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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中带着优美,就像是披着圣洁的外衣,带着悲天悯人的笑容,但是脚下踏着的却是累累白骨一般,两种不同的感觉在一个人的身上交织融合,不仅没有丝毫违和感反而还自然的很。
“不好玩儿。”北辰铭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身形变的更为飘忽,突然消失在了两人中间,两人一惊,旋即便感觉手臂一紧,接着便听到了骨头脱臼的声音,然后,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匕首划过数到寒芒,红色的血飞溅,落在了他们的身上,他们的脸上,落在了地上,却是没有一滴落到那个男人的身上。
“这样就好了。”北辰铭轻声说道,甩了甩手腕,匕首上沾染的鲜血落在了地上,“你随意,我想陪陪我娘。”转身走到了冰棺的旁边,脸上杀气褪却,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笑意,“顺便找人清理干净,这是我娘的陵墓,有血腥,不好。”尽管不太愿意,但是陵墓中的确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因为这里没有第六个活人存在。
“娘,你不会怪铭儿吧,其实,哥过的也是这样的日子,只不过不再是两个人,而是十几个人或者上百人。”他坐在寒冰之上,趴在棺沿,眸子里染上了一抹疲惫。“铭儿好累,娘,咱们一起睡吧,好不好。”伸手抚摸着女人的脸颊,勾起唇角,好像又回到了以前,自己瞌睡的时候。总会有一个人抱着睡觉。
齐正看着北辰铭,看着这一幕,心中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他只知道恨,只知道怨。如今也只是知道北辰轩和北辰铭的风光,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男人会对他们的母后有着这样的依恋,也没有想过,他们不管多么的风光,多么的厉害。也不想离开自己的母亲。
“你们也下去吧,找人收拾干净,该怎么说。该怎么做,不用朕教你们了吧。”齐正看了两人说道。
“是,陛下。”尽管身上的伤口很可怕,可是两人却是没有生命危险。北辰铭出手有分寸,不会要了他们的命,但是,如果路上在遇到什么心怀不轨的人,那就不是他的责任了。
进到陵墓的人看着满地的鲜血也吸了一口气,却是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匆匆忙忙而又十分仔细的将尸体抬出去。又擦洗干净,这期间,北辰铭和齐正都没有说一句话。
北辰铭枕着手臂,眸子紧闭着,呼吸平稳,好似真的睡着了一般,齐正站直了身体,怔怔的看着他的模样,心中似乎有浓浓的愧疚升腾而起……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屋子里点起了灯,栾羽、子夜、李墨三人坐在屋子里一眼不发。“宙呢,还在客栈?”栾羽轻声问道,指尖的花瓣散着柔和的光芒。
“大概吧,没有消息。”子夜耸耸肩说道,“那个嫣儿也没有什么动静。”
“动静迟早都会有的。”栾羽说道,眸子里映着跳动的烛火,“不然她的毒岂不是白解了。”如果嫣儿真的没有什么别的目的,那么他们就当是做了一次好人,如果真的是心怀不轨,那么,不治怎么撤除她身后的人?
烛火噼啪一声,似乎掩住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公子先休息吧。”子夜玩味的看了一眼屋顶,“属下和李墨先告退了。”
“恩,好。”栾羽收起了手中的东西,含笑说道。
子夜和李墨退出了屋子,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亮起了灯,屋子里又暗了下去。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栾羽伸了一个懒腰,吹熄了蜡烛,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外面一道道黑影掠过,手中的武器偶尔折射着清冷的月光,淡淡的杀气弥漫,而屋子里面的人好似没有感觉一般,依然只有平稳的呼吸声安然响起。
栾羽侧身躺在床上,眸子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股烟雾从在屋子里面弥漫,她悄悄的掏出了一枚药丸含在嘴里,仍然一动不动的躺着,呼吸逐渐沉了下去。
听到门被打开的轻微的声音,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弧度,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是受谁指使的。
冰冷的匕首插进了被子里,在那一瞬,躺在床上的人却是突然掀开了被子,行刺的人心中一惊,匕首扬起,划破了铺面而来的锦被,后退了两步,看着单膝跪在床上的人,眸子里一抹狠辣一闪而过。
三个人封锁了左右和上三个方位,三把匕首带着森冷的杀气朝着栾羽刺去。
栾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小心毒。”低喝一声,手指轻捻,粉末飞扬,三人心中一惊,齐齐的后退了几步,躲过了烟雾的覆盖。
“嘿嘿,真是蠢,明明只是香粉而已。”栾羽赤着脚站在地上,轻声说道。
三人见得被人甩,眸子里都是露出了疯狂的杀气,他们何曾被人这样耍过,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躲过了迷药,但是从心底里,三人还是有些瞧不上她的。
“你们是谁派来的?”栾羽背负着双手,犹如闲庭漫步一般躲过了三人的匕首。对于她的问题,三人只是用更为凌厉的招式来回答。
“是皇后么?”栾羽却是毫不在意,仍然自顾自的说道,“她可以在齐正的被子上做手脚,在自己的身上做手脚,如果你们是她派来的,我没有丝毫的意外。”一步步的躲闪着,脚下踩着玄奥的步伐,红色的衣衫飞舞,像是一支优美的舞蹈,尽管一身的男装,但是那份魅惑却是没有丝毫的减少,一步步的朝着桌子靠近,在那上面摆放着她的古琴。
“看来猜对了呢。”栾羽抿唇笑道。
三人冷哼一声,眸子里的杀气更胜。
“哟,恼羞成怒了啊。”栾羽戏谑的说道,手指在琴弦上拨动,悦耳的琴声在屋子里回荡,三人却是感觉心中一颤,猛然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狠辣,齐齐的出手,从三个方向,匕首划过森冷的寒芒。
屋子里没有烛光,有的只是从外面射进来的清冷的月光,栾羽微微一笑,闭上眸子又突然睁开,蓝色的眸子里波光流转,似乎含着诡异,与此同时,琴声乍然响起,带着森然的杀气与逼人的气势朝着三人扑去。
三人俱是感觉心中一沉,有短暂的时间迷失在了那双眸子里,等到回神的时候,栾羽的攻击已经到了,避无可避,只能运气内力,但是却是没有丝毫的作用,三人倒飞了出去,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看着栾羽的眸子里涌上了深深的惊恐。
“啧啧,我好厉害。”栾羽轻声说道,蓝色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笑意,说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用琴当做武器打人,貌似效果不错,“见了修一定要教给他。”低声说道,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哟,貌似都解决了啊。”子夜说道。
“公子厉害。”李墨也赞叹道,两人脸上的紧张与担忧都是在看到栾羽的瞬间散去,看来是自己小看了这个女人。看到三人想要离开,两人的脸上同时浮现了一抹讥讽的笑容,飞身而出,出手如电,三个已经受伤的人几乎不是他们的一合之敌。
制住了三个活下来的人,屋子里又重新亮起了烛火,这时候,三人才看清了栾羽的模样,心中一颤,别过了眼眸,不敢再去看那双湛蓝的眸子。
“呼。吓死我了。”栾羽抚着胸口,散落的发略微有些凌乱,娇俏的脸庞上却是浮现了一抹兴奋。
“羽姑娘,你说谎都不脸红的。”李墨无语的看着她,哪有害怕,他怎么看不到。
“哼哼,谁说我没有脸红。”栾羽瞪了他一眼,声音恢复了自己以前的模样,捏了捏嗓子,“原来变音也不舒服啊。”走到了三人的面前,伸手扯下了他们用来蒙脸的黑巾,嘴角含着些许兴奋的笑容。
第二百三十八章 若是今时同往日
说起来这一晚好像是第一次用自己的琴技来实打实的面对敌人,自从受伤之后,栾羽的心中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了,这群刺客的到来,就像是把她心口一直压着的石头搬开了,顿时感觉十分的舒爽。
从栾羽的声音改变的那一秒钟,被抓住的三个刺客脸色便变得更难看了,他们居然没有看出来这个人是女扮男装,不仅仅是他们,就连他们的主子都没有看出来。
“说吧,是谁让你们来的?”栾羽搬了一张凳子坐在,翘起二郎腿,蓝色的眸子里仿佛敛聚了屋子里所有的光华。
对于栾羽的提问,三人闭口不语,一副任打任杀的模样。
“你们不说话,我也不会把你们当哑巴的。”红润的唇勾起一抹妖冶的弧度,栾羽将黑巾扔在脚边,“杀一个人吧,你们说,要杀谁呢?”摊开手掌,立刻有一把匕首放进了她的手掌之中。
“啧啧,有三个活人,可真是难办啊。”栾羽起身弯着腰,冰冷的刀刃之上血腥尚未散去,“杀了你好不好?”栾羽将刀刃放在一个人的脖颈之上,蓝色的眸子里冰冷与妩媚并存。
那个心中一颤,有些慌乱的垂下了眸子,双唇紧抿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既然你害怕了,那就只好再找一个人喽。”栾羽无所谓的耸耸肩,将匕首从他的脖颈移开。
“怕?”那人嗤笑一声,心中羞辱与怒气不停的翻滚着,“老子不知道什么叫怕,要杀便杀。”
“不怕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呢?”栾羽轻声说道,淡淡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与讥讽。
“你……”那人说不出话来,他的确是不敢看栾羽,因为那双蓝色的眸子太过诡异。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让人沦陷进去一样。
“喂,你们说该杀谁?”栾羽对着子夜和李墨问道,皱起眉头。好似真的很苦恼一般。
“羽姑娘,我来吧。谁先支撑不住谁就先死吧。”李墨笑着说道,唇边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蹲下身体,取出了几枚细细的针,看着三人,就像是看着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样,眸子里充满了戏谑。
“三人只有一个人能活,我出去看看。李墨,希望你不会什么都问不出来。”栾羽将匕首交给了子夜,轻声说道。
“放心吧羽姑娘。”李墨十分的自信,拷问刑罚。他自信他是个中好手。
“我和你一起去吗”子夜接过匕首,开口说道。
“不用了,只是去窜门而已。”栾羽微微一笑,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冰冷的色泽,啧啧。动手好快啊,她还真是小看了那群人。
走出了屋子,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漂浮着,很难闻的味道,栾羽皱了皱眉头。辨别了一下方向便缓步离开了……
陵墓之中,地上的血迹早就已经被擦洗干净了,甚至连血腥味都被空气中弥漫的清香掩了下去,齐正的身体站的笔直,冷冷的看着那个趴在冰棺上沉睡的男人,眸子里百感交集,不知是心疼还是怨恨还是后悔,亦或者都有。
“铭儿。”他轻声唤道,好像声音重一点惊扰了那个男人,他就会消失一般。久久听不到男人的回答,耳边回荡的只有平稳的呼吸声,齐正微微一怔,难道真的睡着了么?
放缓了脚步,慢慢的靠近北辰铭,就连呼吸都是可以的放轻了,小心翼翼的,好似怕惊扰他一般。
“铭儿。”齐正伸手触碰着北辰铭的脸颊,眸子里带着些许怜惜,“睡着了么?”指尖传来些许冰凉,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是父皇对不起你。”他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丝毫不知道,他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在齐正出声的时候,北辰铭便已经醒了,事实上,他也没有睡的太死,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足以将他惊醒,在齐正将手伸到自己的脸上的时候,只要他对自己有一丝的杀意,那么此时陵墓之