使其快速成长;在冲击合体期瓶颈之时;则需要服用纳虚丹;在合体期淬炼分身之时;不但需要以各种类似炼器的材料投入到分身的淬炼之中;还得辅之以淬魂丹;这般下来;最终才有可能将三个分身淬炼得跟本体一般无二;合体成功。合体的过程;其实就是三个大成的分身融入到本体之中;分合随心的过程;在冲击金丹期之时;又得服用相应的丹药————四象丹。
而九鼎合气丹则是一种可以骤然增加功力的黄级丹药;威力惊人;价值极高;因为冲击金丹期需要修行者本身有着大量的灵力积累。这种丹药一直牢牢被丹宗掌控;即便是炼丹行会也不能炼制;这也使得丹宗在魔天拥有超然的地位;因为其他两个宗门也不得不仰仗其丹药使门中弟子进阶。
当然;四象丹也是丹宗秘制;这两种丹药都被丹宗视为掌控魔天修行者命运之物;尤其是四象丹;没有四象丹的修行者想要凝结金丹;无异于痴人说梦。
金丹期分为九个阶段;从一转到九转;九转是为大成。
在金丹期;修行者需要不断地增强自身与天地沟通的能力;这是只有进入金丹期才能达到的一个层次。
所以说;金丹期修行者;才算是真正打开了冲破天地桎梏那扇门的人;不能跟天地沟通的修行者;只能算有些小手段的修士罢了。
修行的过程;就是一个增强自身与天地沟通能力的过程。直至最后可以掌控无尽天地万物;成为无所不能的绝世大能;那已经是仙家。
剑宗最近很烦忧;主要是弟子们打量需要的筑基丹、养魂丹、纳虚丹、淬魂丹都已经断货;他们已经派出好几拨人前往香洲到丹宗相求;得到的回复却是丹宗最近因为药材紧缺;丹药的供应只怕要暂停一段时间。
对剑宗而言;门中弟子绝大部分都是金丹期以下修为之人;这些日常所需的丹药也一直是剑宗日常最大的一笔开销;好在铸剑堂的收入一直很稳定;才勉强能够维持下来。
不过;近期不知为何;两个党派之间摩擦不断;铸剑党神识公开宣称将正式脱离剑宗;自成一派;只不过这个消息剑宗高层目前还没有收到确切的讯息而已。
丹药短缺;内部纷争加剧;分化瓦解在即;一向不问世事的两位老祖也差一点被惊动。
所以;宗主步啸天决定在飘彦大殿召集一干高层进行一次深入的会谈。
说是高层;其实加上他自己;也不过就三个人而已。
罗烟党首脑;剑宗大长老蓬睿伯;铸剑堂首脑;也是大长老身份的边安山。
两人都是元婴初期修为;彼此争斗了近百年从未有消停过;而他们的大师兄步啸天生性软弱;不过是因为两位闭关老祖的存在;他们才给这个同为元婴初期修为的宗主大师兄一点面子。
剑宗弟子一千七百多人;现在经过分化;俨然是铸剑党这边占据了上风;足有千人之多;所以边安山更加不把蓬睿伯放在眼里。
这些年;两党之所以争执得这么厉害;都是因为一件东西;准确的说;是一个传承的机会。
三大宗门一直有个百年之约;那就是每隔百年;就要进行一次三宗大比。再有四十三天;就是最近这百年的大比日子。
迟迟不肯同意鼎力支持对方获得最终胜利的两人;自然互相之间有着极大的仇视;甚至若非碍于门中还有两位老祖存在;早就刀兵相向了。
最终获胜者;将会被三宗合力开启一处秘境禁制;送入神器之地;接受一次神器的传承。这对三宗所有强者而言;都是极其难得的一个机会。
获得神器的传承;修为激增不说;一瞪功;出得秘境;那就是天下第一的身份
但每个人;只能接受一次神器的传承。
目前;根据三大宗门各自的调查;夺冠呼声最高的无疑正是剑宗这两位长老。
所以;蓬睿伯和边安山已经明争暗斗了近百年;只为一举获得传承机会;成为新一届的天下第一。
神器的传承;更多的是修行的一些古老功法;秘技;甚至得道的玄奥至理;同为追求长生得道的诸人;谁不渴望得到?
步啸天淡淡地看了两个师弟一眼;叹息了一声。
两位师弟这些年的心思;他怎会不知道?
只是;他烦忧的根本不是两人的争执;而是另一件大事;关乎魔天命运的大事。
蓬睿伯问道:“师兄因何叹息?”
“二位师弟;最近门中丹药缺乏;弟子们修行不得不终止下来;你们看这件事如何是好?”
步啸天轻声道。
“师兄;我看丹宗这是有意为之;明知道大比之期将至;故意以此来扰乱咱们的修行进度;其用心实在够毒;我看不用去找炼丹行会理论;直接带着人杀将过去;省事得多”边安山怒气冲冲地吼道。
“师弟;你这是要掀起宗门之战吗?万万不可。或许丹宗真有他们说不出的苦衷;咱们不能这么做。”
“大师兄;我早就提议;让丹宗将那些丹方大家共享;你一直不肯出面提议;要不我去说;相信鬼宗也会赞同这个提议的。我就不信;鬼宗现在的丹药没有短缺”
“师弟;难道你真的不顾三宗祖师订立的盟约了么?”
“师兄······”边安山十分不满。
他觉得丹宗毒霸丹道;实在太过不合理;早就想寻个机会做些改变;这次无疑是一个最好的契机。
打击对手;相当于增长自身的实力;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
大比之期将至;他将会和蓬睿伯一道出战;现在若是能提前对丹宗进行一次打击;说不定其门中出战之人大受影响呢?
这就是边安山的真正想法;带着铸剑党千余人从剑宗分裂出去;那是叛宗行为;他可没有那么傻。
魔天修行者;加入宗门之时;都会立下一个极为严苛的誓言;若是叛宗;会立即引动心魔发作;一身修为不保不说;性命也堪舆;他怎会真的那样做。
之所以要放出这等风声;只不过是想给蓬睿伯和步啸天施加更大的压力;最好只派他一人出战那是最好不过。
不过;每个宗门两人出战;那是大家的约定;谁也不能违背。
始终不肯同意支持边安山获胜的蓬睿伯;一直被他视为最强的敌手。
眼下这件丹药引发的混乱;让边安山看到了一丝从中获利的机会。
不过;步啸天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两位师弟;你们即将出战大比;无论最终你们谁获胜;对咱们剑宗而言都是一件好事。眼下;更需要齐心协力;化解这个难关才是。若是惊动两位老祖;怪责下来;咱们只怕是谁也讨不了好。丹宗那边;我已经派人前去交涉;而眼下咱们还是说一说那件事吧。”
蓬睿伯两人一愣;问道:“还有什么事;师兄?”
步啸天正色道:“难道两位师弟真的将祖师箴言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么?”
“啊?————”
两人顿时面如土色。
每一个大比的百年;就是魔天位面神器动荡最激烈的一年;稍有不慎;位面都会崩塌毁灭;三大宗门的祖师爷曾经给各自的宗门留下一纸箴言;预示这可怕一幕出现的可能
所以;大比之期;获得神器传承固然让人心动;但若是神器暴虐动荡起来;引发位面崩塌;那所谓的天下第一拿来何用;还不是浮云一般?
百年来;第一次边安山和蓬睿伯的眼神温温和和地碰在了一处。
飘彦下;守山弟子拦住了一个手提柴刀的少年。
少年说话口音不像是梅州人氏;看其修为不过勉强筑基在气海上凝出了一滴神血;守山弟子听到少年的请求;很是不屑;更感到好笑。
少年要求见宗主。
剑宗弟子等级划分都是以修为来定;筑基期的为杂役;分神期的外门弟子;合体期的为内门弟子;金丹期的为亲传弟子;元婴期的则只有宗主步啸天以及蓬睿伯和边安山。
五转金丹以上的亲传弟子;就有资格成为剑宗的长老;譬如边皓龙;距离做长老就只有一步之遥。
他的父亲边浩伟作为七转金丹的强者;一直稳坐在铸剑堂堂主的职位上无人可以撼动。
当然;谁又敢轻易得罪他们?背后不是还有个强大的边安山么?
守山弟子一般都是外门弟子;修为都在分神期。
罗烟剑法能勉强练成第一重的已经算是外门中的强者了;功力最深的内门弟子也不过才刚好练成第二重而已;不是谁都能有边皓龙那般近乎妖孽的天资。
“在下滕宝;有要是求见贵宗宗主;还请代为通传一声”
提刀的少年站在山门之前;轻声说道。
“阁下;我劝你还是少做梦了;赶紧有多远走多远吧;就你这样的;每天少说也有几十上百个被咱们轰走;莫说是宗主;就是一般的长老也不会见你的;趁早死了那条心吧。咱们剑宗现在不收弟子了;难道你不知道?赶紧走”
一个守山弟子不耐地吼道;不过;倒是没有当场出手驱赶;已经算是很给滕宝面子了。
毕竟;滕宝这幅手提柴刀;衣着普通的少年;一看就像是来自乡下某处;来到飘彦不过就是为了得到一个成为杂役弟子的机会嘛;这些守山弟子都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一点;因为他们许多的出身也跟滕宝差不多;都是来自乡下。
只不过;他们前来飘彦之时;都已经是分神期修为;一般来说;筑基期的人剑宗是断然不会轻易收下的。
很显然;这群守山弟子将滕宝视为想要进入剑宗成为弟子的乡下修行者。
滕宝莫名地有谐躁;也不知是因为在血海的修炼让他收获颇丰实力大增;还是因为迟迟不能恢复记忆而心生烦闷;他手中的柴刀刷地一下子背到身后;挺胸;仰首;蓦地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
这声长啸;恍若一头潜出深海的巨龙;升腾盘旋在九天之上;那龙吟之声连绵不绝;直冲云霄;而就在几名守山弟子无不被这声龙吟般的长啸震慑跪伏于地上之时;滕宝的啸声化作了响彻天地的一句话。
“滕宝求见步啸天前辈”
几个守山弟子战战兢兢;心道;这厮难不成真是疯了;竟想出这么一个笨法子;试图惊动宗主他老人家;难不成剑宗护法堂是吃素的不成?
若是人人皆如此;飘彦何来安宁可言?
千百年来;敢在飘彦下这样做的;滕宝算是第一人。
若是惊扰了闭关的宗门长辈;他们这几个外门弟子只怕都会被逐出宗门。
一时间;这几个守山弟子纷纷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站起身来;挥剑制止莽撞的滕宝。
滕宝左手化拳;迎着这几人虚空一击;几名守山弟子感到眼前似乎忽然压下来一座沉重无比的大山;几欲让他们喘不过气来;而沉重的压力也让他们再度被压趴在地;动弹不得。
这几人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一个筑基期的少年何来这等强大的功力;这叫滕宝的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次血海的修炼;滕宝当真是收获颇丰。
他终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