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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老大那睚眦必报的个性作风;岂能容得滕宝这般当众与他顶撞?何况;滕宝拿出雪莲丹之后;眼中流露出贪婪之色的可不止查老大一伙人。
离人镇就是一个三不管的地带;鬼宗也从不对这里进行管束;离人镇方圆百里;实际上就成为了查老大劫杀来往修行者的大好地盘。
这一点;醉月与财叔清楚;基于此;他们才十分担忧;但是这个奇怪的疯子少年到底是谁?竟能得到滕宝的关注?这也是两人此刻关心的问题。
原本远远站在一旁的破衫男子;见滕宝几人似乎很是关注那疯子;脸色阴晴不定了好一阵;似乎终于下了某个决心一般;踌躇着走近前来。
“几位请了。在下明者;不知能否有机会为几位效劳?”男子低声抱拳道。
“你是通灵师?”财叔沉声道。
男子原本萎靡的面色顿时一振;似乎通灵师这三个字有种奇怪的魔力;也是他的精神支柱和引以为傲的身份象征一般;傲然道:“区区不才;正是一名通灵师。不知几位是否要进毒瘴区?可需要在下引路?”
不过;问这话的时候;男子的眼神正好落在醉月那丑陋无比的脸上;似乎被醉月不堪入目的面容给吓得不清;慌忙挪开眼神;却怯弱地四下里看了一通;似乎内心其实有刑然不安;畏惧着什么。
“你明知道咱们已经跟查老大结怨;等下说不定就有一场争斗。我想那查老大定然已经知会过所有的通灵师;不许给咱们引路吧?你倒是好胆量;敢过来跟咱们搭话”醉月冷声道。
男子似乎没料到人家早就洞悉了一切;不过他眼中有一抹愤恨之色一闪而逝;随即道:“几位有所不知;咱们这些通灵师每月需要向查老大等人缴纳一万灵石;一旦没缴足;必受其责罚。因为最近鬼宗内举行弟子比试;暂时不接纳外客;咱们完全没有生意可做;眼见缴费之期要到;我也就豁出去了;还是想来碰碰运气;问问几位。”
财叔暗中冲醉月点点头;他有过人的观人之能;这男子的话定然是不假。
这时;滕宝似乎如梦方醒一般;转身对那男子道:“不错;你的运气来了;咱们要去鬼宗;你可愿为我们引路;所需几何?”
男子闻得滕宝说话;一喜;他早在暗中看得明白;这新来的三人;分明是以滕宝为主;所以脸上堆满笑容道:“这位公子;在下明者;十分荣幸可以为公子您效劳引路费用很低;一天三千灵石足矣眼下好几处路线;鬼宗都已然关闭;此行前往;恐怕得多耗费几日功夫;好叫公子提前知道;可不是明者带着您绕路而行。不知公子想何日动身?”
滕宝沉吟一下再问道:“这进出毒瘴区都有什么讲究?好生给我介绍一下。”
明者顿时精神大振;看来这趟生意算是接下来了;刚要答话;肚子却发出咕咚咕咚好几声响;旋即一脸涨红;讪讪地低声问道:“不知公子可否先···先支付在下一些订金;在下最近手上很紧;这个······”
醉月在一旁沙声道:“你怕不只是手头紧;而是肚子饿吧?通灵师都这么能吃么?”言语之中有些不屑。
明者本想争辩;但他想到醉月那张脸就立即哑然下来;只是眼中分明装满了委屈与不甘。
滕宝心道;这通灵师还真是有些奇怪;历来修者只需随身携带足够的辟谷丹;自然不会担心饥饿困扰;唯独这叫明者的通灵师似乎无法以辟谷丹充饥一般;不过他并不过问。
他几乎可以清晰无误地感知到明者脑中的神魂波动频率;更奇怪的是气海那页谈书残页生出一股柔和的力量;渗入到他神魂之中;转瞬间即将明者神魂波动的讯息给显示了出来。
这是?
滕宝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读心术?
因为修行者之间;除非尊卑长幼或是修为有巨大的差距之外;任何人以神识贸然地探视别人都是十分犯忌的行为。
一般的修行者;自然会将自身修为的真实气息散发出一点来;但凡稍有见识之人都能根据这点气息辨别出对方的修为层次。
这几乎不是用神识;就能感知到别人的心中所想;天书竟如此不凡?
这还只是激发了三分之一的残页;若是全部激发出来;哪会有什么样的威能?滕宝简直不敢想象;不过明者心中所想的念头;此刻却差点把他逗乐了。
原来;此刻明者心中正对出言揭开他心事的醉月十分不满;甚至还想说长成这样已经够可怜了;还敢出来吓人真是不应该啊。哎;这可怜的公子也是;什么仆人不好选;偏生选这样一个无比丑陋的老妖婆;真是替他感到悲哀啊。我明者是什么人;怎么会跟这样的人一般见识?人穷志不短;能吃那可是通灵师潜力的标志;老怪物你知道个甚?
滕宝暗暗好笑;要是此刻明者的念头被醉月知道;怕是不肯甘休吧?
醉月可是魔天公认的四大仙子之一;绝色丽人;貌美如花;没想到有眼不识金镶玉的明者却满脑子老怪物相称;若是醉月知道;怕不是会跳起来八丈高?
这个意外的发现;却让滕宝心神一振;不过当他随即努力去感知财叔和醉月的神魂波动;却一无所获。
难道;这个读心术只能针对像明者这样的通灵师?
通灵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古怪存在?
滕宝心想;只要进入毒瘴区;好几天时间倒是足够自己好好研究一番明者。
毕竟;通灵师是一个相当诡异的职业;到底他们是如何利用毒瘴修行;又是怎样和一些阴暗魔物交流沟通的;在毒瘴的漆黑世界他们又是以什么来辨明方向的?
这些谜团滕宝都想去搞清楚;不过他现在还有两件事要做。
“明者;只是十天的薪酬;你先拿去。若是引路得力;我另有赏赐。现在我来问你;你好生回答。”滕宝将三块上品灵石丢到明者手中;明者喜不自禁的捧住;一叠声地道:“那是那是;公子只管问;明者知无不言”
“你说鬼宗弟子正在进行比试;关闭了几处路线;那么咱们什么时候动身最为合适?第二;这离人镇到底有没有一处查老大不敢进入的安全之所?”
明者正色道:“据在下的观测;明日正午进入毒瘴区最为合适;至于路线;公子您无需担心;明者自会选取最安全最快捷的路线。要说这离人镇;真正安全连查老大势力都无法渗透进去的地方;倒还真有一个;那就是“酒庄”;只有酒庄是查老大也不敢去招惹的地方;公子难道?——————”
“那好;你且前头带路;咱们这就去酒庄”滕宝低声吩咐道。在他转身之后;一点白光从地底闪电般钻出来;径自没入了他的身体。
而疯子少年这一刻却骤然睁开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如梦初醒般的眼睛;充满了疑惑;但闪动间却分明流露出一种骨子里的傲气。
就在这一刻;他的目光终于落到了滕宝的身上;似乎刹那间想到了什么一般;双手捧着脑袋;面色狰狞;似乎正在承受什么极难忍受的剧痛;口中发出低沉之极的嘶吼;压抑到极点的嘶吼。
原来;他竟然在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叫出声来;即便在身体遭受难以承受剧疼的时候
滕宝双手打出十几道混沌的俞;分落在那少年全身几个要穴之上;他的神色渐渐舒缓下来;双手无力地垂落;似乎就将沉睡过去一般。
“有劳财叔”滕宝低声道;旋即朝着明者挥挥手。
财叔袍袖一展;虚虚卷住那少年;离地三尺悬在空中。
明者开始朝离人镇东南方向疾行;身后滕宝等人紧紧跟随。
一路上;许多人暗中对着这一行人指指点点;更有无数暗中窥视的神识;不断扫过。
滕宝装作不知。
转过三四条兄;明者带着诸人来到了一处大宅院门前。
这座大宅院高墙呈青色;门上写着古色古香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酒庄”
醉月与财叔其实很奇怪;滕宝只是从明者口中得到酒庄这个名字;就让他把大家带了过来;对于酒庄的来历一概不问;这很不像是滕宝的作风。
殊不知;初次尝到读心术甜头的滕宝早就从明者心中的念头中得到了想要了解的一切他更骇然发现;随着他对读心术的进一步在神魂中演练;他现在竟已经能慢慢靠近到明者的心神所在
难道;天书真的就强大到这等地步了么?
滕宝明确无误;他并没有动用一丝一缕的神识加诸在明者身上。
天书残页几乎是自发地引动着他的神魂接收并破译明者的神魂与心神波动;从而让他瞬间洞悉他的内心世界所想所思甚至是一些明者的记忆;当然这些记忆要得到滕宝的提示引动才行。
譬如;酒庄这个词出现之后;明者脑中有关酒庄的讯息就自然而然地反射到了滕宝的神魂世界之中。
酒庄;就是离人镇一个最独特的存在。
一个交钱就可以提供避难之所的地方。
查老大势力触碰不到的地方。
不过;以明者这样的身份;酒庄这等地方;他是没来过的;只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而已。
比如;这酒庄提供一次避难安置;需要多少灵石;明者就一无所知。
明者畏缩着不敢前去叫门;滕宝抬手发出一记柔和的指风;点在那扇铁门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
旋即;一个声音在门内粗壮地响起:“海上生明月”
滕宝几乎不假思索地喊道:“天涯共此时”
这是对暗号么?
就连醉月与财叔都听得目瞪口呆;滕宝哪里学来的这一手?q
第三十九章 禁金丹
酒庄厚重的铁门泛起一阵青色的幽光;缓缓打开。 //
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器宇轩昂;目光如电;径自越过滕宝和明者;落到后面的财叔身上;二人目光相接;似乎刹那间撞出了无数火花。
财叔暗中屈指一勾;疯少年稳稳停在他身前;依旧盘坐地上;双目紧闭;这一阵功夫;疯少年几乎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的打扰。
文士这才转眼看着滕宝;问道:“来我酒庄;何事?”
“借住一宿”滕宝答道。
“每人灵石五千;不包酒水;若需食物;再加一千”文士说话如同机械;不带一丝感彩;冰凉干脆。
“天;五千灵石;就住一个晚上;尼玛怎么不去抢?什么食物要一千?公子;咱们走吧;这酒庄太坑人————”明者原本一直安静地站在滕宝身边;听到文士的说法差点没跳起来丈高;十分激动地吼道。
在他想来;他辛辛苦苦;出生入死跑一趟毒瘴区;有时候只能挣到三两千灵石而已;甚至还不够在这酒庄住上一晚;这简直是奢侈到了极点的事情;对他这种连新鲜食物的置办都成问题的落魄通灵师来说;他宁愿饿着肚子;抱着灵石;睡在冰冷的大街上;也绝不愿花这份冤枉钱
“好;在哪里交钱?”不料滕宝却爽快地拿出三块上品灵石来;问那文士。
“交给我就行。”文士接过灵石;朝众人招招手;大家跟着走进铁门。
财叔身上让他长出了一双无形的大手一般;虚虚托着那闭目行功的疯少年;面无表情;走在最后。
在大铁门关闭之后;数道神识迅疾地从门口来回扫过。
滕宝五人被安置在一个小院里面。
房间不多不少;刚好五个。
明者有些兴奋;这次他可是跟着沾光;至少跟滕宝等人享受的是一样的待遇;在滕宝将疯少年安置在一个房间之后;四人聚在一个小客厅中;立时就有几个仆人端上来不下三十道精美的酒菜。
整个房间;始终有个怪异的声音不断在响;而痴迷地望着那些食物的明者恍若未觉;其实那是他的肚子一直在咕咕作响。
醉月似乎对这些食物没有丝毫兴趣;径自去到另一个房间。
财叔随手拎起一壶酒;也走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明者与滕宝望着一大桌酒菜;但是滕宝没动;明者只能干瞪眼。
滕宝笑道:“你随意。”
这一下;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